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贺舒衍,京圈太子爷,出了名的玩咖。但他兄弟的直播间里,
他连麦时却说只为我收心。弹幕都在刷「嫂子好幸福」「神仙爱情」。
直到主播大喊:「最后一轮真心话!衍哥,说一个你睡过,但觉得最无趣的女人!」
贺舒衍轻笑一声,对着麦克风,一字一句。「白玉瓷。」我的名字。他不知道,
我不仅在看直播,此刻就站在他家门口。手里还提着他最爱吃的那家小馄饨。热气,
瞬间凉透了。1门没锁。我推开一条缝,客厅里的笑声刺耳。
一个娇俏的身影挂在贺舒衍身上,是他的新助理,林晚晚。「衍哥,
你在直播里那么说玉瓷姐,她会不会生气呀?」贺舒衍掐着她的腰,声音带笑。「她敢吗?」
林晚晚咯咯地笑,手指抚摸他的喉结。「那……我跟她比,谁更有趣?」
贺舒衍的呼吸重了些。「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手里的馄饨,「啪」一声掉在地上。
屋里两人同时看过来。贺舒衍皱起眉:「你怎么来了?」林晚晚从他身上滑下来,
却依旧亲密地贴着他,捂着嘴惊呼。「哎呀,玉瓷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可是贺总最喜欢的波斯地毯,好几十万呢。」我没理她,只是看着贺舒衍。他审视着我,
像在打量一件不听话的物品。「大半夜的,又闹什么?」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看着他,
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转身就走。「站住!」
贺舒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错愕。他大概没想到,我会一句话都不说就走。
他快步跟上来,抓住我的手腕。「白玉瓷,你闹够了没有?」我看着他,眼圈红了。「放手。
」他看到我的眼泪,愣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别哭了。」他挥手让林晚晚先出去,
然后把我拉到沙发上。「一个游戏而已,你至于吗?」「那些话都是跟兄弟们吹牛逼的,
你还当真了?」他伸手想擦我的眼泪。我偏头躲开。他有些不耐,但还是压着性子。「行了,
我错了,行不行?」「林晚晚就是个助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嗯?
」他说着,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把咖啡洒我身上,吓得脸都白了。」「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
他的声音很温柔,是我曾经最贪恋的温度。我的心,不争气地动摇了。三年的感情,
刻在骨子里,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也许……他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就在我快要心软的时候,
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晚晚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脚下不知怎么一崴,
整个人朝贺舒衍扑了过来。那杯水,不偏不倚,全泼在了我的身上。温热的液体,
让我瞬间清醒。「啊!对不起,玉瓷姐!我不是故意的!」林晚晚惊慌失措地道歉,
眼眶立刻就红了。我还没说话,贺舒衍已经一把将我推开,紧张地扶住林晚晚。「你怎么样?
没烫到吧?」他检查着林晚晚的手,那紧张的样子,比我发烧四十度时还要着急。我的心,
彻底凉了。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对我吼道。「白玉瓷!你坐在这里就不会让一下吗!」
「她一个女孩子,要是烫伤了怎么办!」我看着他,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站起身,
走到那片狼藉的馄饨前。「贺舒衍。」「馄饨是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因为你说你想吃了。
」「你说得对,我不该来。」「我不该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蹲下身,
像往常一样帮他收拾着房间。他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看着我,
等着我像每次吵架后一样去哄他。我打扫完地面后,跟他说:「贺舒衍,馄饨凉了。」
「我们,也凉了。」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错愕的声音。「白玉瓷,你站住!」
「你敢走一个试试!」我没有停。走出那扇门,我深吸一口气,外面的空气,原来这么新鲜。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贺舒衍。我挂断。他又打。我再挂。第三遍,我接了。
电话那头是他的咆哮。「白玉瓷你长本事了是吧?敢挂我电话?」「我告诉你,
现在滚回来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轻笑一声。「贺总,游戏结束了。」
「我不玩了。」挂掉电话,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拉黑。世界,瞬间清净了。
2我搬回了自己三年前租的小公寓。花了一整天打扫,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屋,
这才是我的地方。手机震动,是陌生号码的短信。「玉瓷,我是贺舒衍。开门,我在你楼下。
」我走到窗边,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果然停在楼下。他靠在车门上,不耐烦地抽着烟。
我拉上窗帘,没理。第二天,是贺舒衍的生日。闺蜜周晴打来电话。「瓷瓷,你真不来啊?
贺少生日宴,全京城的名流都到了。」「林晚晚那朵绿茶,正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待客人呢。」
我正在敷面膜:「不去。」周晴叹气:「你真放下了?对了,我看到一个熟人,顾淮。」
顾淮?大学学长,曾经暗恋过的人。「他现在混得可好了,公司都快上市了,
比贺舒衍强多了。」我心里没什么波澜,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下来。」言简意赅,是贺舒衍的风格。我没理。十分钟后,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我烦躁地打开门。贺舒衍一身酒气,领带歪着,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白玉瓷,
你玩失踪是吧?我的生日,你敢不来?」我用力推开他:「贺总,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笑了:「分手?我同意了吗?」他捏住我的下巴:「我告诉你,游戏什么时候结束,
由我说了算。」又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我的视线落在他胸前。
那里别着一个廉价的卡通领带夹。是林晚晚的微信头像。我的心,像被泡进了冰水里。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可悲。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眼神变了,抓着我的力道松了些。
「怎么了?一个生日宴而已,你至于跟我闹脾气吗?」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哄劝。「好了,别闹了。林晚晚就是个助理,那种场合需要有人应酬。」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你还不知道吗?」他说着,伸手想来抱我。如果是以前,
我可能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躲开他的手,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
是我早就准备好,但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我把它递到他面前。他愣了一下,接了过去。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黑曜石袖扣,上面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他眼里的烦躁褪去了一些,似乎有些动容。「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他拉住我的手,
声音放得更柔。「玉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直播里乱说话。」「跟我回去,好不好?
今晚,主角只有你一个。」我的心,不争气地跳了一下。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也许……他真的知道错了?就在我犹豫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林晚晚。他没有避开我,直接接了起来,语气恢复了那种不耐烦的命令式。「什么事?
我在忙。」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晚娇滴滴的声音。「衍哥,你好久没回来,
客人们都在问呢……」「知道了,让他们等着。」他挂掉电话,看都没看手里的袖扣,
随手就想揣进口袋。那个动作,无比自然,无比熟练。就像他过去无数次,
把我为他准备的一切,随手丢在一边一样。我的心,刚刚升起的那点温度,瞬间熄灭。
他甚至没发现我的表情变化,还在继续他的表演。「你看,我都为你推了应酬了。」「现在,
可以跟我走了吗?」我看着他,笑了。「贺舒衍。」「你戴着她送的廉价货,
来跟我说你心里只有我。」「你把我为你准备了几个月的心意,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一塞。」
「然后问我,可不可以跟你走?」他终于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领带夹,
又看了看手里那个被他随意对待的盒子。他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玉瓷,这个领带夹是……」我打断他。「是什么不重要了。」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拿开。「贺舒衍,你不用再演了,我累了。」我把他,
连同那个装着袖扣的盒子,一起推出了门外。「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花心思。」「以后,
你好自为之。」我用力关上门,把他隔绝在外面。门外传来他疯狂的砸门声和怒吼。
「白玉瓷!你给我开门!」「你把话说清楚!」**在门上,缓缓滑落。眼泪,
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3我在家躺了三天。第四天,周晴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起来搞事业了,我的女王大人!我给你找了个工作!」我化了个淡妆,
换上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去面试。总监很干练,直接拍板:「你被录取了,明天来上班。」
为了庆祝,我约了周晴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我们正喝得高兴,身后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
「哟,这不是白玉瓷吗?」是贺舒衍的狗腿子,李浩。他搂着一个网红脸,
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怎么?被衍哥甩了,就来这种地方买醉啊?」
周晴拍案而起:「李浩你嘴巴放干净点!是咱们瓷瓷不要他了!」李浩笑了:「拉倒吧,
衍哥亲口跟我们说的,跟她就是玩玩。」「嫌她没劲,像个木头,在床上都……」「啪!」
我一杯酒泼在他脸上。整个卡座都安静了。李浩抹了把脸,脸色铁青:「**敢泼我?」
他扬起手就要打我。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是顾淮。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
眼神冰冷。「李少,对一个女孩子动手,不太体面吧?」李浩看到顾淮,气焰消了一半,
讪笑着带人走了。顾淮转身看我,眼神温和:「没事吧?」我摇摇头:「谢谢你,学长。」
周晴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我们三个重新找了个角落坐下,我才知道,顾淮的公司,
就是我新入职的公司。真是巧。我们正聊着,酒吧门口一阵骚动。贺舒衍来了。
他径直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朝我们走来。他的视线先是落在我身上,然后看到了顾淮,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没理顾淮,而是直接看向李浩刚刚离开的方向。「人呢?」我没说话。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语气冰冷。「李浩,给你十分钟,滚回夜色来,给我女人道歉。」
我愣住了。谁是他女人?周晴也一脸错愕。不到十分钟,李浩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
贺舒衍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李浩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衍哥,我错了,我错了!」
贺舒衍看都没看他,只是看着我。「道歉。」李浩哆哆嗦嗦地对着我:「白**,对不起,
是我嘴贱,您大人有大量……」贺舒衍的眼神,带着一种“你看,
我都帮你解决了”的施恩感。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因为他这点小小的维护而感动。
我心里确实有一丝波动,但更多的是荒谬。他处理完李浩,便转向顾淮,
眼神带着审视和敌意。「顾总,多谢你刚才出手,不过,我的人,我自己会管。」说完,
他拉住我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白玉瓷,跟我走。」又是这样。他永远都是这样。
用他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然后理所当然地对我下达命令。我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复杂情绪,
瞬间被浇灭了。我甩开他的手。「贺总,谢谢你的帮忙。」「不过,
我待会儿要和学长一起走。」贺舒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宁愿跟这个姓顾的走,也不跟我走?我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还想怎么样?」
顾淮站了起来,挡在我身前,语气依旧平静。「贺总,玉瓷不想走,你没必要勉强。」
贺舒衍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黑卡,拍在桌上。「顾总,开个价吧。」
「你帮了我女人的忙,这个人情,我用钱还。」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写满傲慢的脸,只觉得可笑。「贺舒衍,收起你那套吧。」「我和谁走,
去哪里,都跟你没关系了。」我拉起顾淮的手。「学长,我们走。」顾淮看了我一眼,
点了点头。我们从贺舒衍身边走过,他没有再拦。我能感觉到,
他那几乎要将我后背灼穿的目光。走出酒吧,晚风吹在脸上,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顾淮送我到楼下。临走时,他对我说。「玉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