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把一团沾满胶水的棉签举到她面前:“温老师,我的椅子被人泼了胶水,您说我该怎么回座位?”
温婉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池鑫翊,随即轻描淡写地说:“哎呀,可能是哪个同学不小心的恶作剧吧。芝芝你大度一点,先用纸巾擦擦,别耽误了早读。”
又是“恶作剧”。
又是“大度一点”。
【我吐了,这双标狗!要是池鑫翊的椅子被泼了胶水,她怕不是要把学校给掀了!】
【温婉溏的恋爱脑已经晚期了,没救了,等着火葬场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温老师,这不是恶作剧,这是故意破坏他人财物。学校规定,这种行为是要记过处分的。您不打算追查吗?”
温婉溏的脸色一僵,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多大点事,非要小题大做吗?赶紧回座位!再耽误早读,我就要批评你了!”
说完,她扭着腰走上了讲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一片冰寒。
指望她来主持公道,无异于与虎谋皮。
行。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接下来的几天,霸凌手段不断升级。
我的课桌里被丢了扭动的蚯蚓,我的水杯里被倒了粉笔灰,甚至我刚打好热水的暖水瓶,也会被人“不小心”撞翻在地。
每一次,我都向温婉溏报告。
每一次,她都用“同学间的玩笑”“你要学会宽容”来敷衍我。
而池鑫翊和他的跟班们,则越来越嚣张,他们享受着这种单方面的欺凌,享受着我在老师面前告状无门的窘迫。
他们以为我只会告状,以为我这个书呆子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他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