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刀又快又狠,直接劈开了被子。发现里面没人后,他们立刻反应过来,调转方向朝我攻来。
我冷笑一声,不再掩饰。
脚下踩着师父教的「流云步」,身形一晃,便躲开了致命的攻击。手中的短剑如同毒蛇吐信,角度刁钻地刺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
那人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是个硬茬。他急忙收刀格挡,却不料我手腕一翻,剑锋转而削向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从侧面包抄过来。
我左手一扬,三根淬了剧毒的银针成品字形射出。
「小心!」
一声低喝从身后传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倪越。
黑衣人挥刀格挡,却只挡下了两根。第三根银针无声无息地没入他的脖颈。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那个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虚晃一招就想逃。
「想走?晚了!」
我欺身而上,短剑如影随形。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角落的倪越动了。他不知从哪里捡起一根烧火棍,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精准地打在了黑衣人准备翻窗的脚踝上。
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形一歪,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我没有丝毫犹豫,短剑从他后心刺入,贯穿了整个胸膛。
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我和倪越的呼吸声,以及浓重的血腥味。
我拔出短剑,在黑衣人身上擦了擦,然后转身,看向倪越。
他站在阴影里,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但眼神却异常的亮。他看着我,也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只有一种审视和评估。
「你到底是谁?」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嗤笑一声:「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我只是个普通的青州镖师,为了自保,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倒是你,一个落魄书生,罪奴营里的囚犯,怎么会惹来这么专业的杀手?」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他们不是来杀我的。」
「哦?」我挑眉,「那是来杀我的?我一个穷光蛋,有什么值得他们下这么大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