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要统一管理我和老公的工资。
我老公在一旁附和:“妈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低头,顺从地交出了我的工资卡。
他们不知道,这张卡早就被我设置了消费限额,并且前一天我已经跟公司财务打好了招呼。
“以后我的工资,2600打到这张卡里,其余的全部转到我爸给我的副卡上。
”当婆婆拿着我的卡去给小叔子买最新款手机,却被提示余额不足时,她当场在商场里急了。
01晚饭的空气黏稠得像化不开的猪油,闷得人喘不过气。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半截,
婆婆蒋秀兰终于放下了筷子,那双精明的眼睛扫过我,最后落在我丈夫顾岩的脸上。“小岩,
小悦,你们结婚也一年了,花钱还是大手大脚,一点规划都没有。”她清了清嗓子,
像是在宣布一项重大国策。“我跟你们爸商量了一下,为了你们好,以后啊,
你们的工资卡都放我这儿,我帮你们统一管着。每个月给你们俩留点零花钱,
剩下的我给你们存起来,以后买车、养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身旁的小叔子顾磊,
头都没从手机屏幕里抬起来,嘴里含着饭含混不清地嘟囔:“就是,我哥我嫂子花钱没数,
上次我嫂子买个包就花了好几千,都够我半年的生活费了。”我丈夫顾岩,
立刻像个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妈说得对!妈经验丰富,理财比我们强。
小悦,你觉得呢?”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仿佛在说“给我个面子,别让我难做”。
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这出双簧,他们到底背着我排练了多少遍?我攥着筷子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结婚这一年,我的高薪成了他们全家觊觎的肥肉。
蒋秀兰明里暗里暗示了无数次,说我的钱就是顾岩的钱,就是他们顾家的钱。
顾岩每次都打着哈哈,说着“我老婆的钱她自己做主”,可转头就会用各种理由,
比如“我妈身体不好”、“我弟最近手头紧”,从我这里拿走一笔又一笔。今天,
他们是终于不打算再演戏了,直接摊牌了。我抬起头,在那一瞬间,我迅速调整了面部肌肉。
我的眼眶恰到好处地泛起一层薄红,“我……我听你们的。”短短六个字,我说得无比艰难,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蒋秀兰的脸上立刻绽开一朵得意的菊花,皱纹都舒展了。
她迫不及待地朝我伸出手,像个等待贡品的太后。“这就对了嘛,小悦,妈都是为了你们好。
快,把卡给我。”顾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殷勤地给我夹了一块油腻的红烧肉。“小悦你最懂事了,快吃饭,菜都凉了。”我垂下眼帘,
从包里拿出那张崭新的银行卡,递到了蒋秀兰那只粗糙又急切的手中。
她像拿到一枚战功赫赫的勋章,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微笑。我低头,
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饭,用这个动作掩盖住我眼底深处那一片冰冷的嘲讽。
他们都以为自己赢了。他们不知道,这张卡,是我昨天下午刚去银行办的,
就是专门用来“上交”的战利品。我的脑海里闪回着前一天下午的画面。
在公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我坐在我的老板,徐总的对面。“徐总,家里出了点特殊情况,
可能需要公司这边帮个忙。”我将一份文件推过去,那是我早就拟好的薪资结构调整申请。
“从下个月开始,我的工资,请财务只打2600元的生活底薪到我这张工资卡里。
”“剩下的部分,包括绩效和项目奖金,麻烦您按季度,以奖金的形式,
一次性打到我父亲给我的这张副卡上。”四十岁的徐总,目光锐利又通透。
他只扫了一眼申请,就大致猜到了七八分。他没有多问一句我的家事,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沈悦。我们公司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有才华的员工没有后顾之忧。
”他顿了顿,补充道:“法务部的电话你知道,任何时候,需要法律支持,随时开口。
”“谢谢您,徐总。”我由衷地感激。此刻,饭桌上,
蒋秀兰和顾磊已经开始兴奋地畅想着用我的钱规划的“美好未来”。“小磊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款最新的水果手机吗?明天妈就带你去买!”“还有你那驾照,
赶紧考下来,等攒够了钱,妈就给你哥换辆好车,旧的这辆就给你开!
”顾磊兴奋得满脸放光,连声说好。顾岩也笑着,仿佛那辆“豪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我听着他们一句句**的瓜分计划,胃里那股恶心感越来越重。但我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一口,又一口。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02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了。蒋秀兰和顾磊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大典礼,
穿戴整齐,精神焕发。蒋秀兰甚至还喷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廉价香水,
那股甜腻的味道熏得我直犯恶心。“小悦啊,我跟你弟出去一趟,早饭在锅里,
你自己热一下。”她春风满面地跟我打了个招呼,那语气,仿佛我不是她的儿媳,
而是寄宿在她家的房客。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我知道,
他们这是直奔最高档的商场去了。那张卡里躺着的2600块钱,
就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第一个舞台。果然,还不到中午,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我正在会议室里,和最重要的客户过最后的方案细节。屏幕上跳动着“婆婆”两个字,
我calmly地按了静音,任由它在桌面上震动。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三次,
终于安静了。我全神贯注地向客户阐述着我的设计理念,这个项目对我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这一次,我选择接通,并且,按下了免提键。
“沈悦!你到底怎么回事!”蒋秀兰那尖利又气急败坏的怒吼,瞬间从听筒里炸开,
回荡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包括客户和坐在主位的徐总。
我脸上保持着职业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无辜。“妈,怎么了?您别急,
慢慢说。”“我怎么能不急!我拿着你的卡给你弟买手机,人家说余额不足!
你不是年薪四十万吗?卡里怎么就两千多块钱!你是不是在耍我!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调,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在商场里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
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妈,真对不起。
我这个月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点小纰漏,被扣了大部分奖金和绩效,
公司只给我发了2600的底薪。您看,我这不是正跟客户开会,想把业绩追回来嘛。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对面的客户致以歉意。“我本来想等发了工资就跟您说的,
没想到您今天就去花钱了。您别急,下个月就好了,下个月我一定好好表现,把奖金挣回来。
”我的声音柔弱、诚恳,充满了对公司的“敬畏”和对家里的“愧疚”。电话那头,
是长达十几秒的死一般的寂静。大概是蒋秀兰的大脑正在飞速处理这个让她无法接受的信息。
随即,是气急败坏的“嘟嘟”声,她把电话挂了。会议室里,客户的表情有些微妙,而徐总,
则向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我关掉免提,对着所有人微微欠身。“抱歉,一点家事,
让大家见笑了。我们继续。”我迅速将话题拉回到方案上,
仿佛刚才那个电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我的心里,却升起一股酣畅淋漓的**。蒋秀兰,
这只是第一记耳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你的宝贝儿子面前,在你最想炫耀的时候,
被现实狠狠打脸的感觉,怎么样?我仿佛能隔着几十公里,
看到她在商场里气得浑身发抖、颜面尽失的模样。这感觉,真爽。
03我猜到回家会是一场硬仗,但没想到阵仗这么大。一推开门,玄关的灯都没开,
客厅里三个人影,像是三座雕塑,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蒋秀兰,顾岩,顾磊。
“三堂会审”的架势,拉得足足的。我calmly地换鞋,把包放在鞋柜上,
然后才走进客厅,打开了灯。刺眼的灯光下,三张脸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啪!
”蒋秀兰猛地将那张银行卡拍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沈悦!你长本事了啊!
翅膀硬了是不是!学会跟我玩心眼了!”她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格外尖锐。我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我名义上的丈夫,顾岩。
他紧紧皱着眉,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责备。“小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在商场丢了那么大的人!你一个月工资怎么可能才两千六?你老实告诉我,
你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他的质问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心里最后一丝对他的幻想。
藏?这个词用得真好。仿佛我的钱,天然就该属于他们,我只是个代为保管的工具人。
我没有急着辩解,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沙发旁,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我早就准备好的“消费记录”APP。当然,
里面的数据是我花了一个晚上精心“伪造”的。“这是我每个月的固定开销,你们可以看看。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护肤品,见客户需要好的精神面貌,这是职业投资,
一个月基础的要三千吧?”“通勤和社交,我不能每天挤地铁去见身价千万的客户,
偶尔的饭局和下午茶是拓展人脉的必要手段,这部分一个月两千不算多吧?”“还有,
职业培训课程。我报了意大利语班和最新的3D渲染软件课程,这个行业不进则退,
我努力提升自己,归根结底,不也是为了这个家能有更好的未来吗?这些学费分摊下来,
一个月也要四五千。”我一条条,一桩桩,说得清清楚楚,理直气壮。
我的目光从蒋秀兰的脸上,移到顾岩的脸上。“顾岩,我这么努力,在外面拼死拼活,
加班加点,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吗?难道这些提升自己的必要投资,
也要省掉吗?如果我为了省钱,变成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设计师,被公司淘汰,最后失业在家,
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我的话,句句都打在“为了这个家”的旗号上,让他无法反驳。
顾岩的脸色变了变,眉头舒展了一些,显然是被我说动了。接着,我把矛头直指问题的根源。
我转向蒋秀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恳切”。“妈,既然现在是您来管我们家的钱,
那咱们就要按照规矩来。一家人的开销,您心里得有本账。”我顿了顿,
目光扫向一旁始终在玩手机、事不关己的顾磊。“顾磊,今年二十四了吧?
大学毕业也两年了,一直没工作。他每个月吃饭、穿衣、出门玩、话费网费,
这些算不算我们这个家的开销?”蒋秀uran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噎住了。
她的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他……他还是个孩子!”她强词夺理。“孩子?
”我轻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只比我小四岁,
已经是个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法律上,我和顾岩都没有义务再供养他。
”“我的工资,扣除掉我这些为了工作和未来必须的‘必要开销’之后,
每个月还能挤出2600元上交给您,来补贴家用,补贴这个‘孩子’,
这已经是我为这个家做出的最大贡献了。”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钉进了他们的心里。我把“规矩”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你不是要定规矩吗?好,
那我们就按规矩来算一算。顾岩彻底被我说服了,他转头开始劝他妈。“妈,
小悦说的也有道理。她工作确实需要花钱,总不能让她穿得破破烂烂去见客户吧?
小磊也确实该找个工作了……”“你!”蒋秀uran气得说不出话来,伸出手指着我,
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这是翅膀硬了!”我迎着她愤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站着,
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妈,我没有。我只是在认认真真地,
遵守您亲自定下的‘规矩’——管理‘我们家’的钱。
”我特意在“我们家”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别有深意地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蒋秀uran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磊收起了手机,眼神躲闪,不敢看我。顾岩则是一脸的为难和纠结。我知道,这第一回合,
我赢了。我用他们自己的逻辑,构建了一个让他们无法攻破的堡垒。想从我这里拿钱?可以。
先把我花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分钱都定义为“为家庭投资”,
再把你们那个成年巨婴儿子的开销,明明白白地摆在账面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笔账,
要怎么算!04蒋秀uran消停了几天,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个把儿子当命根子,把儿媳当摇钱树的女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果然,
她把突破口放在了我那个“孝子贤孙”的丈夫,顾岩身上。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顾岩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灌了多少迷魂汤。那天晚上,
我刚洗完澡出来,顾岩就堵在了卧室门口。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眼神有些飘忽,
但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小悦,我们谈谈。”他把我拉到床边坐下,酝酿了半天,
才开口。“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存款?”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我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回答。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也大了起来,
仿佛这样能给他自己壮胆。“我们是夫妻!你的钱,不也该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吗?
我妈说了,你肯定有私房钱!你应该把钱都拿出来,交给妈统一规划,统一管理!”我的心,
在那一刻,像是被扔进了冰窟里,一寸寸地凉下去。“我的存款,大部分是我婚前财产,
为什么要上交?”我冷冷地问。“什么你的我的!都一家人了,还分那么清楚干嘛!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再说了,我弟最近看好一个项目,想创业,
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我们当哥嫂的,不出钱谁出?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蹉跎下去吗?”“创业?
”我几乎要被他这番话气笑了,“他创什么业?是想开网吧,还是想开奶茶店?
商业计划书呢?市场调研呢?盈利分析呢?你问过吗?”一连串的问题,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他支吾了半天,脸涨得通红,最后恼羞成怒地冲我吼道:“你就是自私!
你心里就只有你自己!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男人,就是我当初瞎了眼托付终身的人吗?
他就是他母亲手里的那把刀,那个最锋利的刽子手,专门用来捅向我,吸食我的血肉。
“沈悦,我把话放这儿!”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竟然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你要是再这么自私,再这么藏着掖着,我看我们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离婚。
他竟然用离婚来威胁我。威胁我这个,为他们家提供着绝大部分优质生活来源的女人。
那一瞬间,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彻底被这句话碾得粉碎。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异常calmly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几下敲击后,
我将屏幕转向他。“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把账算清楚。”屏幕上,
是我早就整理好的一份资产列表。当然,这只是我真实资产的一部分,但已经足够震撼他了。
我的婚前房产,我的股票,我的基金,我清晰的理财记录,以及一个远超他想象的数字总和。
顾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死死地盯着屏幕,嘴巴半张着,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他脸上的愤怒和嚣张,在那些冰冷的数字面前,迅速土崩瓦解,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
最后是恐慌。他这才意识到,如果真的离婚,他不仅什么都分不到,甚至连现在住的这套,
我婚前全款买的房子,他都要立刻搬出去。他会失去我给他买的车,
失去我支付大部分开销的体面生活,失去他可以在同事面前炫耀的“能干老婆”。
他会从一个年薪十万的普通职员,彻底变回一个一无所有的凤凰男。他怕了。
他那刚刚还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悦……小悦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结结巴巴地走过来,想要抱我,
语气里充满了讨好和惊慌。“我就是喝了点酒,胡说八道呢……你别当真,
千万别当真……”我侧身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眼神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蔑视。
我看着这个前一秒还耀武扬威,后一秒就卑微乞怜的男人,只觉得无比可笑和悲哀。
用实力让对方闭嘴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不是靠争吵,不是靠眼泪,
而是靠绝对的、碾压式的实力。这场所谓的“背刺”,没能伤到我分毫,
反而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也让我下定了决心,必须尽快离开这个腐烂的泥潭。
05我知道,顾岩的退缩只是暂时的。只要蒋秀兰还在,只要那个无底洞一般的顾磊还在,
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一个绝妙的,
甚至可以说有些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第二天,我特意在公司多待了一会儿,
找到徐总。“徐总,可能又要麻烦您和公司,配合我演一出戏了。”我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
徐总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有意思。没想到室内设计还能这么玩。
放心去办,需要什么文件,直接找行政部的小张,我跟她打过招呼了,
她会给你准备最逼真的‘萝卜章’。”有了徐总的支持,我心里更有底了。那天晚上,
我特意化了一个憔悴的妆,让自己看起来疲惫又焦虑。我“愁容满面”地回了家,一进门,
就把包重重地甩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反常举动,
立刻吸引了正在看电视的蒋秀兰和顾岩的注意。“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小悦不高兴了?
”顾岩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蒋秀兰也投来审视的目光。我酝酿了一下情绪,
用一种既后悔又带着点逞强的语气说:“没什么……就是……我之前为了提升自己,
不是一直在看国外的线上课程吗?”“上个月,我一咬牙,
报了一个国际顶尖设计师马里奥·贝里尼的大师班,线上授课的。”“然后呢?”顾岩追问。
我从包里,
出那份盖着鲜红“萝卜章”的、看起来无比正规的培训合同和一份同样逼真的“贷款协议”,
一把拍在了茶几上。“然后?然后学费太贵了,我把手头的积蓄都投进去了还不够,
就……就去办了消费贷款。”我指着合同上的数字,声音都在发抖。“三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