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给我寄来一百斤长满霉斑的僵尸肉,运费到付398。我扔掉后,他们哭着上电视,
说我不孝,说我刮光了他们的养老金。全网叫我不得好死。我笑了,打开直播:“爸,妈,
不是说要断亲吗?那就断干净点!”……晚上十点,
我拖着连续加班几天后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手机屏幕亮起,
是我妈赵秀兰的微信语音,一连五条,每条60秒。一如往常。“晚晚啊,超市搞特价,
便宜得跟白捡一样!我跟你爸一口都没舍得吃,全给你寄过去了!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城里肉多贵啊,这都是爸妈的心意,你可得省着点吃,
别浪费!”“你看爸妈多心疼你,最好的都留给你了……”我几乎是尖叫着回复语音:“妈!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这里什么都买的到,别瞎折腾了!啊!”那边很久没有信息发来,
我以为他们听进去了。没一会儿,信息又来了。“晚晚,睡了吗?妈这心里头不踏实,
隔壁王阿姨她闺女,今天又给她买了个金镯子,哎呦,那叫一个闪!你说现在这年轻人,
真是不会过日子……”转移话题是她最惯用的手段,定是她又看上什么了想让我掏钱。
果不其然!“妈不是跟你要东西,就是跟你说说。你爸那老寒腿,最近又犯了,
听说那个什么进口的理疗仪特别好,
也就万把块钱……你张姨她儿子眼睛都没眨就给他妈买了。”“你一个女孩子家,
在城里挣那么多钱干啥?攒着还不是便宜了外人?早点嫁人多好!妈跟你说,
你李叔叔介绍那个科长,虽然离过婚带个孩子,但人家是铁饭碗!你赶紧回来见见!
”“你可别学那些白眼狼,忘了爹妈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为了给你交学费,
你爸当年去卖血!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下周六必须回来!不然你爸要是气出个好歹,
你就是杀人凶手!”我蜷缩在冰冷的椅子上,听着这些语音,
仿佛有无数条看不见的绳索勒住我的脖子,一点点收紧,无法呼吸。这不是关心,
这是精神上的凌迟。而这样的勒索,是我生命的主旋律。我十岁那年,
小升初考试考了全区第一。兴高采烈回家,迎接我的不是夸奖,而是一盆冷水。
“考第一有什么用?能当饭吃?”我妈在围裙上擦着手,冷冷地说,
“为了给你交这学期的杂费,你爸昨天去医院卖血了!你看你爸脸色多白!
”我惊恐地看着我爸,他配合地靠在椅子上,虚弱地叹气。那一刻,巨大的负罪感将我淹没。
我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晚上吃饭时,他们吃着我炒的新鲜菜,
唯独给我面前放了一碗明显有馊味的剩饭。“家里困难,好的得紧着顶梁柱吃。
你既然考了第一,就更要懂事,学会吃苦。”我妈说着,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了我爸碗里。
我十二岁那年,发高烧烧到快四十度,浑身抽搐。他们舍不得去医院的钱,
我妈从香炉里刮了一勺香灰,兑水硬灌进我嘴里,说“心诚则灵,医院都是骗钱的”。
我差点死在那个晚上。后来烧退了,他们逢人便说:“看,我们的土方子多灵!为了她,
我们一夜没合眼!”高考结束,我收到了南方一所顶尖大学设计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我无数个日夜拼搏的梦想。我爸当着我的面,把通知书撕得粉碎。“画画?画能当饭吃?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本地的师范,免费!毕业回来当老师,稳定!”我跪在地上,
徒劳地想拼凑那些碎片,眼泪模糊了一切。“哭什么哭!我们这是为你好!
你知道供你读那个野鸡大学要花多少钱?十万都不止!我们养你到十八岁,花了至少五十万!
你这辈子都欠我们的!”当晚,他们逼我签下一张借款协议,
言明工作后需每月偿还他们养育费五千元,直至还清五十万。工作第一年,
我满心欢喜拿到第一笔工资,给我爸买了一件品牌羊毛衫。他看都没看,
直接摔在我脸上:“乱花钱!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显摆你能耐了?退了!把钱给我!
”第二天,他们强行押着我去银行,办理了工资卡绑定手机号变更。绑定了我妈的手机。
从此,我每一笔工资到账,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
我们这是帮你攒着,免得你乱花!你看,我们多心疼你,还帮你保管!”每个月,
他们只给我留下勉强糊口的生活费,美其名曰:“帮你还欠我们的债。”后来,
还是我借着跳槽的缘由,才重新办了工资卡。他们从小到大对我的掌控,不仅仅是生活上的,
还有感情上的。我曾有一个相恋三年的男友,家境普通但积极上进。我带他回家,
我爸妈当面极尽羞辱。“小陈啊,你家这个情况,以后不是拖累我们晚晚吗?
”“你一个月挣那点钱,在城里买得起厕所吗?”背后,他们给我下最后通牒:“立刻分手!
我们已经托人给你找了相亲对象,局长的儿子!你不分,我们就去你公司闹,说你未婚同居,
不要脸!”最终,男友在巨大的压力下离开了。我妈抱着哭到昏厥的我,说:“乖女,
爸妈都是为你好,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不忍心你吃苦啊。”所有人都说,父母是过来人,
他们不会害我,我信了。我以为只要我好好听话,一切总会好起来的,我如今长大了,
总会有脱离他们掌控的一天。可我没想到,这种掌控,反而伴随着时间愈演愈烈。
……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几个同事好友给我买了一个精致的蛋糕,
在办公室给我过了个简单的生日。我拍照发了朋友圈,感慨友谊的温暖。不到五分钟,
我妈的电话追杀过来。“哟,过生日了?同事都知道给你买蛋糕,你心里还有没有爹妈?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你的生日,**受难日懂不懂?”“妈,
我就是发个朋友圈……”“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白眼狼的闺女!我们生你养你,
把你拉扯到二十五岁,你过生日不想着回来孝顺我们,跟一群外人鬼混什么?”当天晚上,
我收到了我爸微信发来的一个红包,封面上写着“宝贝女儿生日快乐”。我犹豫了一下点开,
是200元。紧接着,他的语音就发了过来:“看到没?爹妈永远是最疼你的!
给你发了二百块钱红包,你想买点啥就买点啥!你那些同事,能给你这么多吗?
他们就是表面功夫!你可得记住,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第二天,
我妈就在亲戚群里大肆宣扬:“我们家国强,就是疼闺女,过生日直接发了五百块大红包!
现在有几个当爹的这么大方?”我看着群里亲戚们刷屏的“中国好爸爸”,
再看着手机里那实实在在的200元转账,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们不过用一点小恩小惠,甚至是不实的小恩小惠,来绑架我全部的感恩,
并肆意贬低我真实的人际关系。后来,有段时间我工作压力大,睡眠不好,去医院看诊后,
医生建议我可以进行短期的心理咨询辅助,并开了一些助眠药物。不知怎么,
这件事传到了我爸妈耳朵里。他们当天晚上就冲到我的出租屋。
我妈一进门就哭天抢地:“我的傻闺女啊!你怎么能去看心理医生啊!那都是骗钱的!
被人知道你脑子有病,你还怎么嫁人啊!单位还会要你吗?”我爸更是直接抢过我的药,
扔进了垃圾桶:“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我看你就是想的太多!听爸的,辞了工作回家来,
爸妈照顾你,啥病都好了!”他们不顾我的解释和反对,强行在我这里住了三天,
美其名曰照顾,实则监视。
每天给我灌输心理疾病是矫情、外面的人都是坏人要害你、只有爸妈才是真心为你好的思想。
那三天,我感觉自己快要真的窒息了。最后,他们逼着我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再去看医生,
不再吃药,并且每个月必须回家接受他们的心理疏导。我稍微表现出一点反抗,
或者给钱不够爽快时,他们就会启动忆苦思甜和家族审判模式。
家族微信群就成了他们的主战场。我妈会@全体成员:“哎,老了,不中用了,
给孩子添麻烦了。@林晚闺女,妈这个月医保钱不够了,你看……”如果我十分钟内没反应,
我姑、我姨、我舅就会轮番上阵。大姑:“@林晚晚晚,你妈不容易,你可不能没良心啊!
”小舅:“听说你现在在大公司,一个月好几万,给你妈花点不是应该的吗?
”我爸则会适时地发一张他穿着破旧衣服的黑白照片,配上文字:“想想当年,
爸爸连饭都吃不饱,也要供你读书……”他们齐心协力,
在家族内部塑造着我忘恩负义、翅膀硬了的形象,让我承受来自整个血缘网络的道德审判。
而我给他们买的智能手机,成了他们对我进行精准打击的最佳工具。这么多年,一桩桩,
一件件,真的很累。可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啊!我能怎么办?我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一边在他们的压迫下崩溃,一边又因为他们施舍的一颗糖感恩戴德。逃不掉,
躲不了…………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想补觉。早上七点,电话响了。是我爸林国强。
“起来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没打?等着你妈去喝西北风吗?
”他的声音刺耳。“爸,我昨天刚加班到凌晨,这个月的五千块我上周就转给妈了。
”“五千?那点钱够干啥?你妈买菜不要钱?水电煤气不要钱?你当我们是叫花子打发呢?
”他根本不听解释,声音拔高,“林晚我告诉你,没有老子能有你的今天?你翅膀硬了是吧?
下个月开始,七千!一分不能少!隔壁老张他儿子……”我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咆哮,
对比着微信里我妈昨晚炫耀的“今天麻将赢了两百”的消息,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他们不是缺钱,他们是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我永远欠他们的,永远被他们掌控。我知道,
不把我手里那点奖金搜刮出来,他们不会罢休的!一切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我负责的一个大项目终于成功上线,公司奖励了我五万元项目奖金。
这是**自己能力获得的最大一笔额外收入,我满心欢喜,
计划着用这笔钱去一直想去的北欧旅行。不知为何,这个消息又泄露了。
后来才知道他们偷偷联系过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各种套话。
我爸妈立刻组织了一次家庭紧急电话会议。我爸开门见山:“晚晚,
听说你发了一笔五万的奖金?正好,你妈看中了新区一个养老楼盘,环境特别好,
我们想买个小的,首付还差三十万,你这五万先拿来,剩下的我们跟你姨他们借点。
”我惊呆了:“爸,我才工作几年,哪来三十万?而且这是我打算……”“打算什么?
打算出去胡玩瞎逛?”我妈抢过话头,“我们把你养这么大,现在想换个好点的环境养老,
你都不支持?你的良心呢?那五万块钱,你必须拿出来!不然你就是不孝!”“妈,
这不是孝不孝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什么你自己的!”我爸暴怒,
“你的命都是我们的!你的钱自然也是我们的!没有我们,你能有今天?能拿这奖金?
我告诉你林晚,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周六之前打到卡上,不然我们就去你公司,
找你们领导评评理!”那次通话不欢而散。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无休止的电话、语音轰炸,
以及家族群里不明真相亲戚的规劝。我的北欧旅行计划彻底泡汤,
那五万块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也正是在这种极度的压抑和愤懑中,
我收到了那三箱作为补偿和提醒的、充满恶意的僵尸肉。它们像是在说:看,
你就只配得上这种东西,别妄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财富。可我没想到,为了钱,
他们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那箱子渗着浑浊的血水和冰碴,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腐烂肉类和冰箱霉菌的恶臭扑面而来。划开胶带,
里面的猪肉颜色黯淡发绿,表面覆盖着黏滑的黏膜,边角长满了白色和绿色的霉斑!
视频电话接通。“妈!这肉都臭了!长毛了!你们怎么能寄这种东西给我!”我声音发抖。
屏幕里,我妈嗑着瓜子:“瞎嚷嚷什么!放冷冻里怎么会坏?我看你就是嫌这肉便宜,
不上档次!我跟你爸排了一上午队才抢到的!一斤便宜八块多呢!”我爸的脸挤进来,
唾沫横飞:“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弄来的,你知道我们为你省了多少钱吗?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省?到这运费付398不是钱?这肉能吃吗?吃出问题谁负责?
”“负责?我负责把你养这么大就是最大的负责!吃点变质肉怎么了?能毒死你?娇气!
都是惯的!”我爸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给你就是心意,你敢扔了试试看!你要是敢扔,
就是不孝!天打雷劈!”沟通无效。我看着那三箱腐肉,
像看着他们对我二十多年人生的定义,廉价、有毒、且你必须感恩戴德地接受。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了噩梦般的搬运。腐烂的血水渗透纸箱,
滴落在我的衣服上、鞋子上。那恶臭无孔不入。楼梯间里,邻居开门看了一眼,
立刻厌恶地捂住鼻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屈辱的泪水混着汗水流下。我以为扔掉的是肉,
没想到扔掉了他们表演的道具。第二天,风暴降临。本地论坛热帖:《触目惊心!
不孝女林晚,将父母捡垃圾省钱买的“血肉深情”弃如敝履!》配图是我最狼狈的扔肉瞬间。
短视频平台,#心疼百斤肉父母#话题下,我爸妈被打上马赛克,
用悲痛欲绝的语气无意透露我如何嫌弃他们、刮走养老金。真正的绝杀,
来自那档著名的调解节目。节目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