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完整小说出轨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主角陆凛江浸月陈屿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3 12: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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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和江浸月相恋五年,他以为他们坚不可摧。直到在陈屿家撞见江浸月穿着他的衬衫。

她割腕的血染红浴缸:“这样够不够赎罪?”他冷静叫了救护车。她跳进冰湖找回他的婚戒,

他拍下视频:“证据链齐了。”她在公司门口跪到昏迷,他当众播放出轨录音:“江**,

请自重。”法庭上她突然为陈屿作伪证,他甩出新证据轻笑:“巧了,我也有备份。

”陈屿入狱那晚,她撞上他的车嘶吼:“要我死才行吗?”他擦着车窗血迹:“别脏我的路。

”五年后,他把婚戒熔成的金条扔进捐款箱。转身时,

她举着诊断书颤抖:“我快死了...”他无名指的新戒指在阳光下刺眼:“江浸月,

你的死活——早与我无关。”第一章雨下得邪性,不是淅淅沥沥,是兜头盖脸地砸,

像天漏了窟窿。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

也只能勉强撕开一片模糊扭曲的霓虹光影。陆凛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绷得发白,指尖冰凉。

车载广播里,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在推销着某种钻戒,说着什么“恒久远,永流传”的屁话。

他猛地抬手,“啪”一声关掉了那聒噪的噪音源。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外面世界被暴雨吞噬的哗啦声。太静了,

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耳膜的声音。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厢里突兀地亮起,一条匿名彩信。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像素不算高,隔着雨幕和玻璃,有些模糊,

但足够刺眼——江浸月,他的江浸月,穿着件明显宽大、属于男人的深灰色衬衫,

站在一个亮着暖黄灯光的落地窗前。她侧着脸,头发有些凌乱,

嘴角似乎还噙着一点未散的笑意。那件衬衫,陆凛认得,或者说,

他认得那个袖口上不起眼的、小小的船锚刺绣。陈屿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猛地一抽,随即是铺天盖地的麻木。五年。整整五年。

他以为他们之间早已是盘根错节的老树,风霜雨雪都撼不动。原来,只需要一张模糊的照片,

就能让这棵看似坚不可摧的树,从内部开始腐朽、崩裂。

方向盘在他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陆凛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的箭,

劈开厚重的雨幕,

个他烂熟于心的地址——陈屿那个位于城西、号称“艺术家天堂”的破旧Loft公寓冲去。

雨水在车窗外疯狂倒退,像无数道绝望的泪痕。车粗暴地停在公寓楼下,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陆凛甚至没熄火,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几步冲上狭窄、散发着潮湿霉味的楼梯。

楼道里昏黄的声控灯随着他沉重的脚步声忽明忽灭,映着他脸上毫无表情的冰冷。

陈屿那扇漆成墨绿色的铁门就在眼前。陆凛没有敲门,没有按铃。他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踹了上去!“砰——!”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雨夜里炸开,震得整条楼道都在嗡嗡作响。

门锁发出金属扭曲的悲鸣,门板猛地向内弹开,撞在墙上又弹回。门内的景象,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陆凛的视网膜上。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暧昧昏黄。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红酒、烟草,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陈屿,

那个头发半长、总带着点颓废艺术家调调的男人,只穿着条松松垮垮的家居裤,赤着上身,

正有些错愕地扭头看向门口。他手里还拿着半杯红酒。而江浸月,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她身上套着的,正是照片里那件该死的、袖口带着船锚刺绣的深灰色男式衬衫!

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光洁的腿。她显然刚洗过澡,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几缕发丝黏在敞开的领口处。她手里拿着个吹风机,

脸上残留的慵懒和一丝被打断的惊慌,在看到门口浑身湿透、眼神像淬了冰的陆凛时,

瞬间冻结,然后碎裂成一片惨白。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

无情地灌入这死寂的空间。“陆…陆凛?”江浸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手里的吹风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滚了两圈。陈屿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

似乎想挡在江浸月身前,脸上挤出一个尴尬又强作镇定的笑:“陆凛?你怎么…这么大雨,

快进来…”他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心虚。陆凛没动。他站在门口,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门口的地垫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解剖刀,缓慢地、一寸寸地刮过江浸月身上那件刺眼的衬衫,

刮过她**的皮肤,刮过她惨白惊恐的脸,最后,落在陈屿那张强装镇定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暴怒,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沉到深渊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死寂。

仿佛在看两件与他毫无关系的、肮脏的垃圾。“解释。”陆凛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只有一个词,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重若千钧。江浸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眼泪瞬间涌出,

混合着发梢滴落的水珠滚下脸颊。“不是…陆凛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只是…”她语无伦次,慌乱地想要拉紧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徒劳地想要遮住什么,

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只是什么?”陆凛的声音依旧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的探究,“只是来借个浴室?还是借件衣服?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滚落的吹风机,扫过陈屿手里那杯红酒,

扫过这间弥漫着暧昧气息的屋子,“或者,只是来‘欣赏’一下陈大艺术家的新作?

”“陆凛!”陈屿脸上挂不住了,那点强装的镇定被戳破,声音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恼怒,

“**别太过分!浸月她…”“闭嘴。”陆凛的目光倏地钉在陈屿脸上,

那眼神里的寒意让陈屿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在问她。”他重新看向江浸月,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江浸月,你自己说。”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像海啸般将江浸月淹没。

她看着陆凛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僵了。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解释?怎么解释?

穿着另一个男人的衬衫,在深夜,在这个充满情欲暗示的空间里?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得可笑,都只会是更深的羞辱。她猛地蹲下身,双手死死抱住头,

崩溃地大哭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像个无助的孩子。那件宽大的衬衫滑落,

露出更多不该露出的肌肤。陈屿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江浸月,

又看看门口像尊杀神一样的陆凛,一股邪火和莫名的保护欲冲上头顶。他上前一步,

想去扶江浸月,同时对着陆凛吼道:“**吓着她了!滚出去!这是我家!

”陆凛终于动了。他往前跨了一步,湿透的鞋踩在干燥的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水印。

他没有看陈屿,径直走到蹲在地上、哭得几乎窒息的江浸月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江浸月惊恐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陆凛弯下腰,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他伸出手,

没有碰她,只是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那件深灰色衬衫的领口。冰凉的、带着雨水湿气的手指,

不经意间擦过江浸月滚烫的颈侧皮肤,激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他捏着那布料,

眼神专注得近乎残忍,仿佛在研究一件极其重要的证物。然后,他猛地用力一扯!

“嘶啦——”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江浸月绝望的尖叫和陈屿的怒骂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件象征着背叛的衬衫,从领口被陆凛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一直裂到胸口下方。

江浸月惊惶地用手臂护住自己,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陆凛直起身,手里捏着那片被他撕下来的、带着船锚刺绣的灰色布条。

他看也没看地上几乎**、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江浸月,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陈屿,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没有一丝笑意。“你的东西,

”陆凛的声音平静无波,他将那片布条随手扔在陈屿脚边,像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

“还你。”说完,他再没有看屋内的任何一个人,转身,踩着满地的狼藉和无声的崩溃,

大步走进了门外依旧滂沱的雨幕中。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很快被无边的雨声吞没。

门内,只剩下江浸月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陈屿粗重的喘息,以及那件被撕裂的衬衫,

像一面耻辱的旗帜,静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第二章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针,

扎在陆凛**的皮肤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身体内部仿佛燃着一团幽暗的、无声的火,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他坐进驾驶座,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粘腻的窒息感。

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带进来的雨水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铁锈味。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件刺眼的灰色衬衫,

是江浸月惨白惊恐的脸,是陈屿那强作镇定下的心虚。

还有那声清晰的“嘶啦”——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他神经里最后一点名为“信任”的东西。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他以为早已刻进骨血里的熟悉,原来如此不堪一击。那些共同规划的未来,

那些深夜的依偎低语,那些她笑起来时眼里的星光……都成了此刻最恶毒的嘲讽。

心脏的位置空了一块,不是剧痛,是麻木的、深不见底的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嗡嗡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晰。陆凛没动。震动停了,几秒后,

又固执地响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他曾经设置过专属**、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名字——浸月。

他盯着那名字,眼神空洞。直到屏幕暗下去,又再次亮起。这一次,他划开了接听,

将手机放到耳边,没有说话。听筒里传来江浸月破碎的、带着浓重哭腔和巨大恐慌的声音,

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陆凛…陆凛你在哪?

你听我解释…求求你…不是那样的…你回来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喝多了…我…”“解释什么?”陆凛打断她,

声音平直得像一条冻僵的河,没有任何起伏,“解释你怎么穿着他的衣服?

解释你为什么深夜在他家洗澡?还是解释你‘一时糊涂’到需要在他家过夜?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精准地扎过去。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江浸月,”陆凛的声音更冷了,

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残酷,“我们结束了。听懂了吗?”“不!不要!

”江浸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绝望的尖利,“陆凛你不能这样!五年…我们五年啊!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我可以用一切来弥补!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真的!

我…”“弥补?”陆凛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像金属刮过冰面,“你拿什么弥补?

你的‘一时糊涂’?”他顿了顿,语气是彻底的厌倦,“别再打来了。也别找我。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陆凛!别挂!求你别挂!”江浸月的声音带着濒死的哀鸣,

“我…我证明给你看!我证明我的心!你看…你看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还有陈屿模糊的惊呼:“浸月!你干什么!放下!”紧接着,

是一声极其沉闷、令人牙酸的利器划过皮肉的摩擦声。很轻,却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陆凛握着手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依旧沉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几秒钟后,

江浸月虚弱到极致、带着一种诡异解脱感的声音传来,气若游丝:“陆凛…你…看到了吗?

这样…够不够…赎罪?够不够…让你…回来…”电话被猛地挂断了。忙音嘟嘟地响起,

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陆凛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

窗外的雨疯狂地冲刷着玻璃,扭曲了外面世界的灯光。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死寂之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他放下手机,没有犹豫,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按下了三个数字:120。“喂,急救中心吗?

”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报告一件与己无关的公务,

“地址是城西区梧桐路77号,蓝调公寓,3栋401。有人割腕,伤势不明。

请尽快派救护车。”报完地址,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副驾驶座上。然后,

他发动了车子。引擎低吼,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这片被暴雨和背叛浸透的街区。

雨刷器不知疲倦地左右摇摆,刮开一片又一片迷蒙的水幕。

陆凛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栋公寓楼的方向。一次也没有。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

陆凛像一台被精密设定好的机器。他照常上班,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参加冗长的会议,

和下属交代工作,语气冷静,条理清晰。只是眼底深处那片冰封的湖,再也没有化开过。

他搬离了和江浸月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公寓,住进了公司附近一间冷冰冰的酒店套房。

那枚原本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象征着五年承诺的铂金素圈婚戒,被他取了下来,

随意地丢进了办公桌抽屉的最深处,和几枚回形针混在一起。江浸月的电话、短信、微信,

如同潮水般涌来,从最初的崩溃哭诉、绝望哀求,到后来的长篇忏悔、自我贬低,

再到最后歇斯底里的威胁。陆凛一概不理。他拉黑了她的号码,屏蔽了她的所有社交账号。

她的世界,被他彻底隔绝在外。但他并非什么都没做。他需要证据。不是为了挽回,

而是为了彻底斩断,以及,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他冷静地联系了那天晚上匿名发送彩信的号码(一个无法追踪的一次性虚拟号),

试图寻找更多线索。他调取了公寓楼那晚的监控(可惜角度并未拍到关键画面)。

他甚至不动声色地开始收集陈屿的信息——那个所谓的“自由艺术家”,

开着一间半死不活的小画廊,经济状况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

时间在一种压抑的平静中滑过一周。深冬的寒意越来越重,城市被一层灰蒙蒙的雾霭笼罩。

这天是周末,陆凛难得没有去公司。他开车去了市郊的栖霞湖。

这里曾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初识那年冬天,湖面结了厚厚的冰,

江浸月像个孩子一样在冰面上又笑又叫,差点滑倒,是他一把拉住了她。

她冻得通红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颈窝,呵出的白气氤氲了彼此的视线。她说:“陆凛,

以后每年下雪,我们都来这里好不好?”他低头吻她冻得冰凉的鼻尖,说:“好。”如今,

湖面依旧结着冰,灰白色的,反射着冬日惨淡的天光。湖边枯黄的芦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凛冽的风刮过冰面的呜咽声。陆凛站在湖边,

看着这片承载过虚假甜蜜回忆的冰面,眼神漠然。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那枚冰冷的铂金戒指。他捏起它,指尖感受着金属的凉意。然后,他手臂一扬,

用尽全力,将那枚小小的圆环朝着湖心最深处抛了出去!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银光,

无声无息地落在远处的冰面上,弹跳了一下,随即顺着一个不起眼的冰裂缝隙,

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瞬间消失在幽暗的冰层之下。湖面恢复死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凛静静地看着戒指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直到刺骨的寒风穿透大衣,他才缓缓转身,

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踉跄的脚步声从湖边小路的另一头传来,

伴随着一个女人嘶哑到变形的呼喊:“陆凛——!”陆凛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是谁。那声音,即使破碎不堪,也早已刻入骨髓。江浸月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米白色毛衣,头发凌乱,脸色是病态的惨白,嘴唇冻得发紫,

整个人在寒风中抖得像一片随时会碎裂的枯叶。她的眼睛红肿不堪,死死地盯着陆凛,

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和孤注一掷。“戒指呢?”她冲到陆凛面前,

声音嘶哑地劈开寒风,“你扔了?你把我们的戒指扔了?!

”她看到了他手里空了的丝绒盒子,眼神瞬间变得狂乱。陆凛终于侧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像看一个陌生人。“扔了。”他的声音比这湖面的风更冷,“脏了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不!不行!”江浸月猛地摇头,眼泪汹涌而出,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

“那是我们的!是我们的婚戒!陆凛,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它找回来!

我找回来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她语无伦次,眼神涣散,

显然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陆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是更深的厌恶。

“江浸月,别发疯。”他语气冰冷,“立刻离开这里。”“我能找回来!我能!

”江浸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魔怔般地重复着,目光死死锁定在戒指消失的那片冰面上。

她突然推开陆凛,踉跄着冲向湖边!“你干什么!”陆凛厉声喝道,伸手想抓住她。

但已经晚了。江浸月没有丝毫犹豫,在陆凛的手指即将碰到她衣角的瞬间,她纵身一跃,

朝着那片看似厚实、实则暗藏危险的冰面扑了过去!“咔嚓——哗啦!

”脆弱的冰层根本无法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瞬间破裂!

冰冷的、墨绿色的湖水像巨兽张开了口,瞬间将她吞没!刺骨的寒意如同千万根钢针,

瞬间扎透她单薄的毛衣,刺入骨髓!巨大的冲击力和冰冷让她眼前一黑,呛了一大口水,

剧烈的咳嗽和窒息感让她在冰冷的水中疯狂挣扎。“浸月!

”岸上传来陈屿惊恐万分的尖叫。他不知何时也追了过来,此刻正站在湖边,

看着在冰窟窿里挣扎的江浸月,吓得面无人色,想上前又不敢。陆凛站在岸边,

看着冰水里那个挣扎扑腾的身影,看着她在刺骨的寒冷中痛苦地呛咳、沉浮,

看着她徒劳地用手去抓那些不断碎裂的冰缘。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深不见底,映不出丝毫波澜。江浸月的挣扎越来越微弱,身体因为失温而剧烈颤抖,

嘴唇乌紫,意识开始模糊。她凭着最后一点本能,朝着戒指消失的那个冰缝方向,

徒劳地伸出手臂,在浑浊冰冷的湖水里摸索着,摸索着…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赎。

岸上的陈屿急得跳脚,对着陆凛大吼:“陆凛!**还是不是人!快救人啊!她会死的!

”陆凛像是没听见。他缓缓地,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打开相机,

调成录像模式。冰冷的镜头,对准了冰窟窿里那个濒临绝望的身影。屏幕里,

江浸月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上,眼神涣散,每一次挣扎都耗尽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她还在徒劳地摸索着水底,身体因为极度的寒冷而不断抽搐。陆凛的手指稳稳地托着手机,

镜头拉近,清晰地捕捉着她每一个痛苦的表情,每一个无望的动作。他的声音透过寒风,

清晰地传入手机麦克风,也传入冰水中江浸月模糊的耳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江浸月,

为了一个垃圾,值得吗?”水中的江浸月似乎听到了,身体猛地一颤,

涣散的目光艰难地抬起,看向岸边举着手机、如同冷酷审判者般的陆凛。

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彻底的崩溃。陆凛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他对着镜头,也对着水中的她,

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也好。证据链,这下齐了。”说完,他按下了停止录制的按钮。

屏幕定格在江浸月那张被冰水和绝望彻底淹没的脸上。几乎在同时,

远处传来了救护车和警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是陈屿在陆凛录像时,终于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拨打了求救电话。陆凛收起手机,看也没看冰水里奄奄一息的江浸月,

也完全无视了冲过来的救援人员。他转过身,将手机放回口袋,双手**大衣兜里,

迎着凛冽的寒风,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冰冷的湖岸。身后,是救援人员的呼喊,

是破冰工具的声响,是陈屿带着哭腔的嚎叫,

还有江浸月被拖上岸时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濒死的呜咽。寒风卷起他大衣的下摆,

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栖霞湖的冰面,碎裂了一个丑陋的窟窿,

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第四章栖霞湖的冰水没能淹死江浸月,

却似乎彻底浇灭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属于“江浸月”的生气。她被救上来后,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严重的失温、肺部感染和巨大的精神打击让她一度濒危。

陈屿守在外面,像个无头苍蝇。陆凛没有出现。一次也没有。仿佛那个在冰面上挣扎的女人,

真的与他再无瓜葛。然而,当江浸月挣扎着从鬼门关爬回来,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

她就消失了。不顾医生的强烈反对,拔掉了身上的针头,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像一缕游魂般离开了医院。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陆凛。

陆凛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CBD,

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这里是精英的丛林,

是效率至上的王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私人情绪和狼狈不堪。上午九点,正是上班的高峰。

衣着光鲜的白领们步履匆匆,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

旋转门不停地转动,吞吐着忙碌的人群。就在这时,

一个突兀的身影出现在公司气派的大门口。江浸月。

她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洗得发白的旧羽绒服(大概是临时从医院护工那里借来的),

头发枯槁地披散着,脸上是病后未愈的蜡黄和浮肿,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与周围精致干练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一个误入异世界的难民。她无视了保安警惕的目光,

无视了周围投来的或诧异、或鄙夷、或好奇的视线。

她踉跄着走到公司大门正前方那片最显眼、最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双膝一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坚硬冰冷的大理石瞬间硌痛了她的膝盖,但她仿佛感觉不到。她挺直着瘦削的脊背,仰着头,

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仿佛能穿透层层玻璃,

看到顶楼那个她拼了命也想挽回的人。“陆凛——!”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

声音沙哑破碎,带着哭腔,在清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见我一面!求求你原谅我!陆凛——!”这一声哭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匆匆赶路的白领们纷纷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口。

保安立刻冲了上来,试图将她拉起来。“女士!请你起来!这里不能这样!快起来!

”保安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我不走!

”江浸月猛地甩开保安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疯狂。她重新跪好,

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地面,指甲几乎要抠进石缝里。“陆凛不见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跪到他肯见我为止!陆凛——!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她一遍遍地嘶喊,

声音一次比一次凄厉绝望,眼泪混合着鼻涕在她憔悴的脸上肆意横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手机镜头悄悄对准了她。有人皱眉摇头,有人面露同情,

更多的人是看戏般的冷漠和好奇。这出闹剧,成了CBD清晨一道荒诞而刺眼的风景线。

顶楼,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可以清晰地俯瞰到楼下入口处那混乱的一幕。

陆凛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那个跪在寒风中、声嘶力竭的身影,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

看着保安徒劳的劝阻。他的特助林峰站在他身后,脸色凝重,额角渗着细汗:“陆总,

下面…江**她…这样下去影响太坏了,

媒体要是拍到…要不要我让保安强制…”陆凛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地看着,

眼神深得像寒潭,不起一丝涟漪。楼下江浸月那绝望的哭喊声,

隔着几十层楼的高度和厚厚的玻璃,微弱地传上来,只剩下一点模糊的、令人烦躁的噪音。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然后,他放下杯子,

转身走向宽大的办公桌。“林峰,”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去技术部,

把我上周让你备份的那段录音文件,拷贝一份到我的手机里。然后,”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楼下,“把公司门口那个广场的公共广播系统,接到我办公室的内线电话上。

”林峰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陆凛的意图,脸色微微发白:“陆总,

这…是不是太…”他有些说不下去。这手段,太狠,太不留余地了。“去办。

”陆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林峰不敢再多言,立刻应声:“是,陆总。

”他快步退了出去。楼下,江浸月的哭喊已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和重复的哀求,

她的体力在寒冷和巨大的精神消耗下迅速流失,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脸色白得像纸,

嘴唇乌紫。保安围着她,束手无策。围观的人群举着手机,议论声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滋啦…”公司门口广场上,

那几组平时播放舒缓背景音乐或公司通知的公共音响,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

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音响的方向。紧接着,

一个冰冷、清晰、毫无感情起伏的男性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了整个广场,

甚至盖过了寒风的呼啸:“江**。”是陆凛的声音!跪在地上的江浸月浑身剧震,

猛地抬起头,涣散绝望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死死盯着那栋大楼的高处,

仿佛看到了唯一的希望!“陆凛!陆凛你肯见我了是不是?你原谅我了?

”她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又重重地跌坐回去。然而,

音响里传出的下一句话,却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

将她刚刚燃起的微弱火苗彻底浇灭:“请自重。”三个字,冰冷,疏离,

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和毫不掩饰的厌弃。江浸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眼中的光芒碎裂成灰。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音响里紧接着传出的,是一段清晰的对话录音。

背景有些嘈杂,带着水声和模糊的音乐,但两个声音却异常清晰——一个女声,

一种黏腻的撒娇:“…屿…别…别在这里…陆凛他…他今晚加班…不会知道的…”一个男声,

轻佻而得意:“怕什么?知道了又怎样?他那种工作狂,懂什么叫情趣?

衣服…像个小野猫…”“嘶…轻点…门…门锁好了吗…”“放心…宝贝儿…”……录音不长,

只有短短几十秒。但每一个字,每一句喘息,都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在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膜里,也扎在江浸月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广场。所有的窃窃私语、议论、拍照声,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脸上充满了震惊、尴尬、鄙夷和难以置信。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广场中央,那个跪在地上、如同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女人身上。

江浸月彻底僵住了。她跪在那里,身体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头却深深地、深深地垂了下去,

几乎要埋进冰冷的地面。她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巨大的、灭顶的羞耻和绝望。她感觉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化作了实质的火焰,

灼烧着她的皮肤,烧毁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自尊。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崩塌,

只剩下那循环播放的、自己不堪入耳的录音,像魔咒一样钻进她的脑子,

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充满了崩溃和疯狂。她猛地抬起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

像一只被逼到绝境、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受伤野兽。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紧绷的神经和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栽倒,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台阶上,发出一声闷响,彻底失去了意识。鲜红的血,

从她额角的伤口缓缓渗出,在苍白如纸的皮肤上蜿蜒而下,触目惊心。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保安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冲上前。顶楼的落地窗前,

陆凛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瞬间的混乱——人群的骚动,保安的惊慌,

救护车闪烁的蓝光由远及近。他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蜷缩成一团的渺小身影被抬上担架。

他拿起内线电话,切断了广播连接。广场上那令人窒息的录音声戛然而止。

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陆凛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狼藉的广场,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他拿起一份文件,目光落在冰冷的文字上,仿佛刚才楼下发生的一切,

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一阵扰人的风。只有他握着钢笔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

指节泛着森森的白。第五章陈屿被正式批捕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江浸月濒临崩溃的世界里激起了最后一丝绝望的涟漪。她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

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一个丑陋的暗红色印记,像一枚耻辱的烙印。

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愈合,但陆凛在众目睽睽之下播放的那段录音,

以及他冰冷刺骨的“请自重”,早已将她灵魂深处最后一点尊严和希望彻底碾碎。

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陈屿的母亲,

那个曾经对她还算和善的妇人,此刻哭肿了双眼,死死抓着她的手,

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里。“浸月!浸月你救救小屿!只有你能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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