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美女总裁怀孕了,给我2000万让我当接盘侠。“你说2000万就2000万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当我看见那张写着2000万的支票的时候,二话不说立马就同意了,
迟疑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毕竟那可是2000万啊,不要的人是傻子。
区区当接盘侠而已,当今社会娶二婚带娃的人都有不少了。关键我不用出钱,还赚一大笔。
1我叫姜宇,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平无奇的,那就是今天,
我被我们公司那位传说中的美女总裁约谈了。地点不在公司,
而在一家装潢能把人闪瞎的私人会所。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叫季安然,
是我们这家上市公司的掌舵人。她今天没穿职业装,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裙,长发披肩,
脸上未施粉黛。可就算这样,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是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我端着杯子,
喝了一口八二年的白开水,心里盘算着她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我上周做的PPT配色太丑,伤到了她的眼睛?
还是我上次在茶水间吐槽食堂的饭菜被她听见了?“姜宇。”她开口了,声音清清冷冷,
没什么温度。“到!”我一个激灵,差点把杯子扔了。她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两样东西,推到我面前。一份文件。一张B超单。我愣住了,
脑子里警铃大作。这是什么路数?裁员通知都这么别致了吗?
先用B超单告诉我公司得了绝症,再用文件让我签离职协议?季安然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食指在桌上点了点,示意我看那张单子。我拿起来,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宫内早孕,
约7周”。我懵了。“季总,您这是……”“我怀孕了。
”季安然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更懵了。这事跟我说干嘛?
难道公司还有陪产假福利,见者有份?“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她继续说,
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从脑子里冒了出来。不会吧?
不会吧?我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小职员,平时连女同事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不是你的。
”她下一句话,瞬间把我的幻想浇灭。我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然后是巨大的困惑:“那您找我……”“我要你,和我结婚,成为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我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水洒了一片。我看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这是什么新型诈骗?还是说,这是有钱人新发明的什么整人游戏?
“季总,您别开玩笑了。我何德何能……”“你很合适。”她打断我,“我调查过你。
身家清白,父母早亡,没有亲戚拖累,社会关系简单。最重要的是,你缺钱。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我的心口上。我感觉受到了侮辱,
一种被明码标价的侮辱。我姜宇虽然穷,但也是有骨气的!我挺直了腰板,
义正辞严:“季总,您可能误会了。钱是很重要,但不是万能的。婚姻是神圣的,
不能用来交易。您这是对我人格的践踏!”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正义感感动了。
季安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支票本,唰唰唰写下一串数字,
然后撕下来,推到我面前。“两千万。”她说。我低头,看着那张薄薄的纸上,
那个“2”后面跟着一长串的“0”。我的眼睛有点花。我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数。
个、十、百、千、万……千万。两千万。我的骨气,在这一长串零面前,
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姜宇,站起来!别为五斗米折腰!
另一个声音说:这不是五斗米,这是两千万!折个腰怎么了?躺下都行!我抬起头,
看着季安然,她眼中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这激起了我最后的尊严。“季总,
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我把那张支票推了回去,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你说两千万就两千万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季安然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
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我深吸一口气,在她开口之前,迅速地把支票又拉了回来,揣进怀里,
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在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大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我抬起头,
对上她错愕的眼神,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我的意思是,价钱没问题。
我就是走个流程,表达一下我的立场。季总您放心,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人了。哦不,
是孩子他爹。”我拍了拍胸脯:“迟疑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季安然看着我,
沉默了很久。那眼神,三分无语,三分荒唐,还有四分像是看一个新品种的猴。
2揣着两千万的支票和一本红得发烫的结婚证,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季安然的执行力堪称恐怖。我们从会所出来,直奔民政局。
在工作人员“恭喜二位”的祝福声中,我正式从一个单身社畜,晋升为已婚人士,
还是个豪门赘婿。“明天搬过来。”车上,季安然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
地址是市中心最贵的楼盘之一,云顶天宫。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
感觉比那两千万的支票还沉。“那个……季总,咱们这算是……同居了?”“协议上写了,
我们需要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直到孩子出生,并且度过一些必要的场合。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分房睡。你的房间在二楼客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入主卧。
”“明白明白,”我点头如捣蒜,“地盘意识,我懂。”她又补充道:“对外,
我们是自由恋爱,奉子成婚。你的工作可以辞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职位,
方便掩人耳目。”“没问题。不过,我能问个问题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说。
”“那个……孩子他亲爹……他知道吗?他会不会来找麻烦?”这才是关键。钱再好,
也得有命花。季安然的脸色冷了下来,车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他不会。
”她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多问。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
”我立刻闭上了嘴。好奇心害死猫,也可能害死一个刚拿到两千万的“准爸爸”。第二天,
我揣着辞职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公司。当我把信拍在经理桌上时,整个部门都安静了。
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地中海,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我:“姜宇,你想清楚了?
现在工作不好找啊。”“想清楚了。”我一脸沉痛,“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同事们都围了过来,一脸同情。“小宇,是不是经理又给你穿小鞋了?”“肯定是,
上个季度的奖金就没给小宇发!”“走也好,这种破公司不待也罢!
”我听着大家的“仗义执言”,心里有点暖,又有点想笑。要是让他们知道,
我不是去“看看世界”,而是去给他们头顶上那位最大的BOSS当老公,
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我收拾好我那盆仙人掌和几本书,在大家惋惜的目光中,
潇洒地离开了奋斗了两年的格子间。再见了,我逝去的青春。你好啊,我的软饭人生。
按照地址,我打车来到了云顶天宫。刷卡,开门。
一套大到可以开运动会的复式公寓出现在我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风景。
装修风格是那种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极简风,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我换上拖鞋,
拘谨地走了进去。这就是我家了?我把我的小箱子放在墙角,那盆仙-人掌放在鞋柜上,
它们和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都格格不入。我转了一圈,找到了二楼的客卧。房间很大,
带独立的卫浴,比我之前租的整个房子都大。我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从怀里掏出那张支票,翻来覆去地看。“两千万啊……”我傻笑起来,“这辈子值了。
”正当我畅想未来的时候,门开了。季安然回来了。她看到我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支票,
眉头又皱了起来。“去换身衣服,晚上有个饭局。”她把一份资料扔在床上。
我拿起资料一看,是一家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我也要去?”“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她反问。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好嘞!老婆大人!”这一声“老婆”,
让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季安然的脸颊似乎红了一下,但她很快转过身,
声音依旧冰冷:“别这么叫我。叫我安然。”“好的,安然。”我从善如流。她没再说什么,
径直上了楼,进了主卧。我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这豪门赘婿的生活,
好像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一点。晚宴上,我成了季安然身边的一个挂件。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高贵得像一只黑天鹅。而我,穿着她让人送来的西装,浑身不自在。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这种上流社会的场合,每个人都衣冠楚楚,举着酒杯,
说着我听不懂的商业互吹。季安然挽着我的胳膊,低声在我耳边介绍着一个个大佬。
“那是星海集团的李董。”“那位是华天科技的张总。”我努力挤出僵硬的微笑,
跟着点头哈腰。“这位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季安然口中的李董,
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我先生,姜宇。”季安然面不改色地介绍。
李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伸出手:“姜先生,幸会。年轻有为啊。
”我赶紧握手:“李董过奖了,我就是个无业游民。”话一出口,
我就感觉季安然掐着我胳膊的手紧了一下。李董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姜先生真会开玩笑。”应付了一圈人,我感觉脸都笑僵了。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我长舒一口气:“这比上班还累。”“习惯就好。
”季安然端起一杯果汁,小口地喝着。我看着她的侧脸,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发光,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不得不说,这女人,长得是真好看。就在这时,
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过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长相英俊,但气质有点油腻的男人。
他径直走到我们桌前,目光落在季安然的肚子上,然后又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安然,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找了这么个东西,来恶心我?”我一听这话,火气就有点上来了。
说我可以,说我是“东西”?我正要开口,季安然却按住了我的手。她抬起头,
看着那个男人,眼神冷得像冰。“顾飞,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请你放尊重一点。”顾飞?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哦,想起来了。他是我们市里另一个豪门,
顾家的公子哥。所以,他就是那个“孩子他亲爹”?我瞬间进入了看戏模式。
3顾飞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俯下身,试图去拉季安然的手。“安然,别闹了。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季安然厌恶地躲开他的手。“我再说一遍,
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没关系?”顾飞笑了起来,
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你肚子里怀着我的种,然后随便找个阿猫阿狗来当爹,你说没关系?
”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着,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小子,给你多少钱?
一百万?两百万?我出双倍,马上从她身边滚开。”来了来了,经典的霸总戏码。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送上门的买卖啊。我还没开口,季安然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带着压抑的怒火:“顾飞,你别太过分!”“我过分?”顾飞指着我,对季安然说,
“你看看你找的这个人,浑身上下加起来有五百块吗?你带他出来,
丢的是我们季家和顾家的脸!”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西装是季安然让人送来的,
牌子我不认识,但料子摸着就高级。五百块?他眼瞎了吧。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侮辱了我。不,是侮辱了我对钱的追求。我清了清嗓子,决定主动出击。我站起身,
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伸出手:“顾总,是吧?幸会幸会。鄙人姜宇,安然的合法丈夫。
”顾飞根本不和我握手,冷哼一声。我也不尴尬,自己收回手,搓了搓。“顾总刚才说,
给我双倍的钱,让我离开安然?”我一脸期待地问。
顾飞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算你识相。”季安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里带着警告。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向顾飞,
一脸为难地说:“顾总,这个……不是钱不钱的事。
”顾飞以为我要讲什么夫妻情深的大道理,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我话锋一转:“主要是……您得出得起价啊。”顾飞愣住了。季安然也愣住了。
我掰着手指头,开始给他算账:“您看啊,安然给了我两千万。您要出双倍,那就是四千万。
这四千万,是税前还是税后?一次性付清还是分期?
有没有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还有,我这刚结婚就离婚,成了二婚了,
对我以后再找对象影响多大啊?这青春损失费,您是不是也得给算算?”我每说一句,
顾飞的脸就黑一分。周围已经有一些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顾飞的脸色青白交加,他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在他的世界里,
要么是被他的钱砸晕,要么是被他的气势吓跑。像我这样,居然跟他讨价还价的,
绝对是第一个。“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您别‘你你你’的啊。
”我一脸诚恳,“咱们谈生意,就得把条款说明白。要不这样,顾总,您留个联系方式,
我回去拟个详细的报价单,附上我的收款账号,发给您?您放心,我这人办事,讲究,
绝对童叟无欺。”“噗嗤。”我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没忍住的笑。是季安然。
虽然她很快就收敛了表情,恢复了那副冰山模样,但我确信我没听错。
顾飞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一个他眼中的“穷光蛋”当猴耍。“你给我等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经典的台词,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狼狈地挤出人群。世界清静了。我坐回座位,
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压了压我激动的心情。刚才那番表演,我自己都想给自己打一百分。
“好玩吗?”季安然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还行吧。”我咂咂嘴,“主要是一想到四千万,
我就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季安然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无奈,有好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那两千万,你打算怎么用?”她忽然问。“存起来啊。
”我理所当然地说,“留着以后养老。万一哪天您不需要我了,我下半辈子也有着落了。
”我说的的实话。但季安然听完,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谢我什么?谢我帮你气走了他?”“不。”她摇了摇头,
“谢谢你,没有真的拿了他的钱。”我心里一动。原来她刚才,是真的担心我会为了钱离开。
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其实也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普通孕妇。
“放心吧。”我咧嘴一笑,“我这人虽然爱钱,但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合同期内,
我绝对忠于客户。”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一刻,
晚宴的喧嚣好像都离我们远去。我忽然觉得,这两千万,拿得好像也不仅仅是为了钱。
和顾飞的初次交锋,让我在这段“契约婚姻”中找到了新的乐趣。而我的主要工作,
也从扮演丈夫,逐渐向上门女婿、专职保姆、**厨子等多个岗位发展。
季安然的孕吐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那些五星级酒店送来的高级外卖,
她闻到味道就犯恶心。一天晚上,她又吐得脸色惨白。我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
“你想吃点什么?酸的?辣的?”她虚弱地摇摇头:“没胃口。”我一拍大腿:“等着。
”我冲进厨房,打开那台比我人还贵的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高级食材,但我一样都不认识。
最后,我在角落里翻出几个西红柿和一包挂面。行,就它了。半小时后,
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敲响了主卧的门。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和外面一样,黑白灰的色调,大而空旷,整洁得不像有人住。她靠在床头,看见我手里的碗,
眉头皱了皱。“我不吃……”“你先闻闻。”我把碗递到她面前。酸甜的香气,
混合着鸡蛋的焦香,在冰冷的房间里弥散开来。她的喉咙动了一下。
我把碗塞到她手里:“尝尝,就一口。我小时候生病,我妈就给我做这个。吃完出一身汗,
病就好了一半。”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的资料上写着“父母早亡”,
我妈上哪给我做面去。果然,季安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打哈哈:“那个……是我记错了,是我自己做梦梦见的。”她没追问,只是低下头,
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一碗面,
她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完了。“还要吗?”我问。她摇了摇头,把空碗递给我,
脸上似乎有了一点血色。“谢谢。”“客气啥,客户就是上帝嘛。”我接过碗,
嬉皮笑脸地说。她没理我的插科打诨,只是说:“以后,厨房你来用吧。”“好嘞!
”从那天起,我正式接管了那个豪华但冰冷的厨房。我开始研究孕妇食谱,
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从南瓜粥到排骨汤,从酸菜鱼到小馄饨。
她的孕吐反应居然真的好了很多。而我们的关系,也在这一日三餐的烟火气里,
悄悄发生着变化。她不再总是叫我“姜宇”,偶尔会叫我的全名。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
有时候我做饭,她会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看着。我们开始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
讨论一些无聊的话题。“今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说……”“公司新来的那个实习生,
把报表做错了,害得我……”当然,大部分时间是我在说,她在听。直到那次产检。
按照协议,陪她产检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医院里人很多,我跑前跑后地挂号、缴费、排队。
季安然坐在长椅上,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眼神有些恍惚。轮到我们时,
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阿姨。“哟,小两口感情真好。老公长得真精神。”医生阿姨笑着说。
我嘿嘿一笑:“医生您过奖了。”季安然的脸又红了,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B超的探头在她的肚子上移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医生指着屏幕说:“看,
这是宝宝的心跳。”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光点,有力地、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砰、砰、砰……”我从来没想过,生命是如此神奇的一件事。那一瞬间,
我忘记了什么协议,什么两千万。我只知道,这个小小的生命,和我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结。
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热。我转过头,看到季安然也正看着我。她的眼眶也是红的,
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感动。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我心跳得厉害。
走出医院,季安然一直很沉默。我以为她还在为医生的误会而尴尬,
就开口打破沉默:“那个……医生也是好意,您别往心里去。”“姜宇。”她突然停下脚步。
“嗯?”“你……想要个孩子吗?”她问。我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我?
”我指了指自己,“我还行吧,随缘。”“如果,”她看着我,很认真地问,“我是说如果,
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会怎么做?”我看着她严肃的眼神,这个问题,
我不能再用玩笑话搪塞过去。我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如果他是我的孩子,
我会拼尽全力,给他我能给的一切。我会努力赚钱,给他买最好的奶粉,上最好的学校。
我会教他勇敢、善良,教他怎么打架不会输。我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我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我从小就是孤儿,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季安然听完,
久久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走吧,回家。”她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第一次,没有说“回公寓”,而是说,“回家”。
5温馨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季安然要带我回季家,参加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正式在家族里亮相,很重要。”季安然的表情很严肃。我懂。
这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哦不,是“穷女婿”总要见岳丈。我心里有点打鼓。
顾飞那种货色我都见识过了,季家的这群“皇亲国戚”,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放心,
有我。”季安然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我心里稍安。寿宴在季家的老宅举行,
一座占地面积惊人的中式园林。我跟在季安然身边,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果然,从我们一进门,各种审视、探究、轻蔑的目光就没断过。“安然,这位就是你先生?
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走了过来,笑意盈盈,
但眼神里全是算计。“二婶。”季安然淡淡地叫了一声,“他叫姜宇。”“哦,姜宇啊。
”二婶拉长了调子,“不知道小姜在哪里高就啊?”来了,经典查户口环节。我刚要开口,
季安然就抢先说道:“他在帮我打理一些私人的投资。”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二婶显然不信,
还想再问,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说老爷子叫季安然过去。
季安然拍了拍我的手:“你先自己转转,吃点东西,别乱说话。”“遵命。”她一走,
我立刻就成了被围观的珍稀动物。一群人围着我,问东问西。“小姜,
你跟我们安然怎么认识的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牢记季安然的嘱咐,一问三不知,全程保持“傻白甜”的微笑。
正当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姜先生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我回头一看,一个和季安然有几分相像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身边,还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顾飞。我立刻警惕起来。这男的,我有点印象,季安然提过,
是她的堂哥,也是她在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季安东。这俩人凑到一起,准没好事。“季少,
顾少。”我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季安东端着一杯红酒,绕着我走了一圈,
啧啧有声:“我真是好奇,我这个堂妹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
”“可能……看上我长得帅?”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季安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和顾飞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帅?”顾飞冷笑一声,“一个小白脸罢了。
安然就是一时糊涂,玩玩而已。等她玩腻了,你连个屁都不是。”“顾飞,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我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我现在是安然的合法丈夫。你这么说,
我可以告你诽谤。”“告我?”顾飞笑得更猖狂了,“你去告啊!看看法院是听你的,
还是听我顾家的!”季安东在一旁煽风点火:“姜宇,是吧?我劝你识相点。拿一笔钱,
赶紧滚蛋。季家的门,不是你这种人能进的。”周围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没人上来解围。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主角就是我。我深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