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难受得厉害,自然注意不到这些。她看到周京砚把碎片捡进了垃圾桶,
又从卫生间找来抹布把地板重新收拾了一下。他做这些的动作很是生疏,
看着并不像经常做家务的人。而且他这样一个大高个儿,站在这小小的客厅,显得很是局促。
再配着那一身矜持的行政制服和价格不菲的羊绒外套,竟有一丝纡尊降贵的意味在里面。
沈佳期心里如海水涨了潮一般,又苦又涩。他已经如此放下身段,以她的性格,
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只得瞥过脸。“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身份的人出现,
叫人看到了不好。”周京砚没说话,脱下了大衣,顺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正好把她的大衣完全盖住。两件衣服完全重叠在一起,
就像两个人严丝合缝的拥抱在一起一般。沈佳期又尴尬又难堪,可她除了叫他快点走之外,
再也找不到更难听的话了。这时她真有点恨自己不是泼妇,竟然没有学几句骂人的话。
而且这会儿说的话太多,情绪又有些激动,她感觉嗓子更难受了。干脆闭了口,
冷眼看他像个男主人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脱下了行政外套,
白色衬衣下摆收进黑色长裤里,更显宽肩窄腰,干净冷沉。此时他挽了袖子,
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还拿着她的小锅,开口问她:“家里的米放在哪里的?
”沈佳期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他脚上。他竟然挤了一双她的米色毛毛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