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他赠我逆鳞,护我杀他自己主角季怀玉墨无血魔尊全文目录畅读

发表时间:2025-09-16 11: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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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又在瞬间退得一干二净,手脚冰凉得像一块寒铁。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的季怀玉,那个会在清晨为我挽发,会在我修炼偷懒时无奈叹气,会因为我要“闭长关”而红了眼眶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浑身散发着滔天魔气,让三界都为之战栗的血魔尊?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是这魔宫中的某种禁制,窥探到了我内心最深处的爱恋与恐惧,所以才幻化出他的模样来动摇我的心神!

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剧烈的疼痛让我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王座上的那个人。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甚至连他微微抿唇时,唇角那不易察觉的弧度,都和季怀玉一模一样。可他的气质,却截然不同。怀玉是清冷出尘的谪仙,而眼前的他,是深渊本身。那双凤眸里没有半分我熟悉的温柔,只有俯瞰众生的冷漠与威压,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过是随手可以碾碎的蝼蚁。

他就是季怀玉。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脏,将我所有的侥幸和自我欺骗击得粉碎。

我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稳。袖中的那柄匕首,此刻变得无比滚烫,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我此行的目的,是刺杀血魔尊。而我的目标,就是我拼了命也想要守护的爱人。这是何等荒谬,何等讽刺的笑话!

“你,就是柳拂衣?”他开口了,声音依旧是我熟悉得刻骨的清冽,但语调却带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猛地回神,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他……他不认识我?

我立刻意识到,我现在顶着的是“柳拂衣”的脸,身上属于青岚宗的气息也被“忘尘丹”掩盖得一干二净。他或许只是觉得我的身形和声音有些熟悉,但并没有认出我就是沈瑶。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惊与悲痛,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心底,努力扮演好一个野心勃勃的邪修。我跪了下去,将头深深地埋下,用一种既敬畏又充满渴望的语气说道:“小女子柳拂衣,拜见尊上。尊上圣安。”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我不敢违抗,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我只能拼命地在心中默念:我是柳拂衣,我是柳拂衣……

他打量了我许久,目光最终落在我颈间的护心鳞上。“你从何处得来的‘逆鳞’?”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果然是关键。我不能说是道侣所赠,那等于不打自招。我脑中念头飞转,瞬间编好了一套说辞:“回尊上,此物是小女子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偶然所得。当时有神光护体,小女子侥幸得之,并不知其来历,只觉得是件护身宝物。”

“哦?偶然所得?”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这世间的偶然,未免太多了些。”

他走下王座,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那股熟悉的松木与兰草的香气越来越近,几乎要将我辛苦筑起的心理防线彻底冲垮。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不能。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影子将我完全笼罩。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物。

“你来血魔宫,所求为何?”

“求一个容身之所,求一份无上荣光!”我按照预演过无数次的剧本,毫不犹豫地回答,“小女子因修炼禁术被正道追杀,早已无路可走。听闻尊上神威盖世,一统魔域,心生向往。愿为尊上效犬马之劳,但求能追随尊上左右,修得无上魔功!”

我说得慷慨激昂,眼中也适时地流露出狂热的崇拜。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大殿里再次陷入了死寂。我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在想什么?他信了吗?他会杀了我,还是会留下我?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淡漠:“一个元婴初期,口气倒是不小。”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身负‘太阴灵体’,又持有‘逆鳞’的份上,孤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心中一松,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多谢尊上!”

“墨无。”他淡淡地唤了一声。

黑袍魔君墨无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殿中,躬身道:“属下在。”

“带她下去,安置在‘听雪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半步。”

“是。”

听雪楼?我心中一惊。那是血魔宫内仅次于他寝殿“寂灭殿”的居所,据说只有他最信任的心腹才能入住。他为何会对我这个初来乍到、底细不明的人如此安排?

我来不及细想,墨无已经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不敢再多言,恭敬地行礼告退,跟着墨无走出了大殿。

转身的那一刻,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目光,依然如影随形地胶着在我的背上。

听雪楼内陈设雅致,与外面的魔气森森格格不入。一应器物,竟然都是按照正道修士的喜好布置的,甚至在窗边还摆着一盆青岚峰上特有的“凝露仙草”。

我抚摸着那熟悉的叶片,心中一片冰凉。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季怀玉的痕迹。那个温柔的玉清仙尊,和那个冷酷的血魔尊,两个极端矛盾的身份,在他的身上诡异地重叠。望川城十万生灵的惨状,和他此刻住所的雅致清幽,形成了最血腥也最讽刺的对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正道敬仰的玉清仙尊,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伪装的身份?他潜伏在青岚宗五百年,是为了什么?他对我那五百年的宠溺与爱恋,难道也全都是假的?只是为了他某个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我不信,我不敢信。我宁愿相信他有什么苦衷,也不愿相信我们之间五百年的感情,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柳姑娘,”墨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尊上吩咐,姑娘初来乍到,好生休息便是。若有任何需要,可随时吩咐楼中侍女。”

他的态度依旧恭敬,但眼神中的审视却更重了。显然,他对我的来历也充满了怀疑。

“有劳墨无魔君了。”我客气地回道。

墨无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我忽然叫住了他:“墨无魔君,请留步。”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斟酌了一下言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初来乍到,对尊上的喜好一无所知,怕日后冲撞了尊上。不知魔君可否提点一二?”

墨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断我此问的用意。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尊上喜静,不喜人近身,尤其厌恶旁人触碰。姑娘日后侍奉,切记此点。”

不喜人近身?厌恶旁人触碰?

我愣住了。这说的是季怀玉吗?那个喜欢将我抱在怀里,喜欢吻我,喜欢与我亲密无间的季怀玉?

“还有,”墨无继续道,“尊上近年性情愈发……难测。姑娘言行需万分谨慎,方能长久。”

他说完,便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我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房间里,只觉得浑身发冷。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软禁在听雪楼,哪里都不能去。季怀玉……不,血魔尊也再没有召见过我。我像一只被遗忘的金丝雀,被困在这华丽而冰冷的牢笼里。

我每天能做的,就是透过窗户,遥遥地望着远处那座被浓郁魔气包裹的寂灭殿。我试图用神识去探查,却总是在靠近的瞬间,就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弹回,甚至会遭到反噬。

我开始感到绝望。我不仅杀不了他,甚至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真相都无法触及。我的任务,我的复仇,都成了一个笑话。

我开始回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破绽。可我想起的,全都是他的好。他教我练剑,为我炼丹,在我被心魔困扰时彻夜不眠地为我弹奏清心咒。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爱意,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如果爱是真的,那恨又是从何而来?望川城那十万冤魂,又该如何解释?

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悖论之中,几乎要被逼疯。

直到第七天夜里,我正盘膝打坐,试图平复烦乱的心绪,房门却被无声地推开了。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正是那个让我又爱又怕的身影。

他换下了一身繁复的魔尊袍服,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玄色中衣,墨发随意地披散着,少了几分白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我所熟悉的、属于季怀玉的慵懒。

他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我面前,那双深邃的凤眸在昏暗中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心脏狂跳,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你似乎……很怕我?”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尊上神威,小女子……不敢不怕。”我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他忽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让我忍不住轻轻一颤。

“别怕。”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孤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我彻底怔住了。这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会温柔地对我说“别怕,有我”的季怀玉。

可他下一句话,就将我重新打入了冰窟。

“把‘逆鳞’给孤看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还是为了这个东西。我不敢反抗,只能颤抖着手,解下了颈间的红绳,将那枚漆黑的鳞片递了过去。

他接过鳞片,放在掌心摩挲着。那双曾无数次抚摸过我长发的眼睛,此刻专注地看着那枚鳞片,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温柔。

“你知道吗,”他忽然轻声说道,像是在对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戴着它而安然无恙。”

我心中一紧。

“逆鳞是魔龙之心血所化,蕴含着最本源的魔气。寻常人触之,轻则心神失守,堕入魔道,重则爆体而亡,神魂俱灭。”他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唯有……被它的前一任主人,用本命精血日夜温养,将气息完全烙印在上面的人,才能佩戴它。”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本命精血……日夜温养……

他……他是什么意思?

“你很像她。”他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冰凉的指腹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从眉骨,到鼻尖,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

“特别是这双眼睛,倔强又天真,总以为自己能扛起一切。”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苦涩与自嘲,“真是……像得让人心烦。”

我僵硬着身体,任由他触碰,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早就认出我了!

从我踏入血魔宫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我是沈瑶!这些天的冷落与试探,都只是他在看我演戏!

巨大的恐惧与羞辱感瞬间将我淹没。我猛地挥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你……你……”

他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收回了手。他将那枚逆鳞重新递到我面前,眼神深沉如海。

“戴上它,阿瑶。”

他轻轻地唤出了我的名字。

“在我还舍不得杀你之前,好好地戴着它。”

“阿瑶。”

这两个字,如同带着万钧之力的惊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荡然无存。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我踉跄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惊恐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不再掩饰,那双深邃的凤眸中,翻涌着我熟悉的、复杂而浓烈的情感——痛苦,挣扎,眷恋,以及一丝我无法读懂的深沉悲哀。

“你……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这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我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

他是季怀玉,也是血魔尊。他是我爱了五百年的道侣,也是我此行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步向我逼近,将那枚逆鳞重新塞进我的掌心。他的手冰凉,鳞片却带着一丝温热。“戴上它。”他重复道,语气不容置喙。

我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鳞片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不戴!”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骗子!杀人凶手!”

愤怒和背叛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抽出袖中的匕首,那柄由宗主赐予、淬了神兽之血的、专门用来刺杀他的武器,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心口狠狠刺去!

“你去死!”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匕首的锋刃在昏暗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这一击,我用上了十成的修为,甚至不惜燃烧了一丝精血,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我此生的巅峰。

然而,那足以洞穿山石的匕首,却在他胸前三寸之处,被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我的全力一击,在他面前,竟如同孩童的玩闹。

“就这点力气?”他垂眸看着被自己夹住的匕首,语气平静得可怕,“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的修为没有半点长进。”

巨大的实力差距让我从愤怒中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绝望。我连伤他分毫都做不到。

他手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那柄由玄铁精英打造、号称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竟应声断裂。断刃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松开手,任由我握着断柄,一步步后退。他的目光扫过我因震惊和恐惧而煞白的脸,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阿瑶,你太弱了。”他轻声说,“弱到……我甚至不忍心对你出手。”

这句话,比任何嘲讽和羞辱都更让我难堪。我丢掉手中的断柄,双腿一软,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为什么?”我哽咽着问,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望川城那十万条人命……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青岚宗的玉清仙尊,正道的楷模……那五百年的相伴,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我将心中所有的疑问和痛苦,都嘶吼了出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崩溃痛哭,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我控诉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许久,直到我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抽泣,他才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

他伸出手,似乎想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手伸到一半,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最终缓缓收了回去。

“真假,重要吗?”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重要的是,从今往后,你只能待在这里。待在我身边。”

“我不要!”我尖叫道,“我不要待在魔头身边!我要回青岚宗!我要杀了你,为那十万冤魂报仇!”

“报仇?”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就凭你?阿瑶,别天真了。你回不去了。从你踏入魔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血魔尊姿态,语气冰冷而决绝:“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魔后。这血魔宫,就是你的牢笼。除非我死,否则你永世不得离开。”

魔后?牢笼?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不仅欺骗了我,毁了我的信仰,现在还要将我囚禁起来,当他这个魔头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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