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书乔,一个靠在黑市卖血供男友周聿安读完博士的傻子。他毕业那天,
拿到了京圈顶级律所的offer。他没有娶我,而是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说我偏执、肮脏,配不上他光明的未来。他牵着律所主任女儿的手,对我说:“书乔,
忘了我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在这里好好‘治病’,我会按时给你打钱,
就当是报答你。”“对了,你的血型很特殊,我把它告诉了一个医学研究项目,
也算是废物利用。”我被绑在病床上,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一周后,
京圈大佬急需我这种“熊猫血”救命,全城悬赏。周聿安疯了一样冲进医院求我,
我却对着医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医生,我觉得我的病,好像更重了。
”【1】“叶书乔!快!跟我走!”周聿安一脚踹开病房的门,满脸急切,
昂贵的西装外套被他抓得满是褶皱。他冲到我床边,试图拽起我的手腕。“有人需要你的血!
快去救人!”我缩回手,茫然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周前,就是这个男人,
亲手把我送来了这里。那天,他穿着博士服,意气风发。我捧着花,挤在人群里,
看着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我以为,我们七年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他走下台,却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漂亮女孩。那是他们律所主任的女儿,林婉婉。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书乔,我们分手吧。”“你看看你,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气,我怎么带你进入我的圈子?”“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花束散落一地。然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架住了我。
我被强行带上了车。周聿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冰冷又无情。“她精神有点问题,
总是幻想我是她男朋友,麻烦你们了。”“我会按时打钱,
就当是……报答她这么多年的付出。”我被绑在病床上,挣扎,嘶吼,最后被注入镇定剂。
昏睡过去前,我听到他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对了,她的血型是Rh阴性,很稀有,
我把资料给了一个医学项目,也算是废物利用。”废物利用。原来我七年的青春,
我一次次在黑市卖血换来的钱,我被抽空了血色和健康的身体,在他眼里,
只配得上这四个字。此刻,他却抓着我的手,急得满头大汗。“书乔,你听见没有?
京圈的顾家老爷子急需输血,全城都找不到配型,只有你!”“这是我们一步登天的机会啊!
”我看着他,忽然咧开嘴笑了。我指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认真地对他说:“你看,
它们在喊我妈妈。”周聿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用力摇晃我的肩膀:“叶书乔!
你别给我装疯!”我被他晃得头晕,却笑得更开心了。“你是谁呀?
长得好像我电视里的大明星。”“医生!医生!”我突然大叫起来,“这里有坏人!
他要抓我去卖掉!”几个护士和保安冲了进来,手忙脚乱地拉开周聿安。“周先生!
请您冷静!病人的情绪不能受**!”周聿安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架着往外拖,
他还在不甘心地嘶吼。“叶书乔!你这个疯子!你会后悔的!”我坐在床上,抱着枕头,
对着被拖走的他挥了挥手。“叔叔再见。”病房门关上,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恢复了清明。后悔?周聿安,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2】第二天,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来的是林婉婉。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
踩着JimmyChoo的高跟鞋,浑身珠光宝气,与这间朴素的病房格格不入。
她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扫视着四周。“啧,周聿安就是从这种地方把你刨出来的?
”她走到我床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蔑地扔在我身上。“开个价吧,
多少钱你肯去献血?”“一百万?还是两百万?”“别跟我装疯卖傻,叶书乔,
我知道你这种穷鬼最认什么。”我正坐在窗边,用彩笔在纸上画画。闻言,我抬起头,
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我拿起那张支票,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呀,
是草莓味的面包!”林婉婉的脸都绿了,尖叫一声:“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她想上来抢,又嫌恶地停住了脚。我嚼着纸,含糊不清地对她笑:“你也想吃吗?不给你,
这是我的。”林婉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拿捏住聿安?
你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现在他不需要你了,你就该安安分分地滚开!
”“你卖血的钱?那点钱够他买一块百达翡丽的表吗?”“你还真以为他爱你?他跟我说,
每次碰你都觉得恶心!”我手上的画笔停住了。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是啊,我怎么忘了。有一次他过生日,我预支了下一次卖血的钱,
给他买了一块他念叨了很久的手表。他收到的时候很高兴,
可转头就对朋友说:“我女朋友送的,高仿,不过心意到了就行。”那时候的我,
还傻傻地以为,他只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现在想来,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
林婉婉见我没反应,以为是她的话刺痛了我,更加得意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清醒了?
”“清醒了就赶紧跟我走,别耽误聿安搭上顾家这条线。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然后,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尽数泼在了她的脸上。
“你是坏人,我要用水把你冲走!”林婉婉昂贵的妆容瞬间花了,
水珠顺着她的头发滴滴答答落在名贵的套装上。她彻底疯了:“啊!叶书乔!我杀了你!
”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我灵活地躲到医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神无辜又害怕。
“医生,她打我。”医生和护士连忙拦住林婉婉。“林**,请您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林婉婉被护士们推搡着出了病房,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回荡。“周聿安!
你再不搞定她,顾家那边怪罪下来,我们都得完蛋!”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拿起画笔,
在纸上画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小人,旁边写上两个字:报应。【3】周聿安第三次来的时候,
姿态放得很低。他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他眼下乌青,
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书乔,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蟹粉小笼。”他把食盒打开,
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他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来,尝尝,
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陌生。“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周聿安的眼神一痛,声音沙哑。“书乔,别闹了,我是聿安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上面是大学时期的我们。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
他穿着廉价的球衣,两个人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你看,这是我们。
你忘了我们一起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的日子了吗?”“你忘了你为了省钱,
冬天都舍不得开空调,把手冻得通红吗?”“你忘了你说过,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买个小房子,养一只猫……”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如果是在一周前,
我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我看着那张照片,忽然尖叫起来,
一把将它夺过来,撕得粉碎。“骗子!你是个骗子!”我指着他,
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是聿安!我的聿安才不会穿这么贵的衣服!他笑起来有酒窝,
你没有!”“我的聿安,他不会不要我!”我的情绪彻底失控,抓起枕头、水杯,
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朝他砸过去。周聿安狼狈地躲闪着,脸上满是震惊和无措。他大概以为,
只要打出感情牌,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心软,妥协。他错了。那个爱他爱到尘埃里的叶书乔,
在他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护士们再次冲了进来,
手忙脚乱地给我打了镇定剂。药效发作,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倒下去之前,
我看到周聿安被医生请了出去。他的背影,写满了挫败和绝望。我知道,顾家给他的压力,
已经快到临界点了。而我的耐心,也快用完了。是时候,收网了。【4】“叶**,您好,
我是顾家的律师,姓张。”第四天,一个穿着得体,气质干练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没有像周聿安和林婉婉那样,一进来就直奔主题。而是先礼貌地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
甚至还带来了有名的心理医生。周聿安和林婉婉也跟来了,但被张律师的人拦在了门外,
只能焦急地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我坐在床上,抱着一个娃娃,
对所有人的问话都置若罔闻。心理医生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与我建立有效的沟通。最后,
他只能无奈地对张律师摇了摇头。“病人自我封闭意识很强,伴有严重的应激创伤,
恐怕很难……”张律师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声音沉稳。“叶**,
我知道你听得懂。”“顾老爷子的情况很危急,我们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周聿安和林婉婉那边,您不用担心,顾家会处理。”“只要您愿意献血,任何条件,
您都可以提。”我依旧没有反应,只是低头玩着娃娃的头发。门外,
周聿安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开始砸门。“叶书乔!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告诉你,你今天献也得献,不献也得献!
”林婉婉的尖叫也夹杂其中:“就是!你个疯子还敢提条件?
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家医院待一辈子!”张律师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起身准备去处理门口的闹剧。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不是疯子。”张律师猛地回过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脸上的痴傻和茫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静和决绝。
我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张律师,我要的,不是钱。”我从枕头底下,
摸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周聿安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清晰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她精神有点问题,
总是幻想我是她男朋友……”“……对了,她的血型是Rh阴性,很稀有,
我把资料给了一个医学项目,也算是废物利用……”“……把她关进去,给她用最好的药,
别让她出来给我丢人……”一句句,一声声,都是他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证据。
我看着张律师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他,身败名裂。
”“我要他为他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
”【5】张律师的办事效率极高。录音笔被他拿走的第二天,
我就被转移到了顾家旗下的一家顶级私立医院。这里不再是惨白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