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要是没打掉那个孩子..."婆婆的遗照突然掉出B超单,
日期正是儿子结婚前一天。儿媳捏着泛黄的DNA报告冷笑:"妈,您坟头草该除除草了。
"窗外,殡仪馆的灵车正驶向她们的新房。01今天是李凤芝的忌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香烛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紧。我站在客厅中央,
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周启明一家人上演所谓的“孝道”。周启明,我的前夫,正红着眼眶,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母亲的遗照。照片上的李凤芝咧着嘴笑,
那笑容和我记忆里每一次算计我时一模一样,虚伪又刻毒。他身边站着他的现任妻子,白薇。
她一只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亲昵地搭在周启明的背上,
像个女主人一样柔声安慰。“启明,别太难过了,妈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有我和文翰,
还有即将出生的宝宝,一定会很欣慰的。”她说话时,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挑衅。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周文翰,怯生生地躲在白薇身后,
他是他们“爱情的结晶”。“陈念,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周启明转过头,
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耐,“这都三年了,你阴魂不散地住在我妈留下的房子里,
有意思吗?”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
房产证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的名字。李凤芝留下的?她也配。坐在轮椅上的公公周建国,
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浑浊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整个空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突然,一阵阴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里灌了进来,
卷起供桌上的纸钱,哗哗作响。挂在墙上的遗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
“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周启明惊叫一声“妈!”,慌忙蹲下去捡。在他捡起遗照的瞬间,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
边缘已经泛黄的纸片,从相框背面悠悠地飘落出来。那是一张B超单。
周启明下意识地捡了起来,展开。当他看清上面的字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凤芝,
孕7周……”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报告的右下角,那个打印出来的日期,仿佛一根烧红的铁针,
刺入他的瞳孔。他和我结婚登记日的前一天。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猛地抬头,
用一种要吃人的目光瞪着我。“陈念!是不是你搞的鬼?!”他嘶吼着,
把那张B超单揉成一团,狠狠朝我砸过来,“我妈都死了三年了,你还想怎么样?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污蔑她,你安的什么心!”白薇也跟着尖叫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毒妇!自己生不出孩子被赶出家门,现在就来报复我们吗?
太恶毒了!”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得滑稽可笑。我缓缓走过去,
捡起地上那团被揉皱的纸,小心翼翼地抚平。然后,我抬起眼,迎上周启明布满血丝的眼睛,
笑了。那笑意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带着一股让他们遍体生寒的凉意。“周启明,别急。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精准地扎进他混乱的神经。“这,才只是个开始。
”周家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真切切的恐慌。他们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鸡,
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带着满腹的疑虑和惊惧,
仓皇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感到不安的地方。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独自一人站在狼藉之中,低头看着手里的B超单。然后,我从卧室的抽屉里,
取出了另一份同样泛黄的文件。那是一份DNA报告,是我在周文翰三岁那年,
用他掉落的头发偷偷做的。报告的结论栏里,
清清楚楚地写着:排除周启明与周文翰的亲子关系。我将两份文件并排放在桌上,
对着遗照里那个笑得得意的女人,也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妈,您坟头的草,
是该好好除了。”02三年前的记忆,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时至今日,
依旧会在午夜将我惊醒。我和周启明是大学同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我以为我们的未来会像所有童话故事一样,幸福美满。但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婚后两年,我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李凤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起初只是在饭桌上旁敲侧击,说谁家的媳妇进门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谁家的亲戚又抱孙子了。
后来,见我没什么反应,她的言语开始变得刻薄。“真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白白占着我们周家的窝。”“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什么用?连个香火都续不上。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句一句扎进我的心里。周启明一开始还会帮我说话:“妈,
你别这么说陈念,我们还年轻,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可是在李凤芝日复一日的洗脑和咒骂下,他的维护变得越来越无力,最后化为了沉默,
甚至是不耐烦。“陈念,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妈也是为我们好。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为了堵住李凤芝的嘴,
也为了我们岌岌可危的婚姻,我同意了。但我没想到,这正中她的下怀。
她没有带我去任何一家正规的三甲医院,而是神神秘秘地拉着我,
去了一些犄角旮旯里的私人诊所。每一次,给我看诊的都是同一个面无表情的医生。每一次,
检查的结果都说是我有问题。“多囊卵巢综合症。”“输卵管粘连。”“子宫内膜异位。
”各种我听都没听过的妇科疾病,像一顶顶帽子,被不由分说地扣在我头上。
我拿着那些模糊不清的报告单,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而李凤芝,
则在一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嘴里说着假惺惺的安慰话,眼底却是我无法错辨的得意。
终于,在又一次“检查”后,她拿出了一份来自某“权威”机构的孕检报告,
像宣判死刑的法官一样,将它拍在我面前。“陈念,你自己看吧,人家专家说了,
你这输卵管是天生堵塞,别说怀孕了,神仙来了都没办法。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我看着那份报告,大脑一片空白,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就在我彻底崩溃的时候,
李凤芝慢悠悠地抛出了她的重磅炸弹。她将另一个女人带到了我面前。是白薇。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孕妇裙,小腹已经明显隆起,脸上带着怯懦又无辜的表情,
楚楚可怜地看着周启明。“启明,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李凤芝搂着她的肩膀,
像是在炫耀一件战利品。“陈念,你也看到了。我们周家不能无后。白薇肚子里怀的,
是启明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自己生不出来,总不能耽误我们周家传宗接代吧?
”“离婚吧。房子车子都可以给你,我们周家不亏待你。”我转过头,看向周启明,
那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我多希望他能站出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
他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他的沉默,就是最锋利的刀,将我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斩断。那一刻,
心如死灰。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平静地拿过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只要了这套本就属于我的房子。离开那个“家”的最后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李凤芝正满脸笑容地给白薇夹菜,周启明体贴地为她盛汤,公公周建国在一旁欣慰地笑着。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我,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被彻底排除在外。我在心里立下血誓。
今日所受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
付出血的代价。03忌日第二天,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我透过猫眼,
看到周启明那张写满焦躁和愤怒的脸。我打开门,不等他开口,就转身走回客厅。“陈念!
”他跟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昨天那张B超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弄来的?!
”他的力气很大,手腕被捏得生疼。我没挣扎,只是用一种看小丑的眼神看着他。
“我伪造的,”我用一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我就是恨你妈,恨你们全家,
所以故意弄了张假的B超单,想在她忌日这天,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周启明被我的话噎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辩解,会否认,却没想到我承认得如此干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愤怒:“你……你果然是个毒妇!”“我再毒,
也毒不过你那个好妈妈。”我甩开他的手,从桌上拿起那份DNA报告,递到他面前。
“比起关心一张二十多年前的B超单,你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儿子。
”周启明的视线落在报告上,当他看清标题上“DNA亲缘关系鉴定报告书”几个大字时,
瞳孔猛地一缩。“这又是什么?”他颤声问。“一份证明,”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证明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周文翰,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轰”的一声,
周启明的大脑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炸开了花。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胡说!你疯了!”几秒钟的死寂后,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朝我扑过来,想要抢夺我手中的报告。“你这个疯子!
我要撕了它!”我早有防备,轻易地侧身避开,任由他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沙发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嘲讽。“周启明,你真是可悲。你妈说我不能生,
你就信了。现在我告诉你,你养了五年的儿子其实是你弟弟,你却不信。”我顿了顿,
抛出了更致命的一击。“你还记得吗?当年给我做那些‘不孕’检查的王医生。我后来查到,
他是白薇出嫁多年的远房表舅。”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周启明混乱的思绪。
他僵住了。他想起当年,确实是母亲李凤芝一手包办了所有的检查,
每次都指定要去那家偏僻的诊所,找那位王医生。他想起白薇出现时,
那恰到好处的怀孕月份。他想起我签字离婚时,那双平静到绝望的眼睛。
无数被他忽略的细节,在这一刻串联成一条完整又狰狞的线索。冷汗,从他的额头涔涔而下,
浸湿了衣领。他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怀疑,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再理会他。一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直到撑破他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我的房子。我知道,周家的大戏,
要正式开演了。04周家的天,塌了。如我所料,周启明一回家就爆发了。
他拿着我那句“你儿子是你弟”的诛心之言,疯狂地质问周建国和白薇。
一场家庭风暴瞬间席卷了那个曾经“其乐融融”的家。白薇立刻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哭。
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指天发誓说是我这个毒妇在污蔑她,想要破坏他们的家庭幸福。
“启明,你怎么能信那个女人的话?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给你生了儿子!
文翰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他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公公周建国,这次的反应却出奇地激烈。
他气得从轮椅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了周启明一个耳光。“混账东西!
你被那个毒妇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混账话你也信?!”他涨红了脸,
指着周启明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我们周家怎么会出你这种不孝子!
”父亲的暴怒和妻子的眼泪,让本就六神无主的周启明再次动摇了。是啊,陈念那个女人,
心机那么深,恨他们入骨,伪造一份报告来报复他们,也不是不可能。可是,
“你儿子是你弟”这句话,像一根毒刺,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拔不出来,一碰就疼。
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就再也无法忽视。那天晚上,周启明趁着白薇和周建国睡着,
偷偷剪下了熟睡中的周文翰的一缕头发,又从周建国掉落在轮椅上的梳子里,
找到了一根属于他的头发。他将两撮头发分别装进两个密封袋里,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决定自己去做一次亲子鉴定。他必须知道真相。无论那个真相有多么残酷。而这一切,
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在沙发上,平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顾屿学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润沉稳的男声:“念念,怎么样了?”顾屿是我的大学学长,
现在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
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倾听我、支持我的人。“学长,谢谢你。
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坚持让我去你朋友的医院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活在那个谎言里。”三年前,在我被判了“不孕死刑”后,
是顾屿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带着我,找到了他信得过的妇产科专家朋友,
为我做了一次从头到脚的详细检查。结果显示,我的身体非常健康,生育能力完全正常。
那份报告,我至今还完好地保存着。它是我反击的第一张底牌。“傻瓜,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顾屿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们开始行动了?”“嗯,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声音平静无波,“鱼儿已经咬钩了。很快,网就可以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