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魂锁三生》沈清棠楚慕寒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5 17: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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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的指尖在符纸上洇出个浅淡的水痕。

雨幕里她攥着那叠黄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昨夜主墓室锁链断裂的声响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夜无尘临走前那句"你和那位'大人'很像"更像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疼。

她往腰间多系了个药囊,里面装着镇尸丹和止血散——上回被黑影抓伤的左臂还在渗血,得防着那东西再扑过来。

山风卷着雨丝灌进领口,她打了个寒颤,却没停步。

青石板上的水洼倒映着她苍白的脸,额间灵狐印记泛着淡红,像滴凝固的血。

主墓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光像条细蛇。

沈清棠屏住呼吸推开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长明灯在风里摇晃,照见满地碎锁链,像被撕断的黑蛇。

棺椁盖斜倚在墙角,空得像张咧开的嘴。

"楚慕寒?"她喊了一声,声音撞在石壁上又弹回来,带着空荡的回响。

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那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比山涧的冰泉还冷。

沈清棠的骨笛在腰间发出呜咽,她反手摸向符纸,指尖刚碰到黄符边缘,腕间一紧——

是只冰凉的手。

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玄色衣摆扫过她的脚踝,像片阴云。

沈清棠被他攥着转身,撞进他怀里,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幽绿的眼瞳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深潭里搅起的漩涡。

"你......"她刚开口,他的指尖已抚上她眉间。

那触感冷得惊人,像浸过千年寒冰的玉。

沈清棠僵在原地,看着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在看她的灵狐印记,淡红的印记在他指腹下泛起微光。

他的手指在发抖,从指尖传到腕间,再传到她被攥住的手腕上。

"阿棠。"他突然低唤,声音哑得像生锈的刀,"阿棠......"

沈清棠的呼吸一滞。

前世他也这样唤她,在桃花树下,在军帐里,在他战死前最后一刻——那时他浑身是血,却还攥着她的手,说"阿棠,等我回来"。

"你认错人了。"她别开眼,喉头发紧,"我是守墓人沈清棠。"

他的拇指碾过她的灵狐印记,力道忽然加重,"不对。"他说,"这里......"他按了按她心口,"这里在疼。"

沈清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带着尸身特有的阴寒,却又像团烧不旺的火。

三年前她在乱葬岗捡白七娘时,那孩子也是这样,明明浑身冰凉,却总往她怀里钻,说"阿姐暖"。

"放手。"她挣了挣,腕间的力道却更紧了。

他的眼神里有挣扎,像被雾气蒙住的灯,明明灭灭。

沈清棠瞥见他腰间未断的锁魂链——那是她前世用狐血封的,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像在提醒她,有些债,千年了。

"你是谁?"他突然问,声音冷下来,可尾音却发颤,"为什么......为什么我看见你,就想把你藏起来?"

藏起来。

前世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他们在青丘山看雪,他捧着她冻红的手呵气,说"阿棠,等我打完这仗,就把你藏在桃花林里,谁也找不着"。

沈清棠的眼眶酸得厉害。

她想起昨夜他从棺椁里坐起时,幽绿的眼睛里只有茫然;想起他摸她发顶时,像在摸件易碎的瓷器;想起他说"阿棠"时,那声线里的眷恋,像极了前世未说完的情话。

"我是......"

"阿姐!"

尖锐的呼喊撞碎了墓室里的寂静。

沈清棠猛地转头,看见白七娘跌撞着冲进来,发辫散了一半,脸上沾着泥,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

她怀里还抱着半块没吃完的枣糕,是沈清棠前日给的。

"外围结界......外围结界被破了!"白七娘扑过来抓住她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看见黑影了!

它......它在啃食守墓碑!"

沈清棠的血瞬间冷了。

她想起三天前在镇灵阵里看到的刮痕,想起白七娘脚印边的朱砂,想起夜无尘说的"有人盯着主墓室"。

骨笛在腰间炸响,声音像要刺穿耳膜。

"别怕。"她摸了摸白七娘的头,目光却扫向墓室角落——那里有道黑影正在凝聚,像团化不开的墨,发出细碎的笑声,"终于,开始了......"

楚慕寒的手突然收紧。

沈清棠抬头看他,幽绿的眼瞳里翻涌着滔天的杀意在,像要把那团黑影撕成碎片。

雨还在下,打湿了墓室的青砖,也打湿了白七娘怀里的枣糕,甜香混着血腥气,在空气里散不开。

"阿姐......"白七娘的声音在抖。

沈清棠摸出袖中的符纸,指尖触到镇尸丹的棱角。

她望着楚慕寒腰间的锁魂链,望着白七娘惊恐的眼睛,望着角落那团越来越清晰的黑影——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雨丝顺着墓室穹顶的缝隙漏下来,在沈清棠手背上砸出冰凉的水痕。

白七娘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衣袖里,那半块枣糕沾了泥水,甜香混着湿土味直往鼻腔里钻。

"外围结界被破多久了?"她声音稳得像是浸在寒潭里,指尖却悄悄掐进掌心——镇灵阵三天前出现的刮痕,白七娘说在山脚捡到的半截染血红绳,还有昨夜主墓室锁魂链突然泛起的幽蓝光芒,此刻全在脑子里串成了线。

白七娘抽噎着摇头:"我...我去林子里采艾草,路过守墓碑的时候听见咔嚓一声,回头就看见黑影在啃碑身!

那些刻着往生咒的石头,被啃得跟豆腐似的..."她突然拽住沈清棠的手腕往门外拖,"阿姐快去看看,再晚些怕要牵连山下的村子!"

沈清棠的瞳孔骤缩。

青丘山的守墓结界不只是护着楚慕寒的墓室,更连着山下十里内的阳间生气——若亡灵冲破结界,首当其冲的便是青石村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

她反手握住白七娘的手,掌心渡过去一道温软的狐息,见小狐妖渐渐止住发抖,才松开手去摸腰间的骨笛和符袋。

"你留在墓室,把镇尸丹碾碎撒在棺椁四周。"她将随身携带的青瓷瓶塞进白七娘怀里,"要是看见锁魂链断了..."话音顿了顿,到底没说下去,只用力捏了捏小狐妖的肩膀,"别怕,我很快回来。"

转身时,眼角余光扫过墓室深处。

方才还站在阴影里的楚慕寒,此刻竟没了踪影。

沈清棠脚步微滞——他腰间的锁魂链还泛着幽蓝,按理说被封印的尸王不该离开主墓室。

可当她摸到自己腕间那圈淡红的狐印时,突然想起昨夜他捏着她手腕时,锁魂链上的幽光曾短暂地与狐印相触,像两根同频的弦。

"或许..."她咬了咬唇,将未说完的猜想咽回肚里。

雨势渐急,山风卷着湿冷的雾气灌进墓室,她裹紧青狐皮斗篷,踩着满地积水往外走。

山路比预想中更难行。

沈清棠的鹿皮靴陷进泥里,每一步都要费好大劲才能**。

雨丝打在脸上像小刀片,她伸手抹了把脸,却摸到满手的黏腻——不是雨水,是混着腐气的阴水。

"来了。"她低低念了句,手按在腰间的骨笛上。

青石村的青石板泛着冷光,平时总在村口打盹的黄狗没了踪影,连鸡窝都静得反常。

沈清棠刚拐过土地庙,就看见巷口蜷着个小身影——是张婶家的小石头,穿的蓝布衫还沾着今早他娘给的芝麻糖渍。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探向孩子的颈侧。

没有脉搏,体温却还带着活人余温,连脸上的金纸都没渗出水痕——这是被亡灵附体了。

沈清棠喉头发紧,她记得小石头前天还拽着她的裙角要糖吃,说等阿姐的桃花酿好了要第一个尝。

"得罪了。"她咬破指尖,在小石头眉心画了道血符。

孩子突然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尖啸,一双眼白翻得只剩眼黑,指甲深深抠进青石板里,竟生生挖出五道血槽。

沈清棠反手抽出骨笛吹了个短调,狐息裹着镇魂咒冲进孩子天灵盖,那股阴邪之气才"咻"地窜进巷口的阴沟里。

"造孽哟..."

身后传来颤巍巍的叹息。

沈清棠回头,见赵阿婆扶着门框站在那里,银白的发髻散了半边,手里的油灯晃得厉害,把她脸上的皱纹照得像刀刻的。

"阿婆。"沈清棠起身,将小石头轻轻抱进怀里,"我送他回家。"

赵阿婆没接话,只往门里退了半步:"进屋吧,外头风大。"她的目光扫过小石头青白的脸,喉结动了动,"从昨夜开始,每到子时,外头就有黑影溜达。

我家二丫说听见有娃娃哭,哄着哄着就睡过去了,再没醒..."

沈清棠跟着赵阿婆进了屋。

土灶里的火早熄了,堂屋中央摆着张方桌,桌上供着的观音像落了层灰,香灰撒得到处都是。

她把小石头放在竹榻上,摸出张净魂符贴在他心口,这才转身问:"阿婆,最近村里可有人动过荒山上的老坟?

或者收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要说怪..."赵阿婆搓着围裙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净的野菜汁,"前天有个穿黑袍的外乡人来讨水喝,说要找什么'往生门'。

我给他舀了碗水,他却盯着我家院角的老井看,说'这井底下的怨气,够养百个厉鬼'。"她突然抓住沈清棠的手腕,指甲掐得生疼,"姑娘,你是青丘山下来的吧?

我男人活着时给守墓人挑过水,说你们能镇邪..."

沈清棠的指尖在符袋上轻轻叩了两下。

她能感觉到,从进村子开始,就有若有若无的阴气缠在脚腕上,像根细若游丝的线,往村东头的老井方向扯。

子时的梆子刚响过,风突然变了方向。

沈清棠猛地抬头——窗纸被吹得哗哗响,原本温驯的油灯"噗"地灭了,黑暗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赵阿婆死死攥着她的衣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别怕。"沈清棠摸出朱砂笔,在门槛上画了道镇鬼符,"待在屋里,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开门。"

她推开门的瞬间,寒气裹着腐臭涌进来。

月光被乌云遮住,只能看见十几道影子在巷子里晃——是村里的张猎户、李婶、放牛的王二,他们披头散发,身上的血还在往下滴,双眼空洞得像两个黑洞,机械地往村东头的祠堂走。

"亡灵借尸!"沈清棠咬牙,从符袋里抓出一把糯米撒向空中。

糯米遇阴炸成白雾,那些身影顿了顿,又继续往前挪。

她急退两步,在地上画出灵狐镇魂阵的雏形,指尖咬破在阵眼处点了血——这是青丘山最狠的驱邪术,以自身精血为引,能困厉鬼三刻。

"咯咯咯..."

笑声从脚边传来。

沈清棠低头,见村东头的老井里漫出黑红色的水,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正缓缓爬上来。

他的脸被兜帽遮住,嘴角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青灰色的尖牙,指甲长如刀刃,每爬一步就在井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前朝祭司?"沈清棠瞳孔收缩。

她曾在守墓古籍里见过记载,这种用活人血祭养井中怨魂的术法,是前朝巫祭为复活邪灵所创。

怪不得青石村的孩子会变成活死人——他们被取了生气当引子!

黑袍厉鬼突然冲她伸出手,井里的黑水瞬间凝成锁链,"唰"地缠住她的脚踝。

沈清棠闷哼一声,反手将骨笛刺进锁链里。

骨笛是用青丘山百年白狐的腿骨所制,遇邪则鸣,此刻发出尖锐的蜂鸣,锁链"滋滋"地冒起黑烟。

可那厉鬼却像是感觉不到痛,反而笑得更欢了。

他身后的借尸村民突然加速,朝着沈清棠的镇魂阵撞过来。

沈清棠连画三道血符拍在阵边,法力却如潮水般退去——她本就因守墓千年损耗了大半修为,刚才又强行用了血阵,此刻只觉眼前发黑,膝盖一软跪在泥里。

"阿姐!"

模糊中,她听见白七娘的尖叫。

可下一秒,风声里传来更冷的气息——是尸王特有的阴寒,带着点铁锈味的血腥。

一道身影从黑暗里闪现,掌心凝聚着幽绿的光。

那光触及黑袍厉鬼的瞬间,空气里炸开刺啦的声响,像是烧红的铁条戳进冰里。

沈清棠抬头,正看见楚慕寒侧过脸,幽绿的眼瞳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戾,却在扫过她时轻轻颤了颤。

"滚。"他只说了一个字,掌心的光便骤然炸开。

黑袍厉鬼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无数黑点消散在雨里。

那些借尸的村民也"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恢复了活人模样。

雨还在下,却突然小了。

楚慕寒的目光在沈清棠脸上停了片刻,像是要记住什么,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移开。

他转身要走,沈清棠却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衣袖。

"你..."她嗓子发哑,"为什么来?"

楚慕寒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

锁魂链在他腰间泛着幽蓝,与她腕间的狐印交相辉映。

他抬起手,像是想摸她的脸,最终却只是将她散落在额前的湿发别到耳后,声音低得像叹息:"疼。"

不等沈清棠反应,他已消失在雨幕里。

远处传来雄鸡打鸣,雨势渐弱,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赵阿婆哆哆嗦嗦地推开门,看见竹榻上的小石头正揉着眼睛喊饿。

沈清棠摸了摸发烫的额头,低头时发现手背上多了道青痕——是方才被黑锁链缠住的地方,此刻正泛着与楚慕寒锁魂链一样的幽蓝。

她望着雨停后逐渐清晰的青丘山轮廓,突然想起白七娘说过,主墓室的棺椁里,不知何时多了半块没吃完的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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