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完整小说病弱少爷黑化后,只对我乖主角顾邺三郎君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2 11: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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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哑巴丫鬟。少爷毒舌却病弱心善,还没人疼,是个小苦瓜。我想,那就对他好一点吧。

少爷人真好啊,还教我认字打算盘。可后来,他不仅灭了全府,还摇身一变成了皇子。

只带走了我。还误打误撞治好了我的嗓子。可他竟还要被流放?他还心甘情愿?这可不行,

我打晕掳走了他。「跟……跟我!我……我会赚钱包……包着你!」1我名唤桑枝。

是顾员外家府上侍奉花草的婢女。十岁时,弟弟贪玩,一场大火烧尽屋子。

也烧伤了我的嗓子。烟熏火燎间,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爹娘抱出弟弟。

不再管屋里还困在大火里的我。因为救治不及时,我不会说话了。他们不提给我治嗓子,

反倒怨我没看住弟弟,害弟弟腿被刮了一下。将我卖进了顾员外府,说要给弟弟换银钱看腿。

我就这么被卖了十五两银子。爹娘扔给我一个小小的包袱。「卖了正好,少张嘴吃饭,

你也能进大户人家享福去了!」爹娘从小就偏疼弟弟,这是彻底不要我了。

小小的我就这么入了顾员外府。我那时才十岁,重的活计干不了。

只能跟着府上的花匠打打下手。帮着浇浇水,松松土。随着年岁渐长,**的活越来越杂,

越来越多。总归我是哑巴,想告状也无处可告。吃了好几年真正意义上的哑巴亏。

府上有个三公子,叫顾邺,人人都唤他三郎君。三郎君性格不惹人喜爱。那张嘴毒得很。

但却体弱。顾邺十七岁那年。府上来了个算命大师。算命大师说顾邺命中带静,

必得生活在安静的居所,否则必会更加体弱。

顾员外和顾夫人光明正大地将他的院子搬到了府里最偏僻的地方。我是哑巴,最安静。

便成了他院中的侍奉婢女。三公子嘴可真毒。可我却觉得日子比从前好过许多。

这府里的规矩森严,下人分三六九等。我一个哑巴说不出好听的话。又没有可依靠之人,

自然是最低等的。冬日里总被抢去仅有的热水,分到的馒头总是又冷又硬。夜里睡觉,

就连被褥也总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在三郎君的院子里,虽然听着他嘴里说出的刻薄的话。

夜里却能睡个好觉,白日里也能吃饱饭。我挺知足的了。2我第一次见到三郎君时。

是在我十五岁之时。管事冷着脸将我带到三郎君的院子里。他对我颐指气使。

或是存了几分幸灾乐祸。「桑枝,今后你就只管伺候好三郎君,记着,得好生伺候,啊?」

我点头。听到房间里传来的三郎君的声音之时。我慢慢推开了屋门。屋子里没有光,很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三郎君斜倚在榻上,

一身月白色的寝衣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他的脸很白,嘴唇却没什么血色。

可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嘴,却能吐出世上最刻薄的话。第一次侍候他,我端着药碗,

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他掀了掀眼皮,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眉头就皱了起来。

「杵在这儿当门神?」我不知是该递上药碗还是要如何。一时之间,没了动作。「哑巴了?」

原来他不知道我说不出话。我将碗轻轻地放在桌上,抬手就要比划。可这哑语,

三郎君定然看不懂。他见我比划,忽而嗤笑一声。「竟真是个哑巴。」

「我就说那些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好心。」我低下头。「哑巴就算了,眼也瞎?」

我连忙将药碗递过去。他没接,反而嗤笑一声。「这么烫,想谋杀我?」我愣住了,

伸出指尖碰了碰碗壁,只是温热。再说了,他又没碰到碗,怎知就热了?可他是主子。

我只能退到一旁,等了许久,估摸着药快凉了,才重新端上去。我举着药碗,忍不住思索。

他不听话,怪不得好得慢,药都这般凉了,药性如何能好?「手这么抖,想泼我身上?」

我连忙稳住手。他这次没再挑剔,喝完药,随手将一个空了的荷包扔到我脚边。「滚出去,

别在这碍眼。」我立马捡起荷包,连带着收了碗,连忙退了出去。去到外面。

我细细看向手心里的那枚荷包。上头绣着精致的竹叶。入手是上好的丝绸,里面空空如也。

三郎君这是赏我的?应当是吧。我把它藏进了怀里,这是我进府后。

得到的第一件属于我的东西。应当可以卖些银钱。回想起方才顾邺的眼神。

那双桃花眼明明极好看,看人时却带着几分嫌恶。不过他生得可真好看。好看得过分,

都有些不像顾员外了。他的母亲应当很美吧。就是红颜多薄命。

我在院中看着庭前的海棠发呆。心里却松了口气。嘴毒些,总比动辄打骂的主子好。

只要我手脚勤快,小心谨慎。总能在这里活下去的吧。3我开始小心翼翼观察他的一切。

他什么时辰醒,什么时辰睡,我都摸出了规律。药要七分温的,茶要八分烫的。

就连被子都要晒出太阳的味道。但又不能有半点褶皱。他总嫌我笨手笨脚,骂我蠢得像猪。

「水是用来洗脚的?烫得能杀猪了。」「让你熏个香,你是想把这屋子点了给我陪葬?」

我只是默默听着,然后下一次做得更好。渐渐地,他骂我的次数少了些。

有时我提前将他要的东西备好。他会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我知道,这便算是他的满意了。其他丫鬟都怕他,

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当初府里为他选伺候的丫鬟,那些府上的丫鬟个个吓得要命。

在得知要选安静的婢女之时,她们个个生龙活虎起来,那几日,府上的丫鬟们个个嗓门极大。

生怕自己被选中。平日里我好似透明之人,此刻,却被脑子转得快的丫鬟想了起来。

她们跑到顾夫人面前,嗓门极大:「夫人!桑枝有哑疾,照顾三郎君最合适!」阴差阳错,

我去到了顾邺院中侍候,我倒活得比从前好了许多。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却从未真的罚过我。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他心爱的茶盏。吓得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准备迎接他的滔天怒火。

他却只是静了许久,淡淡道:「罢了,一个死物。你这颗榆木脑袋,赔不起。」

「还得留着给我煎药。」顾邺喜怒无常,嘴又毒,但奇怪的是,他也从未真的赶我走。

他骂我蠢,是因为我不识字,领错了给他滋补的药材,让他原本体弱的身子更加虚弱。事后,

他拖着更加虚弱的身子。拿过纸笔,不耐烦地写下药名,又扔给我一本字帖。

朝我摆手:「别再让我看见你像个睁眼瞎。」「你不识字,是想以后再害死我?」

我抬手想比划,可他看得没了耐心。边嫌弃边开口:「算了算了,真麻烦。」「过来,

我教你识字写字。」4顾邺出手很大方。他虽然在府上不受待见。可他好像很有银子。

也是因为他有银子,才能不断汤药。不至于在这后宅悄无声息地死去。

从前听府里的丫鬟姐姐们闲聊提起过。「这三郎君,也就只有有银子这一个优点了。瞧他,

不受老爷喜爱,亲娘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子,

为了咱老爷竟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银钱都给了老爷。」「就算后来被商户爹娘寻回去又如何,

还是改不了她人尽可夫的过去。」「这不,命还薄,还没享一天福就遇上流匪惨死了,看来,

三郎君就是个灾星!」「那……三郎君还挺可怜的。」「可怜你去伺候他去!」

「三郎君虽有钱,却不得老爷喜爱,没点出路,我才不去。」……顾邺他是挺可怜的。

没了娘,爹还不疼。只剩下外祖给的银钱了。可外祖还撒手人寰。

真正疼他的人早都不在人世了。也是个小苦瓜了。或许是病中无聊,

他总喜欢随手赏我些东西。他在府上不太出院子,府上的人也对他避之不及。

无事之时他总会瞧着我闷声静静浇花施肥。周遭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顾邺调侃毒舌的声音。

「这花没被你养死算它命大。」「你这性子养花都快把花憋出病了。」「桑枝,

你每日能不能多吃些?就你那小身板传出去只会被人说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心情好时,他会赏我一支成色不错的金簪。心情不好时,

他也总会随手丢下一块能换二两米的小块银子。

心情好与不好都要看顾员外和夫人来不来找他的茬。

若他们二人有意无意来院里恶心顾邺的话,他必定心情欠佳。

若连上几日见不到他们二人的脸,他便会心情愉悦。「拿着,别一天到晚哭丧着脸,晦气。」

他总这么说。我从不推辞,谢恩后便将这些意外之财小心翼翼地收好。

藏在床榻下的一块松动的地砖里。每到夜深人静,我便会拿出我的小算盘。就着月光,

一遍遍计算着我的赎身钱。对,那算盘也是他扔给我的。

有次他看见我掰着手指头算我那点家当。「瞧你这样子,像是恨不得把脚趾也用上,出息!」

他随手丢我的这算盘,也是上好的黄花梨做的。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世上哑巴少,

懂哑语的人更少。等我赎身离开了员外府,还是得靠写字与人交流,请先生的费用一定很高。

顾邺如今教我学写字认字。倒给我省下许多银钱。可总不能一直依靠他。我得多攒些银钱。

思索间,腹部忽而疼了起来。这是来癸水了。我每月来癸水之时,总会腹痛难忍。

这是近两年才有的毛病。每每到了每月的那些时日,我总会脸色苍白,打不起精神。

我也不好意思同顾邺说明,只说是腹痛。顾邺起初还让我去瞧瞧大夫。「快去瞧大夫,

可别死在我院子里。」说着他就扔给我些值钱的小玩意儿。「赏你的。」

我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可我药也喝了,总是不见好。也就此作罢。细细想来,

好似是来他院中我才开始这般腹痛的。莫非我和顾邺相克?次数一多,顾邺大概猜出了几分。

他便会在那日让大夫给我熬上几副温和的药膳,让我喝下。末了,碗边总会有几枚蜜饯。

「你可千万别死我院里,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还真以为我是什么灾星!」顾邺他,

心挺细。我都计划好了。先把身子这个毛病养好。赎身后,若有点闲钱,我想开间食肆。

开食肆是我为数不多的心愿之一。我幼时,阿婆曾在乡下摆过一个卖吃食的小摊。

我至今还记得食物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样子,那是我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我想赎身后,开一家自己的食肆,卖热腾腾的汤面。卖甜丝丝的糖糕。这个念想,

是支撑我在这府里熬下去的唯一一点光。5这次腹痛我生生忍了下来。顾邺瞧出了关键,

也没让我做很重的活计,反倒花了银钱给我做了药膳。我很感激他。他是好人。身子利索后,

我更卖力了。伺候起他的膳食来格外卖力。这日,

我趁着空隙窝在院子里正对着算盘珠子发愁。一旁传来顾邺懒散的声音。「你在拨什么?

跟鸡啄米似的。」我吓了一跳,连忙想将算盘藏起来。「拿过来我看看。」我不敢不从,

慢吞吞地将算盘和一本写满了字的账本递了过去。顾邺觉得我没别的事干,

便将他这院中的物品采买的账本让我看着。我知晓他这般是为了我好。让我捋捋账本,

既能锻炼了看账本的能力,又能让我誊抄一份的同时,顺道认字练字。我心底是感激的。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变了味:「桑枝,你若闲来无事,那便去看账本,

也好看看我这院里可少了东西,或者被人贪了油水去。若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我连连点头应下。他拿起我誊抄的那本账本。他只扫了一眼,便嗤笑出声,

笑得胸口都在起伏,引来一阵猛咳。我赶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他好不容易缓过来,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指着我的账本,语气里满是嫌弃。

「你得写了不少字帖了吧,这字……」「还有,你这算术,是猪教的吗?」我窘迫地低下头。

我的字都是跟他学的,算术更别说是自己瞎琢磨的。自是入不了他的眼。我抬手比划半天,

他盯着瞧了我几眼。他许是闲得发慌,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竟真的开始指点我。「看好了,

这叫九归,一归如一进,见一进成十……别走神,好生学着!」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耐心,

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我想顾邺定然没什么事情干。或许是他呆在这府里太孤单了?

否则怎会既要教一个小小的丫鬟学写字认字,又要教她拨算盘写账本学算术?

我无比珍惜这些机会。这些可都是今后我要用得上的生存技巧。如今既不用花银两就能学到,

我自是无比珍惜。是而我照顾起他来格外用心。权当交给他的束修了。从那天起,

我每日为他熬好汤药,便会再单独做一份糖糕。吃了甜的心情就会好。

他应当就会教我看账本之时多一分耐心吧。果然。我还是高估了自己,顾邺非寻常人,

心情好坏自有他自己的决断。他懒洋洋地盯着我盘算账本焦头烂额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桑枝,你可见过鸡啄食?」我点头。「呆头呆脑,就如你这般。」「蠢货,进位都不会,

你那食肆开张第一天就得赔死。」「你今日看不完这本,就去把夜壶刷了。」

顾邺扇着扇子离去。许是看我困惑极了,他用扇尾指了好几指。果然,

糖糕还是发挥了些许作用的。我愣住,抬头看他。他却别扭地转过脸,看向窗外,

耳根有些不自然的红。「看什么看?还不快算!吵得我头疼。」我低下头,

用袖子悄悄抹了下眼角。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每碰一下,我就觉得食肆在朝我招手。看完账本。

他又随手丢给我一本字帖命令我:「你那字跟狗刨的一般,还得练!」

「明天之前写不好这几个字,就去刷恭桶。」我便掌着灯,在夜里一遍遍地描摹,

直到将那几个字刻进脑子里。顾邺他,我是真的觉得人还挺好。6顾邺从不过生辰。

亦或是府上之人都不待见他是而自动略过他的生辰。顾邺是十四岁被接入顾府的。

自他入顾府,好似从未过过生辰,也无人问津。我也从未听过府上特意为着三郎君办生辰宴。

我到他身边伺候已有三年。这三年里,每到他生辰之日。我都会亲去厨房做一碗长寿面给他。

虽然他从来不吃。可阿婆说过。长寿面一定要吃。除却第一年,我给他做了长寿面端到面前,

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盯着天上的明月发呆。直到马上到第二日的子时,

他将我晃醒:「桑枝,去,我想吃面了。」那之后的两年,我仍旧会每年都做好。

他每次都乖巧地吃完。真真是个小苦瓜。可他二十岁生辰那天。员外府挂满了红灯笼,

喜庆得有些刺眼。府里的人都换上了新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平日里顾邺在府上并不受人待见。丫鬟下人们都说顾邺是顾员外在外偷腥的结果。

顾夫人不喜,顾员外儿子多,对这个不光彩的儿子更是没有好脸色。

怎会如此为他布置生辰宴?我恰好听到丫鬟在一旁闲聊。「咱们老爷可真是老当益壮。

夫人被诊出了喜脉,老爷就举办场面如此大的宴席,看来,今后夫人肚子里这个只怕要翻天。

」我端着长寿面,穿过挂着流苏彩带的回廊,心里莫名地发慌。果然。这全府上下的布置,

根本不是为了顾邺的生辰。或许,老爷估计都不记得今日是他儿子的生辰吧。整个府里,

就顾邺的小院格格不入。没点装饰。我推门而入。食盘上的长寿面冒着热气。今日的顾邺,

格外沉默。他没像往常一样歪在榻上看书,而是穿了一身墨色锦袍。端坐在窗前,

身姿挺拔如松。我将面碗放下,他却看也未看。「桑枝。」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说,

这府里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我无法回答,只能低下头。他自嘲地笑了笑,

目光投向窗外喧闹的庭院。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厌弃。隔着重重院子,

我仍能听到主院那欢快喜庆的喧闹声。顾邺一动不动。我大着胆子将面碗往前推了推。

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纸张在一侧写了起来。经过顾邺的悉心教导,这些字我会了许多。

字也没那么歪歪扭扭,写得好看了许多。「三郎君,生辰喜乐。岁岁无忧。」快些吃吧,

面都快坨了。我心里嘀咕。他抬起眸子,定定看着我。他将碗拉得离他近了些。

用筷子挑起面条,吃了几口。随即,他嘴里嗤笑一声。「桑枝,你听,外头可真热闹。」

「那我便让他们彻底热闹起来。」「同我去前厅。」这……他是主子,我得听话。

6顾邺去到了前厅。顾员外和夫人喜庆的脸上在看到顾邺的那一刻彻底拉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脸上满是厌恶。顾邺往前走了几步,瞧着这周围的喜庆布置,

嗤笑不已。「接着奏乐啊,不挺喜庆的吗?」顾邺这般,能行?顾员外还没来得及发火。

外头忽而传来声响。府门大开,一群身披重甲的禁卫军如潮水般涌入。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顾员外在看清来人之时大惊失色,慌忙跪地迎接。

「曹大人何故驾临寒舍……」他转头冲着一侧扶着肚子的夫人低声训斥:「蠢货,

这是曹大人!圣上跟前的红人!」圣上跟前的?来人脸上满是威严,理也不理他们。

径直朝着顾邺而来。躬身行礼。「三殿下,一切已妥当。」

顾邺从容地接过来人手里那一块象征着皇子身份的玉牌。顾员外满脸震惊。

他抬起手一个劲指着顾邺。「你……怎会是三皇子殿下……」「你绝对不是!

你不过是那个贱婢所生的孩子!」「那**莫非还服侍过皇帝陛下?」

顾邺跟前的曹大人利落地从身侧拔出剑,剑尖顶着顾员外的脖颈。他在等顾邺决断。

顾员外吓破了胆。一下瘫坐在地上。似是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他反倒破罐子破摔。

「算命的误我!明明他命里喜闹,安安静静的最克他,再加上他那院子风水最不好,

他怎的竟活到现在!还成了三皇子!」「我呸!」原来,当初寻安静之人去伺候顾邺,

竟是为了害他。可惜,算命的算得不准。又或者说他本就不是顾邺。

命格又怎会和真正的顾邺一般?府里的下人们也全都吓傻了。我脚下有些软。

那个病弱的三郎君,那个会嫌弃我笨手笨脚却又教我识字的顾邺。竟是当今圣上的第三皇子,

沈却。我目光转向顾邺,不,或许该叫他沈却。他来这顾家,不是养病,是索命来的啊。

他脸上病弱之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未见过的,

属于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仪与冷漠。他先头都是在伪装。所以,他并不体弱,

也并不屑于稀罕顾员外那微不可察的父爱。我尽力将自己缩起来。悄悄退了一步。

却被沈却眼尖瞧见。他扯住我的衣衫,将我一把扯住。他踢了地上的顾员外一脚。

顾员外满脸惊恐,想扯住沈却的衣角,却连半片布料都没碰到。

他一个劲求饶:「今日是阿邺的生辰,你占了他的身份,总得避开他的生辰这日啊,殿下!」

沈却嗤笑一声:「真正的顾邺此刻大概很兴奋,毕竟,你马上要下去陪他了。」「他在等你。

等很久了。」「选在今日,只会是对他的慰藉。」「可……可就算是陛下,

也不能随意管教别人的家事!你虽是皇子!你在我府上隐藏了这么多年!你意图不轨!」

沈却嗤笑一声:「你们顾家是什么好地方吗?」「我为何在此隐藏许久,你心里该有数!」

「我花了六年才摸清你的全部底细。」「郊外庄子上,不必我多说了吧。」

顾员外彻底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惶恐。沈却连半分眼神再没给他。

转头对着为首的男人下令:「顾家意图谋逆,私藏兵甲,罪证确凿。」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全府上下,一个不留。」沈却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顾员外却忽而盯着我哈哈大笑。「原来你在意这个小哑巴,

可惜啊可惜!」「小哑巴,不日就要没命喽。」沈却猛地停下。他拿起一侧侍卫的剑,

俯身将剑猛地放在顾员外的脖颈。「说!一字一句地说!」我?我没命?

顾员外有些破罐子破摔。索性吐露了个彻底:「沈却啊沈却,你这小哑巴,

早就被我下了毒药,不信的话,你问问她每月女人那几日,可是痛到发颤?」

「还是夫人有远见,觉得你随你那贱种娘,长情,怕这小哑巴和你待时间长了你生出情意来。

下在小哑巴身上毒,也好将来牵制你,果然啊。」「哈哈哈哈哈……」我忽而一切都明白了。

在沈却的院子里,日子过得惬意,明明也吃饱饭了,为何那几日还会剧痛无比,

每次都疼得我在床榻上打滚。每每那时,我也不好意思同沈却言说缘由。

便是吃药也缓和不了几分。却不想,竟是中了毒。沈却手中的刀一寸寸刺向顾员外。

顾夫人更是大笑:「放了我同夫君!否则你别想这个小哑巴活!这毒只有我有解药!」

沈却忽而笑出声:「我最厌恶别人威胁我。」「放了你们,做梦。」「杀!」

两人瞪着眼睛倒地那一刻。那几日的疼痛好似浮现在面前。我知道,我的毒彻底没救了。

也是,沈却是尊贵的三皇子,蛰伏六年。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放虎归山?

沈却脸上被溅上了几丝鲜血。他拽起一旁的我就往后院走。我就这么被他一路拽到了后院。

可那些哭喊声、求饶声甚至刀剑入肉声,混杂在一起,我仍然听得到。

这全府的红灯笼红得更加触目惊心。我缩在角落里,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觉得自己死定了。顾邺,不,沈却蹲下身子,同我对视。那双曾教我识字打算盘的眼睛,

此刻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说:「桑枝,顾家有罪,必须得死。」

「全府上下就连奴仆都是极恶之人,死不足惜。」「我在这府里待了六年,为的就是这一日。

」「我睚眦必报,他们更得死。」可我是顾府的奴才,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我浑身颤抖得厉害。可我中了毒,想来我的日子也没剩几天了。他好似猜透了我的内心,

薄唇轻启:「你是我的人,不属于顾府。」「至于你,死也没那么容易。」「没我的允许,

谁敢让你死?」7我被带进了三皇子府。这里比员外府更气派,却也更冰冷。我以为,

沈却留下我,是念着那几分主仆的情分。或是念在那几碗长寿面的情分。我甚至天真地想,

或许他会放我自由。或者,至少会给我一个安稳的差事。总归我没多少时日了。

也该让我享受享受没几天的日子了。直到他再次召见我。还是那张好看的脸,

却再也没有半分病弱的模样。只剩下属于皇子的威严与冷酷。他只字不提我中毒一事。

「你知道我为何留你?」他嗓音低沉,没了从前的那抹熟悉。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心里却抱有一丝微弱的期盼。许是他看在我为他做的长寿面的份上,预备着给我尝试解毒?

他着人将一碗漆黑的汤药递到我面前,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漠。难不成被我猜中了?

下一瞬,他开口:「总归你没几天日子了。」「她中了同你一样的毒。」我愣在原地,

不懂他的意思。她?是谁?可很快,我就懂了。我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院,三餐不缺。

却日日都会有人送上一碗碗漆黑气味古怪的汤药。强迫我喝下。然后,记录下我所有的反应。

起初我只是头晕恶心,后来是腹如刀绞。再后来,是全身痉挛,痛得我在床上翻滚,

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他留着我,不是因为我是桑枝。

只是因为我是一个不会说话、死了也无人问津的哑巴。她定是哪位被沈却放在心上的贵人吧。

沈却这是在拿我试药呢。赎身的念头,开食肆的愿望,此刻都化作了泡影。

我躺在冰冷的床板上,闻着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药味,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死是活。

我虽然明白,我身份卑微,不该奢求什么。可此刻我恨他,恨他的冷酷无情。

我仅仅剩下的这些时日,难道也让我不安生吗?可在这座牢笼里,我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半月后,我如寻常般来了癸水。小腹往日的那些疼痛竟出奇地消失不见。

莫非我体内的毒解了?沈却也在今日请来了太医。太医把过脉后喜上眉梢:「殿下!毒解了!

」虽说是误打误撞,可我总归是能活下去了。如此这般,沈却定然很开心吧。她……有救了。

沈却瞧着榻上的我,没说什么,只开口:「继续用药,以防万一。」

沈却这是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我只是奴婢,苦涩的药灌入喉咙。直到一个月后。那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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