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完整小说沈清辞:大靖宫阙下的忘情蛊主角萧景渊阿珠沈清辞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8 10:4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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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渊迷上那个北漠女子后,眼里就没我什么事了。他陪着她在宫里闲逛,她要什么给什么,

连她把蛊虫种在我身上,他都点头同意。那蛊毒一发作,疼得我骨头缝里都像爬满了虫子,

钻心刺骨的。原本我对萧景渊那点念想,全被这疼给磨没了。后来他当了皇帝,

那北漠女子的阴谋也露了馅,可我这颗心,早就被他凉透了,再也暖不回来。

他快不行的时候,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按在他胸口,声音气若游丝:“清辞,

你怎么不爱我了?”我凑到他耳边,轻轻笑了:“陛下,你忘了?我身子里这忘情蛊,

是你眼睁睁看着她种下的啊。”1蛊毒发作那天,萧景渊没在我身边。疼得我神志都不清了,

骨头里又痒又疼,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我让锦书去寻萧景渊,她跑回来的时候,

脸都白了,支支吾吾地说:“娘娘,今早阿珠姑娘说从没见过咱们大靖的中元节,

殿下……殿下陪她出宫放河灯去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才想起今天是中元节。

打我十三岁起,我就跟萧景渊约好,每年这晚都要一起过。那时候我们总偷偷溜出宫,

混在汴河边上的人堆里,跟着家家户户一起放河灯。他是为了缅怀孝和皇后,

我是为了祭我爹娘和外祖。河灯飘在水里,一盏接一盏,亮得很,像永远不会灭似的。

后来永熙帝病了,萧景渊开始监国,就再也没陪我去过。今早我还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他皱着眉说早跟三师约好了,要商量北境三州的施政大事,林太傅管得严,

说不定要留到半夜。我进东宫都四年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闹脾气的小姑娘了。

所以我没说什么,自己去湖亭放了几盏河灯,心里默默念叨着爹娘。可我没想到,

他居然骗我——什么跟三师议事,根本就是陪阿珠出去玩了。想到这儿,我心口猛地一疼,

“哇”地咳出一口血。锦书吓坏了,转身就要去传太医,我赶紧拉住她。这疼不是病,

就算太医令来了,也解不了这蛊毒半分。“这可怎么办啊……”锦书红着眼圈,

“殿下以前多疼您啊,怎么现在就忍心让您受这罪?肯定是那妖女给殿下灌了迷魂汤!

”我苦笑了一下,嘴里满是苦味。三个月前萧景渊去北境巡查,

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叫阿珠的北漠女子。他说自己在半路上被毒虫咬了,差点死了,

是阿珠救了他。阿珠在中原没亲人,萧景渊就以报恩的名义,把她带回了京城。

我跟萧景渊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从没见他对除了我以外的女人这么上心过。

他不仅让阿珠带着蛊虫进宫,还允许她随便出宫,甚至不管宫里的规矩,

让她直接叫他的小名“景渊”。更过分的是,阿珠说要练蛊,拿宫里的太监宫女试手,

萧景渊居然也默许了。我实在忍不了,让人把阿珠关了起来。结果向来好脾气的萧景渊,

第一次跟我发了大火:“沈清辞,阿珠又不是不给他们解蛊,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再说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难道我的命还比不上几个宫人的命金贵?

”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孤”。我看着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当年在学堂里读到“野有饿莩”就掉眼泪的萧景渊吗?

萧景渊死活不让我处置阿珠,我没办法,只能把这事告诉了三师。

林太傅他们把萧景渊训了一顿,他才松口,说让阿珠以后别再对旁人用蛊,条件是放她走。

毕竟是太子的救命恩人,闹得太难看也不好。阿珠被放出来那天,

当着所有人的面扑进萧景渊怀里,娇滴滴地抱怨:“景渊,你们中原人也太娇气了吧?

不过是疼了几下,又死不了人。我们北漠人,都是被毒虫毒草喂大的,这点疼算什么?

”萧景渊一脸心疼,刚要开口安慰,我就冷冷地说了句:“太子待人宽厚,

东宫的人都记在心里,平时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从没受过这种罪,

自然比不上阿珠姑娘经得住折腾。姑娘既是殿下的恩人,东宫自然会好好待你,

但要是仗着这点就胡作非为,东宫也有东宫的规矩。”萧景渊觉得我说话太重,

刚要替阿珠辩解,就听见阿珠嗤笑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太子妃好大的威风,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完就一溜烟跑出宫了,

连着好几天都没露面。萧景渊为此埋怨了我好几天,不过我每次都在他发火前找借口躲开。

说不委屈是假的,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歪路,不管不顾。之后几天,

东宫总算恢复了平静。可能是萧景渊政务太忙,也可能是阿珠不在身边,他慢慢冷静下来,

对之前纵容阿珠的事也有点愧疚,时不时会主动找我说话,想缓和关系。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又做了四年夫妻,就算心里不舒服,

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彻底断了情分。我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一切能回到从前,

可没想到,阿珠又回来了——这一次,她把蛊种在了我身上。2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锦书。

她帮我换衣服的时候,看见我胸口的皮肤下面,有一道细细的银丝在动,

跟之前那些被阿珠下蛊的宫人身上的痕迹一模一样。萧景渊听说后,一开始还挺生气,

立刻让人把阿珠押到殿前。可阿珠一点都不怕,反而慢悠悠地笑了:“慌什么?

这不是之前那种折磨人的蛊,是情蛊。情蛊是一对的,另一只有我种在东宫马奴身上了。

”我心里一紧,问她:“你想干什么?”“太子待人好,东宫的人都敬重太子妃,

想来那个马奴也不敢对您不敬吧?”阿珠歪着脑袋,笑得一脸狡黠,

“而太子妃对殿下情深义重,总不会连这点小考验都扛不住吧?”我觉得这简直是荒唐,

心想萧景渊肯定会治她的罪。可没想到,刚才还一脸怒气的萧景渊,居然慢慢平静下来,

沉默了半天,在我不敢相信的目光里,轻声说:“清辞,算了吧,阿珠也是为了我好。

”我当时就愣了——他居然又默许了。3我分不清萧景渊到底是想护着阿珠,

还是真的想跟阿珠说的那样,考验我的真心,或许两者都有。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太荒唐了。

之后我偷偷让人去找懂蛊术的巫医,结果巫医说,

这情蛊除了跟另一个被种蛊的人交合能缓解发作时的疼,就只有下蛊的人能解。

要是旁人强行解蛊,很可能会伤了性命。巫医说到最后,吞吞吐吐的,我让他有话直说。

他才不好意思地说:“情蛊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特别想那事,就算意志力再强,

也容易失去理智。娘娘您一定要小心。”所以蛊毒发作的时候,我立刻让人把寝殿封了,

除了锦书,谁都不让进。可巫医说的那种“失去理智的念头”,我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只有钻心的疼,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我。我疼得晕过去好几次,又疼醒过来,

身上的汗把寝褥都浸透了。一直到天亮,我才筋疲力尽地缓过来。萧景渊一晚上都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用脚想都能猜到。我以为自己会难过,会心疼,

可不知道是这些天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我早就做好了他以后三宫六院的打算,

心里居然只有一点点闷疼,算不上多难受。等我缓过劲来,又把巫医叫了过来。

昨晚我根本没出现情蛊该有的症状,我怀疑阿珠根本没给我下情蛊,她嘴上说不伤人命,

说不定是想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巫医给我把脉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了,

又仔细把了一遍,才抬头看着我。我紧张地问:“先生,我这到底是什么蛊?会不会要命?

”巫医表情有点奇怪,说:“娘娘您放心,这蛊不伤人命。”我松了口气,刚想说话,

他又顿了顿:“只是……这蛊叫忘情蛊,每发作一次,就会让人忘了一部分情爱,

直到把所有感情都忘了,才会停止发作。”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蛊不是要我命,是要我忘了对萧景渊的感情?我跟巫医说:“可我没忘什么啊,

以前的事我都记得。”巫医解释说:“娘娘,感情和记忆不一样。您记得所有事,

可就是没了那种爱的感觉,就像以前很喜欢的东西,现在再看,也没什么感觉了。

”我这才想起今早知道萧景渊一晚上没回来时,心里那点淡淡的情绪——原来那时候,

忘情蛊就已经开始起效了。送走巫医,我在殿里坐着发呆。锦书看我这样,

忍不住说:“殿下现在对您这样,娘娘您还不如把他忘了干净,省得自己难受。

”我勉强笑了笑。我跟萧景渊快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矛盾就能抹掉的。当年北漠入侵,我爹娘都战死了。外祖本来早就退休了,

没想到老年丧女,还是忍着悲痛,重新披甲上了战场。等北漠被打退,

家里就只剩我和我哥沈惊鸿了。我哥继承了外祖的爵位,那年他才十二岁,就去了北境,

替爹娘守着边境。我那时候才五岁,一个人留在京城,守着空荡荡的沈家。沈家虽然是勋贵,

旁支人也多,可没人愿意跟一个没了爹娘、捞不到好处的孩子来往。是萧景渊去求永熙帝,

让我暂时住在宫里,跟着孝和皇后长大。从那以后,我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孝和皇后待我像亲女儿一样,手把手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宫里的规矩。现在想来,

那时候她大概就想把我培养成太子妃吧。可惜没等我跟萧景渊成婚,她就病逝了。

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是我和萧景渊互相靠着过来的。疼是真的疼,爱也是真的爱。

就像人在难的时候,别人帮一把,比顺的时候帮十把都让人记着。这份感情,

我怎么都不想忘。4中午过后,下人来报说萧景渊回宫了。我刚想出去跟他说忘情蛊的事,

就看见他抱着浑身是血的阿珠,大步冲进殿里。我第一反应是萧景渊遇刺了,

赶紧拉住他身边的内侍小禄子,问到底怎么回事。小禄子说,

萧景渊跟阿珠在茶楼听戏的时候,突然有刺客冲出来,要杀阿珠。我觉得奇怪,

又问有没有抓到刺客。结果还没等小禄子说话,萧景渊就怒气冲冲地冲我说:“沈清辞,

你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他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差点把我骨头捏碎。

他眼神冷冰冰的,用我从没听过的语气说:“派人去杀阿珠的,是不是你?沈清辞,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被他说得一愣,都忘了手腕的疼。萧景渊像是为了逼我承认,

把一把染血的匕首扔在我面前。那匕首的柄上刻着“沈”字,

跟我爹下葬时带的那把一模一样。“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话说?”萧景渊咬着牙,

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把我吞了。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反问他:“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她把人命当草,随便对东宫的人下蛊,警告过她还不悔改,现在居然敢把蛊下到我身上。

殿下觉得,她不该死吗?”“够了!”萧景渊打断我,“那蛊又不伤人命,

你至于要她的命吗?沈清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他眼里的失望和愤怒,

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冷笑一声:“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你从北境回来后,

做了多少荒唐事?以前你见不得别人受苦,现在却对宫人的死活不管不顾。

你以前还因为大理寺对犯人用刑,冒着被那些酷吏弹劾的风险,上书让永熙帝禁止酷刑。

现在阿珠做的事,跟酷刑有什么区别?你却纵容她,纵容她对别人下手,对我下手!

我看真正被下了蛊的人,是你!”我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可能是昨晚疼得太厉害,这一巴掌居然没觉得多疼。四周静得可怕,

只有内殿里太医给阿珠处理伤口的声音。萧景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也没想到会打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清辞,我……”我没等他说完,抬手就还了他一巴掌。

我从小跟着外祖学过射箭,这么多年也没放下,力气比一般女子大些。

萧景渊被我打得偏过头,嘴角都渗出血丝。“打得好。”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我的手,

“手疼吗?”我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我替萧景渊写治水的策论,被林太傅发现了,

挨了十个手板。林太傅虽然严,但下手不重,我说不疼,可萧景渊还是心疼得不行,

一边给我擦药,一边说以后再也不让我受委屈。回忆一下子涌上来,我捏紧了发麻的手心,

平静地看着他:“早就不疼了,殿下。”5之后几天,萧景渊说自己病了,没去上朝,

天天在偏殿陪着阿珠,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偶尔到了深夜,他会在我寝宫外走来走去,

可最后还是默默走了。最后,他只让小禄子送了一盒药膏过来。可他不知道,

他犹豫的那几个时辰里,我脸上的指印早就消了,这药膏根本没用。

我随手把药膏赏给了宫女。锦书自从萧景渊打了我之后,就一直憋着气。

这会儿她从帷幔后面钻出来,眼睛亮晶晶地说:“娘娘,今晚让奴婢去把那个妖女杀了吧!

只要她死了,殿下肯定能恢复正常,再也不会这么对您了!”我没回头,

问她:“你以前杀过人吗?”锦书愣了一下,说:“没有!但拿她开刀,是她的荣幸!

”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别说傻话了,杀人是刑部的事,咱们不能碰。再说了,

那女人身上全是蛊虫,你还没靠近她,说不定就被毒死了。”锦书听了,

沮丧地撅起嘴:“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看着她一直欺负您吧?”我摇了摇头,

没心思跟她多说。那天跟萧景渊吵完架,我就派人去查我爹的陵墓,结果坟好好的,

没被人动过。那把匕首是我爹的传家宝,他以前随身带着,后来入赘沈家,改了姓,

这把刻着“沈”字的匕首就收起来了,没再带过。我从没听说我爹有兄弟姐妹,

这匕首怎么会到刺客手里?我一边让人查刺客的身份,一边给我哥沈惊鸿写了信,

让他在北境那边也留意一下。日子平静了半个月,直到三师一起找上门来,脸色都铁青。

萧景渊不肯见他们,只能让我出面。林太傅他们一看见我,就像见了救星,

急急忙忙地说:“太子妃,您快去劝劝殿下!陛下病得这么重,储君怎么能离京呢!

”我愣了一下,赶紧问怎么回事。原来阿珠的伤好了之后,吵着要去雁门关的望岳山庄玩。

萧景渊一开始没同意,可架不住阿珠天天哭丧着脸,最后还是松口了,说要陪她去住几天。

今早他派人跟三师请假,林太傅当场就火了,跟另外两位太傅一起跑来了东宫。

雁门关离京城远得很,来回至少要一个月。萧景渊到底在想什么?我安抚好三师,

直接去了萧景渊的寝殿。宫人们正忙着把行李搬上马车,萧景渊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

站在殿门口等我。大概是好几天没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高兴,快步朝我走过来。

我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说:“殿下不能去。”他脚步一顿,苦笑着说:“连你也要拦我?

”我没理会他的抱怨,直截了当地说:“陛下病得这么重,

你该在他身边尽孝;大臣们现在人心惶惶,也需要你安抚。你身上担着监国的重任,

怎么能因为出去玩,就把江山社稷抛在脑后?”萧景渊却满不在乎,

反问我:“不就一个月吗?我从出生起就被架在太子的位置上,现在父皇还能处理朝政,

我就不能出去松口气吗?清辞,这些年我做得还不够好吗?就允许我任性这一次,不行吗?

”“萧景渊!”我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被我喊得愣住了。

我又气又心疼:“你以前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三师的教导你也全忘了吗?

陛下和孝和皇后对你寄予厚望,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我的话还没说完,

嗓子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哇”地咳出一口血。“清辞!”萧景渊赶紧冲过来,

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抱着我往殿里走,一边走一边喊太医。“景渊,没用的,叫大夫也没用。

”阿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语气里满是嘲讽,“她这是情蛊发作了,

还不快把那个马奴带来?正好看看咱们太子妃能不能把持住,嘻嘻……”“住口!

”萧景渊脸色铁青,这一声怒喝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吓人。阿珠被吓得一哆嗦,

眼里闪过一丝害怕。我紧紧抓住萧景渊的手,目光盯着阿珠:“让她给我解蛊,快!

”可能是我疼得太厉害,脸色太难看,萧景渊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终于有点动摇了。

他转头看向阿珠,刚想说话,就被阿珠抢了先:“不是吧?这才第一次发作就受不了了?

这算什么考验啊……看来太子妃对殿下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我看见萧景渊有点犹豫,

赶紧说:“我的蛊毒早就发作过了……就在中元节那天晚上……”“哦?半个多月都不发作,

偏偏我们要走的时候发作?”阿珠挑了挑眉,“太子妃想解蛊,也不用编这么烂的谎话吧?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疼得神志不清,脱口而出后又赶紧拉住萧景渊,

“不行……你不能让她走!”我拽着萧景渊的衣袖,眼泪模糊地哀求他:“萧景渊,

让她给我解蛊,求你了……我真的发作过了,我现在这么疼,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真心吗?

萧景渊,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我真的不想……”萧景渊抿着嘴,

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挣扎。我以为他终于会点头,可他却缓缓地说:“清辞,

别怪阿珠,她也是为了我们好。只要你熬过这一个月,没被情蛊控制,等我回来,

我一定让她给你解蛊。”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铮”地断了。

比不爱更让人难受的,是失望——彻底的失望。我不疼了,也不挣扎了,任由萧景渊抱着我。

过了好久,我轻声问他:“萧景渊,你对我的考验,就是让这蛊一遍遍地折磨我吗?

那你的考验呢?你又要怎么证明你对我的感情?”抱着我的手臂猛地一颤。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们一起这么多年,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局……真让人笑话。”“清辞?

”萧景渊的声音有点发颤,他扶着我的肩膀,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好像想从里面找出点什么来。两行眼泪滑下来,我突然就释然了:“殿下去吧。

不管我有没有通过这所谓的考验,不管以后爱不爱你,我都会是你的妻子,大靖的太子妃。

”6忘情蛊只发作了两次,我对萧景渊的情意就没剩多少了。想来,

也跟这些天的失望脱不了干系。萧景渊离开那天,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眼睛一直盯着我,

好像我只要开口留他,他就会留下来。可我觉得,没必要了。以前我总觉得,

太子的责任对他来说,是担子,也是使命。所以他才会为了国事熬夜,为了老百姓操心。

我还为沈家能辅佐这样的君主,觉得骄傲。可跟他吵过那次架之后,我才明白,

这责任对他来说,从来都是累赘。以前那些努力,不过是因为身份摆着,没办法而已。

所以他才会说“我做得够好了,任性一次怎么了”这种话。就算他现在留下来,又能怎么样?

那念头已经扎在他心里了,迟早还会出事。说不定等他当了皇帝,还会因为现在没玩够,

做出更离谱的事。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大臣们耳朵里,弹劾萧景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一样。

还有些大臣知道阿珠随便对宫人下蛊,萧景渊还纵容她,居然**,说要废了太子。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我当天就被永熙帝叫去了宫里。永熙帝年纪大了,

早就没了年轻时的精神头,病了好几年,宫里人私下都说,他这是回光返照。这时候废太子,

根本不现实。我一见到永熙帝,就知道他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在三师和几个重臣面前,

我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曾跟我说过,他在北境遇到毒虫,这事有点奇怪,

说不定是那北漠女子自导自演,故意接近他。殿下假装纵容她,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我偷偷看了眼大臣们的脸色,顿了顿又说:“前些日子殿下怀疑那女子是北漠派来的细作,

这次执意跟她去雁门关,也是为了查她的身份和同党,要是北漠在咱们这边安了其他眼线,

正好一网打尽——”我话还没说完,中书令李嵩就冷着脸打断我:“简直胡闹!这么大的事,

太子怎么能自己做主?依我看,北漠本来就不安分,就不该跟他们议和,直接派兵打过去,

把那小国灭了,才能永绝后患!”殿里一下子就静了,永熙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轻轻笑了笑:“殿下常说,李大人为人刚正,就是性子太急,说话直。今天一看,

还真是这样。”“咱们大靖跟北漠刚停了战,北漠虽然打输了,可咱们也耗了不少力气。

现在他们愿意议和,殿下心善,不忍心让北境的老百姓再受苦。而且现在只是怀疑,

没有证据,殿下愿意亲自去查,要是就因为他没提前跟大家说,就苛责他,

甚至要废太子——”我看着李嵩,语气不轻不重:“李大人不觉得,这有点太过了吗?

”李嵩还想反驳,永熙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打断了他。过了好一会儿,

永熙帝才喘着气说:“罢了……既然太子妃这么说,想必太子是有原因的。

你们要是不满他自作主张,等他回来再算账也不迟。”他声音又低又哑,

满是疲惫:“朕老了,太子虽然能独当一面了,可毕竟年轻,做事难免有不妥的地方。

以后……还要靠你们多帮衬,多提醒他。”大臣们都沉默了,谁都明白永熙帝的意思。

林太傅兼任左相,最先低下头:“陛下放心,臣等一定会尽力辅佐太子。

”永熙帝看着下面的大臣,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慢慢从龙椅上站起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一直低着头,可还是能感觉到他那道复杂又严厉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好久。过了半天,

他说:“太子妃,陪朕走一段吧。”7萧景渊的队伍刚过济州,他就突然下令掉头回京城。

这些天,他离京城越远,心里就越不踏实。那天沈清辞蛊毒发作,脸色惨白,

跟他说的那些话,明明每一句都在说会永远陪着他,可他总觉得,那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他了。

一想起她当时那失望的眼神,萧景渊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他一路上都坐立不安,

归心似箭,才走了没几天,就决定回去。阿珠对此特别不满,可终究拗不过他。

这会儿阿珠见萧景渊在马车上还皱着眉,心里的醋意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是都往回走了吗?

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当初可是你说想试探沈清辞的真心,想看看她会不会吃醋的。

这才到哪儿啊,你就心疼了?”萧景渊脸色一僵,没说话。

他心里藏着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他嫉妒沈清辞。小时候因为可怜沈清辞孤苦伶仃,

他才去求父皇,把她接到宫里,让孝和皇后抚养。一开始他只当多了个妹妹,多了个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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