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氏集团的千金,一夜之间公司濒临破产,风光不再。和我家商业联姻的婆婆,
当天就甩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和一份离婚协议。她叉着腰,
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拿着钱滚,以后别再踏进我们沈家的大门。”我那个没用的丈夫,
站在一边,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笑了笑,签了字,收了钱。他们以为我走投无路,
只能去天桥底下要饭。他们不知道,这场所谓的“破产”,是我亲手导演的一场大戏。
目的就是为了清洗掉我家里和他们家里的所有垃圾。那五百万,我没动。因为很快,
我会用它来给沈家的产业园,换一块新的招牌。1新闻铺天盖地。财经板块的头条,
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秦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百年基业或将倾覆”。
我坐在沈家豪宅那张长得能开会的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对面的婆婆方佩茹,
眼神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往我身上刮。她今天特意做了指甲,猩红的颜色,
像刚撕扯过什么活物。旁边的丈夫沈嘉言,头都快埋进碗里了。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妈。
像只鹌鹑。一碗汤见底,我放下勺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方佩茹等的就是这个声音。
她像是接到了指令,把手里的报纸往桌上一拍。“秦筝,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坐在这里吃饭?
”她的声音很尖,划得人耳膜疼。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妈,这家里的饭,我吃了三年。
今天怎么就没脸吃了?”“呸!”方佩茹啐了一口。“以前你是秦家大**,
我们沈家敬着你。现在呢?你家都要破产了!你就是个丧家之犬!我们沈家可不养废物!
”这话说得真难听。但我不生气。跟一个即将掉进陷阱却还在沾沾自喜的猎物,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看着沈嘉言。“嘉言,你也是这么想的?”他肩膀抖了一下,
还是不敢抬头。“筝筝,我妈……我妈她也是着急。你别往心里去。”真是个废物。
我收回视线,看着方佩茹。“所以,妈你今天叫我回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
”方佩茹冷笑一声。她从手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两份文件,甩到我面前。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另一份,是一张签好字的五百万现金支票。“签了它。
”她用那猩红的指甲点了点协议书的末尾。“我们沈家仁至义尽。你家虽然破产了,
但这五百万,够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拿着钱,今天就从这里滚出去。”净身出户。
还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现在我失去了交易的价值,
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这件废品处理掉。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上面条款写得很清楚。
我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分割。沈嘉言的名字,已经被他签好了。字迹有点抖,
看得出他签的时候很犹豫。但他还是签了。我再拿起那张支票。五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
是天文数字。对于以前的我来说,不够买一块表。对于现在的方佩茹来说,
是打发叫花子的施舍。她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嫌少,或者是接受不了现实。她抱着胳膊,
靠在椅子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我。“秦筝,别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看在你跟了嘉言三年的份上,这五百万你都拿不到。你现在就是个累赘,
我们沈家凭什么要背着你这个包袱?”我笑了。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值五百万。我拿起桌上的笔。笔尖有点凉。我没看沈嘉言,
也没再看方佩茹。刷刷几下,在协议书上签下了我的名字。秦筝。这两个字,
写得格外有力道。然后,我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对折,再对折。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谢谢妈。”我站起来,椅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这顿饭,谢了。以后,
就不来打扰了。”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传来方佩茹得意的声音。
“算你识相!嘉言,看见没,这种女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
”沈嘉言终于抬起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妈,是不是……太快了点?
”“快什么快!长痛不如短痛!把这个瘟神送走,我们家才能转运!”我走到玄关,
换上自己的鞋。从头到尾,没回头看一眼。拉开沈家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外面的风有点凉。
我把手揣进口袋,摸到了那张被我叠成小方块的支票。挺好。启动资金,有了。
2我没回秦家。那里现在肯定一堆记者堵着。我在市中心一家酒店式公寓,租了个小套间。
站在落地窗前,能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其中最亮的那栋楼,就是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看起来,还真是气派。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周秘书。“秦总,都办妥了。
您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大部分流动资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转移到了海外的离岸公司账户。
秦氏集团的股价,今天又跌了五个点,已经到了我们可以动手的价格区间。”“很好。
”我声音很平静,“让操盘团队准备好,明天开盘,开始分批次吸纳市面上的流通股。记住,
动静要小,用不同的账户进行,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明白。还有一件事,秦总。
”周秘书的语气顿了顿。“秦氏内部那几位老董事,今天开了个秘密会议,
好像在商量着要把您手里的股份低价收购,他们联系了几个外部的投资方。”“意料之中。
”我看着远处沈氏的大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帮老家伙,跟了我爸半辈子,
吃的脑满肠肥,现在一看船要沉了,就想拆船板跑路。让他们折腾,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联系的那些投资方,你也帮我盯着点。”“好的,秦总。”挂了电话,我脱掉高跟鞋,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半瓶。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
让我的大脑更加清醒。这场名为“破产”的大戏,是我亲手导演的。秦氏集团这艘大船,
外表光鲜,内里早就被蛀虫啃得千疮百孔。我爸心软,念着旧情,一直下不了狠手。
那就只能我来。不破不立。只有让所有人都相信秦氏真的完了,
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才会全都爬出来。包括,沈家。我跟沈嘉言的婚姻,
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我需要沈家的渠道,沈家需要秦氏的名望。我们各取所需,
演了三年的恩爱夫妻。我以为,就算没有感情,至少也该有点成年人之间的体面。现在看来,
我高估他们了。也好。这样我动起手来,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打开手机,全是各种慰问信息。有真心关心的,但更多的是来看笑话的。
我那个所谓的“闺蜜圈”,早就炸开了锅。有人在群里假惺惺地问:“哎呀,筝筝还好吗?
出这么大事,我们都好担心她哦。”下面一堆人附和。
然后就有人开始旁敲侧击:“她现在不是沈家少奶奶嘛,沈家那么有钱,肯定会帮她的吧?
”立刻就有人跳出来爆料:“帮什么呀!我听我妈说,昨天晚上沈家就把她赶出来了!
就给了五百万分手费!笑死人了!”群里一片幸灾乐祸的“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聊天记录。把那几个跳得最欢的人的名字,一个个记在心里。然后,
退出了这个群聊。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是秦筝吗?
”是方佩茹的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得意。“我听嘉言说,你昨天晚上就搬出去了?
找到住的地方没啊?要是没地方住,妈可以帮你租个小房子,别睡天桥底下,
丢我们沈家的人。”她管自己叫“妈”,真是讽刺。“不劳您费心了,我过得很好。
”“呵呵,好?好什么好?你们秦家都破产了,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大**,还能怎么好?
我劝你啊,还是现实一点,拿着那五百万,找个老实人嫁了得了。
别再做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她每句话都带着刺,扎得人生疼。可惜,
她扎错人了。我对这些言语攻击,早就免疫了。“方女士。”我换了个称呼。
“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我很忙,没时间听你炫耀。”她被我噎了一下,
声音顿时拔高。“你!你这是什么态度!秦筝我告诉你,你别不识好歹!
我现在可不是你婆婆了,我没义务管你死活!”“那正好。”我说,
“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删除,一气呵成。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她任何伤害你的机会。没过多久,
沈嘉言的电话打过来了。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筝筝……你别生气,我妈她没有恶意的……”他还是那套说辞。永远在和稀泥。“沈嘉言。
”我打断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叫我秦筝。”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筝筝,我们……真的不能复婚了吗?我知道你现在很难,
我可以帮你的,我……”“你能帮我什么?”我反问他,“你敢为了我,
跟你妈说一个‘不’字吗?”他又沉默了。“沈嘉言,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说,
“就这样吧。”这次,不等他回答,我先挂了电话。并且,也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至此,沈家这两个人,在我这里,算是彻底翻篇了。我的战场,不在这里。我的猎物,
也远不止他们。游戏,才刚刚开始。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过得异常平静。
每天就是看看财经新闻,听听周秘书的汇报,远程指挥我的操盘团队。秦氏集团的股价,
在几轮恐慌性抛售后,已经跌到了一个历史低点。像一块被丢在路边,
谁都可以踩一脚的烂肉。那些曾经和我爸称兄道弟的叔伯们,现在成了最凶狠的饿狼。
他们联合起来,想用最低的价格,把我从董事会里踢出去,然后瓜分掉公司剩下的所有资产。
带头的是王副总,王德海。一个跟了我爸三十年的元老。我看着周秘书发来的资料。
王德海的儿子在澳洲留学,挥金如土。他老婆沉迷奢侈品,是各大品牌秀场的常客。
他自己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小的,刚给人家买了套市中心的公寓。开销这么大,
单靠他那点工资和分红,根本不够。这些年,他背地里没少从公司的项目里捞油水。
现在公司“出事”了,他比谁都急。因为他怕被查出来。所以他必须抢在我前面,
把公司搞到手,然后做平那些烂账。“秦总,”周秘书在电话里说,
“王德海已经联系了宏远资本,准备对我们进行恶意收购了。”“宏远资本?”我笑了。
“那个出了名的秃鹫基金?专吃尸体的?”“是的。他们开出的价格非常低,
几乎就是侮辱价。但王德海他们好像准备接受了。”“不,他们不会接受的。”我笃定地说,
“王德海只是想利用宏远资本来压价,他的最终目的,是想自己吞下。他没那么多钱,
所以他一定会去找银行贷款,或者……找别的金主。”“别的金主?”“对。
”我看着窗外沈氏集团的大楼。“比如,一个一直想进入新能源领域,
但苦于没有技术和牌照的……传统企业。”周秘书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
“您是说……沈氏集团?”“去查查。”我说,“看看最近,王德海和沈家有没有什么接触。
”半天之后,周秘书的电话就打回来了。“秦总,您料事如神!我们的人拍到,今天中午,
王德海和沈氏集团的总经理,沈嘉言的叔叔沈建国,在一家私人会所见了面。
”我一点都不意外。沈家做传统实业起家,这几年一直想转型,但屡屡失败。
秦氏集团虽然现在看起来要完了,但我们手里的几项核心技术专利,在整个行业都是顶尖的。
沈建国是只老狐狸,他肯定看得出其中的价值。由王德海这个内鬼牵线,他们用一个地板价,
就能把秦氏的核心技术弄到手。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很好。”我说,“让他们谈。
给他们制造一切便利,让他们觉得这笔交易唾手可得。”“秦总,我不明白。
”周秘书有点疑惑,“我们为什么要放任他们……”“因为我要的,
不只是一家干净的秦氏集团。”我走到窗边,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我还要,整个沈家,
都给我陪葬。”另一边,方佩茹的日子过得春风得意。把我赶出家门后,
她觉得自己彻底扫除了晦气。立刻开始张罗着给沈嘉言物色新的结婚对象。
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必须是“对沈家有帮助的”。她举办了好几场名媛派对,
把全城的富家**都请了过来,搞得跟皇帝选妃一样。
沈嘉言似乎也从离婚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什么阴影。
我偶尔会在一些八卦小报上,看到他流连夜店,左拥右抱的花边新闻。照片上的他,
笑得一脸油腻。他们都以为,我秦筝,已经成了过去式。一个被抛弃的,一文不值的过去式。
他们不知道,我这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看着他们一步步,
走进我精心布置的捕鼠夹。王德海和沈建国的谈判进行得异常顺利。
在沈家雄厚的资金支持下,王德海很快就联合了公司那几个老董事,
凑够了足以在董事会上向我发难的股份。决战的日子,定在下周一。那一天,
他们将会在董事会上,正式提出罢免我董事长职位的议案。然后,
由沈氏集团作为新的投资方,入主秦氏。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周五下午,
我接到了王德海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用一种长辈的,痛心疾首的语气对我说:“筝筝啊,
不是王叔不帮你。实在是公司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再拖下去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次,你就听叔的,把股份**出来,拿一笔钱,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吧。”虚伪的嘴脸,
让我觉得恶心。我压着火气,用一种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王叔……我知道了。
下周一的董事会,我会出席的。”“哎,这就对了嘛!你放心,叔不会亏待你的!
”王德海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他大概以为,我这是认命了。挂了电话,
我脸上的脆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拨通了周秘书的电话。“通知我们的人,可以收网了。
”周末,整个金融圈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宏远资本,那个之前要收购秦氏的秃鹫基金,
突然调转枪口,开始疯狂做空沈氏集团的股票。一时间,
关于沈氏集团资金链紧张、转型失败、内部管理混乱的负面新闻,像是说好了一样,
同一时间全部冒了出来。沈家的股价,应声暴跌。4周一,早上九点。秦氏集团总部大楼,
顶层会议室。我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以王德海为首的一众老董事,
个个红光满面,胜券在握。在他们的客座席上,坐着沈建国。
他今天穿了一身考究的定制西装,姿态从容,仿佛他已经是这里的主人。看到我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
但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王德海假惺惺地站起来。“筝筝,你来了。快坐。
”他指了指原来属于我的,董事长的主位旁边,一个临时加出来的小凳子。那意思很明显,
今天之后,那个主位就不再属于我了。我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但我没有坐那个小凳z子。
我走到了主位前,把我的包,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会议室里的气氛,
瞬间有点凝固。王德海的脸抽动了一下。“筝筝,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
”我抬起眼皮,看着他。“王副总,董事会还没开始,议案也还没投票,我现在,
还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坐我自己的位置,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语气很平静,
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王德海被我顶得有点下不来台,脸色变得很难看。
旁边的沈建国笑了笑,出来打圆场。“秦董说的没错。呵呵,年轻人,有性格。我们开始吧。
”他嘴上说着客气话,但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发最后的脾气。
王德海清了清嗓子,重新坐下。他拿出一份文件,大声宣读。无非就是一些陈词滥调,
说我能力不足,经验欠缺,导致公司陷入巨大危机,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董事长一职。他提议,
由董事会投票,罢免我的职位。同时,他向董事会引荐新的战略投资方——沈氏集团。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纷纷附和。“我同意王副总的提议!”“秦筝太年轻了,
是该让更有经验的人来领导公司!”“有沈氏集团的注资,我们公司肯定能起死回生!
”一片嘈杂中,我一言不发。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出蹩脚的舞台剧。
王德海很满意这个效果。他看向我,带着一丝施舍的口吻。“秦筝,你自己主动辞职吧。
这样,脸上还好看一点。”我终于开口了。“王副总,你这么着急让我下台,
是怕你挪用公款,吃回扣的事情,被查出来吗?”一句话,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王德海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扔在桌子上。“这是你儿子在澳洲买的第三辆法拉利的发票。
这是你太太上个月在巴黎时装周的消费记录。这是你给你的情人买的那套公寓的房产证。
这些钱,都是从公司去年那个新能源项目的款项里,挪出去的吧?”我每说一句,
王德海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已经汗如雨下,嘴唇都在哆嗦。“你……你血口喷人!
这是污蔑!”“是不是污蔑,纪检委的人会调查清楚的。”我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喂,
可以进来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
亮出了证件。“王德海,我们是经侦大队的。现在怀疑你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贿赂,
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王德海腿一软,直接瘫在了椅子上。那几个老董事,
也都吓得面如土色。他们跟王德海都是一丘之貉,谁的**底下都不干净。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目光转向了沈建国。此刻,这位刚才还一副成竹在胸模样的沈家二把手,
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釜底抽薪。“沈总。”我看着他,
笑了笑。“看来,我们今天的合作,要暂时中止了。”沈建国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秦筝,我小看你了。”“很多人都小看我。”我说,“所以,
他们都付出了代价。”“你以为,扳倒一个王德海,你就能挽救秦氏?别做梦了!
”沈建国站起来,冷哼一声。“没有我们沈家的资金,秦氏一样是个死局!
我等着看你跪下来求我的那一天!”说完,他摔门而出。他一走,剩下的那几个董事,
更是慌了神。一个个看着我,像是见了鬼。我环视他们一圈。“各位叔伯,别着急。游戏,
还没结束呢。”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会议室墙上的投影幕布上。那里,
正实时播放着股市的K线图。属于沈氏集团的那根线,此刻正以一个触目惊心的角度,
飞流直下。我知道,我的另一张牌,也该亮出来了。5沈建国摔门而出的那一刻,
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以为,我最多就是个懂得内斗的小丫头片子,
掀不起什么大浪。只要沈家的基本盘不动,秦氏这块肥肉,他迟早能吃到嘴里。可惜,
他想错了。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就在他走出秦氏大楼,坐上自己的车,
准备打电话给方佩茹,告诉她计划有变的时候。他的手机,先一步被他公司的CFO打爆了。
“沈总!不好了!我们的股价崩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宏远资本不知道发什么疯,正在市场上不计成本地抛售我们的股票!现在已经跌停了!
我们至少蒸发了三十亿!”沈建国脑袋“嗡”的一声。宏远资本?那不是他们之前找来,
用来压价秦氏的秃鹫吗?怎么会反过来咬自己一口?“怎么回事!给我查!马上查清楚!
”他对着电话咆哮。很快,消息反馈回来。原因简单又粗暴。有人,给了宏远资本一大笔钱。
一笔让他们无法拒绝的,足够买下好几个沈氏集团的钱。唯一的条件,就是做空沈氏。
往死里做空。沈建国瘫在车后座上,冷汗湿透了衬衫。是谁?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又有这么大的仇,要这么对付沈家?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名字,但没有一个对得上号。
直到他的司机,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二爷,我们后面……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
”沈建国从后视镜里看去。几辆黑色的商务车,不远不近地缀在他们车后。训练有素,
像是专业的保镖。为首那辆车的车牌,他有点眼熟。一个荒谬的,
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他颤抖着手,拨通了方佩茹的电话。
“大嫂!你马上查一下!当初……当初你给秦筝的那张支票,兑付了没有!
”方佩茹正在美容院做SPA,接到电话很不耐烦。“查那个干什么?一个破产的丧家之犬,
还能翻天不成?”“让你查你就查!快!”沈建国几乎是在吼了。
方佩茹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敢再怠慢,赶紧让助理去银行核实。十分钟后,助理回来了,
脸色古怪。“夫人,银行那边说……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并没有被兑付。”“什么?
”方佩茹也愣住了。“那……那钱还在我们账上?”“不。”助理摇了摇头,“银行说,
那张支票,在三天前,被它的主人,转入了一个名为‘涅槃资本’的投资公司账户里,
作为……”助理咽了口唾沫,才艰难地把话说完。
“作为启动该公司对沈氏集团……恶意收购项目的……保证金。”方佩茹手里的手机,
掉在了地上,屏幕摔得粉碎。涅槃资本!这几天在资本市场上掀起腥风血雨,
把沈家搞得鸡犬不宁的神秘机构!它的启动资金,
竟然是自己当初……用来羞辱秦筝的那五百万?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她的脸,
按在地上,用压路机来回碾压。同一时间,沈建国的车,被那几辆黑色商务车逼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黑衣保镖。为首的一个,敲了敲沈建国的车窗。沈建国摇下车窗,
脸色惨白。车外的人,他认识。是秦筝的父亲,秦正雄身边最得力的保镖,外号叫“老K”。
一个只在传说中听过的人物。老K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建国。“沈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
”“你……你们老板?”沈建国声音发抖,“秦正雄不是已经……病危在国外治疗了吗?
”老K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我们老板,姓秦。但不是你想的那位。”他侧了侧身。
后面一辆劳斯莱斯的车窗,缓缓降下。车里坐着的,正是秦筝。
她今天换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挽起,眼神清冷。
和早上在会议室里那个“孤立无援”的小姑娘,判若两人。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甚至还有心情朝沈建国举了举杯。“沈叔叔。”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沈建国心上。“去我公司坐坐吧。我们,该好好算算账了。”沈建国看着她,
终于明白了一切。什么秦氏破产,什么资金链断裂。全都是假的。这从头到尾,
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圈套。而整个沈家,就是那只最愚蠢的,一头撞进来的猎物。
6涅槃资本的总部,不在任何一座写字楼里。而是在市郊一处守卫森严的庄园。这里,
才是秦家真正的核心。沈建国被“请”进了庄园的主楼。他像个提线木偶,跟着老K,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挂着秦家历代掌门人的画像。每一双眼睛,
都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他这个不速之客。最终,他被带进了一间巨大的作战室。房间里,
几十个顶尖的操盘手,正坐在电脑前,紧张地忙碌着。正中间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全是沈氏集团的股票数据。红色的箭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秦筝就站在屏幕前。
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沈氏集团,总市值一千两百亿。其中,
沈家控股百分之四十三。目前,股价已经跌去百分之三十,市值蒸发三百六十亿。
你们手里的股份,价值只剩下三百四十亿不到了。”她每报出一个数字,
沈建国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哦,对了。”秦筝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他。
“忘了告诉你。宏远资本只是开胃菜。从今天下午两点开始,所有和沈氏有业务往来的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