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时,沈青芜(林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宫女正为她戴上凤冠,那顶镶嵌着珍珠与红宝石的冠冕重得惊人,压得她脖颈发酸。
凤冠上的流苏垂下来,遮住了她眼底的复杂——昨夜冷宫的刀光仿佛还在眼前,
赵贵妃嘶吼的「后宫是吃人的地方」,像根刺扎在心头。「才人,哦不,该叫娘娘了。」
小禄子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件霞帔,那霞帔用金线绣着凤凰展翅的纹样,
在晨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这是陛下特意让人赶制的,说要配得上娘娘。」
沈青芜抚摸着霞帔上的金线,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想起第一次在冷宫见到萧彻时,
他穿着明黄的龙袍,眼神冷得像冰;想起在浣衣局,他笨拙地学着比「OK」
手势;想起天牢里,他那句「朕的人,谁敢动」……短短数月,竟像过了一生。「娘娘,
吉时到了。」李嬷嬷走进来,眼眶有些发红,「老奴送您出宫门。」从碎玉轩到太和殿的路,
铺着长长的红毡。两侧站满了文武百官和宫嫔,他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敬畏,有嫉妒,
有探究。沈青芜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那是她让鞋匠偷偷改的,比花盆底舒服些),
一步步往前走,凤冠上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像在诉说一段从冷宫到凤位的传奇。
走到太和殿前,萧彻已身着龙袍等候在那里。他看着她走近,眼底没有了往日的猜忌,
只有毫不掩饰的温柔。待她走到身边,他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