我死了,被我最爱的未婚夫和最亲的表妹联手杀害。但我的意识,
却意外寄生在了我的手机上,开启了一场面向全网的死亡直播。他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
我正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1】意识恢复的那一刻,我正躺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四周是绝对的黑暗和颠簸,
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和我自己身上那股昂贵的「深海微风」香水味,如今混杂在一起,
令人作呕。我死了。这个认知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混乱的思绪里。我记得,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的未婚夫林子墨还单膝跪地,
为我戴上那枚他号称耗尽了所有积蓄的钻戒,深情款款地对我说:「清清,嫁给我,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现在,
我冰冷的尸体,就躺在他车子的后备箱里。「子墨,都处理干净了吗?不会有人发现吧?」
一个娇媚又熟悉的声音从驾驶室传来,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紧张。是我的表妹,白薇薇。
我浑身的血液,不,是残存的意识,瞬间凝固了。「放心吧,薇薇。」
林子墨的声音依旧温柔,但那温柔里却淬着毒,「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把她的手机也拿了,
等下找个信号差的山沟扔了,再用她的手机发个朋友圈,就说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过两天,我们再去报警,就说她失踪了。」「那……那她的尸体呢?」「城郊那栋烂尾别墅,
我早就看好了,那里荒无人烟,等她烂成一堆白骨,谁还能认得出?」林子墨轻笑一声,
语气里满是得意和残忍,「到时候,苏家的亿万家产,还有我们挪用公司的那些钱,
就全都是我们的了。清清她……也算是死得其所。」「死得其所」。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灵魂上。我拼命地想要尖叫,想要挣扎,想要冲出去撕碎这对狗男女的伪善面具。
但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具尸体,一具正在慢慢变僵、失去温度的尸体。
无尽的恨意和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为什么?我待他们不薄,
视他们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在这时,
后备箱的颠簸让一个硬物滚到了我的脸颊边。是我的手机。林子墨大概是随手将它扔进来的。
黑暗中,手机屏幕因为碰撞,幽幽地亮了一下。那一瞬间,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我死死地「盯」着那块屏幕,将我所有的怨念、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怒,
全都凝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向那个冰冷的电子产品。我要让全世界看到你们的嘴脸!
我要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直播已开启」「直播间标题:我的最后一段旅程」屏幕上,
一行小字一闪而过。我成功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或许是人死前的执念太过强大,
扭曲了某种未知的力场。但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复仇,开始了。直播间的画面,
是后备箱里一片漆黑的景象,只有手机摄像头边缘,
能隐约看到我散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脸颊一角。画面随着车身的行驶剧烈晃动,
伴随着林子墨和白薇薇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去。「……子墨,我还是有点怕,
苏清清她……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白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怕什么!」林子墨不耐烦地打断她,「一个死人而已!
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在你姑妈面前演好一出姐妹情深、为她失踪伤心欲绝的大戏!」
「我知道了……对了,她爸那件事,真的不会被查出来吧?
我总觉得最近有警察在查当年的车祸……」「放心,都过去一年了,能有什么证据?
那就是一场意外!」我的父亲!我如遭雷击。我父亲一年前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
肇事司机逃逸,至今没有找到。警方最终以意外结案。
难道……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裂。与此同时,漆黑的直播间里,
终于飘过了第一条弹幕。「什么玩意儿?黑屏直播?主播在玩行为艺术?」「标题挺文艺的,
『我的最后一段旅程』,这是要去哪儿啊?」「声音好抖,在车上?听这对话,
好像是情侣吵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正在围观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和抛尸。而我,
这个已经死去的主播,将引导他们,揭开一切真相。我用尽全力,
将意识集中在手机的闪光灯上。「啪嗒。」闪光灯毫无征兆地亮了一下,
瞬间照亮了后备箱内部。我那张布满血污、双目圆睁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了直播画面中,
虽然只有一秒,却足以让所有人看清。直播间瞬间死寂。几秒钟后,弹幕疯了一样地涌出。
「**!!!!我看到了什么!!!是人脸吗?!」「特效吧?这妆化得也太逼真了!
主播是玩恐怖cos的?」「不对!你们仔细听对话!
什么尸体……烂成白骨……这他妈不是演戏!这是真的!」「报警!快报警!!!」
看着这些飞速滚动的弹幕,我在无尽的黑暗中,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冷笑。林子墨,白薇薇。
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2】车子终于停下。后备箱「砰」的一声被打开,
刺眼的光线和新鲜的空气一同涌了进来。我看到了林子墨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他皱着眉,
似乎在嫌弃我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毫不怜惜地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
我的身体像一个破败的玩偶,被他粗暴地拖行在满是碎石和杂草的地上。
这里是一栋废弃的别墅,墙皮大片剥落,窗户的玻璃碎得七七八八,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
「就是这里了。」林子墨对我身后的白薇薇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把她扔进去,
神不知鬼不觉。」白薇薇脸色惨白,不敢看我,只是催促道:「快点,快点,
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林子墨不耐烦地将我拖进别墅大厅,像扔垃圾一样,
将我扔在了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我的脸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侧着头,
视线刚好能看到他们。林子墨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正准备关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凝聚起所有的意念,疯狂地冲击着手机的电路。「滋啦——」
手机屏幕一阵乱闪,电流声刺耳地响起。林子墨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从他掌心滑落,
掉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地面上,摄像头刚好对着我这个方向。「操,什么破手机!」
他咒骂了一句,似乎是嫌晦气,没有立刻去捡,而是转身对白薇薇说:「行了,我们走。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担心失踪表姐的好妹妹。」
白薇薇连连点头,逃也似地跟着林子墨离开了别墅。沉重的铁门被「哐当」一声关上,
世界重归寂静。只剩下我,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一部亮着屏幕、仍在直播的手机。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开了锅。「天啊!是真的抛尸!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了!还有那个女的!
」「这栋别墅我好像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城郊西山那边?」「我已经报警了!
但是接线员以为我是恶作剧!他们不信!」「录屏!快录屏!留下证据!」看着这些弹幕,
我冰冷的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但是,还不够。光凭一段模糊不清、真假难辨的直播,
警方很难立案。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更确凿的证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别墅里光线昏暗,
只有几缕光从破损的窗户透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我的身体在慢慢变化。僵硬,
冰冷,皮肤开始失去弹性。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一开始的震惊和恐惧过后,
一些冷静的分析帝开始出现。「主播(如果她还能被称为主播的话)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
我是说,作为证据。时间越长,线索越容易消失。」「那个男的叫『子墨』,
女的叫『薇薇』。这是关键信息!」「他们提到了『苏家』,提到了『公司』,
还提到了『一年前的车祸』!这绝对是谋财害命!」「可是我们不知道受害者是谁,
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光凭一个名字,范围太大了。」是啊,他们需要一个名字。我的名字。
苏清。我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看」向手机屏幕,电量显示还有78%。不能浪费。
我必须用最有效的方式,传递出最关键的信息。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地面上厚厚的灰尘上。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形成。我能用意识操控手机,
那是不是也能……影响周围更细微的东西?比如,灰尘?这听起来天方夜谭,但现在,
我只能赌一把。我集中精神,想象着一股微弱的气流从手机的扬声器里吹出,
吹向我面前的灰尘。一次,两次,十次……我的意识因为过度消耗而阵阵发晕,几乎要溃散。
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手机摄像头前的地面上,那层厚厚的灰尘,
真的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缓缓地吹开,露出了两个歪歪扭扭,但依稀可以辨认的字迹。
那是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刻画出的我的名字。苏。清。直播间里,所有的弹幕都消失了。
死一般的寂静后,一条金色的、加粗的弹幕,如同惊雷般划过屏幕。
【我是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陈峰。这起案件,我们接手了。
请直播间内所有掌握线索的网友,立刻与我们联系!】【3】陈峰。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京市警界的传奇,以办案手段犀利、洞察力惊人而著称。据说,
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的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不,是求「真」欲。
我要真相大白于天下。陈峰的出现,让直播间瞬间从一个猎奇的「恐怖秀场」,
变成了一个全民参与的「线上案发现场」。无数网友开始自发地整理线索。
「受害者姓名(疑似):苏清。」「嫌疑人:男,叫『子墨』;女,叫『薇薇』。」
「作案动机:图财害命,涉及公司资产和巨额家产。」「关联案件:一年前,
受害者父亲的车祸案。」「抛尸地点:城郊西山附近的烂尾别墅。」信息在网络上飞速发酵。
「死亡直播」、「尸体主播」、「后备箱里的女孩」……这些词条迅速冲上了热搜。然而,
林子墨和白薇薇的反击也来得极快。很快,一则由「盛华集团」
发布的官方声明出现在了网络上。盛华集团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
现在由林子墨代为管理。声明写得情真意切,将整件事定性为一场恶劣的、有预谋的炒作。
声明称:「近日,网络上出现关于我集团总裁林子墨先生及苏清女士的恶意造谣直播。
该直播内容纯属虚构,系不法分子利用AI换脸及合成音技术,
对我司及相关人员进行诽谤。苏清女士因近期家中变故,心情抑郁,
已于昨日独自外出旅行散心。
我们对这种为博取流量而消费逝者、伤害生者的恶劣行径表示强烈谴责,并已报警处理,
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声明下面,还附上了一张截图。是我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更新于昨天深夜:「世界那么大,想一个人去看看。勿念。」
配图是一张岁月静好的风景照。这则声明一出,舆论瞬间逆转。【我就说是假的吧!
现在AI技术那么发达,什么做不出来?】「太恶毒了!人家未婚妻刚失联,
就有人用这种方式造谣,还是人吗?」「心疼林总和白**,未婚妻/表姐失踪,
还要承受这种网络暴力。」「散了散了,原来是炒作,没意思。」直播间的人数开始下降。
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网友,此刻却在指责这场直播的「策划者」毫无人性。我「看」
着这一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灵魂深处冒出来。黑的,可以被说成白的。罪恶,
可以被粉饰成无辜。林子墨,你真是好手段。他不仅要杀了我,还要在我死后,
把我的名声彻底搞臭,让我变成一个「心情抑郁、独自旅行」的任性女人,
为他的完美犯罪铺平最后一块砖。绝望,再一次扼住了我的咽喉。就在这时,
别墅外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是警察吗?不。我听到了林子墨和白薇薇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网上怎么闹得那么厉害?警察真的介入了!」白薇薇的声音充满了恐慌。「慌什么!」
林子墨低吼道,「声明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大部分人都相信我们。警察那边没有证据,
也只是例行问话。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什么事?」「她的手机!我忘了处理掉!
万一……万一被警察找到,里面的通话记录和定位信息就全完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找到手机,彻底销毁!现在风头正紧,
别墅这边肯定很快会被警察找到,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铁门被钥匙打开,
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昏暗的大厅里扫视。我能感觉到,
我的手机,那个维系着我所有希望的直播源头,正在被死神的手,一步步逼近。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意识到了危险。【他们回来了!他们要销毁证据!】【警察呢?陈警官呢?
怎么还没到啊!】【完了完了,手机要被发现了!】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电量已经掉到了65%。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手机。
林子墨和白薇薇打着手电,一点点地搜索着。光柱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晃动,离我越来越近。
「找到了吗?」白薇薇紧张地问。「没有,奇怪,我明明记得是掉在这附近的……」
林子墨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他的手电光,扫过了我所在的角落,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秒,
然后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然后,那束光,照在了离我不到半米远的手机上。
「找到了!」林子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喜。他快步向手机走来。完了。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林子墨弯下腰,即将捡起手机的那一刻。「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
毫无征兆地从别墅二楼传来。那声音又尖又利,在空旷死寂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恐怖。
白薇薇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紧紧抱住林子墨的胳膊:「什么声音!
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林子墨也被吓了一跳,他举着手电照向二楼,
厉声喝道:「谁在那里?!」二楼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损窗户发出的「呜呜」声。
那只猫,是我用尽全力,将意识延伸出去,**到了一只躲在二楼的流浪猫。
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趁着他们分神的瞬间,我再次驱动意念,用那股微弱的气流,
推着手机,一点一点地,向我身后的阴影里挪动。一厘米,
两厘米……手机被我推进了墙角一个堆满破烂木板的缝隙里。「一只野猫而已,大惊小怪!」
林子墨回过神来,安抚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白薇薇,再次低头看向地面。他愣住了。「手机呢?
」刚刚还在那里的手机,不见了。【4】「怎么会不见了?我刚刚明明看到的!」
林子墨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蹲下身,用手电仔细地在刚才的位置来回照射。地面上,
除了厚厚的灰尘,什么都没有。「子墨……是不是……是不是苏清她……」
白薇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哭腔,
「是她……是她回来了……她不想让我们找到手机……」「闭嘴!」林子墨猛地站起身,
厉声呵斥,「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别自己吓自己!」话虽如此,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栋荒凉的别墅,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部离奇消失的手机,
还有那声不合时宜的猫叫……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笼罩在他们心头。他们开始疯狂地寻找。翻开破旧的沙发,踢开倒塌的木柜,
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而我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那个黑暗的缝隙里,
将他们丑态百出的样子,忠实地直播了出去。直播间的观众们,此刻大气都不敢出。「**!
太**了!现实版密室逃脱啊!」「主播牛逼!(破音)死了都能跟凶手斗智斗勇!」
「我感觉我的心脏病都要犯了,千万不要被发现啊!」「陈警官!你们到底到哪儿了?
再不来证据就要跑了!」陈峰的金色弹幕再次出现,只有简洁的两个字。【路上。
】这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让所有人的心都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我和直播间的观众都清楚,
在警察赶到之前,每一秒都是煎熬。林子墨和白薇薇几乎把整个大厅都翻遍了,
还是一无所获。林子墨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一脚踹在一根腐朽的柱子上,
暴躁地吼道:「操!到底在哪儿!」白薇薇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抓着林子墨的胳膊,
哀求道:「我们走吧,子墨,我真的好怕……我们别找了,就算警察来了,没有手机,
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你懂个屁!」林子墨一把甩开她,
「手机里有我们的通话记录!有定位!一旦被破解,我们都得完蛋!」就在这时,
林子墨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我。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他慢慢地向我走来。一步,两步……他每走一步,
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停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走到我的尸体前,
蹲了下来。他的脸离我非常近,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我曾经无比迷恋的、混杂着烟草和古龙水的味道。如今,
这味道只让我觉得恶心。「苏清,」他盯着我毫无生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当然无法回答他。他伸出手,开始在我冰冷的身上摸索。
从衣兜,到裤袋……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的意识里翻滚。我是一个死人,
却还要被我的凶手如此亵渎!「畜生!连死人都不放过!」「**!我要杀了这个**!」
「陈警官!你们他妈的开飞船来的吗?!快点啊!!!」
直播间里的咒骂声已经淹没了整个屏幕。林子墨什么也没找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了我身后的墙角,那个堆满破木板的缝隙。那里,
是别墅里唯一没有被搜查过的地方。他站起身,一脚踢开那些腐朽的木板。我的手机,
那个黑色的、维系着一切的希望之源,赫然暴露在他的眼前。「找到了!」林子墨的脸上,
露出了狂喜的、扭曲的笑容。他弯下腰,捡起了手机。一切都结束了。就在他拿起手机,
准备狠狠砸向地面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后,突然亮起了两道刺眼的白光,
伴随着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呜——呜——」警察到了。
林子墨和白薇薇的身体瞬间僵住。他们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震惊,再到极致的恐惧,
精彩得像一出舞台剧。他们缓缓地转过身,看到几辆警车停在别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