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恍惚陆言推开咖啡馆的门,风铃清脆作响。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
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目光几乎是立刻就被窗边那个身影吸引——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
正低头看着书,侧脸在光晕中显得格外柔和。他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秒,才走向柜台。
“一杯美式,谢谢。”就在他等待的时候,眼角余光注意到女孩抬起了头。不知为何,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像是即将登台表演的演员,面对未知的观众。点完单,
他鬼使神差地又点了一块芝士蛋糕。“需要打包吗?”店员问道。“不,在这里吃。
”他端着餐盘,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她的方向走去。越靠近,
越能看清她的模样——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侧,
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眼神专注地落在书页上,偶尔眨动时,长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就在他经过她桌旁的瞬间,她恰好抬起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言看见她眼中的光芒猛地闪烁,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火,那光芒如此炽热,
几乎要将他灼伤。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个音节几乎要呼之欲出——然后,就在下一秒,
那光芒熄灭了,迅速得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她的眼神从惊喜转为恍惚,
最后沉淀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回书本,
仿佛要借此逃避什么。陆言的心却在那瞬间被攫住了。那种从高处坠落的眼神变化,
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入他的心脏。“你好,我叫陆言。”他听到自己说,
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些许,“可以认识一下吗?”女孩抬起头,
这次她看得更加仔细——从他的眉毛到下巴,每一处都不放过。最后,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左眼下方,那颗小小的泪痣上。陆言几乎能感受到她视线停留的温度。
“林夕。”她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像山涧的溪流。“双木林,夕阳的夕?”他确认道,
不想让对话就此结束。她点点头,唇角勾起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弧度。
陆言指了指她对面的座位:“我可以坐这里吗?”林夕犹豫了一瞬,轻轻颔首。就这样,
他们相识了。陆言后来常常回想那个下午,如果他去了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如果他没有点那块蛋糕,如果他没有勇气上前搭讪...他的人生会是怎样?
但命运就是这样奇妙,一个瞬间的决定,就足以改变一切。---林夕看着对面这个男人,
心脏仍在不受控制地狂跳。太像了。第一眼,她几乎以为顾墨回来了。同样的眉眼,
同样的鼻梁轮廓,同样的唇形。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那不是他。顾墨的眼神总是温和的,
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而这个人,眼中带着不羁的光芒,像是未被驯服的野马。更何况,
顾墨的左眼下没有那颗泪痣。而且,顾墨已经离开四年了。不可能死而复生。
“你是S大的学生吗?”陆言问道,打断她的思绪。林夕摇摇头:“我已经毕业了,
在附近的美术馆工作。你呢?”“我在S大读研,工程专业。”他笑道,
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赛车场或者擂台馆。
”这解释了他略深的肤色和结实的身形,林夕想。顾墨总是苍白的,因为生病,
他很少能在户外待太久。“你呢?喜欢看书?”陆言看向她手边的书。
林夕将书的封面翻过来——《时间的秩序》。“物理科普读物?”陆言有些惊讶。
“不可以吗?”她微微挑眉。“不是,只是...没想到。”他坦诚地说,
“我以为你会看文学类的。”林夕轻轻搅动已经冷掉的咖啡:“时间是个有趣的概念,
不是吗?它不总是向前流动,在某些情况下,它可以弯曲、折叠,甚至...给人一种错觉,
仿佛能够回到过去。”她说这话时,目光又一次掠过他的脸,像是在寻找什么。
陆言感到一阵困惑。这个女孩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人。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但他却奇异地被她吸引——那种神秘的疏离感,像是挑战,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主要是陆言在说,林夕偶尔回应。他告诉她关于赛车改装的事情,
关于擂台赛的规则,关于他如何一边攻读学位一边参加比赛。林夕安静地听着,不时点头。
当陆言终于提出要离开时,他鼓起勇气:“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林夕沉默了片刻,
久到陆言以为她会拒绝。最终,她接过他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很高兴认识你,
林夕。”他站起身,笑容明亮。林夕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低语:“我也是。”然后,
她翻开一直合着的书本,在扉页里,夹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微笑着,
眉眼与方才离去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更加柔和,左眼下也没有那颗泪痣。
“太像了,顾墨。”她指尖轻抚照片上的人脸,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但他不是你,对吗?
”---陆言走出咖啡馆,午后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他掏出手机,
看着通讯录里新增的那个名字——林夕。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心头泛起异样的涟漪。
他从未相信过一见钟情这种老套的戏码。爱情对他来说,应该是**与挑战,
是旗鼓相当的较量,就像赛车冲过终点的那一瞬,或是擂台上一记完美的KO。但今天,
那个坐在窗边的女孩,仅仅一个眼神的变化,就让他平静的心湖泛起波澜。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浩子,今晚擂台馆有位置吗?”“言哥?有啊,老位置。怎么,
心情不好?”“相反,心情很好。”陆言笑道,“今晚我要打满三场。”“靠,你疯了吧?
连续三场会死人的!”“少废话,安排一下。”挂掉电话,陆言回头看了一眼咖啡馆的方向。
他知道自己表现得像个毛头小子,但他控制不住。那个叫林夕的女孩身上有种神秘的气质,
像是一个等待解开的谜题。而他,最喜欢解谜。---林夕在咖啡馆坐到日落西山。
她看着窗外行人来来往往,思绪却飘到了四年前。顾墨躺在病床上,瘦得几乎脱形,
却还是对她微笑。“别哭,夕夕。”他拭去她的泪水,“我只是比你先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不要走...”她紧握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答应我,不要一直停留在过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你要继续向前走,遇到新的人,拥有新的生活...”她答应了。
但这四年来,她从未真正履行这个承诺。她的时间仿佛停滞在了顾墨离开的那一天,
她的心也随着他一同被埋葬。直到今天,看到陆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竟然重新变得有力。
不是因为陆言本人,而是因为他与顾墨惊人的相似。这是一种罪恶的慰藉,她知道。
但她无法抗拒那种错觉——仿佛时光倒流,顾墨又回到了她身边。服务生走过来:“**,
我们要打烊了。”林夕回过神来,发现天边已经染上暮色。她收拾好东西,将书抱在胸前,
走出咖啡馆。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她直觉知道是谁。“你好。”她接起电话。
“林夕吗?我是陆言。”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面对面时更加低沉,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给了我假的电话号码。”林夕轻轻笑了:“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太顺利了,不像我的风格。”他直言不讳,“我通常要问三次才能拿到女生的号码。
”“那你一定是问错了人。”她说。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陆言也笑了:“也许吧。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再见你。”林夕握紧手机,内心挣扎着。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
但内心深处那个一直停留在过去的声音却在怂恿她答应。“明天我要工作。”“后天呢?
”“陆言...”“就一杯咖啡的时间,不会占用你太久。”林夕望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
轻声道:“好吧,后天下午,同样的地方。”挂掉电话后,她在原地站了很久。
背叛死去的爱人,和永远困在过去的牢笼中,哪一个更可悲?她不知道答案。
第二章闯入陆言站在擂台中央,汗水沿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周围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
但他几乎听不见,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手身上。这是一个比他高大的男人,肌肉贲张,
眼神凶狠。但陆言不怕,他从来不怕硬仗。“言哥!左边!”台下传来浩子的喊声。
陆言灵活地闪避,躲过一记重拳,随即迅速反击,一记勾拳击中对方腹部。对手闷哼一声,
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就是现在!陆言看准空档,一记右直拳直击对方面门。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浩子冲上台,把毛巾和水递给他:“牛逼啊言哥!三连胜!
你今天吃错药了?”陆言接过水大口喝着,喘息未定:“只是状态好。”“得了吧,
肯定有事。”浩子眯着眼打量他,“从实招来,是不是有女人了?”陆言用毛巾擦了擦脸,
没有否认。“**!真的假的?谁啊?哪个学院的?长得漂亮吗?”“不是学生。
”陆言放下毛巾,眼神闪烁,“是在咖啡馆遇到的。”浩子夸张地捂住胸口:“一见钟情?
这不像你啊言哥!你不是说爱情这玩意儿比赛车引擎还难搞吗?”陆言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孩如此着迷。
也许是因为她看他时的眼神,那种从希望到失望的转变,像是一个未完成的故事,等待续写。
“她不一样。”最终,他只能这么说。---两天后,陆言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咖啡馆。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美式,不时看向门口。当林夕推门而入时,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简单却格外衬她的气质。
她的目光在店内扫视,看到他时,微微点头示意。“你很准时。”她在对面坐下,
点了一杯拿铁。“我习惯提前到。”陆言说,“无论是约会还是比赛。
”林夕轻轻挑眉:“这是约会吗?”“我希望是。”他直视她的眼睛。林夕移开目光,
看向窗外。这种直接的表达让她有些不自在。顾墨从来不会这样,他总是含蓄的,温柔的,
像一首需要慢慢品读的诗。而陆言,像一团火,直接而炽热。
“你经常这样直接约陌生女孩出来吗?”她问。陆言笑了:“如果我说你是第一个,你信吗?
”“不信。”“好吧,我承认我以前约过别人。但这次不一样。”他向前倾身,“林夕,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你像是...藏着很多故事。”林夕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察觉到了什么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轻声说。“那么,
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拿铁这时上来了,林夕轻轻搅动着泡沫,沉默良久。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死了。
”陆言愣住了。他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对不起,我不该问...”“没关系,
已经过去四年了。”林夕抬起头,目光掠过他的脸,“说来奇怪,你和他长得有点像。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陆言心头。他突然明白了那天她眼神变化的含义——她透过他,
在看一个死人。“所以那天你看到我...”他没能说完。林夕点点头:“有一瞬间,
我以为是他回来了。但我知道不可能。”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陆言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她吸引的原因——那个神秘的谜题,原来如此简单,又如此复杂。
他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我明白了。”他向后靠回椅背,语气冷了下来。
林夕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内心涌起一阵愧疚:“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我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我不该...”“没关系。”陆言打断她,“至少你很诚实。
”他们陷入沉默。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但桌间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陆言本该就此打住。
理智告诉他,没有人愿意当别人的替身。但当他看着林夕低垂的眉眼,
那种熟悉的悸动又回来了。“他是怎么死的?”他听见自己问。林夕惊讶地抬起头:“疾病。
一种遗传病。”“什么病?”“你为什么想知道?”她反问。陆言思考了一下,
老实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是想了解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林夕深吸一口气:“一种罕见的血液疾病。从发病到去世,只有半年时间。”“很抱歉。
”“不用道歉。”她轻轻摇头,“生活就是这样,充满意外。”陆言注视着她。
在说这些话时,她的表情平静,但双手紧紧交握,指节泛白。
这个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他突然很想拥抱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凭什么安慰她?他不过是她已故爱人的拙劣复制品。“我们走吧。
”林夕突然站起身,“我想起美术馆还有工作要处理。”陆言没有挽留。
他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林夕几乎是小跑着回到美术馆的。
她的办公室在二楼,一个可以看到后院竹林的小房间。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
深呼吸试图平静心跳。她不该答应的。不该再见陆言。每次看到他那张与顾墨如此相似的脸,
都像是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重新划开一道口子。痛苦,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慰藉。
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顾墨的合照。那是他去世前三个月拍的,当时他已经很瘦弱,
但笑容依然温暖。她拿起相框,指尖轻轻抚摸照片中人的脸。“我该怎么办,顾墨?
”她轻声问,“我明知他不是你,却还是想见他。这算是一种背叛吗?
”照片中的顾墨只是微笑着,无法给她答案。敲门声响起,林夕迅速擦去眼角的泪水。
“请进。”同事小雨探头进来:“林姐,开幕式准备好了,主任让你过去看看。”“好的,
马上来。”林夕放下相框,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工作是最好的麻醉剂,
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一切。那天下午,她全心投入到展览筹备中,检查每一处细节,
与各方沟通协调,直到夜幕降临。当她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美术馆时,
惊讶地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陆言靠在一辆黑色摩托车旁,手里拿着一个头盔。
“你怎么在这里?”林夕惊讶地问。“我去咖啡馆等你,他们说你在这里工作。
”他递过来另一个头盔,“上车,带你去个地方。”林夕犹豫了:“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因为我和你死去的前男友长得像?”陆言直白地问。林夕被他的直接噎住了。
“听着,”陆言走近一步,“我是陆言,不是别人。如果你愿意,可以了解真实的我。
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打扰你。”暮色中,他的眼神坚定而直接。
那颗泪痣在左眼下显得格外明显——这是顾墨脸上从未有过的特征。林夕内心挣扎着。
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转身离开。但内心深处,有一部分她已经死去的感情,正在悄悄苏醒。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最终问。陆言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能让你忘记一切的地方。
”第三章速度与**林夕从未坐过摩托车。当她戴上头盔,跨上后座时,
内心充满了犹豫和不安。“抱紧我的腰。”陆言回头对她说,然后发动了引擎。
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林夕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陆言的腰。风在耳边呼啸,
城市的灯光在速度中拉成一条条彩带。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这种感觉既可怕又令人着迷。当他们终于停下时,林夕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远处是一片广阔的场地,灯火通明,引擎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这是哪里?”她摘下头盔,
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赛车场。”陆言锁好车,向她伸出手,“我的第二个家。
”林夕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他的手,但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场地内人声鼎沸,
各式改装车在起跑线前排队等候。见到陆言,许多人挥手致意。“言哥来了!今晚跑一圈吗?
”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年轻人喊道。“不一定,带朋友来看看。”陆言拍拍对方的肩,
继续领着林夕向前走。“你经常来这儿?”林夕问。“每周至少三次。
”陆言指向远处的一条赛道,“那里是我的主场。”林夕看着他被灯光勾勒的侧脸,
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除了他的名字和学校,她对这个男人的生活完全陌生。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陆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因为我想让你了解真实的我。
不是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的那个我,而是真实生活中的我。”不远处,一阵欢呼声爆发。
一辆鲜黄色的跑车冲过终点线,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刺耳的声音。“速度对我来说,
是一种释放。”陆言继续说,“当你以200公里的时速前进时,脑子里什么杂念都没有,
只有前方和当下。”林夕能理解这种感觉。当她沉浸在绘画中时,
也有类似的体验——全世界都褪色,只剩下笔尖与画布的对话。“你想试试吗?
”陆言突然问。“什么?”他指向一辆银色跑车:“我的车。带你跑一圈。
”林夕本能地想拒绝。但看着陆言期待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坐进副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林夕感到一阵紧张。陆言熟练地操作着各种控制钮,然后发动引擎。
那低沉有力的轰鸣声让她心跳加速。“准备好了吗?”他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夕点点头,紧紧抓住扶手。车子缓缓驶入赛道,然后突然加速。
强大的推力将林夕按在座椅上,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模糊成一片色块。她屏住呼吸,
感觉自己像一支离弦的箭,射向未知的远方。“放松点!”陆言喊道,“感受速度!
”林夕尝试着松开紧握的双手,慢慢放松身体。随着紧张感的消退,
一种奇妙的自由感油然而生。确实,在这种极速中,没有空间思考过去,
也没有余地担忧未来,只有此刻,只有当下。她侧头看陆言。他专注地盯着前方,
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这一刻,
他与顾墨的相似之处变得微不足道——顾墨永远不会带她体验这种**,
永远不会露出这种近乎野性的表情。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当车子最终慢下来,停回原地时,
林夕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遗憾。“怎么样?”陆言问,眼中闪着期待。“很...特别。
”她如实回答,“我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陆言笑了,那种明亮而直接的笑容,
再次击中林夕的心。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坐在她身边的是陆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