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摔了碗:“刘翠花,你卖甘蔗能挣几个钱?不如把地卖了给我们凑首付!
”儿子低头扒饭,屁都不敢放。我默默捡起碎片,心里冷笑。第二天,
我的甘蔗地挂出招牌:【9.9元沉浸式偷甘蔗!真人NPC追捕!被捉住喊爸爸!
】一个月后,我日入过万登上热搜。儿媳红着眼来认错:“妈,
我来帮您收钱……”我递过一把砍刀:“想帮忙?先去地里偷二十根甘蔗,
别被大学生NPC抓住——对了,抓你的NPC里,有你亲儿子。”第一章儿嫌母贱,
甘蔗婆的逆袭从“做贼”开始“妈!您能不能别再折腾那片甘蔗地了?!
”儿媳李美娟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震得那碗西红柿鸡蛋汤晃了三晃。
她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像刀子:“都什么年代了,
还守着那几亩破地卖甘蔗?一斤赚不到五毛钱,您蹲在路边一天,还没我做个美甲贵!”我,
刘翠花,六十二岁,青神县土生土长的农村老太婆,此刻正端着半碗米饭,筷子悬在空中,
夹着的那块红烧肉颤巍巍的。坐在旁边的儿子刘建军,我的独苗,三十八岁的中学老师,
把头埋得更低了,假装专心致志地数着碗里的米粒。“美娟,
别这么说……”他蚊子哼哼似的劝了一句。“我说错了吗?”李美娟拔高音量,
染成栗色的卷发随着动作一甩一甩,“你看隔壁王阿姨,人家儿子在成都买房,
直接把老妈接去享福了!咱们呢?房贷还差四十万,孩子兴趣班都快上不起了!
妈手里那片地,虽说偏点,好歹能卖个二三十万吧?够我们凑个首付换个大点的学区房了!
”她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手指差点戳到我鼻尖:“您就知道死守着那点祖产!种甘蔗!
卖甘蔗!浑身一股子土腥味糖浆味!我同事问我婆婆干嘛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的心,
像被那根手指实实在在地捅了个窟窿,冷风呼呼地往里灌。那片甘蔗地,是我老伴儿留下的。
他走得早,就给我留下这片地和建军。**着一根根甘蔗,甜味里混着汗水和眼泪,
把儿子供出了大学,娶了媳妇。地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的念想,
是我还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的证明。可现在,在儿媳妇眼里,它是“破地”,是“丢人”,
是阻碍他们奔向“美好生活”的绊脚石。“美娟,地是爸留下的……”建军终于又吭了一声,
声音虚得没二两重。“爸留下的是资产!不是负担!”李美娟瞪他一眼,“资产就要变现!
妈,您都这把年纪了,该享福了。把地卖了,钱给我们,您搬来跟我们住,
帮忙带带孩子做做饭,多好?”跟我住?就他们这七十平米的鸽子笼?上次我来住了一个月,
美娟嫌弃我洗澡时间长、做饭油烟大、看电视声音响,建军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一个月,
我瘦了八斤。我放下筷子,那块红烧肉终究没送进嘴里。我慢慢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儿媳妇,又看看那个窝囊得不敢看我的儿子。“地,
我不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但没抖,“甘蔗,我还种。”“您!
”李美娟气结,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您怎么这么倔!好,您种!您卖!
看您能卖出个金山还是银山!以后孩子上学、家里用钱,别找我们!”她抓起包,
踩着细高跟“噔噔噔”地冲出门,把门摔得震天响。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建军,
还有一桌渐渐冷掉的饭菜。“妈……”建军抬起头,脸上是熟悉的为难和疲惫,
“美娟她……就是心急,说话冲了点。她也是为这个家好……”“为我好?”我扯了扯嘴角,
想笑,没笑出来,“为我好就是嫌我丢人,想卖了我的命根子?”“不是……妈,
您别往心里去。”建军搓着手,“要不……地先留着,但您别自己去卖了,太辛苦。
我帮您联系下,看有没有批发商一次性收……”“不用。”我打断他,站起身,
开始收拾碗筷,“我的地,我的甘蔗,我自己处理。”碗有点重,我的手有点抖。
但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一股压了太久、终于要冒头的火气。嫌我卖甘蔗丢人?嫌我土?
嫌我没用?行。刘翠花这把老骨头,还没到散架的时候。第二天,我没去常蹲的路口。
我扛着锄头,在我那二十亩甘蔗地里转悠。甘蔗长势很好,黑皮粗壮,甜度高,
是我精心伺候了一年的成果。往年这时候,该联系小贩,该砍伐捆扎,
该蹲在路边忍受日晒雨淋,跟买主为一毛两毛磨破嘴皮子。可今年,我不想这么干了。
李美娟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脑子里:“一天赚的还没我做美甲贵!”是啊,传统卖法,
累死累活,除去成本,一天能落个两三百顶天了。在儿媳妇眼里,不值一提。我得换个法子。
坐在田埂上,我摸出儿子淘汰下来的旧智能机,屏幕碎了个角,但还能用。
我颤巍巍地点开那个短视频软件——这是村里年轻人教我的,说上面啥都有。胡乱划拉着,
突然,一个视频跳出来。标题很醒目:【快来偷我家的甘蔗!24小时开放,抓到算你赢!
】视频里,一个看着比我年轻些的汉子,对着镜头乐呵呵地喊话,身后是茫茫的甘蔗林。
底下评论炸了锅:“还有这种好事?真能偷?”“老板玩得挺花啊!带娃去体验一把!
”“这不是童鹏飞吗?真让他想出点子来了!”“偷菜游戏真人版?有点意思!
”……我眯着老花眼,看了好几遍,心里那颗死气沉沉的石头,
好像被什么东西撬动了一下。偷?不是真偷。是游戏。是体验。城里人花钱来找乐子。
我的甘蔗……能不能也这么搞?一个大胆的、近乎荒唐的念头,像地里的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我豁然起身,因为太急,差点闪了老腰。但我顾不上疼,拄着锄头,
眼睛发亮地看着我的甘蔗地。二十亩,够大。位置偏,但离县城也就十来公里,有路。
最关键的是——我刘翠花,不要脸了!反正儿媳妇都嫌我丢人了,我还怕更丢人吗?!
说干就干!我翻出过年写对联剩下的红纸,借了隔壁读高中的孙子小涛的毛笔和墨水,
蹲在院子里,歪歪扭扭地写了几张大字报:【沉浸式偷甘蔗体验!9.9元/根!
】【真人NPC抓小偷!**好玩!】【被捉住有“惊喜惩罚”!敢来吗?
】【地址:青神县小河村刘婆婆甘蔗林】写完,我自己都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NPC,我还是跟小涛学的词儿。我把字报贴在村口、乡镇集市公告栏,
还有附近几个公交站牌上。想了想,又让小涛帮我拍了段视频。视频里,
我穿着平时的旧布衫,背对着我的甘蔗林,手里拎着一把砍甘蔗的刀,努力板着脸,
但眼里忍不住有点笑模样,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喊:“喂!城里的娃娃们!听好了!
我刘婆婆的甘蔗熟了!甜得很!但是不白给!9块9一根,随便偷!
我找了村里的大学生娃娃当看守,你们要偷偷摸摸进来,砍了甘蔗就跑,别被抓住!
抓住的……嘿嘿,要喊我‘爸爸’!吐口水不算!敢来的,导航到小河村,看到红纸报就是!
”小涛一边拍一边憋笑:“奶奶,您这……太野了!”“野就野!”我抢过手机,
看着屏幕上那个有点陌生、又有点兴奋的自己,“发!赶紧给我发到那什么音,什么手上!
”视频发了,石沉大海。头两天,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路过村民好奇的张望和窃窃私语。
“刘婆婆疯了吧?让人偷甘蔗?”“还收钱?谁傻啊?
”“估计是让儿媳妇气糊涂了……”李美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打了个电话回来,
语气里的嘲讽隔着话筒都能溢出来:“妈,您可真行,丢人丢到网上去了。还‘偷甘蔗’,
有人去吗?别到时候一根没卖出去,还让人把甘蔗祸害了。”我咬着牙没吭声。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地里除草,远远看见两辆小轿车,晃晃悠悠沿着村道开了过来,
停在了我挂红纸报的路口。车门打开,下来几个年轻人,打扮时髦,拿着手机四处张望。
我的心,猛地一跳!来了!真有人来了!第二章第一波“贼”与意外的流量那几个年轻人,
两男两女,看起来像是大学生或者刚工作的情侣。他们看到红纸报,
又看到站在地头、手足无措的我,眼睛一亮。“阿姨!您就是刘婆婆吧?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孩兴奋地问,“真能偷甘蔗啊?9块9?抓到了真喊爸爸?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努力回忆着小涛教我的话术,梗着脖子:“啊!对!规矩都写着了!
那边有刀,自己拿!进了地就算开始!我……我孙子和他同学在里头当看守呢!
”我指了指地里——其实小涛和他同学王小虎早就被我安排躲好了,就等着“抓贼”。
“太有意思了!”一个女孩拍手,“快,我们分头行动!谁先偷到五根谁赢!
”四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拿了刀(我特意买的未开刃的装饰刀,安全),像做贼一样猫着腰,
钻进了密密匝匝的甘蔗林。我也赶紧掏出老年机,
给小涛发了条早就准备好的短信:“进了四个!两男两女!抓!
”甘蔗林里立刻响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啊!那边有人!”“快跑!”“分开跑!
”“哎哟我去,这甘蔗叶子刮脸!”……小涛和王小虎,两个半大小子,演得还挺卖力,
大呼小叫地追,嘴里还喊着:“站住!偷甘蔗贼!”我站在地头,
听着里面的喧闹和年轻人的笑声,心里那块堵着的地方,好像松动了一点。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第一个“贼”落网了。是那个黄毛男孩,被小涛扭着胳膊推了出来,
手里还攥着两根刚砍下来的甘蔗,脸上又是灰又是汗,却笑得见牙不见眼。“阿姨!我错了!
我不该偷您甘蔗!”他喘着气,眼睛亮晶晶的。按照“规矩”,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塑料喇叭(两元店买的),递给他:“喊!”黄毛男孩一点没扭捏,
接过喇叭,冲着甘蔗林就喊:“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刘婆婆的甘蔗了!”声音洪亮,
带着笑,在田野里传出去老远。
里面剩下的三个“贼”和围观(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村民)的人都哄笑起来。接着,
另外三个人也陆续被“捉拿归案”,排成一排,乖乖对着喇叭喊了“爸爸”。最后结算,
他们一共“偷”了十三根甘蔗。按照9.9一根,该收128块7。黄毛男孩很爽快,
直接扫码付了130块:“阿姨,不用找了!太好玩了!比剧本杀**!我们拍了好多视频,
能发网上吧?”“发!随便发!”我大手一挥,心里乐开了花。130块!这要是摆摊卖,
得卖多久?他们扛着甘蔗,心满意足地走了,边走边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惊险”经历。
我看着他们的车尾气,又看看手里老年机上显示的到账信息,第一次觉得,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有点烫手,也有点甜。这,只是个开始。让我没想到的是,
那黄毛男孩拍的视频,真的火了。他剪辑得挺有意思,加了那种紧张**的音乐,
还有他们鬼鬼祟祟进甘蔗林、被追捕、最后排排站喊“爸爸”的滑稽画面,
标题就叫:【花9.9当了一回甘蔗贼,被六旬老太捉住喊爸爸,值了!
】大概是这种反差感和荒诞的趣味性戳中了网友的笑点,视频转发量蹭蹭涨,
我的手机(小涛帮我注册的短视频账号,就叫“刘婆婆的甘蔗林”)开始不断收到提示音。
私信爆炸了:“婆婆!地址!周末就来!”“太搞笑了吧!求定位!
”“NPC小哥哥帅吗?[狗头]”“婆婆玩得挺潮啊!”……第二天,
来了十几个人。第三天,来了三十多个。我的二十亩甘蔗林,
第一次显得有点“拥挤”了。小涛和他同学王小虎明显不够用了。我急中生智,
在村里喊了一嗓子,一天八十块,雇了四五个放假在家的大学生和年轻小伙,
戴上我统一发的红色袖标,扮演“看守NPC”。
还立了新规矩:入场先交2.99元“冒险费”,相当于门票,然后才能进去“偷”。
为了增加趣味性,我借鉴了童鹏飞那边的经验,搞了“夜间模式”。晚上七点到十一点,
手电筒一照,氛围感拉满,更**。我还把我家那条老黄狗“阿黄”也征用了,
给它脖子上挂了个铃铛,负责巡夜(主要起个气氛组作用)。这下更火了。
“夜偷甘蔗”成了新噱头。周末晚上,我的甘蔗林地头停满了车,
手电光柱在黑暗的林子里乱晃,年轻人的尖叫、笑闹、求饶声此起彼伏。
我拿着个扩音喇叭(升级了),时不时吼两嗓子:“东边!东边有动静!阿黄,上!
”“抓住那个穿白衣服的!对!就是他!”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又十分欢乐。
我算了笔账:一天平均来一百多人,“冒险费”+卖甘蔗的钱,日收入稳稳过两千!
高峰时甚至有三四千!这比我过去一年挣得都多!我换了新的智能手机,学着看后台数据,
看网友评论。我的账号粉丝蹭蹭往上涨,评论区成了欢乐的海洋。
也有人质疑:“这不就是变相堵伯吗?”“教唆人偷窃?三观不正!
”“老太婆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对这些,我一概不理。我刘翠花活了大半辈子,
没偷没抢,靠自己劳动和点子挣钱,腰杆子挺得直!再说了,规则我说得清清楚楚,
你情我愿,玩个游戏,怎么了?直到那天,李美娟和建军,黑着脸找上了门。
儿媳的算计与婆婆的反击他们是开着一辆借来的小轿车来的——估计是觉得我那火爆的场面,
开他们那辆破代步车太掉价。车直接停在地头,扬起一片尘土。李美娟一下车,
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是周六下午,甘蔗林里“战况”正酣。
几十号年轻人在里面“猫捉老鼠”,大呼小叫。地头摆着我新弄的简易“服务台”,
卖水、卖擦伤药膏、还出租“夜行衣”(其实就是黑色雨披),
两个村里找来帮忙的婶子忙得脚不沾腰在收钱。旁边空地上,
几个刚被“逮捕”的年轻人正对着我的手机镜头,跳着滑稽的“认错舞”,
这是新开发的“惩罚项目”,围观的人笑成一片。热闹,喧嚣,充满了金钱和快乐的味道。
李美娟化了全妆的脸上,表情像是打翻了调色盘,震惊、错愕、不可思议,
最后定格在一种极度复杂的、混合着嫉妒和算计的神情上。刘建军跟在她身后,
看着眼前这超乎他理解的场面,张着嘴,半天没合拢。“妈……这,这都是你弄的?
”他艰难地开口。我没空理他们,
正忙着给一个被甘蔗叶子划伤胳膊的女孩贴创可贴:“哎哟姑娘,小心点嘛,两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