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收时佃户们哭诉减产，交上来的租子少了三成by不要随便改名
父亲病逝，我从京城回到乡下庄子奔丧。所有人都以为，我不过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只知道看书写字的娇**。他们觉得我好欺负，是个能被轻易糊弄的冤大头。
尤其是我爹最信任的那个管事周仓，带着一群佃户，
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天灾人祸、颗粒无收的苦情大戏，交上来的租子少了整整三成。
他们以为我看不懂账本，不懂农事。可他们不知道，我后院那几分试验田里的新作物，
产量早就翻了倍。他们更不知道，我书房里藏着的，不是诗词歌赋，而是我亲手绘制的，
整个庄园的土地勘测图、土质分析表和轮作计划。想跟我玩聊斋？行啊。我让他们见识见识，
什么叫科学种田，什么叫降维打击。1爹没了。快马递来的信，字迹潦草，墨都晕开了。
我从京城的宅子里出来，一路颠簸，回到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庄子。
空气里都是泥土和草料的味道。挺好闻的，比京城那些熏香强。管事周仓，
领着一帮人跪在门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嗓子都喊哑了。“**，您可算回来了！
老爷他……他走得太突然了！”我看着他。五十多岁的人，背有点驼，
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蚊子。哭得很卖力，但眼睛里没什么东西。空的。我点点头，没说话，
跨进了门槛。丫鬟扶着我，进了灵堂。爹的牌位立在那儿，冷冰冰的。我跪下，磕了三个头。
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脑子里也一片清明。没什么好哭的。人活一辈子，总有到头的那天。
爹走之前，信里跟我说，让我守好这个庄子。这是我们季家唯一的根了。我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办丧事。我像个木偶，被丫鬟和婆子们摆弄着，穿孝服，守灵，
接待来吊唁的乡邻。周仓忙前忙后，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看我的眼神，
带着七分怜悯，三分……怎么说呢，像是在看一个还没长大的物件。
一个以后要由他来保管的物件。他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叹气。“**，您别太伤心了。
”“这庄子里的事，您不懂，以后有我呢。”“您啊，就在后院看看书，绣绣花，
安安心心等着将来嫁人就行。”我每次都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有劳周管事了。
”他们都觉得我怕事，懦弱。也对。我爹在世时，送我去京城姨母家，
就是想让我学学大家闺秀的做派。弹琴，下棋，画画。我学得都很好。姨母夸我安静，省心。
没人知道，我每个月最大的开销，是托人从外面搜罗来的各种农书。
《齐民要术》、《农政全书》，还有些不知名的人写的种地心得。
姨母院子里那几盆快被养死的花，被我接手后，不出俩月，花开得比脑袋还大。我跟她说，
是花盆底下埋了些鱼肠子。姨母信了。她不知道我按照书上的法子，配了专门的土和肥。
头七一过，周仓就找上门来了。他捧着一本账簿，身后还跟着几个佃户的头头。
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死了亲爹一样。哦，我亲爹刚死。那他们就像死了亲爷爷。“**，
”周仓把账本往桌上一放，叹了口长气，“今年的年景，实在是……唉！”他不说下去，
等着我问。我不问。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根本没有的茶叶末。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空气就这么僵着。最后还是他憋不住了。“**，您看，这是秋收的账。今年雨水多，
田里淹了不少苗，后来又闹虫子……收成，比往年少了**成啊！
”他身后一个黑胖的汉子立刻接话。“是啊**！我们真是尽力了！可老天爷不赏饭吃，
我们也没办法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求**发发慈悲，今年的租子，
能不能……”他们开始卖惨。一套一套的，词儿都不带重样的。我静静地听着。
目光落在周仓那本看起来很旧，实际上是新做的账本上。封皮的折痕，都是用手硬搓出来的。
演戏都不舍得下本钱。我心里有点想笑。2“少了三成？”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他们都闭上嘴。我抬起眼，看向周仓。“这么多？”周仓的腰弯得更低了，
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悲伤，瞬间又浓重了几分。“是啊，**，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地里的营生，就是看天吃饭。谁也没想到，今年夏天雨水那么邪乎。”他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瞥我。像是在测试我的反应。如果我皱眉，或者表现出一点点担忧和无措，
他接下来的话就会更顺畅。可惜，我没有。我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我知道了。
”三个字，让他们准备好的一肚子苦水都堵在了嗓子里。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反应不对啊。
正常的**，不该是问“那可怎么办呀”？或者“怎么会这么严重”？我把茶杯放下，
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账本我先看看。各位也辛苦了，先回去吧。”我下了逐客令。
周仓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僵。“**，
这……这租子的事……”“不急，”我打断他，“等我看完账本再说。
总不能让大家白忙活一年。”我说的“大家”，意思很模糊。可以指他们，
也可以指我们季家。周仓眼神闪了闪，似乎在琢磨我话里的意思。最后，
他还是带着人退了出去。门关上，屋里只剩下我和我的贴身丫鬟，小竹。小竹气得脸都红了。
“**！他们分明是欺负您！今年的雨水是比往年多点，但也就是下了几场大的，
哪有他说得那么邪乎！还淹了苗，我前几天还看见南坡的稻子长得比人都高呢！”我笑了笑，
拿起那本假账本。“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划算。”“可是……”“他们想演戏，就让他们演。
我们当观众的，急什么。”我翻开账本。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数字做得还挺“用心”。
每一笔支出，每一块地的减产，都列得“清清楚楚”。乍一看，天衣无缝。可惜，
他们不知道，我手里有另外一本账。我把这本假账随手扔在一边，站起身。“走，小竹，
去后院看看。”“看什么呀**？”“看看我的宝贝疙瘩。”小竹一脸茫然，
但还是跟着我往后院走。我们家的后院很大，有一大片空地。爹在世的时候，嫌它空着难看，
想种些花草。被我拦住了。我说，花草有什么意思，不如种点能吃的。爹拗不过我，
就由着我瞎折腾。于是，这片空地，就成了我的试验田。周仓他们以为，我这个娇**，
回庄子就是守孝等嫁人。他们不知道，我每天起得比鸡都早。天蒙蒙亮，
我就带着小竹来后院了。这里被我分成了十几块，每一块都插着小木牌。“旱稻试验区甲”。
“大豆轮作区乙”。“沤肥对比区丙”。每一块地的土，都是我亲手翻的。用的什么种子，
施的什么肥，什么时候浇水，我都有详细的记录。我甚至还做了个简易的雨量计，
就是一个大木桶，每天记录下了多少雨。虫灾？我早就发现有蝗虫的迹象了。
提前让小竹去镇上药铺，买了好几斤的百部和楝树皮，煮成水，喷洒了好几遍。成本低，
效果好。我试验田里的庄稼，别说减产了，比庄子大田里的，至少要高出三成收成。这些，
就是我的秘密武器。我走到一块种着红薯的地旁边，蹲下来。用小铲子刨开土。很快，
一串硕大的红薯露了出来，个个都跟小孩子的胳膊似的粗。我拍了拍上面的泥土，递给小竹。
“看见没？”“这就是证据。”3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再提收租的事。周仓派人来问过两次，
都被我用“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给打发了。他越急，就说明他心里越有鬼。
我正好利用这两天，做最后的准备。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小竹在门口守着，
不许任何人打扰。书房的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宣纸。上面画着的，不是什么山水花鸟，
而是我们季家庄园的完整地形图。这是我花了小半年时间，根据我爹留下的旧地契，
再加上我自己的实地勘测，一点一点画出来的。哪里是水田，哪里是旱地，哪里是坡地，
哪里靠近水源，都标注得一清二楚。每一块地，都有一个编号。这两天，我要做的，
就是“沙盘推演”。我拿出我的另一个宝贝——一个大木箱。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珠宝，
而是一堆小木牌和染了色的小石子。红色的石子代表水稻，黄色的代表大豆，
褐色的代表红薯。我把这些小石子，按照今年的实际种植情况，摆放在地图上的相应位置。
然后，我拿出我的“数据记录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数据。“夏至后第三天，
大雨，持续一个时辰，降雨量三寸。”“小暑前一天，南坡发现蝗虫幼虫，已处理。
”“西边洼地，因地势低洼，部分稻田根部浸泡超过六个时辰，预估减产半成。”这些，
都是我每天观察记录下来的。比周仓他们那句笼统的“老天爷不赏饭吃”，要精确一百倍。
我拿起一支炭笔，开始在地图旁边演算。南坡旱地，一共五十亩。
今年全部试用了我改良的沤肥法，土质肥力提升了。按照我试验田里的数据，
亩产至少能达到三百斤。五十亩，就是一万五千斤。周仓的账本上写的是多少？七千斤。
他妈的，直接给我砍了一半还多。还有西边那一百亩水田。是庄子里最好的地。
周仓的借口是雨水太多，淹了。放屁。我早就设计了新的排水沟渠，图纸都给了他。
那几场大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就算有损失，最多也就一成。他账本上，
给我写了个减产四成。心真黑。我一块地一块地算。把每一块地的预估产量，
和我试验田的数据做对比，再结合天气、虫害等因素进行微调。最后，我得出了一个总数。
一个非常具体的数字。今年庄子的总收成，非但没有减产，反而因为一些新技术的推广，
比去年还要增产一成半左右。周仓他们，联合起来，至少黑了我四成的粮食。四成！
这帮狗东西，真把我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了。我把所有的数据，
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一张新纸上。然后，我把那张巨大的地图，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我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带着晚稻的香气。我的庄稼，我的粮食。谁也别想多拿一粒。我叫来小竹。“去，
告诉周管事，就说我身体好些了，明天一早，请所有管事和佃户头头，都到前厅来。
”“我要亲自……算算账。”4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前厅里就挤满了人。
周仓带着十几个管事和佃户头头，站在最前面。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关切的表情。“**，
您身体好些了？”“**可要多注意身子啊。”虚情假意的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我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苍白。这是我特意让小竹给我化的妆。看起来就像大病初愈，
没什么精神。我咳了两声，声音有气无力。“劳大家挂心了。今天请大家来，
就是为了收租的事。”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前日周管事拿来的账本，
我看过了。唉，没想到今年年景这么差。”我一句话，就先给这件事定了性。
我“相信”了他们的话。周仓和几个管事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了。
周仓立刻顺着我的话说：“是啊**，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也是心疼粮食，
可实在是……”他又要开始他的表演。我抬手打断了他。“周管事，我明白你们的难处。
”我看向所有人，语气变得更加柔弱。“爹爹去世了，我一个女儿家，
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叔伯。这庄子，是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这话说得，
简直就是把刀递到了他们手上。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看一个“物件”，
变成了看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子”。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周仓清了清嗓子，一副为我着想的忠臣模样。“**能这么想，
就最好了。我们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对对对，我们都听周管事和**的。
”附和声一片。我“欣慰”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今年的租子，
就按账本上的数来收吧。”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人差点就要欢呼了。成了！
今年能多捞一大笔！周仓脸上的笑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仁慈！
”他带头就要跪下谢恩。“不过，”我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他的膝盖，
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我看着他们，缓缓地笑了。
那笑容，肯定跟他们想象中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不过，在收租之前，我还有个东西，
想请大家一起看看。”我拍了拍手。小竹和一个粗壮的婆子，吃力地抬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
那东西用一块巨大的黑布盖着，看不清是什么。它被放在了大厅中央。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一脸好奇。周仓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是……”我没有回答他。我站起身，走到那东西旁边，伸手，握住黑布的边缘。
“大家都是庄子里的老人了，对这庄子的一草一木，肯定比我熟悉。”我的声音不大，
但带着一种奇怪的穿透力。“今天，我就想请各位叔伯，帮我这个小辈，
再认一认我们的家当。”说完，我猛地一扯。黑布滑落。露出来的东西，让整个前厅，
瞬间鸦雀无声。那是一个巨大的沙盘。按照一比一百的比例，将整个季家庄园的地形，
完美地复刻了出来。山川、河流、田地、沟渠，甚至连每家佃户的房子，都做得惟妙惟肖。
这东西，别说他们，就是县太爷的衙门里，都未必有。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周仓。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个沙盘。脸上的血色，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意识到了。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鸿门宴。这是我给他们准备的……断头台。5“这……这是什么？
”一个管事结结巴巴地问。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我走到沙盘旁边，
拿起一根细长的竹竿。“李管事，你管着东边的五十亩坡地，应该认得出来吧？”我用竹竿，
轻轻地点了点沙盘上的一块区域。那块区域被涂成了黄色，上面还插着几个小小的木牌。
那个姓李的管事，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沙盘做得太精细了。
连他管的那片地里，有几棵歪脖子树，都给标了出来。我没等他回答，又转向另一个人。
“王大叔，你是佃户的头儿，西边那一百亩水田，你最熟悉。你看看，我这个沙盘，
做得还像那么回事吗？”我指着另一片区域。那片区域不仅有田地，
连纵横交错的沟渠都挖了出来。那个叫王大叔的黑胖汉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个不爱出门的大**，是什么时候，把整个庄子都摸得这么清楚的？
这不可能！周仓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像一尊僵硬的石像，站在那里，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
这根本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惊恐万状的表情，心里平静无波。这才只是开胃菜。我放下竹竿，
对小竹说：“把图也挂起来。”小竹应了一声，和另一个丫鬟一起，
在墙上挂起了一幅巨大的图纸。就是我关在书房里画的那张地形勘测图。比沙盘更直观，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炭笔，标注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数字。“各位叔伯可能看不懂沙盘。
”我重新拿起那根竹竿，指向墙上的图。“那我们就看这个，这个清楚。
”我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周管事，我们还是从你的账本说起吧。
”我从袖子里，拿出他那本假账。“账本上说，今年雨水大，淹了苗，所以减产三成。
”我顿了一下，看向他。“是这样没错吧？”周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是……是这样……”“好。”我点点头。我的竹竿，点在了地图上的一处。“这里，
是庄子地势最低的洼地，一共十五亩。按照我的记录，七月初三那场大雨，这里的确被淹了。
水淹没了稻苗大概六个时辰。”我看向周仓。“这十五亩地，减产是肯定的。我估算，
大概减产两成，不能再多了。因为我们的稻种是新改良的，耐涝。”周仓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淹了几个时辰都知道？我没理会他的震惊，
竹竿移动到另一片区域。“这里，是南坡，一共八十亩旱地。这里地势高，根本不可能被淹。
相反，充足的雨水对旱地作物是好事。”我的声音提高了一点。“而且，这八十亩地，
今年春天，全部试用了我让推广的‘豆饼沤肥法’。我后院的试验田里，用同样方法的土地，
花生亩产达到了三百五十斤，比往年足足高了四成！”我死死地盯着周仓。“周管事，
你的账本上，这八十亩地，给我写的亩产是一百八十斤。比去年还低！”“现在，
能不能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中间差的一半收成，是被天吃了，还是被狗吃了？
”我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大厅里，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住了。
他们惊恐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那个柔弱、苍白、需要人保护的大**，不见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手持账本和数据的……阎王。6周仓的腿开始发软。他想开口辩解，
但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解释？怎么解释？说他不知道什么沤肥法？
图纸和方法，都是**派人送到他手上的。说他没执行？那更是失职之罪。他现在才明白，
从开春让他推广新技术开始，一个巨大的陷阱就已经挖好了。而他，带着一群蠢货，
兴高采烈地跳了进去。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我的竹竿，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在地图上不断移动，剖开他们谎言的血肉。“还有北边那六十亩桑田。账本上说，今年春寒，
桑叶长势不好，养的蚕死了不少，丝的产量也降了。”我冷笑一声。“可我怎么记得，
今年的倒春寒只有三天，而且我早就让你们搭了防寒的暖棚？我提供的图纸，你们是没看懂，
还是没去做？”“还有，养蚕房的温度和湿度，我给你们的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不是拿去当擦**纸了？”我说一句，那些负责相应事务的管事，脸色就白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