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一封来自京城的烫金请柬送到了裴府——皇后娘娘在宫中设秋菊宴,
遍邀京中勋贵命妇。机会来了。我拿着请柬,指尖划过那象征着无上尊荣的凤纹。
裴珩正坐在书案后处理信件,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我走到他身边,
将请柬轻轻放在案上,声音平静无波:“夫君,皇后娘娘的秋菊宴,妾身想去。
”裴珩的目光从信件上移开,落在那张请柬上,又缓缓抬起,落在我脸上。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我平静的表象,看到内里翻涌的恨意。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书房里一片沉寂,
只有他敲击桌面的声音和我自己刻意放缓的呼吸声。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许久,
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笃定:“去吧。裴家的主母,该在京城露露脸了。”他顿了顿,
目光锁住我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穿上那件云锦阁新制的‘凤栖梧’,
戴好我送你的那套东珠头面。既然要露面,就露得……无人能及。”凤栖梧!
云锦阁耗时半年、价比黄金的贡品级衣料!那套拇指大小的、**无瑕的东珠头面,
更是价值连城!他不仅允许我去,还要我以最耀眼的姿态出现!他果然……猜到了我的意图!
他在默许,甚至……在推波助澜!一股冰冷的战栗混合着灼热的兴奋瞬间席卷全身。
我迎着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同样冰冷而锐利的弧度:“妾身……遵命。
”宫宴那日,我成了整个御花园最灼目的存在。一袭“凤栖梧”裁制的宫装,
在秋日暖阳下流光溢彩,金线暗绣的凤凰于飞图案随着步履若隐若现,华贵逼人。发髻高绾,
那套稀世东珠头面熠熠生辉,映衬得我肌肤胜雪,容色惊人。
更令人侧目的是我微微隆起的小腹——裴珩的血脉在我腹中安稳生长,
这是裴家未来的继承人,更是我此刻最耀眼的护身符和最有力的宣告!裴珩亲自扶我下车,
他一身玄色绣金蟒袍,气度沉凝如山,与我并肩而立时,
那无形的威压让周围喧嚣的命妇贵女们瞬间安静下来,
无数道或惊艳、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我目不斜视,
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属于裴家主母的雍容浅笑,在裴珩的陪同下,
仪态万方地步入宫苑深处。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