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亭晚眼也没抬,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手:“你决定就好。”
“妈妈!”一个小男孩窜进屏幕,扑进路亭晚的怀里:“我们说好每年都去游乐园玩的,今年都还没去呢,我们多久去啊?”
她宠溺的揉了揉孩子的脸:“好,明天就去。”
而电话对面的宋知许脸上血色尽褪,耳边全是轰鸣。
每年?原来她根本没有坐牢,这五年都是在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攫住,如刀割般的痛传来,他不愿再看下去,手颤抖着按下挂断。
傍晚,同事拿了几张纸递给他:“知许,这里有一份物品清单,需要路总过目,你去路鸣会所送一下。”
宋知许死死拽住纸张,坐上了出租车。窗外景象飞速倒退,从前的点点滴滴浮上脑海。
他和路亭晚青梅竹马,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在他十六岁那年,父母车祸双双身亡,一时间旁系如饿狼一样分食宋家。
曾经恭维他的所有人,都在旁边看他的笑话,等着他跌落尘埃,可没等他落下,路亭晚就将他稳稳接住。
瓜分的财产被拿回,学校里想要落井下石的人,被她一个一个警告。
刚到结婚年龄就迫不及待的和他求了婚,像是生怕他跑掉。
婚后,她说只想和他过二人世界,不想要小孩选择丁克,所以他们都去结了扎。
没有小孩的日子很幸福,她对他的爱也只增不减。
他可以因为无聊,要求远在万里之外的她立刻回来。
也可以在半夜因为自己心血来潮的一句想看海,摇醒连续出差一个月的路亭晚。
结婚十一年,他们从没有分开超过一周,直到五年前她入狱。
不知不觉间宋知许站到了包厢门口,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缝,他听到了里面路亭晚和姐妹的对话。
“亭姐,现在知道有孩子的好了吧?当初告诉过你不要轻易丁克,你还不相信。”
坐在中央的女人,把胸前的长发扶到后面,笑说:“当时不是太年轻了吗?好在现在醒悟的也不晚,虽然阿许因为结扎太久精子没活性了,但总有人可以提供精子。”
“当初你为了生孩子设计一出入狱,现在马上就要‘出狱’了,林牧川你打算怎么办?”
路亭晚把烟摁灭,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我会给他一场婚礼作为补偿,婚礼过后就送他离开。”
“亭姐你真的舍得?毕竟林牧川这么年轻,身体也好,留着玩一阵呗,不让姐夫发现就行了,像过去五年一样.....”
“够了。”路亭晚眼睛微眯,里面满是警告:“阿许是我的命,而林牧川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过去五年的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让阿许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