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倾寒姐,我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靳沉舟闻言立刻皱起眉,目光追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关上才收回视线。
宋倾寒没说话,把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放在盘子里:
“用我把她追回来吗?”
靳沉舟回神:“不,不用……”
他盯着宋倾寒的侧脸,总觉得她今天格外冷淡,又问:
“倾寒,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宋倾寒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平平的:
“没有,你想多了。”
如宋倾寒所说,接下来几天,她每天都会准时来医院。
早上提着熬好的汤,中午帮他整理换洗衣物,下午陪他在走廊复健,仿佛一切真的都是靳沉舟多虑。
可他总觉得不对劲——
宋倾寒递汤时不会再顺手摸他的手背,整理衣服时不会再跟他说今天的天气。
复健时也只是走在他身侧,不再像从前那样紧紧扶着他的胳膊。
“倾寒,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请个护工吧?”
宋倾寒轻轻推开靳沉舟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不用,你安心养伤就行。”
“可我总觉得你在躲我。”靳沉舟追问,眼神里带着困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小雪那天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
宋倾寒垂着眼,指尖攥了攥衣角,又很快松开,语气依旧没波澜:
“没有,你想多了。可能是我最近没休息好,让你误会了。”
靳沉舟盯着她看了半天,没从她脸上找出半点异样,只好松了口气:
“那你一定要多休息,别累着自己。”
可他没看见的是,在他转身回病房时,宋倾寒眼底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彻底凉了下去。
靳沉舟的身体素质不错,在宋倾寒的陪同下没多久就康复出院。
靳家为了庆祝,刻意举办了一场家宴。
不想宋倾寒刚踏进玄关,靳母的目光就像淬了冰似的扫过来,对着满屋子亲戚没遮没拦地开口:
“呵,不下蛋的母鸡也好意思露面。”
宋倾寒闻言脚步顿了顿。
靳沉舟更是眉头紧蹙,结果刚想开口就被靳母一个眼刀制止:
“你别又帮她说话!今天是庆祝你出院,我没功夫跟她斗嘴!”
说完,她转身就拉着其他亲戚去了客厅。
把宋倾寒晾在原地,故意让她难堪。
“倾寒,你……”
“没关系,不用说。”宋倾寒笑笑,堵回靳沉舟唇边安慰的话,“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妈可真是的,又欺负姐姐!”
碰巧靳沉雪下楼时目睹了一切。
她笑着走过来,一把伸手挽住宋倾寒的胳膊,语气软乎乎的:
“哥,你先陪妈招待亲戚,我跟姐姐去阳台透透气,省得她在这儿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