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桥一直没有发现我住酒店,可见他这两天,压根就没有回去。
中午,于之南约我见面。
一见面,他就质问我:“你为什么同公司解约都不和我商量一声。你有钱付解约金吗?”
“如墨,人要认清现实,不要一意孤行。”
“你好歹是苏瑶的堂姐,大家和和气气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交恶呢。”
我故意问他:“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于之南平静地说:“去向苏瑶道歉。求她原谅你。”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向我求婚的时候,爷爷重病,躺在ICU,遗嘱已经拟好。
于冬桥把我揽在怀里:“如墨,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那时候,于之南再赌,爷爷会把公司留给我。
但是,他赌输了。
苏瑶继承了爷爷的大部分遗产。
于是,他迅速抽离了我和他的这段感情,投进了苏瑶的温柔乡。
连装都懒得装!
于之南惯会审时度势。
“如墨,你知道的。我不会和苏瑶结婚。”
“但她现在怀孕了,我要顾及到孩子。”
我实在忍不住:“所以你承认,孩子是你的!”
于之南用他一贯平静的语气说道:“如墨,我和苏瑶怎样,你一早就知道。现在又何必发脾气呢?”
他说得不咸不淡,倒显得我胡搅蛮缠。
没错,我早就知道。
他身上总是散发着苏瑶惯用的香水味。
衬衫上还有苏瑶特意留下来似有若无的唇印。
车里时不时地出现不属于我的女性用品……
“如墨,乖乖在家待着不好吗。
哀默大于心死。
终于,于东桥要把对他倾尽所有人,送入牢笼。
可惜,我不是只金丝雀。
我对他感情早已被猜忌和心灰意冷替代。
现在,只剩下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这一年我装得很累。
毕竟,整天对着枕边人虚情假意比真心实意更难。
“于之南,我们结束了!”
于之南当我说笑,漫不经心地问:“如墨,你已经没家了,能去哪?”
他运筹帷幄,笃定我离不开他,笃定没了爷爷这座靠山,我无所依傍,会紧紧抓住他这块浮木。
我偏不。
日子还长,我要先有离开的勇气,才有解决问题的力量。
我不能让自己困死在内耗的感情里。
再见了,于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