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流传着湖心神秘的传说,曾有人见过那个白色的影子,村里人人惶恐不安,这次回到村里,偶然的机会,解开了这个困扰了村里人的传说。
长途大巴在村口的黄土坡前甩下我,扬长而去,留给我一脸混合着机油味的尘土。
两年未归,故乡的夏日依然被一种粘稠的湿热包裹着,知了的嘶鸣像是给这沉闷的空气划开了一道道无形的口子。
我拖着行李箱,轮子在坑洼的路面上发出疲惫的咕噜声,像是在替我抱怨。
路两旁的老槐树树冠蓊郁,几乎遮蔽了天空,投下大片移动的、令人不安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秸秆燃烧后的焦糊味,以及一种独属于南方乡村的、雨水和泥土混合的腥气。
前方,一个清瘦的身影靠在褪色的电线杆上。
是周磊。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子洗得发白,手里捏着一片槐树叶子无意识地捻着。看到我,他直起身,点了点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回来了。”他说。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奇异地抚平了我心底一丝莫名的焦躁。
“嗯。”我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我们并肩朝村里走去,沉默在彼此间蔓延,却不显得尴尬。童年的我们,曾在这条路上追逐打闹,如今却都默契地保持着成年人的距离。
“晚上,王胖子组了个局。”他忽然说,目光扫过路旁一栋废弃的老宅,那里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暗沉的砖色,爬满了野生的藤蔓。
我知道他指的是同学聚会。心里隐隐有些抗拒,却又找不到理由推脱。
“都有谁。”我问。
“就那几个。张雅,李默,还有几个你认识的。”他顿了顿,补充道,“王胖子说,要讲点**的。”
我侧头看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端倪,他却只是目视前方,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关于什么的。”我问,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又浮了上来。
他停下脚步,望向前方那片在夕阳下泛着诡异橘红色的水面。那是村里的古湖,村里人叫它老鸦湖,据说从来没干涸过,也从来没人能说清它到底有多深。
周磊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散在风里。
“关于湖里那个白色的东西。听说,前几天又有人看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