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厌倦杀戮,和冷艳女总裁契约结婚,隐瞒身份当了个小保安。
>今天她却把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五年了,你连套房都买不起。”>我平静签字,
准备联络旧部重出江湖。>深夜街头,曾经的女神被追杀,
我顺手碾碎了追来的“超级势力”顶级打手。>我看着她震惊的眼睛,正欲转身。
>谁知她胸前的摄像头红光闪烁——全网直播:“前夫,你是……战神?
”---凌晨四点半,城市还在沉睡。陈默从狭小的保安宿舍单人床上坐起,
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雪地,没有惊动窗外凝滞的夜色。五年了,
这个点醒来几乎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生物钟,比楼下老王那只总爱对着月亮干嚎的土狗还准。
他赤脚踩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走到窗边。外面是城郊结合部常见的景象,
几栋灰扑扑的工厂宿舍楼,远处低矮的城中村像匍匐的巨兽,更远的地方,
城市中心那些玻璃幕墙大厦的霓虹早已熄灭,只剩几点稀疏的、象征性的光,
证明那里还“活着”。和记忆里某些地方终年不散的硝烟味、血腥气,
以及彻夜不息的爆炸火光比起来,这里安静得让人……偶尔会生出些许恍惚。简单洗漱,
换上那套洗得有些发白、袖口带着毛边的深蓝色保安制服。镜子里的男人三十出头,
相貌普通,属于扔进人堆里立刻会被淹没的那种。眼神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些温吞,
只有眉心一道极浅、几乎看不见的竖痕,像是久远之前被什么锋锐之物轻轻点过留下的印记。
他对着镜子仔细扣好每一颗纽扣,抚平肩章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这个动作他也做了五年,
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如今的娴熟自然。宿舍门推开,
一股混杂着廉价香烟、隔夜泡面汤和潮湿霉味的空气涌进来。走廊尽头,
值夜班的老张歪在破旧的塑料椅子上打鼾,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的电流杂音。
陈默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下楼,走进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
他负责厂区后门到废弃仓库那一小片区域的巡逻,路线固定,时间固定,
像一台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脚步声在空旷的水泥地上回荡,又被无边的寂静吞噬。
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他巡逻结束,回到值班室。老张已经醒了,
正捧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吸溜滚烫的茶水,见他进来,含糊地招呼:“小陈,又是这么早。
年轻人,觉都不够睡,图啥。”陈默笑了笑,没接话,
拿起门后挂着的一个同样老旧的保温桶。里面是食堂李师傅专门给他留的早饭,两个馒头,
一碟咸菜,粥在另一个小隔层里,还温着。老张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
忍不住又道:“我说小陈,你在这儿也干了好几年了吧?就没想换个活儿?就凭你这身板,
去工地搬砖也比这儿挣得多啊。瞅瞅你,老婆那么……那么……”老张咂咂嘴,
似乎在找合适的词,最终憋出来一句,“咳,反正你媳妇儿那样,你跟这儿当保安,
不像话嘛。”陈默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咽下嘴里的馒头,才说:“张叔,
这里挺好,清净。”“清净顶个屁用!”老张嗤了一声,但看陈默那八风不动的样子,
知道再说也是白费唾沫,摇摇头,转头去摆弄他那台雪花乱闪的小电视机去了。七点整,
陈默交班,脱下保安制服,换上自己那身同样普通、毫无特色的灰色夹克和黑色长裤。
走出厂区大门时,阳光已经有些刺眼,城市的喧嚣开始苏醒。他步行了二十分钟,
来到公交站,挤上沙丁鱼罐头般的早班车,晃晃悠悠向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
车厢里弥漫着汗味、早餐味和汽油味。陈默抓住头顶的扶手,身体随着车厢摇晃,
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高楼,车流,步履匆匆面色疲惫的人群。
这就是他选择“退休”后所融入的平凡世界,琐碎,拥挤,充满烟火气,也充满……距离感。
他需要这种距离感。太近了,他怕自己身上那洗不干净的血腥味,会熏着这些努力活着的人。
一个小时后,他在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附近下车。他没有进去,
只是走到大楼侧后方一条相对安静的林荫道旁,找了张长椅坐下。从这里,
可以斜斜看到大楼气派的旋转门入口。八点过十分,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无声滑停。
司机小跑着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先踏出来的是一只踩着黑色细高跟鞋的脚,踝骨纤细精致,
接着是包裹在剪裁合体的香奈儿套装下的修长身形。苏清雪下了车,
晨光勾勒出她清冷绝艳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略显疏淡的直线。
她似乎朝陈默坐的方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又似乎没有,随即转身,在一众助理的簇拥下,
步履生风地走进了那栋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大楼。她的背影挺拔,像一株孤傲的雪松,
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陈默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她消失在大门内。五年了,
除了每月固定打到他卡里的、远超他保安工资数倍的“生活费”,
以及偶尔像这样远远地、默契地望上一眼,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集。契约婚姻,形同陌路,
互不干涉。当初说好的。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准备去附近的劳务市场转转——昨晚听人说那边有个临时装卸的活,日结。就在这时,
揣在夹克内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他日常用的那部老旧智能机,
而是一部外壳厚重、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黑色方块机。屏幕上亮起一行简短的暗码,
来自一个他以为此生不会再主动联系的频道。“影主,极地‘冰渊’有异动,
监测到‘皇冠’碎片疑似波动信号,指向您所在城市。‘清道夫’可能已介入。‘龙雀’问,
是否需要启动‘归巢’协议?”陈默的目光在“皇冠”和“清道夫”两个词上停留了半秒。
冰渊下的东西还没死透?清道夫……那群阴魂不散的鬣狗,嗅觉还是这么灵敏。
他拇指动了动,回复更简短:“否。静默。观测。”收起黑色方块机,
那点刚刚泛起的、关于过往的涟漪,已经彻底平复。他朝着劳务市场的方向走去,
背影融入早晨嘈杂的人流,再无一丝异常。***傍晚,陈默结束了一天的临时搬运工作,
带着一身汗水和灰尘,
回到了他和苏清雪名义上的“家”——位于城市另一端一个高档公寓小区。
房子是苏清雪买的,大平层,装修豪华,但冰冷得没有人气。
陈默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次卧和厨房,客厅那些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他几乎没坐过。
他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居家服,开始准备晚餐。很简单,两菜一汤,清炒时蔬,红烧排骨,
番茄蛋花汤。饭菜上桌时,门口传来指纹锁开启的滴答声。苏清雪回来了。
她似乎刚结束一个重要的商务会谈,身上还是白天那套西装套裙,只是脱了外套,
搭在手臂上。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眼底的一丝疲惫,但那股清冷高傲的气势丝毫未减。
她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又看了一眼站在桌边、穿着普通棉质T恤和长裤的陈默,
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既无赞许,也无厌烦,就像看到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我吃过了。
”她声音平淡,径直走向主卧,“你吃完收拾一下。另外,”她在主卧门口停住,没有回头,
“明天上午十点,在家等我,有事。”陈默“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餐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地吃完两人份的晚餐,仔细地清洗碗筷,擦拭灶台。
一切收拾停当,窗外已是万家灯火。他回到自己的次卧,房间很小,陈设简单,一床,一柜,
一桌,一椅。他从床底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金属箱子,打开,里面不是衣物,
而是一些零散的、看不出用途的金属零件,几本边缘磨损的旧书,
还有一个小小的、供奉在绒布上的暗红色剑形玉佩,玉佩只有一指长,色泽沉黯,毫无光华。
他拿起玉佩,指腹轻轻摩挲过上面细微的、仿佛天然形成的纹路。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共鸣。白天那条信息提到的“波动”,
会是它引起的吗?第二天上午十点,门铃准时响起。来的不是苏清雪,而是她的私人律师,
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姓赵。赵律师没有寒暄,
直接打开公文包,将一份文件推到坐在沙发对面的陈默面前。“陈先生,
这是苏总委托我拟定的离婚协议书。根据五年前您二位签订的婚前协议,
以及婚姻存续期间的实际情况,苏总承诺,在协议生效后,一次性向您支付五百万元人民币,
作为……补偿。此外,这套房产在离婚后也将过户到您名下。这是目前市价估值。
”赵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专业而疏离,“请您过目。如果没有异议,在这里签字即可。
”陈默的目光落在协议首页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上——“离婚协议书”。很突然,
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五年之约,本就临近。她那样的女人,
能容忍一个“保安丈夫”在身边五年,已经足够外人编排出无数个版本的豪门秘辛了。
他拿起协议,翻看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神情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份超市促销广告。条款清晰,
补偿优厚,甚至可以说过于大方了。苏清雪在钱和物上,从未亏待过他,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丈夫。翻到最后一页,需要签名的地方已经空了出来。
赵律师适时递上一支万宝龙签字笔。陈默接过笔,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几毫米处,
停顿了大约三秒钟。这三秒里,他想到了清晨林荫道长椅上看到的那个背影,
想到了这五年来近乎隐形的相处,想到了那张每月固定汇入款项的银行卡,
也想到了昨晚那枚暗红玉佩传来的微弱冰凉。然后,他落下笔尖。笔迹稳定,清晰,
甚至称得上有些好看,和他此刻温吞普通的外表不太相称。“陈”字最后一笔写完,
他利落地收笔,将协议推回给赵律师。赵律师似乎没料到他如此干脆,
连象征性的询问或犹豫都没有,准备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他迅速检查了一下签名,
确认无误,将协议收好,站起身:“陈先生爽快。相关款项和手续,我会尽快办理。那么,
我就不打扰了。”赵律师离开后,公寓里恢复了寂静。陈默坐在沙发上,
看着对面墙上那幅昂贵的抽象画,看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日光偏移了角度,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寂寥的光斑。他起身,回到次卧,再次打开那个金属箱。这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