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叫苏念,是顾家的公司总裁顾衍城的特助。今天这场酒局,
是合作方王总组的局。说是庆祝项目谈成,其实就是变着法地想灌我酒。
王总那肥腻的手拍着我肩膀,酒气喷得我满脸都是。“小苏啊,这杯你必须喝!
”他把满满一杯白酒怼到我面前,“不然就是不给我王某人面子!”我胃里早就翻江倒海,
头也晕得像塞进了一团棉花。“王总,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扶着桌子想站起来,
腿却软得像面条。旁边王总的助理立刻起哄:“苏助理这就没意思了啊,顾总不在就摆架子?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更是伸手来抢我的杯子:“我替苏助理喝?不行不行,
这杯得亲自来才显诚意。”冰凉的手指擦过我手背,我恶心得直皱眉。正要把杯子推开,
包厢门突然“砰”一声被踹开。冷风卷着酒气灌进来,我眯着眼睛抬头。顾衍城站在门口,
西装外套敞着,袖口卷到手肘,手臂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眼神像淬了冰,
扫过包厢里的人,最后落在我身上。我看见他喉结滚了滚,下一秒就大步冲过来。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走。”他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脚步虚浮地跟着他往外拖。王总见状不乐意了,
挺着啤酒肚追出来:“顾总!这什么意思?酒还没喝完呢!”顾衍城猛地回头,
眼神像刀子似的剜过去。“我的人,你们也敢动?”就这六个字,王总愣是被钉在原地,
刚才那股嚣张劲儿全没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走廊里的声控灯被我们的脚步声震得亮了又灭。顾衍城把我塞进副驾驶,“砰”地关上门。
我脑袋昏沉地靠在椅背上,听见他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的声音。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他坐进来没立刻开车,而是侧身过来。我以为他要骂我,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没想到他伸手抓住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好。他的呼吸扫过我耳朵,
带着淡淡的雪松味。“不会喝酒就别逞强。”他声音低得像叹息,尾音却有点发颤。
我晕乎乎地转头看他,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棱角分明。
“顾总……”我想解释,却被他打断。“闭嘴。”他发动车子,方向盘被打得“吱呀”响。
我乖乖闭上嘴,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手背上的青筋还没下去。车开得很快,窗外的路灯变成一条条模糊的光带。我胃里一阵翻腾,
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顾衍城立刻踩了刹车。车子停在路边,他扭头看我:“想吐?
”我点点头,刚要推门,他已经递过来一个塑料袋。“别下车,风大。
”他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我攥着塑料袋,趴在膝盖上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突然伸手,
掌心贴在我额头上。很烫的温度,带着点粗糙的茧子。“没发烧。”他低声说,
像是松了口气。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有工作之外的肢体接触。他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像是刚才那个动作只是个意外。“难受?”他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脑子实在转不动了。
他没再说话,从后座拿了条毯子扔给我。“盖上。”毯子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我裹紧了,
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在公司,谁都知道顾衍城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
开会时有人说错一个字都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部门经理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我当他特助两年,除了工作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可现在,这个冷面阎王正皱着眉看我,
眼神里的烦躁藏都藏不住。“顾总,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吸了吸鼻子,
声音哑得厉害。他没接话,重新发动车子。过了好一会儿,
才听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就好。”车重新上路,**在椅背上,意识渐渐模糊。
迷迷糊糊中,感觉他好像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又好像,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被塞进我怀里。
我下意识抱紧,是个带着他味道的抱枕。等我再次睁开眼,车已经停在了我家小区楼下。
顾衍城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突然发现,他睫毛很长。平时总抿着的嘴唇,
现在放松下来,唇线其实挺好看的。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正想推醒他,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
“醒了?”他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点点头,手指绞着毯子:“嗯,
谢谢顾总送我回来。”“上去吧。”他指了指楼道口。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刚走两步,
又被他叫住了。“苏念。”我回头,看见他正看着我,眼神在路灯下有点看不清。
“以后这种酒局,别再一个人扛着。”我愣了一下,喉咙突然有点堵。“知道了。
”我用力点头。他“嗯”了一声,转过去发动车子。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往楼道走。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手还在抖。
刚才顾衍城抓过的地方,好像还留着他的温度。**在门上,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这个冷面阎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楼道。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我通红的脸,还有被酒气熏得乱糟糟的头发。手指抚过手腕,
那里还残留着顾衍城掌心的温度。叮——电梯门开了。我掏出钥匙,手却抖得插不进锁孔。
脑子里全是他那句话——“以后这种酒局,别再一个人扛着。”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酸酸胀胀的。打开门,屋里黑黢黢的。我没开灯,直接瘫在沙发上。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顾衍城的微信。【明早不用太早到公司,给你放半天假。】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
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只敲了个“好的,谢谢顾总”。放下手机,
我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那身衣服,上面全是酒味儿和烟味儿。冲进浴室冲澡,
热水浇在身上,才稍微清醒了点。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下巴上还有点胡茬。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苏念,你想什么呢?他是老板,你是员工。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特助被人欺负,影响公司形象而已。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可闭上眼睛,全是他踹开包厢门的样子,
还有他那句“我的人,你们也敢动?”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闹钟叫醒的。一看时间,
已经十点了。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匆匆忙忙往公司赶。到了公司,
前台小姑娘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苏助理,你可算来了,顾总一早就问你好几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要训我吧?硬着头皮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
”里面传来顾衍城低沉的声音。我推开门走进去,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顾总,
我来了。”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皱了一下。“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好?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没有,可能是昨晚喝了酒,有点不舒服。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阴影把我整个罩住。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却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
”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心。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
我像被电到一样,浑身僵硬。“顾总……”“去我休息室躺会儿。”他打断我,
语气不容置疑,“下午再处理工作。”“不用了顾总,我没事。”我连忙摆手。他却盯着我,
眼神严肃:“听话。”那两个字像带着魔力,我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的休息室就在办公室里面,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小沙发。
他把我推到床边:“躺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躺下了。他替我盖好被子,动作很轻。
“睡会儿。”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门。我躺在柔软的床上,
闻着被子上淡淡的雪松味,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被子被掖得很紧。
窗外的天已经有点暗了。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走出休息室。顾衍城还在看文件,
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听到动静,抬起头。“醒了?
”“嗯。”我点点头,“顾总,我现在可以处理工作了。”他看了看手表:“不用了,
已经下班了。”“啊?”我有点惊讶。“走吧,请你吃饭。”他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啊?”我更惊讶了。他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怎么?不愿意?”他挑眉看我。
“不是不是,愿意。”我连忙摆手。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那就走吧。”我们一起走出公司,门口的保安看到我们,眼睛都直了。坐进车里,
我才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裤子,衬得他肩更宽,腰更窄,
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想吃什么?”他问我。“都可以,顾总定吧。
”他想了想:“去吃火锅吧,暖暖胃。”“好。”他开车很稳,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到了火锅店,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拿来菜单,他直接递给我。“你点,多点几个肉。”“顾总,我们两个人,
点太多吃不完。”“没事,吃不完打包。”他说得理直气壮。我拗不过他,只好拿起菜单。
他突然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边。“多点几个你爱吃的。”我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
耳朵瞬间红了。他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笑意。
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菜很快就上来了,满满一桌子。
他把涮好的肉夹到我碗里:“多吃点,补补。”“谢谢顾总。”“叫我衍城。”他突然说。
我愣住了,抬起头看他。他眼神认真:“私下里,叫我衍城。”我的心脏像漏跳了一拍,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怎么?不愿意?”他挑眉。“不是。”我连忙摇头,脸颊发烫,
“衍……衍城。”他听到我叫他的名字,眼睛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那顿饭,
我们吃得很开心。他话不多,但总是把我爱吃的菜往我碗里夹。看着他认真给我涮肉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这个冷面阎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吃完饭,他送我回家。到了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包裹着我的手。
我心里一惊,抬起头看他。他看着我,眼神深邃,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苏念……”他刚开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车里的宁静。我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拿出手机。是王总的电话。我皱了皱眉,不想接。顾衍城却松开我的手,示意我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小苏啊,”王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带着虚伪的笑意,“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灌你酒。”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明天中午,我做东,给你赔罪,你一定要来啊。”我刚想拒绝,顾衍城突然凑过来,
对着我的手机说:“王总,明天我陪苏念一起去。”电话那头的王总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说:“好好好,顾总也来,那太好了!”挂了电话,
我看着顾衍城:“你明天还要去啊?”他发动车子,语气平淡:“去。
”“可是……”“有些事,总要解决的。”他打断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总不能让你一直被欺负。”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
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谢谢你,衍城。”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跟我还客气什么。”回到家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王总那副嘴脸在脑子里打转,还有顾衍城握着方向盘时绷紧的侧脸。手机突然亮了,
是顾衍城发来的消息。【明早九点,我去接你。】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
手指在对话框里敲敲打打,最后只回了个【好】。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门铃就响了。
我趿着拖鞋开门,顾衍城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刚买的豆浆油条。”他侧身进来,
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看着他自然熟稔的样子,
心里那点拘谨突然就散了。洗漱完坐在餐桌前,他已经把豆浆倒进了碗里,
还细心地撇掉了上面的浮沫。“快吃。”他推了一碗到我面前。油条酥得掉渣,
豆浆甜得刚好。我吃得正香,他突然开口:“王总那人,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