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波折后,我才回到皇宫。
父皇见我憔悴不堪,心疼极了。
一面传来太医,一面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江承宗疑心我会向父皇说月奴的坏话,将我和侍女小环扔在官道半路上。
扬州距离京城一千公里,
天气喧热,没有马车,寸步难行。
小环背着我走了三天三夜,才赶到驿站,联络官府的人来送我回宫。
父皇正要把江承宗叫进宫内责问。
我低着头,跪下来。
“女儿和驸马缘分已尽,求父皇赐下和离的圣旨。”
父皇不信:“茯锦,江承宗竟敢把你扔在官道上,简直无法无天!”
我道:“女儿只求善始善终,能安然和离就足够了。”
“傻孩子,朕若是不罚他,天家威严何在!”
父皇摇摇头,心生一丝感慨。
“茯锦,倘若当初你嫁给朕看中的那位,是不是如今就不会这样?”
“人心易变,纵使嫁给另一人,谁又能不保证他永远不变心呢?”
父皇听完深深叹了一口气,写下和离的圣旨,递给我。
“拿去吧。”
在我出宫后,父皇当即沉下脸。
“道衍,你带上朕的手令,去查江承宗近日做了什么。”
“是。”
我回到江府,却见月奴住在正房庭院,我的妆奁衣裳全被扔在侧厢房。
灰尘漫天飞舞,我捂着嘴咳嗽起来。
小环气愤不已:“夫人不过一个月未归,家主怎么能够厚此薄彼,让您搬到这么脏的房间!”
我环顾四周,所有家私物件都摆在地上箱笼。
“小环,就当他们帮我打点行李算了,等会儿宫里来人接咱们,反正以后也不会住这儿了。”
话音刚落,月奴推门而入。
只见她粉面生春,玉肩半露,艳红的吻痕从艳色新衣下露出来。
她进府后从未主动拜见过我,不知今日所为何事。
“方才听说公主刚回府,妾身给公主请安来迟,还请恕罪。”
“昨晚妾身被家主缠着要了一整夜,腰累得酸痛,实在起不来。”
“听说公主身子骨弱,没福气享受家主的伟物,只能由妾身勉为其难承下了。”
“昨夜家主还在床上夸妾身,他说公主那处干涩得像戈壁沙漠,碰一下都硌得慌,哪似妾身水滑得紧,夜夜把他缠得离不开......"
月奴不停炫耀,石楠花未散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厌恶地皱紧眉头。
想起江承宗每次动作粗暴,草草了事。
他说并不热衷床笫之事,经常和我分房而睡。
我以为他清心寡欲,实际上沉溺女色,和那些纨绔子弟并无区别。
而小环听见这荤话,脸红气急,扬手要教训她。
“贱婢!你在胡说什么!”
巴掌还未落下,月奴跪坐在地上,衣裳一件件从肩头滑落下来。
“公主殿下,你说,妾身这一身肌肤雪白吗?”
我和小环震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