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金钱羞辱鎏金阁餐厅里,灯光很亮。我面前的桌上,多了一沓红色的钞票。
坐在对面的男人是陆泽远,我的前男友。他身边的女人是柳菲菲,
一个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女明星。陆泽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快意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拿着,三年的辛苦费。”他开口说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邻桌的人侧目,“不够的话,
我卡里还有。”柳菲菲娇柔地挽住陆泽远的手臂,涂着精致豆沙色口红的唇角微微上扬,
对着我笑了一下:“乔**,泽远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这样的人,心软,
总觉得亏欠了你。”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劝解,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针。心软?亏欠?
一个星期前,陆泽远的公司刚刚拿到一笔关键的A轮融资,估值三亿。当晚庆功宴,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柳菲菲是他的缪斯,是他奋斗的唯一动力。而我,
这个陪着他吃了三年泡面,帮他校对过无数份商业计划书,
在他生病时整夜不睡照顾他的女友,像个笑话。我提出的分手。他没有挽留,
只说了一句:“你果然还是嫌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当时什么都没说。现在,
他带着新欢,用钱来羞辱我,试图在我脸上找到一丝后悔、嫉妒,或者不堪。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的视线没有落在那些钱上。我只是平静地从自己那个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包里,
拿出了手机。手机屏幕有些旧了,边缘还有一点磕碰的痕迹。这是三年前陆泽远送我的,
当时花了他半个月的工资,他说要和我用情侣款。后来他的手机换了一代又一代,
而我一直没换。我划开锁屏,找到通讯录里那个标注着“爸爸”的号码,拨了出去。
陆泽远嗤笑一声:“怎么?不甘心?要打电话找人哭诉?”柳菲菲也掩着嘴轻笑,
眼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在她看来,我这种穷酸女孩,唯一的武器就是眼泪和撒泼打滚。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爸。”我对着听筒说,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背景很安静,似乎是在一个重要的会议间隙。“岁安,
怎么了?”“有人欺负我。”我简单地说。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
那个沉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arle的冷意。“告诉爸爸,是哪家公司?
”我抬起眼,目光第一次落在了陆泽远的脸上。他脸上的嘲讽还未散去,正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地报出那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凌云科技。”“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语气像是在决定今天下午茶喝什么一样随意,“收购流程现在开始。
”2电话反击电话挂断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我将那部旧手机放回帆布包里,
动作不急不缓。陆泽远的表情僵在脸上,像是没听懂我刚才在说什么。他皱起眉,
眼里的鄙夷更深了:“乔岁安,你玩什么把戏?找个朋友演戏给我看?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回头?”柳菲菲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乔**,你太可爱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角泪花,“还收购?你知道泽远的公司现在值多少钱吗?
三个亿!你打电话叫你爸来收购?你爸是哪位世界首富呀?
”她的话引得周围几桌人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演得跟真的一样。”“现在的女孩子,
为了挽回男人,什么招数都用得出来。”“可惜了,人家身边已经有大明星了,看不上她了。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站起身,
看了一眼桌上那沓刺眼的红色钞票。然后,我看向陆泽远。“陆泽远,你最大的错觉,
就是以为你的那点钱,对我很有吸引力。”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我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背后,陆泽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传来:“乔岁安!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你装什么清高!”我没有停下脚步。当我走到餐厅门口时,
一位穿着得体西装,胸前别着“大堂经理”铭牌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来,对我深深一躬。
“大**,您要走了?车已经备好了。”他的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鎏金阁是云京市最顶级的餐厅之一,实行会员制,能在这里当上大堂经理的,
眼力价都是顶级的。他显然认识我。或者说,
认识我那张在全球财经杂志上出现过无数次的父亲的脸,以及我这张与父亲有七分相似的脸。
我对他微微点头:“不用了,李经理,我今天自己走走。”“好的,大**慢走。
”李经理再次躬身,亲自为我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门外是城市的喧嚣,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我走下台阶,汇入人流,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我没有回头去看陆泽远和柳菲菲震惊的表情。那已经不重要了。三年的感情,
我曾以为是爱情,最后发现只是一场我自以为是的体验。我以为我体验的是平凡人的爱情。
结果,只体验了平凡人的眼瞎。回到我租住的那个三十平米的小公寓,
房间里还残留着陆泽远生活过的痕迹。书架上他看过的书,阳台上我们一起种的多肉,
还有鞋柜里那双我给他买的运动鞋。过去,我觉得这里很温馨。现在,只觉得讽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内容我却很熟悉。“**,
董事长指令已下达。
天穹资本欧洲部已启动对‘凌云科技’A轮领投方‘远景资本’的股权狙击。
北美风投部已接触‘凌云科技’其余所有股东。预计三小时内,
我们将拿到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明天开盘前,完成控股。”短信的署名是:陈北。
我叫他陈叔,是我父亲的首席秘书,跟了我父亲三十年。看着这条短信,
我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把公寓里属于陆泽远的东西,全部打包,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3清晨觉醒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七点,我被闹钟叫醒,像往常一样,洗漱,
换上咖啡店的工作服,出门。楼下的早餐店,老板娘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安安,上班去啊?
今天还是老样子?”“是的,王姨。”我笑着点头,“一个菜包,一杯豆浆。
”王姨麻利地把早餐打包好递给我:“慢走啊。”阳光透过巷子口的梧桐树叶,
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和昨天没什么不同。仿佛昨晚在鎏金阁发生的一切,
和我手机里那条来自陈叔的短信,都只是一场梦。但又有些东西,确确实实地改变了。
比如我的心境。我来到打工的“慢时光”咖啡店,店长莉莉姐已经在了。“安安,来啦。
”莉莉姐正在擦拭咖啡机,“今天气色不错嘛,分手了反而变漂亮了?
”莉莉姐知道我和陆泽远分手的事,还为我愤愤不平了很久。
我笑了笑:“可能是终于想通了吧。”“想通就好。”莉莉姐拍拍我的肩膀,“那种男人,
不值得。等姐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我一边换鞋一边应着:“好啊。”上午的咖啡店很忙,
来来往往的都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到了九点半,股市开盘。店里的几个年轻同事,
趁着空闲,聚在一起看手机。“**!你们快看!凌云科技怎么了?
”一个叫小雅的女孩惊呼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开盘就跌停!
这是出了什么大利空消息吗?”“不可能啊,他们上周不是刚融了三个亿吗?风头正盛啊!
”“你们看新闻!铺天盖地都是!说有海外神秘资本在恶意收购凌云inTech!
”听到“凌云科技”四个字,我正在拉花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一杯完美的爱心拿铁完成。我把它端给客人,微笑着说:“您的拿铁,请慢用。
”莉莉姐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撇撇嘴:“活该!这种公司的老板,就该让他破产!
”她显然还在为我打抱不平。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擦着吧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找了个空隙,走到后厨,拿出来看。依然是陈叔。“**,凌云科技股价已崩盘。
陆泽远正在疯狂联系所有股东,但无人接听他的电话。他应该很快会联系您。”消息刚看完,
我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陆泽远。我平静地看着那个名字闪烁,
直到**自动挂断。很快,他又打了过来,锲而不舍。我滑向了接听键。“乔岁安!
”电话那头,陆泽远的声音嘶哑而暴躁,充满了质问,“是不是你!
公司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没出声。“你找了哪个老男人?啊?!”他几乎是在咆哮,
“你就这么贱吗?为了报复我,什么都肯做?你昨天说的那些话,都是装的?
你是不是早就傍上大款了!”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侮辱。如果是昨天之前,
我可能会心痛如绞。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他的想象力,也就到此为止了。他能想到的,
我离开他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找到了一个比他更有钱的男人。“陆泽远。”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你身边那位一样,只看钱?
”“你什么意思!”他怒吼。“没什么意思。”我说,“只是想告诉你,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随手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净了。4法务出击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陆泽远没有再打来电话。我猜,
他大概是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试了一遍,然后发现,全都被拉黑了。
咖啡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到了午后最清闲的时光。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捧着一杯热可可,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云京市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这三年,
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喜欢这种感觉。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用背负任何家族的光环。我甚至一度天真地以为,可以和陆泽远就这样走下去。
我们一起奋斗,买一套不大但温馨的房子,养一只猫。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安安,
发什么呆呢?”莉莉姐端着一块提拉米苏放到我面前,“尝尝,今天新做的。
”“谢谢莉莉姐。”“还在想那个渣男的事?”莉莉姐在我对面坐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不想了。只是在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嗨,这有什么好想的。
”莉莉姐大手一挥,“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这么好的姑娘,还怕没人要?”我笑了。
我知道,我该结束这段“体验生活”的日子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把生活和身份分得很开。
但陆泽远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我,在某些人眼里,钱就是衡量一切的唯一标准。既然如此,
那我就用他最信奉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下午三点,陈叔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走到店外安静的后巷接起。“**。”陈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陈叔,
情况怎么样了?”“一切顺利。我们已经掌握了凌云科技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现在,
我们随时可以召开临时董事会,罢免陆泽远的一切职务。”“这么快?”我有些惊讶。
“对付这种体量的公司,不需要太长时间。”陈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傲气,
“董事长吩咐了,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彻底的方式。”我能想象到我爸说这话时的表情。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叱咤风云的男人,在我面前永远是个慈父。但只要有人敢欺负我,
他就会露出最锋利的獠牙。“陆泽远那边呢?”我问。“他快疯了。
”陈叔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一个小时前,他冲进了远景资本的办公室,
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他。结果被保安架了出来。”“他大概以为,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商业背叛。”“是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陈叔说,
“**,下一步您有什么指示?”我想了想。“董事会什么时候开?
”“可以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好。”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陈叔,
你亲自去一趟。”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陈叔是谁?天穹集团董事长的首席秘书,
在全球商界跺一跺脚都能引起地震的人物。让他亲自去一家估值三亿的小公司的董事会,
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我明白了,**。”但陈叔没有丝毫质疑,
“我会亲自向陆先生宣布这个消息。”“嗯。”我顿了顿,补充道,“对了,
帮我带句话给他。”“**请讲。”“告诉他,他的钱,我一分都看不上。”这句话,
是我昨天就想对他说的。但昨天他说不合适,今天,时机刚刚好。5归家之路第二天,
我请了一天假。我没有去关注凌云科技的董事会。结果,是注定的。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把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彻底打扫了一遍,打包好了我所有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个行李箱。
下午,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老旧的居民楼下,引起了邻里的一阵骚动。
陈叔亲自下车,为我打开车门。“**,都处理好了。”我点点头,坐进车里。
柔软的真皮座椅,恒温的空调,与外面炎热的午后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我住了三年的窗户。再见了,乔岁安的“平凡生活”。
车子平稳地驶向云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云顶山庄。车上,陈叔向我汇报了今天上午的情况。
“……我到的时候,陆泽远还在会议室里冲着其他董事发火,指责他们联合外人出卖公司。
”“他见到你,是什么反应?”我问。“很惊讶。”陈叔笑了笑,“他大概认识我。
财经杂志上,我总是在董事长的身边。”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陆泽远,
一个自诩为科技新贵的创业者,在他人生最重要的董事会上,见到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天穹集团的陈北。那份惊骇,可想而知。“他以为天穹集团要进入他的领域,
还试图向我阐述凌云科技的未来价值,想让我们提高收购价。”我几乎要笑出声。
“你怎么说的?”“我只是按您的吩咐,公式化地宣布了三件事。”陈叔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本次收购,非商业决策,而是我们董事长乔振山先生的个人意愿。”“第二,
根据新任控股方的提议,董事会全票通过,即刻免去陆泽远先生在凌云科技的一切职务,
包括CEO和董事。”“第三……”陈叔看着我,复述了最后一句话,
“我们**让我带句话给您:你的钱,她一分都看不上。”**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可以想象,当陈叔说出这三句话时,陆泽远脸上的表情会是何等的精彩。从天堂,到地狱。
只需要三句话。“他有什么反应?”我轻声问。“一开始是完全的不可置信,
嘴里一直念着‘不可能’。”陈叔回忆道,“当我说完第三句话,提到‘我们**’时,
他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脸色惨白,瞳孔都在颤抖。”“他应该是……猜到了一些。
”陈叔补充道。猜到了吗?或许吧。但以他的认知,大概最多也只能猜到,
我找的“新靠山”,是天穹集团的某位高管。他绝对,绝对想不到。
那个他骂作“拜金女”的前女友,就是天穹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他后来怎么样了?
”“被保安‘请’出了会议室。听说,他离开公司后,直接去了鎏金阁,把自己灌得烂醉。
”我没再说话。车子穿过层层安保,驶入了一座占地广阔的庄园。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6身份揭晓回到家,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巨大的客厅,挑高的穹顶,
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名画。佣人们恭敬地向我问好:“大**,欢迎回家。”我点点头,
径直上了二楼我的房间。房间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一尘不染。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各大品牌送来的最新款,珠宝柜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三年前,
我就是从这里逃离的。我厌倦了这种被安排好的人生,
厌倦了身边所有人都因为我的姓氏而对我曲意逢迎。我想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谈一场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恋爱。现在看来,我失败得一塌糊涂。我洗了个澡,
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手机上收到了几十条未读信息。大部分是陆泽远用不同号码发来的。
内容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变成了混乱的咒骂,再到后来的语无伦次。“乔岁安,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那个男人是谁?天穹集团的哪个高管?
你为了他,就要毁了我的一切吗?”“我们三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吗!
”我面无表情地一条条删掉。三年的感情?在他用钱砸向我的那一刻,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其中,还夹杂着几条来自柳菲菲的信息。“乔岁安,你这个**!
你以为你找了个靠山就能得意了吗?泽远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我看着这条短信,挑了挑眉。身败名裂?我很好奇,她想怎么让我身败名裂。正想着,
房门被敲响了。“进来。”走进来的是陈叔。“**,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什么事?”“我们的人监测到,柳菲菲通过中间人,
雇佣了云京市最有名的**,卓伟团队,正在调查您的背景。”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想干什么?挖我的黑料?”“是的。”陈叔点头,“据我们截获的信息,
她想找到您被多个‘金主’包养的证据,然后通过媒体曝光,彻底毁掉您的名声。
”“有意思。”我摸了摸下巴。我这辈子活了二十三年,循规蹈矩,唯一的“出格”,
就是离家出走去体验生活。黑料?我最大的黑料,恐怕就是眼瞎看上了陆泽远。
“需要处理掉吗,**?”陈叔问。“不用。”我摇摇头,一个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
“不但不用,我们还要帮帮他们。”陈叔有些不解。我笑着解释:“他们不是想调查吗?
那就让他们查。把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稍微‘泄露’一点给他们。比如……我的户籍信息。
”陈叔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您是想……”“自己去发现真相,
总比我们亲口告诉他,要来得震撼得多,不是吗?”有时候,最好的报复,不是你做了什么。
而是让对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陈叔恭敬地低下头:“明白了,
**。我这就去安排。”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我忽然有些期待,
当陆泽远和柳菲菲看到那份写着我父亲名字的户籍复印件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7调查陷阱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十分清闲。每天睡到自然醒,在庄园里散散步,
或者去马场骑骑马。父亲打来电话,问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我告诉他一切都好。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岁安,是爸爸不好,
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出去胡闹。”“爸,这不怪你。”我轻声说,“是我自己太天真了。
”“回来就好。”他说,“天穹集团的股份,我已经让律师着手转给你一部分了。
你也是大人了,该学着管理公司了。”我知道,他是怕我再受到伤害。
只有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和财富,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是他教给我的人生哲学。
我以前不屑一顾,现在却觉得,很有道理。另一边,陆泽远和柳菲菲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