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锦帐,一朝转身by阿阮沈砚清陆景行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4 09: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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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玉簪裂永安七年,暮春。我坐在镜前,

指尖抚过鬓边那支羊脂玉簪——这是七年前沈砚清娶我时,

沈家母亲亲手递到我手里的聘礼,玉质温润,雕着缠枝莲纹,寓意夫妻缠缠绵绵,岁岁不离。

可如今,这支玉簪的莲纹缝隙里,却卡着一丝不属于我的胭脂。不是我常用的浅杏色,

是那种艳得发腻的石榴红,沾在玉簪上,像一滴凝固的血。镜中的女子穿着半旧的素色襦裙,

发髻梳得简单,只簪了这一支玉簪。眼角的细纹在烛火下若隐隐现,双手因为常年打理家事,

指腹磨出了薄茧。七年时光,我从吏部尚书家的嫡长女苏清鸢,

变成了翰林院编修沈砚清的夫人,从当年能在御花园和公主对弈的才女,

变成了如今围着后宅、灶台和女儿阿阮打转的妇人。而沈砚清,这七年里步步高升,

从翰林院的小编修,做到了如今的从五品侍读,常有机会伴驾,前途不可**。

他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熏香换得越来越勤,我不是没有察觉,

只是一直不愿戳破——我总想着,阿阮才五岁,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只要我再温顺些,

再包容些,他总会记起当年的情分。“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阮想吃爹爹带的芙蓉糕。”阿阮抱着我的腿,小脸上满是期待。她穿着粉色的小襦裙,

发间别着沈砚清上次从江南带回的珍珠钗,是府里最娇贵的姑娘。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

强挤出笑:“爹爹今日要陪大人议事,许是要晚些。娘亲给你做枣泥糕好不好?

”阿阮噘了噘嘴,有些不开心:“可是爹爹昨日说今日会早回的,

还说要教阿阮写‘阮’字呢。”我的心像被细针戳了一下,疼得发紧。我知道,

沈砚清又骗了我们。三更梆子响过,沈砚清终于回府。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陌生的熏香——那是江南新出的“醉流霞”,价格不菲,

寻常人家用不起,更不是我常用的“松烟香”。他看到我坐在厅里,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不自然的笑:“夫人怎么还没睡?”我把那支沾了胭脂的玉簪放在桌上,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夫君,这胭脂,是谁的?”沈砚清的目光落在玉簪上,

脸色瞬间变了。他走过来,想把玉簪收起来,语气带着慌乱:“夫人误会了,

许是今日陪大人赴宴,哪位夫人不小心蹭到的。”“哪位夫人会把胭脂蹭到夫君的发簪上?

”我冷笑一声,“还是说,那位‘夫人’,根本不是有夫之妇?

”沈砚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好了,

我跟你说实话——是我新收的书童,林薇薇。今日赴宴她跟着伺候,

许是端茶时不小心蹭到的。你别多想,她只是个书童。”“书童?”我站起身,

看着他的眼睛,“夫君何时见过穿粉色襦裙、擦石榴红胭脂的书童?沈砚清,

你能不能编个像样的理由?”他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夫人,

我知道最近忽略了你和阿阮,可我也是为了这个家。薇薇她……身世可怜,父母双亡,

只能靠做书童谋生,我多照拂些也是应当。你别无理取闹。”“无理取闹?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沈砚清,七年了!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打理后宅,

为你生养阿阮,甚至在你当年落榜时,

变卖我嫁妆里的玉佩帮你疏通关系——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皱了皱眉,

语气带着不耐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夜深了,我累了。”说完,

他转身往内院走,留下我和满厅的烛火,还有那支沾了胭脂的玉簪。那天晚上,

我在厅里坐了一夜。烛火燃尽又换了新的,窗外的天从漆黑到泛白,我的心也一点点冷下去。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七年的锦帐情深,从这一刻起,裂了。第二章白裙惑没过多久,

我就见到了那个“书童”林薇薇。那日沈砚清说要带阿阮去城外的玉泉寺祈福,

让我也同去。我本不想去,可阿阮拉着我的衣袖撒娇:“娘亲一起去嘛,

阿阮想和爹爹娘亲一起拜菩萨。”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们在府门外等沈砚清,没过多久,就见他骑着马过来,身后跟着一辆青布小马车。

马车停下,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女子走下来——她生得极白,眉眼弯弯,

唇上擦着石榴红的胭脂,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笑起来的时候,像春日里刚开的白桃花,

看着纯良无害。“娘亲,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阿阮指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不用问,这就是林薇薇。沈砚清翻身下马,走到女子身边,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薇薇,路上可还安稳?”“多谢沈大人关心,一切安好。

”林薇薇屈膝行礼,声音软得像棉花,“我想着今日要带阿阮姑娘去祈福,

特意做了些桂花糕,放在食盒里了。”她说着,打开食盒,里面的桂花糕做得精致小巧,

还印着兔子的模样。阿阮立刻跑过去,眼睛盯着桂花糕:“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给阿阮姑娘的。”林薇薇笑着摸了摸阿阮的头,把食盒递给她,

“阿阮姑娘要是喜欢,以后姐姐天天做给你吃。”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像吞了黄连,

又苦又涩。她明明知道我是沈砚清的正妻,

却穿着素白的襦裙——那是未出阁女子才穿的颜色,还对阿阮这般殷勤,

无非是想告诉所有人,她比我年轻、比我软和,连阿阮都喜欢她。沈砚清看了我一眼,

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夫人,薇薇身世可怜,我带她一起去祈福,也算是积德行善。

”我没说话,只是牵着阿阮的手,往马车走去。到了玉泉寺,

林薇薇更是“贴心”得过分。她会帮阿阮擦汗,会陪阿阮在佛前许愿,

甚至在阿阮不小心摔了一跤时,第一时间冲过去把她抱起来,柔声细语地哄着,

比我这个亲娘还要“上心”。沈砚清就站在一旁看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我只是个多余的人。中午在寺里用斋饭,阿阮突然说:“娘亲,

我喜欢薇薇姐姐,薇薇姐姐比你好——你只会让我背《女诫》,薇薇姐姐会陪我玩,

还会给我做桂花糕。”我的手猛地一顿,筷子差点掉在桌上。我看着阿阮稚嫩的脸,

眼泪差点掉下来:“阿阮,娘亲是为了你好,女子需知书达理,才能……”“我不管!

”阿阮噘着嘴,跑到林薇薇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我就要跟薇薇姐姐在一起!

”林薇薇笑着拍了拍阿阮的背,眼神却挑衅地看向我,嘴角带着一丝得意。沈砚清轻咳一声,

语气平淡:“好了,阿阮还小,别吓着她。快吃饭吧,菜要凉了。”我看着沈砚清的侧脸,

看着林薇薇的笑容,看着被哄得开开心心的阿阮,心里彻底凉了。这七年的后宅生活,

我像个笑话——我守着的家,守着的丈夫,守着的女儿,终究还是被别人觊觎了去。

第三章红墙遇从玉泉寺回来后,沈砚清回府的次数更少了,

有时甚至会以“值夜”为由,宿在翰林院。阿阮也越来越黏林薇薇,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薇薇姐姐什么时候来?”我坐在空落落的正厅里,

看着满桌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心里满是绝望和不甘。

我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不甘心七年的付出就这么白费,

更不甘心让沈砚清觉得,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一日,母亲派人来接我回尚书府小住。

我想着换个环境或许能好些,便带着阿阮回了娘家。尚书府的后花园有一面红墙,

爬满了蔷薇花,我常坐在红墙下的石凳上发呆。那天下午,我正看着蔷薇花出神,

突然听到一阵清朗的声音:“姑娘,请问尚书府的书房怎么走?”我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男子。他约莫二十岁年纪,眉目清秀,腰间系着一块墨玉,

手里拿着一卷书,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随即拱手行礼:“在下陆景行,失礼了。”“无妨,书房在东边,沿着这条石子路走就能到。

”我站起身,语气平淡。他道了谢,却没有立刻走,反而看着我,

犹豫了片刻:“姑娘看起来似有心事,若是不嫌弃,在下或许能为姑娘解解闷?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沈砚清不是喜欢年轻软和的女子吗?

那我便找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让他也尝尝被人“惦记”的滋味,让他知道,我苏清鸢,

不是离了他就没人要。我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反而主动开口:“我叫苏清鸢,

是这里的大**。先生若是不忙,不如陪我喝杯茶?”陆景行眼睛一亮,

立刻点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那天下午,我们在红墙下的石桌旁喝了一下午茶。

他跟我讲他在书院的趣事,讲他读的书,讲他对时政的看法,谈吐风趣,见识不凡。

和他聊天的时候,我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能和公主对弈的苏清鸢,

而不是那个被困在后宅的沈夫人。之后的日子,我常以“请教学问”为由,

约陆景行见面。他对我很是敬重,

每次见面都会带些小玩意儿——有时是一支新摘的荷花,有时是一页他写的字帖,

有时是他亲手做的书签。他待我温和,却从不过界,分寸拿捏得极好。我开始精心打扮自己,

不再穿素色的襦裙,而是换上了当年未出阁时穿的云锦裙,

发髻上也簪上了母亲送我的珍珠钗。沈砚清回府时看到我的变化,愣了一下,

语气带着惊讶:“夫人今日……倒是不一样。”我看着他,冷笑一声:“我什么样,

与夫君何干?夫君不是忙着陪你的‘书童’吗?还有空管我?”他的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话,

转身进了内院。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报复念头越来越强烈——我要让他后悔,

让他知道,失去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第四章悔求和我和陆景行的事,

很快就传到了沈砚清耳朵里。有人看到我们在红墙下喝茶,有人看到我们在酒楼里谈天,

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沈砚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开始频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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