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林风(原文完整)《霜冻前夜,我被全村人赶出家门》无弹窗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5 18: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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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冻那天晚上,我在城里温暖的公寓里,品着上千一两的明前龙井。而我的家乡牡丹渡,

据说哭声震天。他们曾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吸血鬼,如今,

却跪着求我施舍一滴“肮脏”的血。01手机上的天气预报,那个扎眼的蓝色警报,

像一根针,直直扎进我心里。“强对流天气预存,‘倒春寒’预警,未来48小时内,

本地区将迎来断崖式降温,局部地区可能出现霜冻。”我叫林风,从我们牡丹渡村走出去,

在城里做高端花卉生意,也算小有身家。牡丹渡,人如其名,全村人的命根子,

都系在那漫山遍野的牡丹花上。今年的花开得尤其好,眼瞅着再有三五天,就能迎来盛花期,

那是牡丹价格最高的时候。可这要命的“倒春寒”一来,一晚上的霜,

就能把所有花苞全打死,到时候,别说卖钱了,哭都没地方哭去。我坐不住了,

连夜开着我的破皮卡,从城里赶回村里,把还在睡梦中的村长王大山给薅了起来。“王叔,

出大事了!要下霜了!”我把手机怼到他眼前,“赶紧通知大伙儿,

天亮就把能采的花苞全采了!我全收!”王大山揉着惺忪的睡眼,凑近了看半天,

一脸不信:“小风,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天好好的,哪来的霜?”“王叔!

这可是市气象台发的预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一年的收成,赌不起!

”我急得直跺脚。我知道,这会儿的花苞还没完全绽放,品相差一截,价格肯定卖不到最高。

但总比血本无归强。我做的是鲜花饼和牡丹精油的生意,对花瓣的要求没那么高,

只要新鲜就行。我给出了我的方案:“王叔,你跟大伙说,现在的花苞,

A级的我给二十一斤,B级的十五。这价格,绝对公道了!我是看着乡亲们的面子上,

不然这半开的花苞,我根本不会收。”王大山咂了咂嘴,觉得还行,

披上衣服就去敲村里的大喇叭。天蒙蒙亮,村委会大院里就聚满了人。

我把我的打算又说了一遍,村民们一听,顿时就炸了锅。“啥?现在就摘?那不是亏大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刘根,村里最大的牡丹种植户。他儿子刘壮跟在我**后面长大,

这会儿却梗着脖子嚷嚷:“林哥,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盛花期的牡丹,

一斤最少能卖到四十块!你这直接给砍了一半,这不是剜我们的肉吗?

”我耐着性子解释:“壮子,四十块是最高价,但要是霜一打,就一文不值了!

我这是帮大家止损!”“止损?我看不像。”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我扭头一看,

是村会计钱德光家的儿子,钱伟。这小子读了个三本大学,回来后就游手好闲,

总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看谁都像土包子。尤其是我,他从小就嫉妒我。

钱伟推了推他那副金丝眼镜,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我刚才查了,

所谓的‘倒春寒’,专家说了,概率问题嘛。而且,低温能**牡丹花分泌更多的芳香物质,

到时候香味更浓,说不定价格更高呢!林风,你是不是在城里待久了,

就专坑我们这些老实人?”他这话一出,本来还有些动摇的村民,眼神立马就变了。是啊,

一边是可能血本无归,另一边是可能价格翻倍。人的天性,总是愿意去赌那个最好的结果。

刘根一拍大腿:“对!钱伟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被他吓住!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压价,

想趁机捞一笔!”“就是!城里人,心都黑!”“小风啊,你这样做就不地道了。”一时间,

我从“回来报信的恩人”,变成了“心怀鬼胎的奸商”。我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比那该死的霜冻,还要冷。我气笑了。“王叔,刘根叔,

各位大爷大妈,我林风是什么人,你们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能坑你们?

”我指着我的皮卡车,“我连夜从城里赶回来,图什么?我要是真想压价,

用得着这么着急吗?等霜下来了,你们求着我来收,我给五块钱一斤,你们卖不卖?

”这话有点重,但理是这个理。有几个老实巴交的村民,被我说得低下了头。

可钱伟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往前一步,声音更大了:“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大家别被他骗了!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收?因为他早就签好了大单子,就等着用我们的花去交货!

他这是怕我们不卖给他,他要赔违约金!”这话就纯属诛心了。刘壮立刻跟上,

瞪着我:“原来是这样!拿我们的花去发你自己的财!林风,你可真实诚啊!”我盯着钱伟,

冷冷地说:“我确实有订单,我不否认。我开公司,不是做慈善,我也要赚钱养家。

我把花收回去,要冷链运输,要加工,要包装,要销售,这些都不是成本吗?

我给你们二十块,运到城里加工完,卖出去可能也就赚个五六块的辛苦钱。这叫‘发财’?

钱伟,你读过大学,你给我算算,这利润率有多高?”我直接把话挑明了,

我不想跟他们玩虚的。钱伟被我问得一愣,他哪懂这些。他涨红了脸,从兜里掏出个计算器,

装模作样地按了半天,然后大声宣布:“我算了!一斤赚五块,一亩地三百斤,就是一千五!

全村上千亩地,你这一趟,就要从我们身上刮走上百万!这不是吸血鬼是什么!”“吸血鬼!

”“上百万!我的天!”村民们彻底疯狂了。在他们眼里,我付出的所有成本和劳动,

都等于零。他们只看到了那个“上百万”的数字,眼睛都红了。刘根指着我的鼻子:“林风!

你别说了!你的花,我们不卖了!一斤四十,少一分都不行!你就等着赔你的违约金吧!

”“对!不卖了!”“让他赔死!”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村长王大山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是个老好人,也是个窝囊废,这种时候,他只会和稀泥,

不敢得罪大多数人。我心凉透了。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行。这是你们的选择。

我林风今天把话放这儿,过了今天,你们的牡丹花,别说四十,就是四块钱一斤,

我也不收了。”“吓唬谁呢!”钱伟嗤笑一声,“没了你林屠夫,我们还吃带毛猪了?

告诉你们,我早就联系好了!市里一家大型日化公司,对我们的‘丹凤白’牡丹很感兴趣!

人家说了,只要我们的花品质好,价格好商量!到时候,可就不止四十块了!”村民们一听,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把钱伟围了起来。“小伟啊,真的吗?你可真有本事!

”“还是读书人脑子活!比某些人强多了!”“那我们都听你的!什么时候摘,你说了算!

”钱伟被众人吹捧得飘飘然,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挑衅和轻蔑,不加掩饰。

他妈的,我真想一拳砸烂他那副眼镜。但我忍住了。跟一群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蠢货,

没什么好说的。“好自为之吧。”我扔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我的皮卡车。

在村民们的嘲笑和咒骂声中,我一脚油门,离开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车子开出村口,

我的助理小李打来电话,声音焦急:“风哥,怎么样了?花收到了吗?

冷链车队已经在高速口等着了。”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村庄,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怒火。“牡丹渡的计划,取消。”“啊?那……那我们的订单怎么办?

违约金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啊!”“谁说我们只有牡丹渡一个选择了?”我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头转向了另一条岔路。“小李,立刻联系西边的玫瑰谷。告诉他们村长,我林风,

要去收他们今年的头茬玫瑰。有多少,要多少!”是的,我不是非牡丹不可。

我的精油生产线,换个配方,玫瑰油比牡丹油更受欢迎。牡丹渡的乡亲们,

你们等着你们的高价吧。我,不奉陪了。03玫瑰谷和我们牡丹渡,隔着一座山,

风气却完全不同。我们村因为出了个“丹凤白”的特有品种,这几年日子好过,

人也跟着飘了,总觉得自己种出来的花是金疙瘩。玫瑰谷不一样,

他们种的是普通的大马士革玫瑰,产量大,竞争也激烈,价格一直被外面的贩子压得很死。

我的皮卡车开进玫瑰谷村委会的时候,村长李大根正蹲在门口抽旱烟,

愁得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看到我下车,他愣了一下,

随即认出了我:“你不是……牡丹渡的那个林老板吗?你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李叔,

来跟你谈笔生意。”我开门见山,“你们村的玫瑰,今年什么价?”李大根狠狠嘬了口烟,

吐出一团浓雾,满脸苦涩:“别提了。今年雨水好,花开得旺,贩子们联合起来压价,

带刺的才给八块一斤,还要我们自己摘好送过去。刨掉人工,一分钱不赚,

还他妈得倒贴油钱。”我心里有数了。“李叔,我给你一个价。”我伸出两根手指,“二十。

A级果,二十一斤。现场采摘,现场称重,现场结款。我只要花瓣,

花托花萼你们可以自己留着晒干了当中药卖。怎么样?

”李大根的烟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啥?二……二十?”“对,二十。”我点点头,补充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霜冻预警你们也收到了吧?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天天黑之前,

必须把所有能采的花,都给我采下来。我的车队和工人,下午就到。”“没问题!

别说天黑前,我现在就摇人!全村老少爷们儿齐上阵,也给你办妥了!

”李大根激动得脸都红了,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地摇,“林老板,

你……你可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啊!”我笑了笑:“李叔,我不是菩萨,我是商人。

我们签合同,白纸黑字,亲兄弟明算账。”“应该的!应该的!”接下来的事情,

顺利得超乎想象。李大根用村里的大喇叭一喊,整个玫瑰谷都沸腾了。家家户户,

无论男女老少,都提着篮子,戴着手套,冲进了花田。下午,

我调来的冷链车队和专业的采摘工人一到,整个山谷都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海洋。

村民们干劲十足,脸上洋溢着的是久违的笑容。他们一边采花,一边大声唱着山歌,

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染了现场的每一个人。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金色。

一辆辆满载着新鲜玫瑰花瓣的冷链车,缓缓驶出玫瑰谷。李大根代表全村人,

硬是塞给我一只刚杀好的大公鸡。“林老板,啥也别说了,以后我们玫瑰谷的玫瑰,

都卖给你了!我们信你!”我提着那只还温热的公鸡,心里暖洋洋的。这,才叫生意。这,

才叫人情。04我在玫瑰谷待了两天,监督完了所有的采收和运输工作,才开车回城里。

路过牡丹渡村口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减慢了车速。村口的大槐树下,聚着一堆人,

正是刘根、刘壮父子,还有几个种植大户。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到我的车,刘壮还故意大声嚷嚷:“某些人去别的村献殷勤了,可惜啊,

破玫瑰能值几个钱?跟我们的‘丹凤白’比,提鞋都不配!”我摇下车窗,冲他们笑了笑。

“等着发大财呢,各位?”刘根冷哼一声:“用不着你操心。钱伟说了,

市里日化公司的大老板,今天就亲自开车来考察!一来,合同就签了!”“哦?那敢情好。

”我点点头,“预祝各位,卖个好价钱。”说完,我一脚油门,走了。车开远了,

我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那一张张充满鄙夷和幸灾乐祸的脸。回到城里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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