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集-免费)病娇王爷掐我脖,竟然是为了给我上药?!完本小说_温知许容晏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27 12: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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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浑身像被车轮碾过,骨头缝里都透着尖锐的痛。温知许艰难地睁开眼,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淡淡的檀香。

她不是在实验室给老板挡**,当场毙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1“王妃,您醒了?

”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知许转动僵硬的脖子,

看到一个穿着淡绿色襦裙的丫鬟,梳着双丫髻,满脸泪痕,眼睛又红又肿。王妃?

这是在叫她?“水……”温知许的嗓子干得冒烟,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丫鬟连忙点头,

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边。一杯水下肚,

温知许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古风的陈设,

还有眼前这个明显是古人的丫鬟,一个荒诞的念头涌上心头。她,穿越了。就在这时,

脑海中一阵刺痛,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原主也叫温知许,是当朝丞相的嫡女,

三天前嫁给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容晏。这位摄政王容晏,风姿卓绝,权势滔天,

却是京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活阎王。传闻他性情暴戾,乖张狠辣,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

更可怕的是,他是个病秧子,常年靠汤药吊着命,据说活不过二十五岁。而原主,心有所属,

爱的是温润如玉的二皇子。为了抗婚,她大婚当日在王府闹了一场,

被容晏一怒之下关进了柴房。柴房阴冷潮湿,原主本就娇生惯养,加上心如死灰,

竟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然后,她就穿过来了。温知许简直想骂人。

穿成谁不好,偏偏穿成一个刚得罪了病娇大反派的可怜虫!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

“王妃,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丫鬟绿珠担忧地看着她。

温知Coo许摇了摇头。请什么太医,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

而是怎么在那个活阎王手下保住小命!根据记忆,容晏今天就会从皇宫回来。

一想到要面对那个传说中喜怒无常的男人,温知许就头皮发麻。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绿珠赶紧扶住她,“王妃您别动,

您背上还有伤呢!王爷……王爷也太狠心了。”温知许这才想起,原主被关柴房前,

还被容晏下令打了二十鞭子。这个男人,是真的狠。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想办法自救!装可怜?容晏那种人,见过的美人和眼泪比她喝过的水都多,肯定没用。

硬碰硬?那更是找死,她这小身板,不够他一根手指头碾的。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

顺从。极致的顺从,让他觉得她已经被彻底驯服,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打定主意,

温知许深吸一口气,对绿珠说:“扶我起来,给我梳妆。”绿珠愣住了,“王妃,

您要做什么?”“等王爷回来。”温知许的眼神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既然成了他的王妃,那就要有王妃的样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绿珠虽然不解,

但还是依言扶着温知许坐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脸庞苍白憔悴,但依旧能看出是个绝色美人。

巴掌大的小脸,眉眼如画,只是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此刻写满了不安和紧张。

温知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选了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衬得她整个人愈发柔弱无辜。

又让绿珠为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素银簪子固定。做完这一切,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种煎熬。终于,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沉稳而有力。来了!

温知许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男人穿着一身玄色金丝蟒袍,墨发用玉冠束起,

面容俊美得仿佛不似凡人。他的皮肤是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薄唇的颜色也很淡,

组合在一起,却有种惊心动魄的昳丽。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淬着寒冰,

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就是容晏。温知许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

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袖,心脏狂跳不止。好强大的气场!这就是顶级反派的压迫感吗?

容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仿佛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物。“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没什么温度。“是。”温知许低声应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不敢抬头,

只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突然,下巴一痛,她被迫抬起头,

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眸子。容晏捏着她的下巴,指尖的冰凉透过皮肤传来,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不闹了?不想着你的二皇子了?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温知许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还在记恨这件事。

她咬了咬唇,强忍着恐惧,逼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说笑了,

臣妾……臣妾现在是您的人,心里自然只有王爷一个。”这话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心。

容晏闻言,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冷了些。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是吗?”“最好是这样。”“本王的王妃,

心里若是装着别的男人……”他的声音陡然变冷,捏着她下巴的手也猛地收紧。

“本王会亲手,把他那颗心挖出来。”温知许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个男人,是魔鬼!她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她吓得浑身发抖,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臣妾……臣妾不敢……再也不敢了……”看着她梨花带雨,

瑟瑟发抖的模样,容晏眼底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兴致。

他松开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捏红的下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

“知错就好。”“记住你的身份。”“从今往后,安分守己地待在王府,

本王可以让你活得很好。”“但若再敢有二心……”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

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恐惧。温知许拼命点头,像个被吓坏的小鸡。“臣妾明白,

臣妾一定安分守己,绝不敢再惹王爷生气。”容晏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好。”他转身欲走,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侧过头,

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对了,你那个二皇子,今日在朝堂上替你求情,被本王打断了一条腿。

”“现在,应该还在宫里哀嚎吧。”说完,他轻笑一声,迈步离去,留下温知许一个人,

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他不仅是在警告她,更是在告诉她,他有的是手段折磨她在意的人。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温知许瘫坐在床边,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她知道,

自己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想要活下去,她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步步为营。

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随时可能发疯的病娇王爷。他可以前一秒对你温情脉脉,

后一秒就毫不留情地拧断你的脖子。温知许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未来如何艰难,

她都要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能逃离这个牢笼,获得真正的自由。夜色渐深,

王府里一片寂静。温知许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更让她不安的,是容晏最后那句话。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腿。这不仅仅是对二皇子的惩罚,

更是对原主背后整个丞相府的敲打。他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她温知许,

现在是他容晏的人,谁也别想染指。这种病态的占有欲,让温知许感到一阵窒息。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再次被推开。温知许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月光下,

容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前,像个幽灵。他换下了一身朝服,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墨发随意地披散着,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

多了几分妖异的美感。“王……王爷?”温知许的声音都在打颤。他怎么又回来了?

容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幽光,

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温知许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睡不着?

”温知许不敢撒谎,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容晏在她床边坐下,床榻瞬间下陷了一块。

他离她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檀香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怕我?

”他又问。温知许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怕。怎么可能不怕。

她怕得要死。但她不能说。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

“臣妾……只是还不习惯。”“是吗?”容晏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伸出手,

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的指尖很凉,像一块冰。温知许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却被他一把按住后脑勺,被迫与他对视。“以后,你会习惯的。”他的声音很轻,

像情人間的呢喃,却让温知许毛骨悚然。“从身到心,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他说着,

俯下身,冰凉的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却充满了宣示**的意味。温知许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容晏似乎很享受她的恐惧,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起身,躺在了她的身侧。他竟然要和她同床共枕!

温知许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过来。”他命令道。

温知许不敢违抗,只能僵硬地挪动身体,朝他靠近了一点。下一秒,

她就被一股大力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男人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禁锢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别动,陪我睡。

”温知许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敲打在她的耳膜上。这个怀抱,没有一丝温度,

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温知许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借着微弱的月光,偷偷打量着身后的男人。睡着了的他,少了几分清醒时的暴戾和阴鸷,

俊美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柔和,长而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的睡美男,

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温知许看得有些出神。就在这时,那双紧闭的凤眸,

毫无预兆地睁开了。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温知许的心跳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竟然是装睡!容晏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他看着她,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王妃,在看什么?”2温知许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被抓包了!还是在偷看一个喜怒无常的病娇大反派睡觉的时候!

“我……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只是……只是睡不着,想看看王爷睡了没有。

”这个解释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容晏眼中的戏谑更深了,他非但没有松开她,

反而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让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是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那现在看到了,本王还没睡。

”温知许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体温冰冷得像一块玉石,

却烫得她心慌意乱。“王……王爷,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她试图转移话题,

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然而,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如同铁铸,纹丝不动。

“王妃这是在关心本王?”容晏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起一阵战栗。

“还是说……”他刻意拖长了尾音,另一只手抬起,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王妃也和本王一样,难以入眠?”这个动作暧昧至极,

充满了暗示。温知许的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惹怒他!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臣妾……臣妾只是背上的伤口有些疼。”这是一个绝佳的理由。既能解释她为什么睡不着,

又能博取一丝同情。果然,听到“伤口”两个字,容晏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沉了沉,似乎想起了什么。“是本王打的。”他淡淡地陈述道,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温知许的心提了起来,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是会觉得愧疚,

还是会觉得她不识抬举,竟然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容晏才缓缓开口:“转过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温知许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转过去。”他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温知许不敢违抗,只能依言,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掀开了她背后的衣物。夜风从敞开的衣料间灌入,

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能感觉到,容晏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背上,

那道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那里,是交错纵横的鞭伤。

虽然已经上了药,但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温知许羞耻又难堪,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冰凉的东西被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是一股清凉的药膏,

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瞬间缓解了**辣的疼痛。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小心翼翼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温知许彻底愣住了。他……他在给她上药?

那个亲手下令鞭打她,性情暴戾的活阎王,现在竟然在深夜里,亲手为她涂抹伤药?

这巨大的反差让温知许的大脑一片混乱。他到底想做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这种难以捉摸的行事风格,比单纯的残暴更让人感到恐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

他的下一秒会是天使,还是魔鬼。药膏涂抹得很仔细,每一道伤口都被温柔地覆盖。

做完这一切,容晏重新为她拉好衣服,将她揽入怀中。这一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睡吧。”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疲惫。温知许僵硬地躺在他怀里,

却再也无法入睡。这个男人的心思,比海还深。她完全看不透他。

她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第二天一早,温知许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余温。若不是背上伤口传来的清凉感,

她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绿珠伺候她洗漱时,看到她精神不济的样子,

担忧地问:“王妃,您昨晚没睡好吗?”温知许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她怎么可能睡得好。

和一个定时炸弹躺在一起,能合眼就不错了。用过早膳,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恭敬地对温知许行了一礼。“王妃,王爷让老奴将王府的账册和对牌交给您。”说着,

他呈上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本厚厚的账册和一枚刻着“容”字的令牌。温知许愣住了。

这是……要她管家?她才嫁过来三天,而且还是个不受宠的“罪妃”,

容晏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福伯,这是王爷的意思?”温知许不确定地问。

福伯是王府的老管家,也是容晏的心腹。福伯恭敬地回答:“正是。王爷说,

您是王府的女主人,这些本就该由您掌管。”女主……人?温知许看着那枚令牌,

心里五味杂陈。容晏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道他真的相信自己已经改过自新,

对他死心塌地了?不可能。像他那样多疑的人,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背后,

一定有别的目的。“既然是王爷的意思,那我就收下了。”温知许没有推辞。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他的意思来。接过账册和令牌,

温知许感觉自己手里沉甸甸的。这不仅仅是权力,更是责任,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福伯交代了一些府中的事务后,便退下了。温知Coo许翻开账册,粗略地看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摄政王府的开销,简直是天文数字。

光是容晏每日服用的那些名贵药材,就是一笔惊人的开支。

更别提府中上下几百口人的吃穿用度,还有各种人情往来了。

原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对这些庶务一窍不通。但温知许不同。

她前世为了赚钱给弟弟治病,做过好几份**,其中就包括在一家公司当会计。这点账目,

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发现账目虽然清晰,但其中有好几笔大额支出,

用途却写得十分模糊。凭着职业的敏感,她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不过,她初来乍到,

根基未稳,不宜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脚跟,熟悉王府的环境和人事。

接下来的几天,温知许表现得十分安分。她每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看账本,学学女红,

偶尔在绿珠的陪伴下,在王府里逛逛,熟悉环境。她没有去见容晏,容晏也没有再来找她。

两人就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互不干涉。这让温知许暗暗松了口气。

这样的距离感,让她觉得安全。这天下午,她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书,

绿珠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王妃,不好了!”温知许放下书,蹙眉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绿珠喘着气,急切地说:“二皇子……二皇子来了!”温知许的心猛地一咯噔。

他来做什么?容晏前脚刚打断他的腿,他后脚就跑到摄-政-王-府来,

这不是明摆着要激怒容晏吗?“他在哪?”“就在王府门口,说是要见您,

门房不敢放他进来,也不敢赶他走,正在那僵持着呢!”温知许的头都大了。这个二皇子,

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王爷知道吗?”她紧张地问。绿珠摇了摇头,

“王爷今日一早就进宫了,还没回来。”温知许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容晏不在。

不然以他那脾气,看到二皇子,说不定会直接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打断。“走,去看看。

”温知许站起身。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绝不能让容晏知道。来到王府门口,

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他面容俊朗,气质温润,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额上还冒着冷汗,显然是腿伤未愈,强撑着过来的。

他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的二皇子,赵景珩。看到温知许出来,赵景珩的眼睛瞬间亮了。“知许!

”他激动地唤道,想要上前,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皱起了眉头。温知许的心情很复杂。

对于这个男人,她没有任何感觉。但在原主的记忆里,却充满了对他的爱慕和依恋。

“二皇子殿下。”她福了福身,语气疏离而客气。赵景珩愣住了,他看着温知许,

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知许,你……你怎么变得如此生分?”温知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们本来就不熟好吗?但表面上,她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殿下,此一时彼一时。

我现在是摄政王妃,理应与殿下保持距离。”赵景珩的脸色更白了,

他激动地抓住温知许的手腕。“知许,你还在怪我吗?怪我没有能力阻止你嫁给他?

”“你放心,我已经在求父皇了,只要他点头,我一定……”“殿下!”温知许猛地打断他,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她压低声音,警告道:“这里是摄政王府,请殿下慎言!”这个蠢货!

他知不知道这些话要是被容晏听到了,他们两个都得完蛋!

赵景珩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看了一眼周围神色各异的下人,深吸一口气,

放缓了语气。“知许,我只是担心你。容晏他……他没有为难你吧?”“我听说,

他大婚之日就……”“殿下多虑了。”温知许再次打断他,“王爷待我很好。”“不可能!

”赵景珩根本不信,“他的为人我最清楚,残暴不仁,你跟着他,定会受尽委屈!

”温知许简直要被这个恋爱脑气笑了。大哥,你能不能分清一下场合?在这里说容晏的坏话,

你是想害死我吗?“殿下,我的事,不劳您费心。”温知许的语气冷了下来,“天色不早了,

殿下还是请回吧。”她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知许!”赵景珩不甘心地拉住她。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温知许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她缓缓地,

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只见不远处,容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他依旧是一身玄色蟒袍,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凤眸里,

却翻涌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3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王府门口的下人们全都吓得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赵景珩也变了脸色,

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温知许的手。“皇……皇叔……”他强撑着行礼,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容晏没有理他。他那双淬着寒冰的眸子,

死死地盯着温知许,仿佛要将她凌迟。温知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容晏迈开长腿,

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他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本王才离开一天,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与旧情人私会?”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狠狠地扎进温知许的心里。“不是的……”温知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切地辩解,

“王爷,你听我解释……”“解释?”容晏冷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解释你们在这里拉拉扯扯,难舍难分?”他伸出手,猛地将温知许拽到自己怀里,

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动作粗暴得让她生疼。“还是解释,你当着本王的面,

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没有!”温知许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禁锢得更紧。“王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二皇子他……”“够了!

”容晏厉声打断她,眼中的风暴愈演愈烈,“温知许,你当本王是瞎子吗?”他转过头,

冰冷的目光射向一旁的赵景珩。“二皇子倒是好兴致,腿都断了,

还有闲情逸致跑到本王的府邸来,勾引本王的王妃。”赵景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虽然畏惧容晏,但事关心上人,还是鼓起勇气反驳。“皇叔言重了!我与知许只是朋友,

我只是担心她……”“朋友?”容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低下头,

凑到温知许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森然道:“你的‘朋友’,可真不少。

”温知许浑身一颤,她知道,他彻底怒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今天,她怕是在劫难逃了。

容晏不再看赵景珩,他揽着温知许,转身就往府里走。“来人。”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二皇子既然这么喜欢来我摄政王府做客,那就‘请’他进来,好好‘招待’。

”那“请”和“招待”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身后传来赵景珩惊慌的呼喊:“皇叔!

你要做什么!这不关知许的事!”然而,容晏充耳不闻。他拖着温知许,

一路回到了他们的院子。一进门,他就“砰”的一声甩上房门,然后将她狠狠地甩到地上。

温知许猝不及防,摔得眼冒金星,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顾不上疼痛,连忙抬头看向容晏。只见他站在那里,背对着光,

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毀灭性的气息。他一步步逼近,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温知许,你真是好样的。”“本王给了你几分颜色,

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怎么,觉得本王这几天没动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温-知-许-节-节-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容晏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窒息感瞬间袭来,温知许的脸憋得通红,双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掰开他的钳制。

“王……王爷……放……放开……”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的时候,容晏却突然松开了手。

她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容晏蹲下身,

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神情疯狂而偏执。“想死?

没那么容易。”“本王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指腹用力地摩挲着她的嘴唇,仿佛要将那上面可能残留的,

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全部抹去。“你不是喜欢他吗?”“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着,

他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温知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要杀了赵景珩!不!

虽然她对赵景珩没什么感情,但他毕竟是原主在意的人,而且是因为她才被牵连进来。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不要!”她抓住容晏的衣袖,苦苦哀求,“王爷,求求你,

放过他吧!”“他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故意的!”她越是求情,容晏眼中的疯狂就越是浓重。

“放过他?”“温知许,你到现在还在为他求情?”“你把他看得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是吗?”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茶具、花瓶摔了一地,

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来人!”他怒吼道。两个侍卫立刻推门而入,单膝跪地:“王爷。

”“把二皇子拖到院子里,给本王打!”“打到他断气为止!”“是!”侍卫领命,

转身就要出去。“不要!”温知许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容晏的腿。“王爷,我求求你!

不要杀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杀他!”她知道,现在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她只能用最卑微的姿态去乞求。容晏低头看着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眼中的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让你做什么都可以?”他缓缓地重复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温知许拼命点头:“是,做什么都可以!”容晏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俯下身,

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好啊。”“那你现在,就去院子里跪着。

”“什么时候本王消气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温知许愣住了。只是……跪着?

她以为他会提出什么更过分,更羞辱人的要求。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容晏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怎么,不愿意?”“不,我愿意!”温知许连忙摇头,生怕他反悔。

只要能保住赵景景的命,别说只是跪着,就算让她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膝盖的疼痛让她差点又摔倒。她不敢有丝毫耽搁,

踉踉跄跄地跑到院子里,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直直地跪了下去。容晏站在门口,

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冰。他对着那两个侍卫,

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说:“把二皇子带下去,关进地牢。”侍卫愣了一下,

不明白王爷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他们不敢多问,恭敬地应道:“是。”房间里,

只剩下容晏一个人。他看着院中那个纤弱而倔强的背影,

眼中的疯狂和暴戾渐渐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慢慢地走到窗边,伸出手,

似乎想触摸那个身影,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他低声喃喃,

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苦和脆弱。“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

就是不能只有我一个?”夜幕降临,凉意渐浓。温知许已经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摇摇欲坠,全靠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她不知道容晏什么时候才会消气。她只知道,她必须撑下去。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房门被打开了。福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饭菜和一瓶药膏。“王妃,

王爷让您起来用膳了。”温知许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结束了吗?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发现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试了几次,都摔了回去。福伯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她。

“王妃,老奴扶您进去吧。”在福伯的搀扶下,温知许才勉强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房间里,容晏正坐在桌边,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还冒着热气。温知许不敢看他,低着头,走到桌边,

准备继续跪下。“坐下。”容晏冷冷地开口。温知许愣了一下,然后顺从地在凳子上坐下。

“吃饭。”他又命令道。温知许拿起筷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连一块豆腐都夹不起来。容晏皱了皱眉,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筷子,亲自夹了一块鱼肉,

剔掉鱼刺,放进她碗里。“吃。”他的语气依旧冰冷,但动作却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面容。

温知许看着碗里的鱼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

他可以前一秒想置她于死地,后一秒又对她流露出片刻的温柔。这种反复无常,

让她无所适从,更让她感到害怕。她默默地吃着饭,一言不发。一顿饭,

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饭后,容晏将那瓶药膏扔到她面前。“自己上药。”说完,他便起身,

走进了内室。温知许看着桌上的药膏,又看了看自己红肿不堪的膝盖,心里百感交集。

她拿起药膏,默默地给自己上药。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但很快又被清凉所取代。就像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一样。总是伴随着痛苦,

却又带着一丝致命的吸引力。夜深人静。温知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容晏没有像前几晚那样过来和她同床共枕,而是睡在了外间的软榻上。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但心里却更加不安。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并没有真正过去。容晏只是暂时放过了她。

那根名为“赵景珩”的刺,已经深深地扎在了他们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

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听得人心惊。是容晏。他的病又犯了?

温知许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4咳嗽声越来越剧烈,还伴随着痛苦的喘息,

像是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温知许再也躺不住了。她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走到内室门口,

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容晏蜷缩在软榻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软垫,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起来痛苦极了,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温知许的心猛地一紧。虽然她害怕这个男人,但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

她还是忍不住心生不忍。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绝对不能死!他要是死了,

自己这个“冲喜”的王妃,八成要被拖去陪葬。没有丝毫犹豫,温知许立刻推门走了出去。

“王爷!”听到声音,容晏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又被痛苦所淹没。“滚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脆弱的一面。温知Doo许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他在发高烧!“你病得很重,

必须马上叫太医!”温知许焦急地说。“不用……”容晏一把挥开她的手,固执地拒绝。

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这是老毛病了,每次发作都痛不欲生,太医来了也没用,

只能靠他自己硬扛过去。“都说了让你滚出去!”他用尽全身力气,低吼道。

温知许被他吼得愣了一下,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她心里的那点害怕,竟然被担忧压了下去。

“我不走!”她也固执起来,“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她转身想去叫人,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滚烫,力气却大得惊人。“不准去……”他死死地盯着她,

眼中带着一丝祈求,“别让……别让他们看到……”温-知-许-心-头-一-震。

她明白了。他是不想让外人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样子。这个男人,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

也要维持着他那可悲的骄傲和体面。温知许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好,我不去。

”她放缓了声音,安抚道,“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容晏似乎犹豫了一下,

但最终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手。温知许立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他坐起来,小心地喂到他嘴边。

他的嘴唇干裂,喝水的动作都显得很艰难。喝完水,他的情况似乎好了一点,

但咳嗽和喘息依旧没有停止。温知许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急得团团转。

她虽然前世在实验室工作,但对医术一窍不通。对了,药!她记得福伯说过,

容晏每日都要喝药。“你的药呢?药放在哪里?”她急切地问。容晏靠在软枕上,

虚弱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柜子。温知许立刻跑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排排的药瓶。

但这么多药,到底该吃哪一种?“是哪个?”她拿着几个药瓶回头问他。

容晏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最左边那个白色的瓷瓶。

温知许连忙取下瓷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又倒了杯水,喂他服下。吃下药后,

容晏的情况似乎稳定了一些。咳嗽声渐渐平息,呼吸也顺畅了不少。他靠在床头,闭着眼睛,

长而卷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脆弱得像个孩子。温知许一直守在他身边,

用湿毛巾一遍遍地帮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看着他安静下来的睡颜,温知许的心情很复杂。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矛盾的**体。他残忍,暴戾,却又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和骄傲。

他让人恐惧,却又在不经意间,让人心生怜悯。不知道过了多久,

容晏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温知许也累得不行,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

她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那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丝留恋和贪婪。她以为是梦,

没有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第二天,温知许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容晏的床边睡了一夜。而容晏,已经醒了。他正半靠在床头,

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他正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情绪复杂,

让人看不真切。“王妃倒是睡得香。”他开口道,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没了昨夜的虚弱。

温知许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她连忙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王……王爷,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死不了。”容晏淡淡地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看到她眼下的青黑和略显凌乱的衣衫,眸光微不可察地闪了闪。“你昨晚,一直守在这里?

”温知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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