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姐妹婚礼上,我接到手捧花,等了七年的他却说了一句抱歉。那一刻,我笑着放手。
分手后,我成了他的甲方,让他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01婚礼的音乐正热闹地响着,
空气里弥漫着玫瑰和香槟的甜腻味道。我穿着浅粉色的礼服,笑着看新娘把手捧花抛向空中。
那束花像是带着光,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我怀里。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尖叫和掌声。
“哇——植佩岚!快叫你男朋友上来!”“李明煜!别躲了,快求婚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不远处的李明煜身上。我心跳加快,手捧着花,微笑着看向他。
七年了,这个场合,这个时刻,不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吗?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神色有些僵硬。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被迫站起来,走上台。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等着他走到我面前,说出那句“我会娶你”。然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
“……抱歉。”短短两个字,比冬天的冰还冷。我愣住了,握着花的手有些发紧。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掌声、笑声全都尴尬地停下。有人咳了两声,有人低声说着什么。
他低下头,不再看我,转身就走下台。动作急促,像是逃避。我站在原地,
嘴角勉强弯了一下,算是回应周围探究的目光。“没事,大家继续。”我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可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碾过,痛得麻木。七年了。我等过他的毕业,
等过他的创业,等过他说“时机还没到”。可最后,等来的只是一个“抱歉”。算了,
到此为止吧。李明煜,我放过你了,也放过自己。我把花轻轻放到身旁的椅子上,
朝新娘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婚礼的主持人很快圆了场,说了几句玩笑话,
把气氛又拉了回去。音乐继续,舞台灯光依旧明亮。一切好像被按下了重启键,除了我。
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胡晓梦。她站在角落,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
笑容恰到好处,却像在看一场好戏。她的眼神和我对上了。那笑意,不咸不淡,
却带着点得意。我弯了弯唇角,也笑了。只是那笑里,没有半点温度。02婚礼结束后,
我一个人打车回家。路上,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没有一条来自李明煜的消息。
我盯着微信界面,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最终还是按下了锁屏键。他不会解释的。七年的时间,
我太清楚他了。他一旦沉默,就代表这个话题他不想碰。窗外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像在嘲笑我的天真。**在座椅上,闭上眼。脑子却不受控地回到七年前。那时候的他,
笑容明亮,像阳光。我还是大二的学生,他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设计师。第一次约会,
他送了我一支白色的百合花,说它干净纯粹,像我。那一刻,我信了他。后来他换了工作,
说公司前景好,只是忙。我理解他,下课后坐两小时地铁去找他,只为给他送一份热的便当。
他加班到深夜,我就坐在楼下的便利店等。别人笑我傻,我觉得这是爱情。
一年、两年、三年……我开始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总笑着说:“再等我稳定下来。
”五年后,他创业失败,欠了一笔钱。我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
还偷偷找父母借了一部分帮他填上。他当时抱着我,红着眼说:“佩岚,你真好,
我欠你一辈子。”可“欠一辈子”这句话,听多了,就变成了空气。直到半年前,
我再问起婚事,他说公司还在起步阶段,不适合分心。我没吭声,
心底那点不安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有一次,我去他公司找他,刚到楼下,就听见他在打电话。
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谁:“你别急,我会处理好。嗯,你放心。”我愣在原地。
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语气。他挂了电话,看见我,愣了一下,笑着说是客户。我没追问。
那时候的我,还在为他找理由。可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婚礼那天,
他的反应只是让我彻底确认——我们之间早就出了裂缝。我回到家,把那束花扔进垃圾桶。
花瓣砸在塑料袋上,发出轻轻的闷响,像是给这段感情盖上了棺盖。晚上,闺蜜打来电话。
“你真不打算问问他?”“不问了。”我平静地说。“可我听说……”她欲言又止。“说。
”“胡晓梦最近回国了,你知道吗?好像和李明煜见过好几次。”我握着手机,
指尖有些发凉。胡晓梦。这个名字,曾经是我和李明煜之间的禁区。她是他大学的初恋,
也是他口中“最单纯的女孩”。他们分手的原因,他从不细说,只说不合适。可我知道,
他心里一直有她的位置。我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没想到,她回来了。而且,
刚好在他拒绝我之后。我笑了一声,笑自己可笑。电话那头的闺蜜急了:“佩岚,
你不能再退让了。七年啊,他要真想娶你,早娶了。”“我知道。”我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七年就像一条陪跑的影子。他有困难,
我帮。他要等时机,我等。等到今天,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门外传来钥匙声。是他。
我坐起来,看着进门的李明煜。他手里提着一袋外卖,神情像什么都没发生。“吃了吗?
我路上顺便买的。”我没接。“今天……抱歉啊,那场合不合适。”他解释得很随意,
好像那只是一个小插曲。“你说的抱歉,是对我,还是对胡晓梦?”他愣了一下,
脸色瞬间沉了。“你听谁说的?”“有人看见你们见面。”“只是偶遇。”他回避我的眼神,
走去厨房。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道裂缝,彻底崩开。这不是偶遇。他忘不了她,
也不想放手我。可我已经不想继续陪跑了。03第二天早上,李明煜早早出门。没留一句话,
也没发信息。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那份冷掉的外卖,胃口全无。他不解释,我也不再问。
有些事,问了也是自取其辱。中午,闺蜜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李明煜,
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对面是胡晓梦。两人靠得很近,杯子之间没有任何阻隔。
胡晓梦低着头笑,李明煜看她的眼神很温柔。那种温柔,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们不是偶遇吧?”闺蜜发来一行字。我没回。屏幕上的画面像一根刺,扎在心口。下午,
我按计划去参加一个行业聚会。场地在市中心一家高端酒店。刚走进大厅,
我就看见了李明煜。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正和一群人交谈。而胡晓梦——挽着他的手。
她今天的妆容很淡,长发披肩,穿着一条剪裁精致的墨绿色连衣裙。在人群中,
她的气质很出挑。李明煜注意到我时,表情明显僵了一下。胡晓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佩岚,好久不见。”她先开口,声音温柔又带点惊喜。
我勾了勾唇:“是啊,真巧。”她像没察觉气氛的不对,继续说:“我刚回国,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李明煜站在旁边,没有解释他们的关系。
反而像是默许这种亲密站位。我环顾四周,注意到有几双眼睛在偷偷打量我们。
“看来你们最近见面挺频繁的。”我随意地说,语气像是在闲聊。
胡晓梦微微一笑:“也就几次而已,老同学叙叙旧嘛。”李明煜皱了皱眉:“佩岚,
不要误会。”我笑了笑,没有回应。不误会?如果只是老同学,他的眼神不会那样看她。
聚会的中场是自由交流时间。我端着酒杯,和几个行业前辈聊项目。
余光却能看到那边的两个人时不时凑在一起说话。胡晓梦笑得很自然,
偶尔轻轻碰一下李明煜的手臂。那种熟络,根本不像“才见几次”。有位同事凑过来,
小声说:“那位美女是谁?看起来和李总关系不一般啊。”我只是淡淡回应:“老同学。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像压了一团火。散场前,有人提议一起去隔壁的酒吧续摊。
我本不打算去,可看到胡晓梦也在,突然改变了主意。到了酒吧,灯光昏暗,音乐震耳。
我们坐在一个角落的卡座。李明煜坐在胡晓梦旁边,我在对面。酒过几巡,
有人起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胡晓梦时,
主持的人笑着问:“你最近联系最频繁的异性是谁?”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李明煜,
笑着说:“他。”全场一阵哗然。我指尖收紧,握住杯子的力度加大。李明煜像是想说什么,
却被旁边的人打断。我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站起身:“我先走了。”刚转身,
手腕被人拉住。是李明煜。“佩岚,你别乱想——”我甩开他的手:“我没乱想,是事实。
”空气瞬间凝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胡晓梦站起来,柔声说:“佩岚,你别生气,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朋友?”我冷笑,“朋友会在别人拒绝女朋友求婚的第二天,
就坐在咖啡馆里温柔对视吗?”她的脸色微变。李明煜沉声说:“够了。
”我看着他:“是啊,够了。李明煜,我的时间也够了。”说完,我转身离开。
身后的喧闹声逐渐远去,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得可怕。这一天,我彻底明白,
我们之间的裂缝已经无法弥补。04那晚回家后,我一夜没睡。酒精的热度早就散去,
剩下的是冰冷的清醒。脑子里不停闪过李明煜握着胡晓梦手臂的画面。那不是错觉,
也不是偶遇。那是选择。第二天中午,他发来一条消息。【晚上一起吃饭,有话说。
】我看着屏幕,手指停了几秒,回了一个字。好。餐厅在市中心的一家法餐厅。
我提前十分钟到。灯光柔和,桌上的烛火在摇曳,背景音乐轻缓悠扬。这气氛,更适合求婚,
而不是分手。李明煜迟到了五分钟。他一坐下,就把菜单递给我:“点你喜欢的。
”我没接:“你不是有话说吗?”他沉默了一瞬,似乎在组织语言。“佩岚,
昨天的事……你不该那么激动。”我笑了:“是吗?”“我和晓梦真的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