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痴恋终成虐婚林晚厉烬明轩小说全文-七年痴恋终成虐婚小说

发表时间:2025-10-22 14: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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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仿佛要将整座城市都彻底清洗一遍,却洗不净灵堂内弥漫的悲恸与绝望。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黑色伞面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汇成一道道水帘,沿着伞骨狼狈淌下。林家老宅的灵堂,平日肃穆宽敞的正厅,此刻被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哀伤填满。黑白挽联在穿堂风中不安飘摇,似亡魂无声的呜咽。香烛与潮湿泥土混合的怪异气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胸口。

二十岁的林晚,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站在灵堂角落,像一株被狂风骤雨蹂躏过的白色小花,单薄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她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白,唯有那双红肿不堪的眼睛,证明她刚刚经历过怎样一场撕心裂肺的痛哭。十三年,从懵懂无知到情窦初开,她生命里每一个重要的瞬间都刻满了“厉烬”这个名字。她以为这场始于年幼的痴恋,终会开花结果,携手白头。可命运偏偏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

今天,是她和厉烬新婚的第一百天,一个本该充满玫瑰与蜜糖的日子。可同时,也是她公婆——厉烬父母的出殡日。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她执意要来。在她单纯的认知里,夫妻本是一体,在这种至暗时刻,她必须陪在他身边,给他哪怕一丝微弱的慰藉。她甚至天真地以为,这场共同的悲剧,或许能弥合他们婚后那若有若无的隔阂。

灵堂里,身着黑衣的宾客们低垂着头,或窃窃私语,或默默哀悼,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冰湖。林晚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搜寻,终于定格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厉烬站在灵堂最前方,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却也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被冰雪覆盖的雕塑,只有紧抿的薄唇泄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鼓起勇气,正要上前,厉烬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的步伐很慢,却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晚的心尖上。周围的嘈杂似乎在瞬间褪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越来越近的身影,以及那双冰封千里、毫无温度的眼睛。那眼神,冷得让她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终于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目光里没有半分夫妻情谊,只有蚀骨的恨意。

不等林晚开口,厉烬猛地将一份文件狠狠拍在她身旁的梨花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灵堂死寂的沉默。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林晚的耳膜:“林晚,签字。”

林晚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份文件,当“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撞入眼帘时,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

“为什么……厉烬……为什么……”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全然的茫然,泪水瞬间决堤,模糊了纸上那些冰冷的条款,“今天是我们结婚一百天啊……爸妈他们……”

“闭嘴!你不配提他们!”厉烬厉声打断她,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我为了完成我爸妈的心愿,才勉强娶了你。现在,他们不在了,我们之间这荒唐的戏码,也该结束了!”

他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晚心上。十三年的情深义重,在他口中竟成了“错误”和“勉强”?她为了能配得上他,努力变得优秀,努力讨好他的父母,最终换来的竟是这般不堪的结局?

就在这时,早有准备的记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刺眼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地亮起,毫不留情地对准了她惨白泪湿的脸。她像一只被扒光了羽毛的孔雀,被围困在中央,所有的狼狈和痛苦都被无限放大,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就在这无比混乱和屈辱的时刻,林晚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站在厉烬身后不远处的助理。他的怀里,竟然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小男孩!那孩子的眉眼轮廓,与年少时的厉烬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林晚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厉烬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去,唇角勾起一抹极致残忍的弧度,他俯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如同凌迟:“忘了告诉你,这是我和小薇的儿子。现在,你,可以滚了。”

“轰——”的一声,林晚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在瞬间彻底崩塌、粉碎。耳边是巨大的嗡鸣声,盖过了一切嘈杂。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又看向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不……不可能……你骗我……”她失神地喃喃,眼神空洞得吓人,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厉烬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他冷漠地转身,从助理怀中接过那个孩子,在众人各异的目光和闪烁的镜头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灵堂,决绝地消失在大雨滂沱的门外。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窗户,像是为她奏响的哀乐。林晚无力地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却远不及她心冷的万分之一。她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指甲深陷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灵堂里的人们或同情,或鄙夷,或窃窃私语,她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她的世界,在二十岁这年,在她新婚第一百天,在她公婆的葬礼上,被那个她爱了十三年的男人,亲手彻底摧毁。恨意,如同毒藤,在破碎的心土中,悄然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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