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后,我彻底“醒悟”。
发工资那天,婆婆照旧在家庭群里@我:“晚晴,这个月家用怎么还没转?你弟那边等着交车贷呢!”
我看着手机,平静地回了句:“妈,以后我的钱,要留着养我自己和孩子。至于弟弟的车贷,谁的儿子谁负责,天经地义。”
群里瞬间炸锅!
婆婆的电话立刻轰炸过来,尖声骂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还想不想当我家的媳妇了?”
我轻轻一笑:“当不起,谁爱当谁当吧。”
……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小腹一阵阵坠痛。
医生刚才说,胚胎发育不好,加上我劳累过度,先兆流产。
需要立刻做手术清宫。
否则有大出血的风险。
我颤抖着手给丈夫陈天宇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背景音嘈杂,似乎有麻将碰撞的声音。
“喂,晚晴?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天宇,医生说我需要马上手术……要交五千块押金,我手机里没那么多钱,你方便转给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他走远几步,压低的声音。
“手术?什么手术?严重吗?”
“是……流产手术,医生说不能再拖了。”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