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祭天法力无边,他以为我在第五层?》柳如烟沈俊彦顾言辞小说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5 11: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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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

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淬了冰。

一枚鸽血红宝石项链,就躺在黑色的丝绒盒子里。

灯光下,它流转着妖异又冰冷的光。

柳如烟垂着眼,没有动。

今天是沈家老爷子的寿宴,满堂宾客,非富即贵。

而她,只是沈俊彦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物件。

一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怎么?”

沈俊彦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力道不轻。

“不喜欢?”

柳如烟被迫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

那里面没有爱意,只有审视和占有。

“没有。”

她的声音很轻。

沈俊彦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亲自拿起那条项链,绕到她身后,冰凉的金属贴上她脖颈的皮肤。

“咔哒”一声。

锁扣合上了。

他凑在她耳边,气息灼热。

“这才是最适合你的链子,记住你的身份。”

柳如烟的身体僵住了。

链子。

不是项链。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条需要被锁住的宠物。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沈俊彦带着她,像在展示一件新得的战利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轻蔑,还有一丝不易察なさい的嫉妒。

她就像个活生生的靶子。

“俊彦,这位就是你藏了三年的宝贝?”

一个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女人走了过来,笑得风情万种。

是当红的影星,苏曼。

也是沈俊彦的新欢。

柳如烟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该笑,该温顺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这是金丝雀的本分。

沈俊彦揽住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摩挲。

“什么宝贝,就是养着解闷的小东西。”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只猫或是一条狗。

苏曼掩唇轻笑,目光落在柳如烟的脖子上。

“哎呀,这条‘赤焰之心’可真配柳**,听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版呢,俊彦你可真疼她。”

疼?

柳如烟觉得讽刺至极。

这是疼吗?

这是昭告所有人,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打着他的烙印。

苏曼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一针一针扎在她心上。

“可惜啊,链子再好看,也只是链子。”

“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

柳如烟的脸颊**辣地烧起来。

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三年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这种被当成玩物的羞辱,习惯了那些轻蔑的目光。

可原来,心还是会痛。

痛得像是要裂开。

沈俊彦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喜欢看她这副隐忍又脆弱的样子。

他捏了捏她的腰,像是在安抚。

“乖一点。”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魔咒,将她牢牢禁锢。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俊彦被几个生意伙伴叫走。

他离开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待在这里,别乱跑。”

柳如烟点点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独自站在角落,看着眼前这片繁华,觉得无比荒谬。

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漂亮的摆件。

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佣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香槟。

“柳**,您的酒。”

柳如烟刚想伸手去接。

“哗啦——”

一杯红酒从天而降,尽数泼在了她洁白的礼服上。

酒液顺着裙摆滴落,像绽开一朵朵丑陋的血花。

是苏曼。

她手里拿着空了的酒杯,脸上带着无辜又挑衅的笑。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柳如烟看着胸前的大片污渍,狼狈不堪。

她知道,苏曼是故意的。

这是**。

也是羞辱。

“没关系。”

柳如烟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她不能发作。

她不能给沈俊彦惹麻烦。

苏曼却不依不饶,她走上前,拿起餐巾,假意要帮她擦拭。

手指却用力地按在她胸前的酒渍上。

“柳**可千万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衣服也配不上你,脏了就脏了吧。”

“毕竟,借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颤。

借来的东西。

是啊。

她的一切,都是沈俊彦给的。

这身昂贵的礼服,这栋华丽的别墅,这种看似光鲜的生活。

都是他“借”给她的。

只要他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收回。

她的尊严,她的人生,都被抵押给了他。

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和屈辱涌上心头。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推开苏曼。

力道不大,但苏曼却像是被巨力推倒,夸张地向后倒去。

“啊!”

一声尖叫。

苏-曼摔倒在地,裙摆散开,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地看着柳如烟。

“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推我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沈俊彦正好谈完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过去,扶起地上的苏曼,将她护在怀里。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曼抽泣着,指着柳如烟。

“俊彦……我只是想帮柳**擦一下裙子,她就……她就推我……”

沈俊彦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柳如烟。

“是这样吗?”

柳如烟站在那里,浑身冰冷。

她看着他怀里的苏曼,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和不信任。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她解释,他会信吗?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需要听话的宠物。

而苏曼,是能给他带来利益和新鲜感的女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没有。”

她还是开口了,声音干涩。

沈俊彦冷笑一声。

“没有?那曼曼会自己摔倒?”

他看着柳如烟,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柳如烟,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像宣判。

“去,给曼曼道歉。”

道歉?

柳如烟的身体晃了晃。

给她道歉?

凭什么?

凭她是他的新欢,凭她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羞辱自己吗?

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

看她这个失了宠的金丝雀,如何卑微地乞求原谅。

柳如烟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最后落回沈俊彦身上。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只有不耐烦。

“快点。”

他催促道。

柳如烟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原来,这三年的陪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所有的顺从和忍耐,只换来了今天的“忘了本分”。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她胸中喷发。

她不想再忍了。

一天都不想。

她看着沈俊彦,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如果我说不呢?”

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这个一向温顺得像猫一样的女人,竟然敢当众忤逆沈俊彦?

沈俊彦也愣住了。

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你再说一遍。”

柳如烟挺直了背脊,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我说,不。”

她抬起手,摸向脖子上的项链。

那条他口中的“链子”。

她用力一扯。

“啪!”

细细的链子应声而断。

那颗价值连城的鸽血红宝石,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然后滚了几圈,停在沈俊彦的脚边。

像一颗滴落的血。

柳如烟看着他,笑了。

那笑容,带着一种决绝的、玉石俱焚的美。

“沈俊彦,你的链子,还给你。”

她将断掉的链子扔在地上,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宴会厅。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但每一步,也像是走向新生。

她没有回头。

身后,是沈俊彦阴沉到极致的脸,和满场宾客死一般的寂静。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那只被豢养了三年的金丝雀。

死了。

从今往后,她是柳如烟。

只是柳如烟。

走出沈家大宅,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

柳如烟却觉得无比清醒。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泼了红酒的昂贵礼服,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当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但什么也没说。

车子启动,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远远甩在身后。

柳如烟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对翡翠耳环。

帝王绿,水头极好。

这是沈俊彦追她的时候送的,说是传家宝。

她一次都没戴过。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一片平静。

沈俊彦,你以为我一无所有,只能依附你而活吗?

你错了。

你给我的,我会一件一件,全部还给你。

而我失去的,我也会一点一点,亲手拿回来。

车子在一家挂着“德信”牌匾的当铺前停下。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她用那对翡翠耳环,换来了她新生活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不多,但足够了。

从当铺出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买了一身最普通的衣服。

换下那件可笑的礼服,也像是脱下了一层沉重的枷锁。

她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

房间很小,设施陈旧,和她住了三年的别墅天差地别。

但柳如烟却睡得格外安稳。

三年来,第一个没有噩梦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她开始找工作。

她已经脱离社会太久了。

没有工作经验,没有拿得出手的学历。

她投出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一连几天,她都处处碰壁。

身上的钱也越来越少。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家花店的老板留下了她。

“我看你对花挺了解的,手也巧,就留下来试试吧。”

老板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姓王。

柳如-烟感激得差点哭出来。

“谢谢您,王姐,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工作很辛苦。

每天要早起去进货,修剪花枝,包扎花束,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

她的手很快就被花刺扎得伤痕累累。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苦。

靠自己双手挣钱的感觉,踏实又安心。

她以为,新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她以为,她已经彻底摆脱了沈俊彦。

直到那天。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了花店。

男人径直走到她面前,微微鞠躬。

“柳**,沈先生请您回去。”

柳如烟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还是找来了。

那张脸,柳如烟再熟悉不过。

是沈俊彦的首席助理,张诚。

一个总是面无表情,像机器一样精准执行命令的男人。

“我不回去。”

柳如烟放下手中的剪刀,声音很平淡。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

张诚似乎并不意外,他只是公式化地传达着指令。

“沈先生说,游戏该结束了。”

“他让您不要再任性。”

游戏?任性?

柳如烟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

在她这里是赌上一切的决裂,在他那里,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你回去告诉他,我不是在玩游戏。”

“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柳如烟的语气很坚定。

张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柳**,您应该知道,违逆沈先生的后果。”

“沈先生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句威胁,柳如烟听了三年。

每一次,她都只能选择顺从。

但这一次,她不想了。

“他的耐心,与我何干?”

她冷冷地反问。

店里的王姐察觉到气氛不对,走了过来。

“小柳,这是你朋友?”

柳如烟摇了摇头,“不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她不想把王姐牵扯进来。

张诚的目光扫过这家小小的花店,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轻蔑。

“柳**,您确定要为了这种地方,放弃您之前拥有的一切?”

“别墅,豪车,穿不完的名牌,还有沈先生的……宠爱。”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格外讽刺。

柳如烟笑了。

“我确定。”

“因为这里有一样东西,是你的沈先生永远给不了我的。”

张诚微微蹙眉,“什么?”

“自由。”

柳如烟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张诚沉默了。

他跟在沈俊彦身边多年,见过无数女人飞蛾扑火般地扑向沈俊彦。

她们为的,就是他刚刚说出的那些东西。

眼前这个女人,却是第一个,为了“自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选择放弃一切的人。

“柳**,我最后劝您一次。”

张诚的声音沉了下来。

“沈先生的手段,您比我更清楚。”

“如果您执意如此,您将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失去现在这份工作这么简单。”

柳如烟的心猛地一紧。

她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

沈俊彦有的是办法让她走投无路。

他可以轻易毁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让她再次跌入泥潭。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

但随即,更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涌了上来。

难道她就要因为害怕,再次回到那个牢笼里去吗?

不。

绝不。

“那又如何?”

柳如-烟抬起头,迎上张诚的目光。

“就算是去街上要饭,我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她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张诚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似乎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

最终,他点了点头。

“好,我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沈先生。”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花店。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如烟紧绷的身体才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靠在身后的花架上,后背一片冰凉。

她知道,真正的暴风雨,要来了。

王姐担忧地看着她,“小柳,你没事吧?那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吓人。”

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王姐,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她不能说实话。

她不能连累这个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好心人。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沈俊彦没有再派人来。

柳如烟几乎要以为,他真的放弃了。

或许是她的决绝让他感到了厌烦,或许是他已经找到了新的“金丝雀”。

她抱着一丝侥G幸,更加努力地工作。

她想尽快攒够钱,离开这座城市。

离开这个有沈俊彦在的地方。

然而,她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这天下午,花店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自称是卫生部门的。

他们拿着各种仪器,在店里东看看西看看,表情严肃。

“你们这里,涉嫌使用违禁农药,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男人亮出一张公文,语气不容置喙。

王姐一下子就慌了。

“同志,这不可能啊!我们店里的花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怎么会有违禁农药?”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男人冷冰冰地说道,“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就知道了。”

说着,他们就要查封花店。

柳如烟站在一旁,浑身发冷。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这就是沈俊彦的手段。

他不会直接对她动手,他要一点点摧毁她赖以生存的东西。

让她孤立无援,让她走投无路,最后只能乖乖回到他身边。

何其狠毒。

“不关王姐的事,你们冲我来!”

柳如烟冲了上去,拦在王姐面前。

为首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店员。”

“店员?那就一起带走,妨碍公务!”

男人一挥手,两个手下就要上前来抓她们。

王姐吓得脸都白了。

柳如烟死死地护着她。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很高,身姿挺拔,眉眼清俊,带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

他看了一眼店里的情况,眉头微蹙。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有搜查令吗?”

为首的男人看到他,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我们是……卫生监督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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