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又一次晚归。时针指向凌晨一点,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轻得像小偷。她脱下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以为丈夫周磊早已入睡。但客厅的灯突然亮了。
周磊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早已冷掉的茶。他没开主灯,
只有墙角那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半边脸隐藏在阴影里。“回来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林晚心里一紧,随即换上歉意的笑容:“公司临时加班,
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大家只好一起赶工。我给你发了信息的。”周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像两潭深水,看不出情绪。
林晚注意到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那不是他的东西。那是陆昀的打火机。
上面刻着“暮色”二字,是陆昀那家酒馆的名字。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走到周磊身边,想要亲吻他的脸颊,却被他轻轻避开。“去洗洗吧,你身上有酒气。
”周磊说,语气依然平静。林晚点点头,转身走向浴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靠在门上,
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没看见的是,门外,周磊的眼神由平静转为冰冷,
他手中的打火机几乎要被捏碎。浴室里,林晚看着镜中的自己。三十岁的女人,依然美丽,
但眼角已有了细纹。她解开衬衫纽扣,锁骨下方有一处淡淡的红痕。她急忙拉上衣领,
打开水龙头,让水声淹没自己的心跳。这不是她第一次对周磊撒谎。
她和陆昀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半年。起初只是去他开的“暮色”酒馆喝一杯,缓解工作压力,
后来渐渐发展成更多。陆昀与她年纪相仿,风趣幽默,懂得欣赏她的风情,不像周磊,
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无趣。林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发现周磊已经不在客厅。
她走进卧室,看见他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她轻轻躺在他身边,
保持着一拳的距离。黑暗中,周磊睁着眼睛,听着妻子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身上的酒气来自“暮色”,知道她锁骨下的红痕不是蚊子咬的,
知道她所谓的加班不过是与陆昀私会的借口。三个月前他就起了疑心,雇了**调查。
今天下午,他收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里面全是林晚和陆昀在一起的照片:他们在酒馆柜台后接吻,在停车场牵手,
甚至一同进入一家远离市区的酒店。周磊没有暴怒,没有立刻质问。
他只是一张张看完那些照片,然后烧掉。灰烬在烟灰缸里堆成一小撮,像他们婚姻的残骸。
他是一家大型医药公司的首席科研专家,年薪数百万,受人尊敬,
掌握着几种重要药物的配方。在所有人眼中,
他和林晚是模范夫妻——英俊多金的科学家和美丽优雅的画家,住在市中心高档公寓,
偶尔在社交媒体上晒出精心构图的恩爱照片。但只有周磊知道,这段婚姻早已千疮百孔。
林晚对他的冷漠与日俱增,而他也忙于工作,忽略了那些细微的变化,直到裂痕变成鸿沟。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林晚在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就像从前那样。周磊的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又变得冰冷。“你会后悔的,林晚。
”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们都会。
”陆昀的“暮色”酒馆隐藏在一条僻静的老街上。门面不大,内部装修却别有洞天。
深色木质家具,暖黄色的灯光,墙上挂着一些本地艺术家的作品——其中两幅是林晚画的。
周五晚上,酒馆里坐满了人。陆昀在柜台后调酒,动作娴熟优雅。他三十五六岁,
有着酒馆老板特有的随和与风趣,眼角总是带着笑意,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林晚坐在她常坐的角落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日落大道”——陆昀特地为她调的鸡尾酒,
橙红色渐变,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共看日落的天际。“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陆昀忙完一轮,
走到她身边坐下。“周磊好像起疑心了。”林晚压低声音,“他昨晚等到我凌晨一点,
而且我发现他拿着你的打火机。”陆昀眉头微皱,随即舒展,握住她的手:“别担心,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不是吗?”林晚点点头,
但眼神依然不安。和周磊结婚七年,她深知他的性格——表面冷静克制,内心却极深。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他们的关系,绝不会如此平静。“也许我们应该暂时不要见面了。”她说。
陆昀的眼神暗了一下:“你怕他?”“我不是怕,只是...”林晚停顿了一下,
“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这周他突然对我很好,给我买礼物,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甚至提议去我们蜜月的地方重游。”“愧疚感作祟吧。”陆昀不以为然,
“很多男人在意识到婚姻危机时都会这样。”林晚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她没告诉陆昀的是,
周磊这几天的温柔背后,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看她的眼神,
像是在观察实验对象;他的微笑,像是面具后面藏着什么。“别说他了。”陆昀凑近她,
“明天下午老地方见?我弄到了一瓶你最喜欢的勃艮第。”林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在陆昀身边,她总能忘记烦恼,感受自己还活着,还被渴望。
这是她在与周磊的婚姻中早已失去的感觉。酒馆打烊后,陆昀在空无一人的店内清理吧台。
门铃突然响起,他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推门而入。“抱歉,
我们已经打烊了。”陆昀说。男人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和你聊几句,陆先生。
”陆昀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但对方却知道他的名字。男人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
但眼神锐利,气质冷峻。“我是周磊,林晚的丈夫。”男人自我介绍,声音平静。
陆昀的心猛地一沉,但很快恢复镇定:“原来是周先生。请坐,想喝点什么?”“不必。
”周磊在吧台前坐下,打量了一下酒馆环境,“很不错的地方。难怪林晚喜欢来这里。
”陆昀保持微笑:“林**是我们的常客,很多客人都喜欢这里的环境。”周磊轻轻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刻着“暮色”的打火机,放在吧台上:“这是你的吧?
林晚不小心带回家了。”陆昀看着打火机,终于确定周磊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他深吸一口气,
准备迎接预料中的愤怒甚至暴力。但周磊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开门见山吧,陆先生。
我知道你和林晚的关系,也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如果我提出离婚,
林晚将一分钱都拿不到,而且会身败名裂。”陆昀沉默着,等待对方开出条件。
“但我并不想这么做。”周磊的话出乎意料,“我和林晚的婚姻确实出了问题,我也有责任。
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什么意思?”周磊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无色液体:“这是一种特殊的助兴剂,能增加情趣。你只需要在下次和林晚见面时,
把这个加入她的酒里。事后,我会平静地离婚,林晚可以得到她应得的部分,
你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陆昀皱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磊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算是告别礼物吧。林晚和我在一起久了,
对普通的情爱已经麻木。这能让她体验极致的快乐,也算是我对她最后的照顾。
”陆昀盯着那个小瓶子,内心挣扎。周磊的提议听起来合理,但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毒药?”他问。周磊笑了:“你可以先试用一点。这东西很安全,
我以我的职业担保。”他顿了顿,“我是医药专家,记得吗?这是我研发的产品,
很快就会上市。”陆昀仍然犹豫。“或者,你可以拒绝。”周磊收起瓶子,“那么明天,
林晚就会收到我们谈话的录音,以及你们在一起的所有证据。我会提起离婚诉讼,
指控她通奸,让她净身出户。你也会因为破坏他人婚姻而面临名誉扫地。
”陆昀看着周磊冷静的眼睛,突然明白了林晚的不安。
这个男人不像普通被背叛的丈夫那样愤怒,他的报复更加精密,更加冷酷。“好吧。
”陆昀最终说,接过了那个小瓶子,“我答应你。”周磊满意地点头,起身离开。走到门口,
他回头补充道:“记住,用了之后,告诉我你们的感受。作为研发者,我总想知道用户体验。
”门关上后,陆昀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内心充满矛盾。但想到如果不照做,林晚将失去一切,
他最终还是把瓶子收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走出酒馆的周磊,
脸上露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笑。那不是什么助兴剂,而是他精心研制的一种特殊物质,
能逐渐破坏人的神经系统,放大痛苦和焦虑,最终导致严重的精神和身体崩溃。他的报复,
才刚刚开始。林晚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体出了些问题。自从那天和陆昀在酒店约会后,
她就经常感到莫名的焦虑和心悸。夜里做噩梦,醒来时浑身冷汗,心跳如鼓。
白天则精神恍惚,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糟糕的是,她开始对疼痛异常敏感。
前天不小心被纸边缘划了下手指,竟痛得她几乎掉泪。昨天一杯稍烫的茶,
让她感觉舌尖像被火烧。她把这些归咎于内心的负罪感。周磊对她越好,她就越难受。
他最近像是换了个人,体贴入微,记得所有纪念日,送她昂贵的礼物,
甚至主动提出要和她一起去旅行,重燃**。这种转变反而让她更加不安。今天,
她约了陆昀在“暮色”见面。下午的酒馆空无一人,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脸色不好。”陆昀一见面就说。
林晚勉强笑笑:“最近睡得不好。”她注意到陆昀也显得憔悴,眼下有深深的黑影,
“你也是,怎么了?”陆昀避开她的目光:“可能是酒馆太忙了。”他转身调酒,
手微微发抖。事实上,陆昀也经历着类似的症状。焦虑、失眠、对疼痛异常敏感。
他隐隐觉得这与周磊给的那个“助兴剂”有关,但又不敢告诉林晚自己接受了那个交易。
那天在酒店,他确实在林晚的酒里加入了那些液体。起初一切正常,甚至如周磊所说,
他们的亲密体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第二天,那些奇怪的症状就开始了。
“周磊又送了我一条项链。”林晚说,搅动着杯中的冰块,“卡地亚的,很贵。
他说是庆祝我们结婚七周年。”“你怎么说?”“我能怎么说?只能收下,道谢。
”林晚苦笑,“他现在每天准时回家,甚至帮我做家务。这比他对我不闻不问时更让我难受。
”陆昀握住她的手:“再忍耐一下。他说过,用了那东西后,就会放手让我们在一起。
”林晚抬头:“什么意思?什么东西?”陆昀意识到说漏了嘴,急忙掩饰:“没什么,
我只是说...等他对你好到一定程度,可能就会放手了。”林晚盯着他,
直觉告诉她陆昀在隐瞒什么。但没等她追问,一阵剧痛突然从腹部传来,她忍不住叫出声。
“怎么了?”陆昀紧张地问。“不知道...突然胃痛...”林晚脸色发白,
额头上渗出冷汗。那痛感尖锐异常,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棍刺穿她的身体。
陆昀急忙拿来水和止痛药,但林晚吞下药后,疼痛并未缓解,反而愈加剧烈。最后,
陆昀只好送她去医院。急诊室里,医生给林晚做了全面检查,却找不到任何异常。
疼痛在半小时后自行缓解,就像它来时一样突然。“可能是急性肠胃痉挛,
压力太大有时会导致这种情况。”医生说,“回去多休息,如果再次发作再来检查。
”离开医院时,林晚注意到陆昀神色异常紧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问。陆昀摇头,
帮她打开车门:“没什么,只是担心你。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怀疑——那种“助兴剂”可能有问题。更不敢承认,
他自己也经历了类似的剧痛发作,只是没有林晚那么强烈。送林晚回家后,陆昀回到酒馆,
发现周磊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他。“听说林晚去了医院?”周磊直接问道。
陆昀一惊:“你跟踪我们?”“只是关心。”周磊微笑,“她还好吗?”“医生没查出什么。
”陆昀盯着周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用了之后都出现了奇怪的症状?
”周磊挑眉:“‘我们’?看来你也试用了。效果如何?
”陆昀一把抓住周磊的衣领:“回答我!那到底是什么?
”周磊冷静地挣脱:“只是一种增强感官敏感度的物质而已。
副作用包括对疼痛的敏感度增加,但通常不会这么明显。看来你们反应比较特殊。
”“你会害死她的!”“放心,死不了。”周磊整理了一下衣领,“这种物质很安全,
不会造成永久伤害,只是...放大感受。疼痛,焦虑,恐惧...当然,还有快乐。
”陆昀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故意的。这不是为了帮助我们,是为了惩罚我们。
”周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冷得像冰:“你终于明白了。没错,
我就是要你们尝尝痛苦的滋味。不是剧烈的痛苦,而是一种细水长流的折磨。
一点点疼痛会被放大十倍,普通的焦虑会变成恐慌,小小的不安会变成无尽的恐惧。
”他向前一步,压低声音:“你们每次约会,每次触摸,每次亲吻,都在摄入这种物质。
它可以通过皮肤吸收,效果持久。你们已经中毒了,从内到外。
”陆昀感到一阵寒意:“你疯了...”“不,我只是在做一个实验。”周磊又笑了,
“观察人类在持续痛苦下的行为变化,很有科学研究价值。”他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提醒你一下,这种物质会随着酒精和情绪波动而增强效果。所以,
尽量保持平静,少喝酒。”陆昀僵在原地,看着周磊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终于明白,
周磊的报复不是直接的暴力,而是更加残忍的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他冲回酒馆,
翻出那个小瓶子,想要扔掉,又犹豫了。如果周磊说的是真的,他们已经中毒,
那么解药可能只有他有。那天晚上,陆昀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和林晚被困在一个迷宫里,
墙壁上布满尖刺,他们每走一步都会被划伤,疼痛难忍。周磊站在高处,拿着笔记本,
冷静地记录他们的反应。醒来时,他浑身湿透,心跳如雷。而城市的另一端,
林晚也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自己被无数细针扎遍全身,痛得无法动弹。周磊站在床边,
微笑着问她:“感觉怎么样?”她看向身边,周磊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但借着月光,
她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一个好梦。一个月过去了,林晚和陆昀的状况越来越糟。
林晚的疼痛发作越来越频繁,从最初的每周一次到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发作。
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包括胃镜、CT和各类血液检测,却始终找不到病因。
医生最终诊断为“躯体形式障碍”,认为她的疼痛源于心理因素,开了抗焦虑药物。
但药物效果有限,疼痛依然如影随形。更可怕的是,她对日常**的敏感度与日俱增。
阳光刺眼得像刀割,寻常的说话声如雷鸣般震耳,最轻柔的触摸也让她疼痛难忍。
她开始回避人群,整天待在拉紧窗帘的房间里。周磊表现得无比体贴。他请假陪伴她,
为她准备特制的食物,说话轻声细语,甚至在家里铺上地毯,减少噪音。但林晚总觉得,
在他关切的眼神背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与此同时,陆昀也在经历类似的折磨。
他的酒馆不得不暂时停业,因为他对酒精的气味变得异常敏感,一闻就想吐。
失眠和焦虑使他无法集中精力,记忆力也明显下降。他尝试联系周磊,要求解药,
但周磊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就否认一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先生。
那种助兴剂是安全的,你们的症状肯定有其他原因。”周磊在电话里说,语气平静,
“也许是因为负罪感?我听说强烈的心理压力有时会引起生理症状。”“求你,放过我们。
”陆昀几乎在乞求,“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周磊轻笑:“你们见不见面,
已经与我无关。我和林晚很快就会离婚,你们自由了。”自由?陆昀挂掉电话,苦笑。
他们一点也不自由,反而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每一天都在痛苦中煎熬。这天下午,
周磊外出开会,林晚独自在家。门铃响起,她透过猫眼看见是陆昀,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了门。“你怎么来了?周磊可能随时回来。”陆昀脸色苍白,
眼下有深重的黑影:“我必须见你。我们有麻烦了,林晚。”他进门,
将周磊给他们下毒的事全盘托出。林初听时不敢相信,但随着陆昀的叙述,
她逐渐明白这一切都是周磊的报复。“那个助兴剂...你给我用了?”她颤抖着问。
陆昀愧疚地点头:“他威胁我,如果不用,就会让你净身出户,身败名裂。
我以为那只是...我不知道会这样。”林晚感到一阵眩晕。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问题是心理因素,没想到竟是周磊精心设计的报复。
“我们必须去找他,让他给我们解药。”林晚说。“他不会承认的。我试过了。
”林晚思考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心:“我有办法。他书房里有个保险柜,
里面可能有关於这种物质的资料,甚至解药。我知道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陆昀惊讶地看着她:“你要偷看他的东西?”“他先对我们下毒的!”林晚激动地说,
随即因情绪波动而捂住胸口,一阵疼痛袭来。等到疼痛缓解,他们悄悄进入周磊的书房。
书房整洁得一丝不苟,墙上挂着各种证书和奖状,证明着主人的专业成就。
那个保险柜嵌在书柜后面,很不显眼。林晚输入密码,保险柜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开了。
里面有一些重要文件,几个现金盒,还有一排贴着标签的小瓶子。“就是它!
”陆昀指着一个标签上写着“X-37”的瓶子,那与周磊给他的小瓶子一模一样。
他们继续翻找,在保险柜最深处发现了一个笔记本和另一组贴着“X-37A”标签的瓶子。
林晚翻开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X-37的研发过程和作用机制。正如周磊所说,
这是一种能放大感官敏感度的物质,特别是对疼痛和负面情绪的敏感度。
长期接触会导致神经系统永久性改变,使受害者逐渐无法忍受正常**。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用冷静的笔触写着:“实验对象L和Y已持续接触X-37四十七天。
L对疼痛的敏感度增加约12倍,Y约9倍。预期再持续两周将达到临界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