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下江山,他登基后却娶我庶妹》 在线阅读<<<<
他登基那天,我一身染血的戎装,站在金銮殿外,听着山呼万岁的潮声。殿内,
那个我用十年戎马,九死一生换来的男人,正坐上那张梦寐以求的龙椅。
我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是三天前,为他挡下最后一支暗箭时留下的。我以为,
接下来,会是凤冠霞帔,与他并肩看这万里河山。可传旨的太监尖着嗓子,
带来的却是另一份圣旨。他说,皇帝感念我沈家庶女沈玉薇温柔贤淑,册封为后。而我,
护国有功的沈清鸢,封护国大将军,赐黄金万两,府邸一座。我愣在原地,
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1“沈将军,接旨啊。”传旨太监李德全陪着笑,
将那卷明黄的圣旨又往前递了递,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我没有动。
我的目光越过他,穿过巍峨的宫门,仿佛能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萧澈。
那个曾经在北境的暴雪中,抱着我瑟瑟发抖的身体,说“清鸢,等我君临天下,
必以江山为聘,许你后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原来,江山是他的了。后位,
却要给我那风都吹得倒的庶妹。沈玉薇。我那个只会抚琴作画,见血都要晕上半天的妹妹。
真是讽刺。“沈将军?”李德全的声音有些急了。百官都还看着,我这么僵着,
是落新皇的面子。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腰间的剑柄。“他的意思,
是要我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女人,去恭贺我那娇弱的妹妹做皇后?”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淬了冰,在这喧嚣的贺喜声中,清晰地传开。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畏惧。李德全的冷汗下来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将军息怒,陛下……陛下也是为了您好啊!后宫风云诡谲,
不适合您这般……这般沙场铁血的性子。陛下说,您是他的功臣,是他最信任的剑,这天下,
除了后位,您要什么,他都给!”好一个“为了我好”。好一个“最信任的剑”。剑,
用完了,就该入鞘了。最好再也别出鞘,免得伤了新主。我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震得胸口的伤都在疼。“好。”我伸手,接过了那道圣旨,“我接旨。
”我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德全:“回去告诉他,我沈清鸢,累了。这护国大将军,
我也做不了。明日早朝,我会交出兵权。”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走。我的亲卫,
那群跟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默默地跟在我身后,组成一道沉默的墙,
隔绝了身后所有的议论和目光。走出宫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我仰起头,
硬生生把涌上眼眶的涩意逼了回去。沈清鸢,你不可以哭。你为他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2回到我在京中的临时住处,说是住处,其实就是军营旁的一个小院。萧澈登基前,
我们一直待在军中。他说,等大局已定,就给我建一座全天下最华丽的将军府。现在,
圣旨里的确赐了府邸,可我已经不想要了。“将军,您的伤……”副将张烈跟了进来,
欲言又止。我摆摆手,径直走到桌案前,从怀里摸出那枚虎头兵符,重重地放在桌上。
这枚兵符,是我一手创建的“玄甲军”的信物。三十万玄甲军,是我最大的底气,
也是萧澈能坐稳江山的基石。当年,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被派往北境监军。是我,
以镇北将军之女的身份,倾尽家财,为他招兵买马,训练新军。我教他兵法,教他骑射,
陪他一点点啃下那些拥兵自重的藩王。他曾握着我的手,看着这枚兵符说:“清鸢,
这兵符在你手里,我最安心。”可如今,我成了他最不安心的存在。一个手握重兵,
功高盖主的前朝女将,如何能让新皇安枕?更何况,这个女将,
还曾是他许诺过未来的枕边人。他怕我。所以,他要用一个皇后之位,
安抚我那野心勃勃的父亲,镇北侯沈毅。再用一个沈玉薇,来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逼我交出兵权。好一盘算无遗策的棋。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张烈,传我将令。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明日起,玄甲军上下,只认圣上,不认我沈清鸢。兵符在此,
稍后你亲自送入宫中,交给陛下。”张烈“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虎目含泪:“将军!不可!
这玄甲军是您的心血!没了兵权,您……”“我怎样?”我打断他,“没了兵权,
我便不是沈清鸢了?”“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可是陛下他……他欺人太甚!”“他是君,
我是臣。”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
他只是要我交出兵权而已。”张烈还想说什么,我抬手制止了他。“这是军令。”三个字,
重如千钧。张烈猛地抬头,看着我,最终还是重重地叩首:“末将,遵命!”他捧着兵符,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孤零零的梅树。
我想起有一年冬天,北境大雪封山,我们被困在山洞里,粮草断绝。我发了高烧,昏迷不醒。
是萧澈,割了自己的手腕,用血喂我。他抱着我,一遍遍在我耳边说:“清鸢,撑下去,
活下去。我们还要一起看长安的花。”现在,长安的花开了,看花的人,却不是我了。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疼得我几乎站不稳。3当晚,
萧澈来了。他屏退了左右,一个人走进我的房间。他换下了一身龙袍,
穿着我们从前在军中常穿的玄色常服,似乎想以此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清鸢。”他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还在生我的气?”我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擦拭着我的佩剑“惊鸿”。
剑身如秋水,映出我冷漠的脸。“臣不敢。”“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他走上前来,
想握我的手。我手腕一转,避开了他的触碰,剑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萧澈的手僵在半空,
脸色有些难看。“清鸢,我知道你委屈。”他放缓了声音,带着一丝哄诱,“但你要理解我。
沈玉薇的背后是沈家,是镇北侯。我刚登基,根基不稳,需要他的支持。”“所以,
你就牺牲我?”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萧澈,你登基的路上,哪一块垫脚石,
不是用我的血肉铺成的?现在你坐稳了,就嫌我这块石头碍眼了?”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避开了我的目光:“我没有!我封你做护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还不够吗?
”“不够。”我摇摇头,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大将军。我想要的,
是你许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清鸢!”他似乎被我的直白刺痛了,声音陡然拔高,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是皇帝!皇帝的后宫,怎么可能只有一人!”懂事?
我为他出生入死的时候,他夸我聪慧果敢。我为他谋划天下的时候,他赞我智计无双。现在,
我只是想要一个他亲口许下的承诺,就成了“不懂事”?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懂了。
”我收剑入鞘,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陛下放心,臣明日就交出兵权,然后称病,
回乡休养。绝不会……碍了陛下和皇后的眼。”“你……”萧澈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大概以为,我会像寻常女子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大道理和安抚之词,却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你非要如此吗?”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不舍,有恼怒,还有一丝……如释重负。我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轻松,
心彻底沉了下去。“是。”我点头,“陛下,夜深了,请回吧。臣要歇息了。
”我下了逐客令。萧澈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最终还是拂袖而去。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我强撑的力气终于散去,扶着桌子,缓缓坐倒在地。“惊鸿”剑掉在地上,
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窗外,月凉如水。4第二日早朝,我真的去了。
穿着一身早已备好的素衣,站在武将之末。当我在大殿之上,亲手将玄甲军的兵符呈上时,
整个朝堂都静得可怕。萧澈坐在龙椅上,脸色变幻莫测。他大概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做,
做得如此决绝。他身边的镇北侯,也就是我的父亲,沈毅,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但很快又被一种复杂的担忧所取代。他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小女清鸢常年征战,
积劳成疾,恳请陛下恩准她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好一个“告老还乡”。我才二十二岁。
萧澈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声音干涩:“准。
”他又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沈将军……沈爱卿,你劳苦功高,
朕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赏赐?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垂下眼帘,
声音平静无波:“臣,别无所求。只求陛下,善待玄甲军的兄弟们。”“这是自然。
”萧澈立刻道,“他们都是我大夏的功臣。”我叩首谢恩,再无一言,转身退出了金銮殿。
从始至终,我没有再看他一眼。交出兵权,辞去官职,我成了一个真正的闲人。
萧澈赐下的将军府,我没有去住。我回了镇北侯府,我曾经的家。但这里,
早已不是我的家了。母亲早逝,父亲沈毅的心,早就偏到了柳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身上。
回到侯府的第三天,沈玉薇来了我的院子。她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头上珠翠环绕,
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俨然一副未来国母的派头。“姐姐。”她柔柔地叫我,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听说你病了,妹妹特地进宫求了陛下,带了太医来给你瞧瞧。
”我坐在廊下,擦拭着我的长弓,头也没抬。“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我没病。
”我的冷淡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她遣散了下人,走到我身边,
压低了声音:“姐姐,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陛下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身为帝王,
身不由己。你若肯低头,日后这后宫,除了我,便是你最大。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岂不也是一桩美谈?”我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她。眼前的沈玉薇,妆容精致,
眉眼含春。再也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叫我“姐姐”的小女孩了。“共侍一夫?
”我笑了,“沈玉薇,你觉得,我会和别人分享我的男人吗?”“以前的你自然不会。
”她也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可现在,他不是你的男人了。他是天子,是我的夫君。
姐姐,你要认清现实。”“现实就是,”我站起身,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沈清鸢不要的东西,才轮得到你沈玉薇来捡。”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姐姐,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她眼眶一红,
泪水就下来了,“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我对陛下的心,是真的。
我……”“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我冷冷打断她,“在我面前,没用。
回去告诉萧澈,我沈清鸢说到做到。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让他管好自己的皇后,
别再来烦我。”说完,我转身回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
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和宫女们的劝慰声。我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萧澈的耳朵里。也好。
让他彻底死了心。5我以为,交出兵权,断了念想,日子就能这么平静地过下去。我错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没了我的玄甲军,就像一头没了牙齿的老虎。萧澈虽然拿到了兵符,
但他根本指挥不动那群只认我的骄兵悍将。他派去接管军队的心腹,没几天就被架空了。
朝堂之上,没了我的震慑,那些原本被我压得死死的世家大族,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阳奉阴违,结党营私,把萧澈的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更要命的是,边关出事了。
北境的北戎部落,一直被我的玄甲军压着打。他们听说我交了兵权,仿佛看到了机会,
立刻集结大军,撕毁了和平协议,大举南下。消息传到京城,满朝震动。
萧澈连派了三位将领前去迎敌,结果一个比一个败得惨。第一个,轻敌冒进,中了埋伏,
损兵折将三万。第二个,畏缩不前,被北戎骑兵突袭,粮草被烧,大军断炊。第三个,
更是荒唐,竟然是北戎安插多年的奸细,阵前倒戈,直接献了一座边关重镇。
北戎大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半个月内,连下十三城。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奏报,
像雪花一样飞进皇宫。整个大夏,风雨飘摇。我待在侯府,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只练剑,
读书,养伤。外面的纷纷扰扰,仿佛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他会来的。果然,那天黄昏,
萧澈的龙辇停在了镇北侯府的门前。他没有摆皇帝的仪仗,只带了李德全一人,
悄悄地从后门进了我的院子。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曾经意气风发的眉眼,此刻也染上了深深的愁绪。“清鸢。”他站在我面前,声音沙哑。
我正在给我的马“踏雪”刷毛,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北境……出事了。”他艰难地开口。“听说了。”“连失十三城,北戎的铁骑,
最多再有半月,就能饮马渭水,兵临城下。”“哦。”我的冷淡让他有些无措,也有些恼怒。
“沈清鸢!”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在跟我置气?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江山,落入敌手吗?这江山,也有你的一半心血!
”我终于回头看他,甩开了他的手。“陛下说笑了。”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这江山,
姓萧,不姓沈。它是你的,不是我的。至于我的心血……早就被你亲手扔了,不是吗?
”“我……”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陛下,你派去的将军,
不是号称‘智勇双全’吗?怎么连几个北戎蛮子都打不过?”我明知故问。
“他们……他们都是一群废物!”萧澈气急败坏地道,“论领兵打仗,这天下,无人能及你。
”他说得倒是实话。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所以呢?”我牵着“踏雪”,
准备回马厩,“陛下是想让我这个‘病体沉珂’的废人,去替你的废物将军们收拾烂摊子?
”“清鸢,我知道错了。”萧澈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是我鬼迷心窍,
是我伤了你的心。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只要你肯出山,赶走北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皇后之位,我也给你!”他以为,这是天大的恩赐。可在我听来,只觉得无比恶心。“皇后?
”我笑了,“那沈玉薇呢?你准备把她置于何地?让她做贵妃,还是直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