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闻言,轻蔑地扫了我一眼,眼神一旁的咖啡,张口就使唤我。
“这是盛总订的咖啡,你反正是个闲人了,你去给昭宇先生送过去吧。”
包装袋上,有盛菀溪贴心手写的备注。
“去冰少糖,少喝咖啡多睡觉。”
文字很暖,曾几何时,这抹温暖也曾照在我身上。
我拿过了咖啡,走出办公室往闫昭宇所在房间走去。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起从前。
想起盛菀溪手机里记满的关于我爱好的备忘录。
“泽辰爱吃的水果是西瓜,不爱吃醋,爱吃草莓但不爱吃草莓味的糖果……”
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她也会这样记录闫昭宇的喜好吗?他难过时也会抱着他唱歌哄他吗?
想着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
闫昭宇是她未婚夫,是她选择共度余生的人,当然会了,而且只会给得更多。
我眼眶酸胀得难受。
甩开思绪,我敲开闫昭宇办公门,走了进去。
“闫先生,盛总给你订的咖啡。”
闫昭宇伸手来接,骤然他动作一顿,犀利的目光却落在我微开的衣领上。
我低下头,顺着他视线看到了,自己胸口处漏出的那个溪字。
我当即想把衣领拉紧,闫昭宇却一把拽住我的手:“傅泽辰,你漏个纹身是给盛菀溪看吗?”
我想否认,他并不在意地继续说:“你以为她看到你的纹身会和你旧情复燃还是说会让你留在公司?”
我喉咙有些发紧。
“我从没有这么想,你也不必咄咄逼人。”
闫昭宇这时大笑起来:“想?你有资格吗?你就想!菀溪说过,当年跟你一起只算练练手,你少拿自己当白月光。”
他说完就不再笑了,看向我的眸子里满是阴毒,像毒蛇一样,森冷。
“不信,你就试试。”
我不想试试,也不想和他起争执,我只想安安静静在这待完最后四天,好拿钱走人。
挣开他手,我放下他的咖啡转身要走。
这时闫昭宇却抄起咖啡倒置在我头顶,让褐色的液体把我从头淋到脚。
去了冰的水,还是那么冷,让我如置冰窖。
我生生承受完,直到他手里的咖啡杯一点也不剩。
我冷得微颤着问:“我可以走了吗?”
闫昭宇把空杯甩给我,心满意足一笑:“请便,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垃圾记得要分类,千万别放错了地方,垃圾就是垃圾。”
我胸口一阵滞重,呼吸有些燥乱。
然后,我一言不发转了身,抬眸,盛菀溪正好进门。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
我的狼狈尽数让她瞧了个彻底。
她下颚线绷脚紧,原本微动的眸色渐渐被厌恶替代。
她那样冰冷的眸光,像利剑直穿心脏。
我喉间一哽,忽然有些想哭。
这时,身后的闫昭宇抄他手边的热水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