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那天,我烧掉了99封信》火苗舔舐着第九十七封信,纸角卷曲、发黑,
最终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录音机沙沙作响,少女的声音从老旧磁带中缓缓流出:“陈泽天,
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我闭上眼,任那句话在耳边回荡了整整十年。不是不想点,
是不敢点。怕她看见“陈锈”两个字,怕她想起那个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少年,
最终没能兑现诺言。“锈哥,你初恋结婚,不去看看?”工友叼着烟问。“不去了,
还有几辆车没修完。”我低头继续拧螺丝,汗水混着机油滑落,滴进眼睛,辣得生疼。
不是不去,是不敢去。怕她看见我这身工装,怕她闻到我手上的油味,
怕她后悔——当年那个骑凤凰牌自行车的少年,如今满手机油,修了一辈子车,
也没能牵起她的手。回到家,我从柜子深处翻出那些尘封已久的信件,还有一盘磁带,
标签上写着:“2013.4.17,生日快乐”。那是高三那年,她送我的生日礼物。
钟表的指针缓缓接近十二点,我盯着它发呆。嘴上说着不想去看她的婚礼,
可脚却不由自主地迈出了门。婚车队列奢华耀眼,一辆辆名车豪车整齐排列,
是我修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存在。我站在街角,远远望着她家的方向。
今天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一束栀子花,那是她最爱的花。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也是对幸福的笃定。我想上前打个招呼,祝她新婚快乐。
可就在迈出脚步的一瞬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机油的工装,
和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双手。最终,我还是选择了默默转身离开。或许,
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祝福。到家后,朋友告诉我,她给所有认识的人都送了请柬。“锈,
今天林晚结婚,你什么时候去啊?”这是发小超哥发来的消息,附带着一份电子请柬。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她也不想我去。”我没有回复,只是久久地坐在那里沉思。回到家后,
我决定烧掉那些信件和磁带,彻底告别过去。火苗舔舐着纸张,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忽然,
妈妈闯了进来,捂着口鼻咳嗽不止。“锈,你在烧什么?
咳咳……”她的肺病让她无法忍受烟味。“对不起,妈,有些东西不想要了,我去屋顶上烧。
”我端起火盆,爬上了屋顶。正当我准备继续焚烧时,一盆冷水猛然浇灭了火焰。我愣住,
抬头看向妈妈。只见她嘴唇微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锈,
是妈对不起你……”她的眼眶红了,像是藏着千言万语。我没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那堆湿透的信纸。火灭了,可心还在烧。——她不知道,
那支钢笔我跑了三个月外卖才买得起。——她不知道,我烧的不是信,是我的十年青春。
——她更不知道,就在她穿婚纱的这一刻,我正跪在屋顶上,哭得像个孩子。
《童年初遇》妈妈站在屋顶上,手里还拎着空盆,风吹乱了她的白发。她看着我,
声音沙哑:“锈,是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
小晚和你也不会……”我没让她说完。我抱住她瘦弱的肩膀,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我才松开手,坐回原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现——阳光洒满老街的午后、她递糖时微红的脸颊、信笺间跳跃的文字……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匆忙抬手擦去,却止不住更多的情绪倾泻而出。“妈,”我低声开口,声音沙哑,
“以前我总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跨越阶层,给她想要的生活,和她共度余生。
”我顿了顿,苦笑了一下,“但当我发现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连她一双鞋都买不起的时候,
我就认命了。”妈妈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模样,
终究只是沉默地将我拥入怀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她。2003年,夏天。她们家搬来了老街。
大包小包的行李堆满了门口,邻居们纷纷出来张望,好奇新来的住户是什么样的人家。
我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跑过去凑热闹。她们家的家当真不少:电视机、空调,
还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物品。其中一个黑乎乎的大盒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幺婶,
那个黑盒子是什么?”我指着女孩身旁的物件问道。“锈啊,那是钢琴,老贵了!
”“很贵吗?比凤凰牌自行车还贵吗?”我天真地抬头问。“哈哈,比那贵多了!”这时,
林晚的母亲周慧兰开了口:“晚儿,去给街坊邻居发发喜糖。
”周慧兰是一位高贵优雅的女人,据说是一名钢琴老师,而林晚的父亲则是某企业高管。
因为工作调动,他们一家才搬到了这条老街。“诺,拿糖。”等我回过神时,
林晚已经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递到我面前。我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过,
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谢。”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干净的女孩,
甚至连说话都变得磕巴起来。而小女孩也是红了脸。周围的人哄笑成一片,
调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居然害羞了!”受不了他们的取笑,
我脸一红,抓起糖就跑回了家。回家后,我兴奋地告诉爸爸:“爸,我以后也要开上大车子!
”爸爸只是哈哈大笑,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可就在那天晚上,我在电视上看到一辆奔驰车,
标价:89万。我掰着手指算:爸爸修一辆车赚20块,要修44500辆。
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我,连去罗马的路费都攒不起。她不知道,
那颗大白兔奶糖,我含了三天才吃完。她不知道,我回家后洗了三遍手,
生怕弄脏了她给的糖纸。她更不知道,从那天起,我就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
我要让她坐上我买的车。《高二那年,我在胡同口救了她》我永远忘不了高二那年,
在胡同口救下林晚的那一刻。那天放学,我正推着凤凰牌自行车回家,
书包里还塞着昨晚没写完的数学卷子。忽然,一声尖叫划破黄昏:“不要!你们要干什么!
”我猛地抬头——三个染黄毛的小混混围住一个穿校服的女孩,
为首的二狗子一手抓着她的书包带,一手搭在她肩上,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做我女朋友,不然今天别想走!”是林晚!我二话不说,把书包一甩,
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二狗子!”我吼了一声。他们回头一看是我,脸色变了。
在老街,没人不知道“陈锈”能打。我爸活着的时候是送外卖的拼命三郎,
我从小就在巷子里打架长大。“陈锈,这事跟你没关系,识相点赶紧滚!”二狗子嘴硬。
我没废话,直接往前一站。他们对视一眼,撂下几句狠话,灰溜溜跑了。“走吧,
以后在老街,再有人找你麻烦,就报我陈锈的名字。”我一边说,
一边捡起她散落一地的课本。她轻轻说了句:“谢谢。”我没回头,只摆了摆手,走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来了我的修车铺。“老板,链条断了,能修吗?多少钱?
”声音清脆,像小时候的大白兔奶糖。我低头拧螺丝,随口答:“十块。
”抬头一看——是她。她牵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局促地站在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
白裙子干净得不像我们这条街的人。“二狗子还找你麻烦吗?”我问。“没……没有,
那天谢谢你。”她低着头,脸红了。我知道,她就是那个给我糖的小女孩。“十块,
车子放这儿,等下给你修好。你先回家,到时候我送过去。”“你知道我家在哪?”她惊讶。
“都是一条街上的街坊。”我笑了笑。她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那一身洁白长裙,确实不该出现在这个满是机油味的修理铺里。我本以为,
这次是我们最后的一次交集。但是,后面我们都交际越来越多。因为她的车链,
总会“莫名其妙”地断。《她递给我一盘磁带,说:“我从小就喜欢你”》三天两头来修,
一次十块,我收得心安理得。她来了,我就低头修车,不说多话。但她每次走后,
我都会盯着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发呆。我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天暴雨倾盆,我收摊回家,
远远看见一个身影蜷缩在路边。是林晚。她骑车摔倒了,膝盖和手臂全是擦伤,
雨水混着血水流下来。“别动。”我冲过去,一把将她扶起,带回修车铺。
铺子里只有一张小凳子,我让她坐下。然后翻出医药箱,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腿。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我尽量语气轻松。“嗯……”她声音细若蚊鸣,脸红了。
我的手也在抖——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包扎。酒精棉一碰伤口,她“嘶”了一声。“抱歉,
消毒有点疼。”我动作更轻。包扎完,我抬头——她正看着我。四目相对,我们都愣住了。
一秒,两秒,然后同时移开视线。“咳咳,雨快停了,车子等会儿就修好。”我低头修车,
掩饰心跳。没多久,车修好了。傍晚,我正吃饭,门外传来声音:“小陈在家吗?
”是林晚和她妈妈周慧兰。“多亏你帮忙,太感谢了。”周慧兰提着水果,态度温和。
她没看不起我,反而很客气。林晚躲在她身后,偷偷看我,脸又红了。我接过水果,
想请她们进屋坐,可周慧兰婉拒了:“小晚还有钢琴课,不打扰了。”临走前,
林晚递给我一盘磁带:“我弹的曲子,有空听听。”我道谢收下,送她们离开。回到阁楼,
我翻出父亲的老录音机,放了进去。琴声悠扬,像雨夜的风。可就在音乐快结束时,
一段声音突然响起——“陈泽天,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我的心猛地一震,
筷子差点掉落。接着,她继续说:“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
你每次在窗外扮丑逗我笑,我都看见了……其实,我一直记得。”我呆住了。原来,
那个我暗恋多年的女孩,也一直喜欢着我。那一夜,我反复听这盘磁带,直到天亮。
窗外雨声淅沥,而我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我翻出抽屉里的信纸,
写下第一封回信:“林晚,我也喜欢你,从你递糖那天起,就喜欢了。
”《妈妈让我跪在父亲遗像前:你对得起老陈吗?》“妈,我保证,一定会考上一所好学校。
”我跪在父亲遗像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泪水砸在信纸上,洇开一片墨迹。
母亲打我的那顿扫帚,早已不疼了。可她说的每一句话,像钉子一样钉进我心里。
“你对得起老陈吗?”“他是怎么出的车祸!”父亲走的那天,也是雨夜。他笑着出门,
说要趁年轻多挣点钱,给我攒大学学费。可一辆失控的货车,带走了他,
也带走了我们家唯一的光。从那以后,母亲的笑容就死了。她白天扫大街,晚上缝补衣服,
连生病都不敢去医院。她不是不怕死,是怕我变成孤儿。所以她不允许我上学的时候谈恋爱。
不是她狠心,是她怕我重蹈父亲的覆辙——为生活拼命,最后连命都拼没了。我们的恋爱,
只持续了117天。117天里,我们写了37封信。没有手机,没有约会,
只有纸笔间的悄悄话。她送我一支英雄牌钢笔。她说:“以后你的字,都用这支笔写给我。
”我用它写下了第一句“我想你”。可老师发现了我的成绩下滑。母亲被叫去学校。
她回来时,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我。“谈恋爱?”她翻出我的书包,
抽出那支钢笔和未寄出的信,“你爸拼了命要你读书,你就拿这个报答他?”我没说话。
我不想辩解,因为我知道——她说得对。她抄起扫帚就打。一下,两下,
十下……背上**辣地疼,可我没躲。“跪下!”她把父亲的遗像摆上桌,
“你对得起你爸吗?”我跪了。不是怕她,是愧疚。“妈……我知道错了。”我低头,
眼泪砸在地板上。她坐在父亲遗像旁,声音沙哑:“天泽,你是穷人家的孩子。
我们没法给你铺路,你只能靠自己拼。你只有读书,才能改命。”我点头。可少年的心,
一旦动了,就收不回。我继续写信。藏在修车铺的抽屉里,等她来取。每一封信,
都是我偷偷摸摸的勇气。直到那天——我和母亲在菜市场,遇见了周慧兰。《咖啡馆里,
她妈说我只是她的起点》一切都在那一天彻底改变了——那天,我和母亲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偶然遇到了周慧兰。她穿着剪裁得体的米色风衣,提着进口水果,身边跟着林晚。而我们,
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拎着几把青菜。差距,一眼即知。“小晚妈妈。
”母亲局促地打招呼。周慧兰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听说你儿子成绩不错?”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审视。“是……是的,
老师说能考上重点大学。”母亲难得露出一丝骄傲。“哦。”周慧兰点点头,
忽然说:“改天来喝杯咖啡吧,聊聊孩子的事。”我没多想,只当是长辈关心。可母亲的手,
悄悄攥紧了我的衣角。第二天,我们坐在了那家从未踏足过的咖啡馆。
木地板、轻音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香气。服务员走来:“两位喝点什么?
”我和母亲有点局促,不知道该点什么。周慧兰抬头:“给他们两杯水吧。
”母亲低头握紧双手,指节发白。我知道,她不是渴,而是羞。“陈锈,
年少的爱情总是懵懂又热烈,这很正常。”周慧兰终于开口,语气像在宣读判决书。
“但阿姨要提醒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联系小晚了。”她直视着我,眼神冷得像冰,“作为条件,
我会资助你大学三年的学费。”空气仿佛冻结。“天泽……”母亲震惊地看向我,声音颤抖,
“你恋爱的对象是小晚?”我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阿姨,
我知道现在谈恋爱确实不合适,但我们并没有因此荒废学业。”我咬牙开口,
声音虽低却透着倔强,“而且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未来一定会幸福的。”周慧兰听完,
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怜悯和嘲弄。“陈锈,不是阿姨打击你,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她放下咖啡杯,
一字一句地说:“可现实很残酷——你根本配不上我家小晚。”“凭什么?”我再也忍不住,
声音陡然提高,“就因为我是个修理工的儿子?就因为您觉得我没资格?”“没错。
”她毫不掩饰轻蔑,“你现在的身份、家境,甚至你的未来,
都注定无法给小晚提供她需要的生活。”“你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改变一切?别天真了!
”“就算你读了再好的学校,也不过是小晚的起点。”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割心。“够了!
”母亲突然拍案而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周夫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侮辱我儿子?
谁告诉你他不会出人头地?谁告诉你他的未来一定比不上你家小晚?”周慧兰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母亲会如此激烈地反驳。但她很快恢复镇定,
冷冷一笑:“按年纪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姐,你还是冷静些吧。”“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儿子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修车匠的儿子,他能有什么大出息?
别让小晚耽误了自己才是真的。”“闭嘴!”母亲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
“你可以看不起我,可以嘲笑我们穷,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儿子!
他比你想象中的任何人都优秀!”母亲的话铿锵有力,连周围的服务员都悄悄投来目光。
这时,门口传来林晚的声音:“妈,你怎么在这儿?”周慧兰迅速调整表情,
云淡风轻地说:“哦,刚好遇上了陈锈和他的妈妈,我们就聊聊天。”当林晚看到我们时,
明显怔住了。好像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不该属于这个精致的地方。“陈锈,我和你说的事,
你好好考虑一下。”周慧兰站起身,将一本《平凡的世界》推到我面前,语气依旧平稳,
“我家晚晚还要练钢琴,先走了。”说完,她拉着林晚匆匆离开,留下我和母亲坐在那里,
久久未动。“天泽……”母亲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心疼地握住我的手,“别听她胡说!
你一定会成功的,将来比她们家还好!”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拍拍母亲的手背。“妈,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翻过她家外墙,塞进一封信》后来,我隐约感觉到,
林晚的母亲一定和她摊牌了。从那以后,我很久没有见到她。去她学校打听才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了。那天晚上,我悄悄翻过她家的外墙。心跳如鼓,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可我还是来了——为了看她一眼。
我轻手轻脚地绕到钢琴房外,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她。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与往日那个明媚如阳光的女孩判若两人。她正专注地弹奏着一首忧伤的曲子。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我听得出她的忧伤。我轻轻拍了拍玻璃窗。
正在弹琴的她听到声响,猛然抬头,看见是我时,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然而,
因为隔音的缘故,她听不清我说什么。我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她稍等片刻。随后,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提前写好的信,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她家的大门缝里。少年嘛,脸皮薄,
也不懂写什么华丽的情话。信的内容很简单:“林晚,最近你还好吗?为什么没去上学?
我很担心你……还有,我想你了。”最后一句话,是鼓足了勇气才加上去的。
那是整封信中最露骨的一句,也是最真挚的一句。她看到信后,脸上浮现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随即,她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不久,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从门缝滑了出来。
我刚弯腰捡起信,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周慧兰推开门走了出来!
我吓得连忙转身逃跑,连鞋底踩到碎石发出的声音都没顾得上掩饰。一口气跑回家后,
我才敢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对不起,妈妈发现了我们的事。
她把我关在家里,不准我再出去见你。她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也很想你。”读完信,我的心情复杂极了。看到“我也很想你”这几个字时,
我是开心的;可当想到周慧兰口中的“你们没有未来”,我又感到一阵不甘心和愤怒。
凭什么?就因为我是个修理工的儿子?
正当我下定决心要努力证明自己、狠狠打脸周慧兰的时候,母亲突然走进了我的房间。
她看到桌上那张纸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天泽,妈不是逼你放弃,
可是小晚妈妈的话……确实也有道理。我们的家境……你确实配不上小晚。
”母亲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妈,
我相信我以后能让小晚妈妈刮目相看的!”于是,从那天起,我更加拼命学习。
每天凌晨五点起床,深夜十一点才休息,甚至连吃饭时间都在背单词或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