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裴昭礼皱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是被下了**。
薛冰冰贴着王妈,“跟ABO小说里面**期到了似的——”
王妈赶紧捂上了她的嘴巴,然后把两个人一起塞进了衣柜里!
时晚从咬着后槽牙,变成了咬着自己的舌根。
裴昭礼一把把她抱在床上,看着她急促起伏的胸口,男人几乎跨坐在她的腰上,
“是呼吸困难么?”男人扯开她的腰带,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按照我的节奏,呼——”
身前的男人……
太诱人……
她禁不住……
可她不想让自己这副模样恶心到他,她想交他这个朋友……
要哭了……
“我……心脏突然好难受……”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帮,帮我叫医生……”
心脏?
裴昭礼更不敢怠慢了,赶快跑了出去。
时晚跌跌撞撞地从病床上翻下来,抓了一把药,躲进了卫生间。
她是医学生,知道一些药有安眠的成分,有的药还有肌无力的成分,或者……
对,降低血糖。
低血糖会让人直接晕过去,晕过去,就不会犯病了……
时晚吞下药,靠着墙壁缓缓滑倒。
失去意识之前,她告诉自己,得找裴远桥要那种能压制她渴肤症状态的药。
以后她会自己吃。
省得去恶心别人……
恍惚之间。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好像有医生给她进行了最全面的检查。
“只是低血糖,放心。”
裴昭礼送走一声,看着倒在床上的纤细女人。
长腿半跪在她身边,高大挺拔的身体缓缓下压。
那样清冷温柔的女人,少见的如此无助,破碎,睡着觉,都像是在钓人。
好漂亮的锁骨,伶仃的小下巴,这个马上就要成为他小妈的人……
不知道从多久前,就成为了他成年的幻想……
“晚晚……”男人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这个寓意不好,却让他欲罢不能的名字。
他再也无法克制,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
近乎昏厥的时晚感受到了……
她梦寐以求了整整两世,极致到让人窒息的拥抱!
手臂**肋骨边缘,大手控制她的后背,把她当个小宠物一样的,把她当做掌心之物,忽略一切的拥抱着……
肋骨被折断都是幸福的……
男人深深嗅着她的香气,像禁欲多年的瘾君子,终于再度沾染了让他成瘾的罂粟花……
*
重新戴上心率监控装置,裴昭礼声音温柔,“没准儿你还得再包我几个月。”
时晚不敢说自己是渴肤症,只能无奈的笑笑。
“晚晚。”
熟悉的声音,裴昭礼侧身,戴上了口罩。
“妈妈,”时晚听得出来她的声音,“爸爸,谢谢你们来——”
“晚晚,”妈妈打断她的话,“你和裴远桥闹别扭了么?”
【……看我。】
时晚在心中补全了自己的话。
“他怎么……”妈妈说,“一直在早早的病房啊?”
“当然早早是需要好好照顾,但他……不合适吧?”
“你才是我们的亲女儿,联姻也是你和他谈,他一直在早早的病房里,传出去……”
妈妈欲言又止,“对早早的名声可不好。”
裴家虽然有钱,但裴远桥毕竟是个38岁的老男人。
还有个20岁的儿子。
听说他早就确定了,要把家产给儿子继承。
传说中,裴远桥还暴虐,克妻,是个家暴狂。
所以北城虽然豪门千金众多,但没有几家真的舍得把女儿嫁给他。
爸爸妈妈也舍不得。
舍不得时早早。
“晚晚啊,最生着病,正好撒撒娇,”妈妈教他,“让裴远桥彻底沦陷在你的石榴裙下~”
连爸爸都看不下去了。
他皱着眉拉了妈妈一下,
“早早和时晚都是我们的女儿,你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哎呀,你懂什么!”妈妈甩开他的手,
“时晚八字硬,庙里的菩萨都说了,她是天生的裴太太!”
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话。
正常而言,时晚是听不到的,只可惜,她现在看不见,听觉居然还强了几分……
隐约中听到时早早的主治医生来了。
“快去,问问早早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妈妈推着爸爸走了。
病房里突然又恢复了极致的安静。
仿佛连他们的到来,都是一场梦。
“你会嫁给那个谁……”裴昭礼突然出声,把时晚的思路拉了回来。
“裴远桥,”她以为他不知道妈妈口中的人叫什么,然后坚定地说,“不会。”
她不会重蹈覆辙。
“那你爸爸妈妈一定会很生气。”
时晚的心情突然没有那么沉重了。
裴昭礼继续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那个人好像很喜欢你姐姐,他们会在一起?”
“当然了。”裴远桥重生,最大的念想不就是弥补遗憾么?
他一定会对时早早明媒正娶。
这样说来……
她伤心什么啊?
裴远桥自然会解除与她的婚约,毁约过错在他,跟时晚可没有关系。
孤男寡女都同意,爸爸妈妈反对无效,只能忍了。
甚好。
时晚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只需要继续病着,两耳不闻窗外事,该着急的人,是裴远桥。
“想什么呢?”裴昭礼站起来,“这么开心?”
“一点儿,坏事儿。”她笑着。
眼前突然一亮……
这个Herrmann,也不跟她说一声,就把她眼前的纱布撕开了……
眼睛还太过娇气,眼泪掉了下来。
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眼睛,
“看得见了么?”
对啊。
不知不觉,都一周了……
时晚摇头。
裴昭礼皱眉,却还是安慰她,“没事的,会好的。”
好像他的话,有魔力……
时晚眨了眨眼睛,仿佛真的可以看到一些轮廓了!
她的手探出去,轻轻捏了捏,
“这是你的耳朵?”
“对,”裴昭礼笑着说,“晚晚,你好厉害啊。”
她深深地“凝视”着他,像是隔了十层磨砂玻璃……
影影绰绰看不清,只知道,真的很高,不胖。
时晚突然越来越想看清楚的他的脸了。
“抬头,”男人抬起她的下巴,
“给你洗眼睛。”
“嗯。”时晚很乖,仰着头,没有任何防备。
红润的唇微张。
好像在索吻。
裴昭礼稳定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抱歉,我……”
洗眼液几乎全都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白色病号服瞬间被水打湿,贴在轮廓分明的身体上,竟然,有些透明……
“没事的,你先出去,我换件衣服。”
“好。”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依次响起。
时晚脱掉了宽大的病号服。
VIP病房里,走掉的人,是王妈和薛冰冰……
裴昭礼长腿交叠坐在她面前,几乎……
目不转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