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温玉仪在公主府闭门不出,安心备嫁。
直到那日,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公主,殷世子求见!”
“不见。”温玉仪头也不抬。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被踹开——
殷子胥一身白衣染血闯了进来,眼底猩红,“温玉仪,你为何要给蓁蓁下毒?!”
温玉仪愣住:“什么下毒?”
“就因为我那日说心仪她,你便如此歹毒?”殷子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跟我走!”
温玉仪被他拽得踉跄,怒斥:“放肆!”
可殷子胥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将温玉仪拖到了林府。
一进门,温玉仪就看见林蓁蓁躺在床上,嘴角不停溢血,脸色惨白如纸。
太医跪在一旁:“林**中的是西域蛊毒,需以下毒之人的血为引,否则……活不过三日。”
“你还有何话说?”殷子胥冷冷盯着温玉仪,“蓁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你!”
“我为何要给她下毒?”
“因为你心仪我,而我心仪她!”
温玉仪怔在原地,只觉得荒谬至极。
林蓁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染红了被褥。
“快!”太医急道,“再不服药就来不及了!”
殷子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得罪了。”
他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上前按住温玉仪的肩膀。
“殷子胥!”温玉仪挣扎着,“我是公主!你们敢——”
“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殷子胥声音冷得像冰,“后果我一力承担!”
家丁不敢违抗,死死钳制住温玉仪。
“放开!”温玉仪拼命挣扎,“不是我下的毒!”
殷子胥充耳不闻,抽出匕首,寒光一闪——
“啊!”
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温玉仪疼得浑身发抖。
从小最怕疼的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殷子胥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他面无表情地接了一碗又一碗的血。
“你会后悔的……”温玉仪疼得意识模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会。”殷子胥斩钉截铁,“只要能救蓁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暗吞噬意识前,温玉仪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
再醒来时,温玉仪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青竹扑到床边,哭得眼睛红肿,“殷世子太过分了!您从小最怕疼了……”
温玉仪低头看着缠满纱布的手腕,疼得钻心。
“殷子胥呢?”
“他在外面……自请鞭刑九十九鞭,向您请罪。”青竹抽噎着,“可把您伤成这样,请罪又有何用!”
她哭着抓住温玉仪的手:“公主,算奴婢求您,别喜欢他了……他为了林**连命都不要,您何必……”
温玉仪闭上眼,轻声道:“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温玉仪抬头,便看见殷子胥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鞭伤狰狞,脸色却比纸还白。
“公主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