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相伴,爱意消散(沈洲年徐佳莹姚安岁)全文完整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24 13: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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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洲年一起养了两只仓鼠。一只叫岁岁,一只叫平安。一年前,平安死了。

岁岁没有平安了,岁岁也没有平安。哦,对了,我也叫岁岁。我还有七天的时间。1「岁岁,

对不起……这一只仓鼠也没了,抱歉,是我没照顾好它。」接到沈洲年电话的时候,

我正手里拿着检查报告走出医院的电梯。我不太敢相信,却又毫不意外。

我和沈洲年之间的最后一点联系,也这么断了。「安岁呀,你这病拖的实在是太久了!

要是早点来,还有救,现在最多剩一星期的时间了!

可是按理说咱们医院上次体检的时候应该能查出来的呀,怎么会这样?」

医生同事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我低下头,看着报告单上几个刺目的大字,叹了口气,

随即自嘲的笑了笑。确实。确实检查出来了,只不过被人换了而已……「岁岁,你还在听吗?

」沈洲年波澜不惊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拉回了我的神志。我也平静的回复他。

「没关系,等我回去埋了它。」说完,没等沈洲年的回答,我果断挂断了电话。其实挺好的,

省的我不在了之后岁岁也还要挨欺负,欺负我一个人就够了。医院门口的台阶很陡,

我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手指死死攥住了的检查报告单上清清楚楚的印着。姓名:姚安岁。

病症:肝癌晚期。应该是天意吧!我的仓鼠也叫岁岁。岁岁死了,岁岁也要死了。2刚到家,

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洲年正背对着门口,把窝在沙发上的女孩轻轻地搂进了怀里。

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世间的珍宝,温柔极了。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我没多说什么。

扭头先进了卧室,把包包连同装在里面的检查单仔细放到衣柜,

然后径直走进了宠物间想去埋掉岁岁。笼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是旁边多了一条黑色的小蛇。

它的肚子鼓鼓囊囊的,应该是吃下去的食物还没能消化完。

它也耀武扬威般疯狂的向我吐着信子,像它的主人一样。

外面的那个现在被沈洲年如珠如宝呵护着的人就是它的主人,徐佳莹。也是我资助的贫困生。

「姚安岁,你是鬼吗?走路没个动静也就算了,到家了也不吱个声。」「莹莹都被你吓到了,

莹莹有肝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能情绪波动太大。」「你是诚心想害死人是吗?」

……后面的话我听不太清了,只看到沈洲年的嘴在我眼前不断开开合合。

多么厉害的一张嘴呀,可是这张嘴以前是为我而战的。工作不顺心,被克扣工资的时候,

是这张嘴为我讨回公道。在小吃街逛,碰到水果捞刺客的时候,

是这张嘴为我拒绝了老板的道德绑架。……我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缓解了突如其来的头痛。

「你说够了吗?」「什么?」「我说你说够了吗?!」真的很累了,

往常看到沈洲年维护徐佳莹的这副样子,我还会伤心,生气,痛苦。

但现在我只想过好我最后的几天,安安静静的过完。所以我没有控制住,第一次吼了沈洲年。

沈洲年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也扯着嗓子回我。「姚安岁,你是疯了吗?搁这儿跟谁撒气呢,

死了一只破老鼠而已。」沈洲年的话再一次刺痛了我。岁岁和平安是一对小仓鼠。

也是我和沈洲年落魄时唯一的光。后来,平安死了。沈洲年向来清冷的脸上落下了两滴泪。

他站在埋葬平安的地方郑重其事的对我说:「以后我会保护好岁岁的」。可是这个承诺,

他没能兑现。现在居然连它们也成了沈洲年口中的破老鼠,我是不太能接受的。「沈洲年,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3也许是意识到我真的生气了,也许是觉得自己真的说错了话,

沈洲年的态度罕见的温和下来,他冲我解释。「对不起呀……今天莹莹过来,

这条蛇死活粘着她,甩都甩不下来。没办法,只能带到这。」「你也知道,莹莹不舒服,

离不开人。它又饿了,只能……」「不过没关系,等以后我买好多仓鼠送给你,

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你想要,我都买给你。」「好。」我真的没精力和他们对峙了,

就只说了这一个字。沈洲年见状,以为是我原谅他了,想上来拉我的手。我一个转身,

巧妙地躲了过去。然后走进了厨房,拿了一包挂面,烧上水,准备煮面。

医生说让我想吃点啥买点啥。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只能做点简单的饭。沈洲年跟在我身后,

絮絮叨叨。「你煮面呀,顺便给莹莹煮一碗,莹莹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

你给她放两个荷包蛋,然后再来几只大虾。」「对了,记得多放点香菜,莹莹爱吃。还有,

记得别放葱哈,莹莹吃不了葱……」「啪」的一声,挂面被我甩在了灶台上,

然后转身看着沈洲年。沈洲年没反应过来,差点撞我身上。「你又在发什么火?姚安岁,

你更年期到了吗?」沈洲年脸上的不耐烦,刺痛了我的双眼。「有完没完,说了多少遍,

我不吃香菜!」「沈洲年,你哪怕……哪怕现在还记得关于我的一件小事呢?」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沈洲年,但七年的感情,哪那么容易忘记呢。

沈洲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大概是徐佳莹开始可以随意出入他公司的时候吧!我资助徐佳莹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

三年实习生。最终,她来到了我所在的医院。因为心疼她的身世,我对她诸多照顾。

各种实习生不想干的打杂活从来没让她干过,反而我一直让她近距离观察我做的手术,

几乎我的每一场手术都有她的参加。直到有一段时间我的手术特别多,

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足四个小时。我只能让徐佳莹联系沈洲年,继续资助的事宜。

沈洲年起初还会跟我吐槽徐佳莹。「岁岁,这个姓徐的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说你是她姐姐,

我就是她哥哥。」「她还让我给她买包包,做她的**大头梦吧!我只给我老婆买包包。

」「岁岁,她整天去公司找我,烦死了,明天我就让人在门口放个牌子。」

「徐佳莹与狗不得入内。」我窝在沈洲年怀里,笑吟吟的看着他。「再过三四天吧,

我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别不开心了,老公,为了我再坚持一下好嘛!」「委屈巴巴的,

来来来,奖励你一个吻,mua。」我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沈洲年最受不了我这样撒娇,无奈,只能答应。可是后来他变了。

从姓徐的变成佳莹又变成莹莹。

从徐佳莹与狗不得入内变成偶尔带她去公司一趟又变成了任何人不准拦徐佳莹。

从我的专属副驾变成了徐佳莹晕车偶尔给她坐一下又变成了徐佳莹专属。

直到有一天徐佳莹趴在他耳边娇气的说,「洲年,我最近好累呀,想休息一下,

最近感觉嗓子可疼了!可是我们最近好忙,连我都安排了好多手术呢!」

沈洲年反手把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到,「我的公主怎么这么娇气!」

然后转头对我说。「既然这样,岁岁你帮莹莹做手术吧,还有莹莹的夜班你也上吧!

正好对你评职称有好处。」「莹莹前两天检查肝气郁结,太累了!你不会这么没有同情心吧!

」「多干多得,小姑娘一直在我耳边夸你呢!岁岁你不至于这么一点小忙都不帮吧!」

沈洲年一边安排我,另一边还不忘哄着他的小姑娘睡觉。徐佳莹肝气郁结,累,不想上夜班。

那我呢?我的心微微抽疼。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走出那个家的,

只记得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替徐佳莹上了个月的夜班,做了数不清的手术。然后,

咳出了血。可惜,沈洲年不仅看不到我日渐苍白的脸色,和越来越多掉落的头发,

看不到我经常咳嗽之时会用纸巾捂住嘴巴,看不到徐佳莹面色红润的脸。

也看不到诊断书上病症原因的那一行行劳累过度,睡眠不足。

更想不到徐佳莹怎么会过度劳累,她明明所有的夜班都被我上了,

她明明所有的手术都是我做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得肝癌的其实是我,

我们的检查报告被徐佳莹调换了。4沈洲年心虚的出了厨房。我也只做了我的那一份,

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了几口,我需要体力。需要逃出沈洲年身边的体力。

最后的日子,我可不想还要被卷入这场没意义的争斗。我听见徐佳莹弱弱的安慰,

以及沈洲年略微冷硬的回复。罢了,我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出了厨房。

沈洲年满心欢喜的迎了上来,却在看到面里没有香菜时冷了脸。

他以为这碗是给徐佳莹做的呢。他凭什么以为我能毫无芥蒂的伺候这个小三。

也许是想到我刚刚的质问,沈洲年并没有第一时间冲我发火。「咳……咳咳……」

直到徐佳莹咳嗽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姚安岁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莹莹只是个病人,

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了?」

徐佳莹带着那张苍白还带着几颗泪珠的小脸从沙发里艰难的抬起头。「洲年哥,

你别怪安岁姐了。姐姐只是吃醋而已。」「我也不是想粘着洲年哥的,

只是他太像我死去的哥哥了,我也只是想从这里得到一点点亲情而已,没想到破坏了你们,

实在抱歉。」「我现在就走,对不起。」徐佳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煞白的小脸上带着没擦干的泪痕。沈洲年连忙大步走过去,将徐佳莹公主抱抱进了怀里,

自己坐到了沙发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婴儿。徐佳莹流着泪在沈洲年怀里挣扎着,

「洲年哥,你就让我走吧!我实在不想让你们因为我成这个样子了!」刚说完,

紧接着就「哇」地吐了一大口血。徐佳莹越可怜,越衬得我在咄咄逼人。果然,

沈洲年猩红着双眼,冲我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看上去就是个毒妇。」

「你现在满意了?姚安岁,你真是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活该父母死的那么早!」

「就是被你这幅刻薄的样子克死了吧!」我周身的血液仿佛凝结了,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洲年,他之前所有说的话我都可以不在乎,唯独这一句,

怎么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父母可是为了救他而死的啊!我死死盯着沈洲年,

想从他身上挖出个洞来。沈洲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起身来到我身边想说些什么。

却注意到我端着面的手已经发红。「怎么也不放下,多烫啊!」沈洲年一边说着,

一边把面从我手里端走。烫吗?应该是烫的吧,毕竟刚从锅里盛出来,

可是我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徐佳莹又适时的咳了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大。

沈洲年这次没管她。5我看着沈洲年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厨房,

在厨房里把那只发红的手放到凉水下反复冲洗。然后进了卧室找出了烫伤膏,给我细心涂抹。

怕我疼,一边涂着一边吹着气。我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又重新被勾起,七年啊,

哪那么容易离开。我缩回了手,看着沈洲年,一字一顿的说到。「沈洲年,如果我说,

得肝癌的其实是我,你信吗?」徐佳莹也听到我问这个问题了。她发现装咳嗽没有用,

现在也不咳了,微微扭身,盯着我们。「别骗我了……姚安岁,你都是骗我的,

我不信你……」沈洲年断断续续说到。徐佳莹得意地扬起了脸。好,

包里的检查结果也没必要让他看了。之前的沈洲年可是我说什么都会信的。我曾经因为想他,

不想让他加班,编过无数谎话,比如生病,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等等。

沈洲年明明知道是谎言,还是会第一时间赶回家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笑着跟我说,

「想我就直说,下次不能这样了!」我每次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还是不改。

下次依然编个不像样的理由。沈洲年不厌其烦,甘之如饴。「岁岁,别闹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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