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照片,理直气壮地开口反问。
“你找人跟踪我?”
我摇摇头,对她在意的点感到好笑。
面对质疑,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倒打一耙。
“朋友昨天也在‘蓝调’,恰好看到而已。”
“这就是你说的应酬?开房也是和他一起?”
苏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语调尖利又咄咄逼人。
“恰好看到?拍的这么清楚?那还真‘恰好’!”
“陈医生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客户,昨天我喝多了,他扶了我一把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你懂什么叫应酬吗?懂什么叫维护客户关系吗?”
她的话语像连珠炮,试图用“工作”、“项目”、“重要性”这些冰冷的现实词汇筑起一道防御工事。
只为掩盖照片里那只手传递的***裸的暧昧。
“维护客户关系?”
我重复着她的话,目光死死钉在她脸上,试图从她精心描绘的妆容下找到一丝过去的影子。
但我失败了。
“需要维护到他的胳膊像捆行李一样捆在你腰上?维护到你需要彻夜不归,连一个敷衍的电话都懒得打给你的丈夫?”
“你!”
苏晴被我毫不留情的直白噎得脸色发白,胸脯剧烈起伏着。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用一种混合着疲惫、厌烦和彻底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永远长不大、只会无理取闹的累赘。
“顾屿,你够了!”
她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彻底放弃沟通的冰冷,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抱着把破吉他,像个幽灵一样在这里坐了一夜,就为了抓我所谓的‘把柄’?除了无谓的猜忌和幼稚的质问,你还能做什么?”
她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动作里透着一股疲惫。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我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缓慢、沉重、仿佛濒临停跳的搏动声。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