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装了三年。我装成一个配不上他周康的普通女人,住在他用我的钱买的豪宅里,
看他拿着我给的职位薪水,在他妈面前耀武扬威。他妈,王丽萍,
一直觉得我是个占了天大便宜的狐狸精。她让我辞职备孕,我不肯。她就联合全家,
在大年三十的饭桌上,逼我离婚,净身出户。看着那份可笑的协议,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周康的公司,是我百分百控股的子公司。这栋豪宅,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所谓的净身出户,到底是谁滚出去,还说不定呢。1大年三十,晚上七点。王丽萍把一碗汤,
“咚”一声,重重顿在我面前。汤汁溅出来,烫在我手背上。红了一小块。我没说话,
拿起纸巾,慢慢擦掉。“喝了。”她言简意赅,下巴抬着,眼皮耷拉着,用鼻孔看我。“妈,
这是什么?”我问。“什么?补药!给你补身子的!”她的声音尖利起来,
像一把钝刀子在刮铁锅。“你嫁进我们周家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周康天天在外面辛苦打拼,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呢?工作工作不上不下,
孩子孩子生不出来,你占着这个位置,不害臊吗?”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着鸡汤的油腻,扑面而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康坐在我旁边,
埋头扒饭。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穿着我上个月在米兰给他买的定制西装,
手腕上是我送他的百达翡丽。但在他妈眼里,这些都是他“辛苦打拼”挣来的。“小屿,
妈也是为你好。”开口的是周康的姐姐,周莉。她嫁了个普通人,
总觉得我这个弟媳抢了她家的风头,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弟弟多优秀啊,
现在都是公司总监了,年薪大几十万。你呢?一个月万把块钱,说出去都替我弟丢人。
赶紧把工作辞了,在家生孩子,才是正经事。”年薪大几十万。我差点笑出声。
周康在我的公司上班。那个“总监”的职位,是我授意的。那几十万年薪,是我签的字。
这个家,这栋别墅,每一分钱,都是我挣的。他们不知道。我装了三年。为的,
就是给周康这个男人,留一点可笑的自尊。“工作的事,不着急。”我声音很平。“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王丽萍一拍桌子,几双筷子都震得跳了一下。“我告诉你季屿,
今天这碗汤你必须喝!喝完,下个月就把工作给我辞了!不然,你就滚出我们周家!
”“滚”字说得又响又亮。震得我耳膜疼。我抬起头,视线扫过一桌子人。
婆婆王丽萍的愤怒。大姑子周莉的幸灾乐祸。公公的默不作声。还有我丈夫周康的,
埋头逃避。这碗年夜饭,真热闹。我拿起勺子,在汤碗里搅了搅。然后,我看着王丽萍,
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妈,如果我不喝呢?”空气瞬间安静了。
王丽萍大概没想到我敢顶嘴。三年来,我一直扮演着一个温顺、隐忍、甚至有点懦弱的角色。
她愣住了。足足三秒。然后,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反了你了!”她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季屿!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们家周康,
你现在还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发霉!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还敢跟我横?!
”她一口气吼完,胸口剧烈起伏。周莉赶紧过去给她顺气,嘴里还帮腔:“就是,弟妹,
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我放下勺子。也站了起来。我看着周康。“周康,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他终于抬起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嘴唇动了动,
含糊不清地说:“小屿,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听妈的吧。”“听她的?”我问,
“辞职,喝这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然后给你家生孩子,当一个免费保姆?
”“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他声音越来越小。“呵。”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我这三年,到底图什么?图他帅?图他对我好?现在看来,一样都不占。我只是,
在陪一群傻子,演一出他们自导自演的荒诞剧。“行。”我说了一个字。
王丽萍以为我服软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这就对了,赶紧喝……”她的话还没说完。
我端起那碗汤。手臂一扬。滚烫的汤药,被我尽数泼在了旁边那盆名贵的君子兰里。
哗啦一声。黑色的药汁,顺着翠绿的叶子往下淌,滴滴答答落在光亮的地板上。满室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还有那盆,被我“赐死”的君子兰。
“你……你这个疯子!”王丽萍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尖叫。她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我没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我的声音不大。但她的手,
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她被我眼里的东西镇住了。那不是一个受气小媳妇该有的眼神。
那是冰冷的,带着压迫感的,像看一只蚂蚁的眼神。“离婚吧。”我说。
“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我走。”我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身后,
是王丽萍气急败坏的吼声。“离就离!谁怕谁!你给我净身出户!这房子、车子,
你一样都别想带走!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我停下脚步。回头。
看着客厅里那一张张扭曲的脸。我笑了。“好啊。”“净身出户。”我倒要看看。
最后滚蛋的,到底是谁。2我回了卧室,关上门。楼下的咒骂声和哭喊声,像潮水一样,
一阵阵传来。我没理会。我打开衣柜,拿出我的行李箱。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
一些护肤品。真正贵重的东西,他们一件也没见过。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从最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我三年前,结婚前,让周康签的一份协议。婚前财产协议。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名下所有的公司股权、房产、信托基金,都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与他周康,没有半分钱关系。当时,他被我哄着,以为那只是个形式,签得很爽快。
他还嘲笑我,说我那点“小资产”,他看不上。他不知道,那份协议里涉及的数字,
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我把协议放进包里。然后,我给我的首席律师,李诚,
打了个电话。“李律,新年好。”“季总,新年好。这么晚了,有事?
”李诚的声音永远那么冷静。“嗯,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明天一早,你带着团队,来一趟‘天悦湾’一号别墅。顺便,
把这栋别墅的房产证,我名下‘星海科技’的股权证明,
以及周康现在任职的‘创科动力’是我全资子公司的证明文件,全部带上。”“好的,季总。
”“还有,”我补充道,“拟一份通知,从明天开始,解除周康在‘创科动力’的一切职务,
冻结他的所有权限。”“收到。”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三年的压抑,在这一刻,
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我不是圣人。我也会累,会烦。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让他们,
从云端,狠狠摔下来的时机。现在,时机到了。我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下楼。客厅里,
一家人还在“开批斗会”。见我下来,王丽萍立刻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冲了上来。
“你还有脸下来?你这个丧门星!搅得我们家年都过不好!”周康也站了起来,皱着眉看我。
“小屿,你真的要闹到这个地步吗?跟妈道个歉,这事就算了。”“道歉?”我看着他。
“周康,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不可理喻?”他没说话,但表情默认了。“我告诉你,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我把行李箱往门口一放。“离婚协议,
明天我的律师会送过来。记住,是你们说的,净身出户。”我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王丽萍冷笑一声。“吓唬谁呢?还请律师?你那点工资,请得起什么样的律师?
我儿子有的是钱,跟你打官司,耗死你!”“是吗?”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那我们拭目以待。”我拉开门,正要走。周康忽然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腕。“季屿,
你别走!”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有点疼。“你走了,我们这个家怎么办?”“家?
”我甩开他的手,“从你们逼我喝那碗药开始,这里就不是我的家了。
”“你……”他还想说什么。我没再给他机会。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物业安保中心的电话。
“喂,我是天悦湾一号别墅的业主,季屿。现在,我的住所里有几位不相干的人,
对我进行骚扰,请你们派两名保安过来处理一下。”我说得很大声。客厅里的每一个人,
都听得清清楚楚。周康的脸,瞬间白了。王丽萍更是跳了起来:“你说谁是不相干的人?!
这是我儿子的家!”“不好意思,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举着手机,
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法律上来说,你们现在,属于私闯民宅。
”3保安来得很快。两个穿着制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他们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季女士,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指了指客厅里的周家人。“他们,
非法侵入我的住宅,并且对我进行人身威胁。麻烦你们,把他们‘请’出去。”“你敢!
”王丽萍气得浑身发抖。周康也急了,冲保安喊:“你们搞错了!这是我家!
我是这里的男主人!”为首的保安看了看周康,又看了看我。然后,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了几下。“抱歉,先生。根据我们物业系统的登记信息,
天悦湾一号别墅的唯一合法业主,是季屿女士。您和这几位,只是登记的家庭成员。
”他又转向我,态度恭敬。“季女士,按照规定,业主有权决定家庭成员的居住权。
请问您现在的决定是?”“我的决定是,”我看着周康一家惨白的脸,
“取消他们所有人的居住权。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他们踏进这栋房子半步。”“听到了吗?
”我对保安说,“执行吧。”“季屿!你这个毒妇!”王丽萍终于崩溃了,
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把我们赶出去,
我们住哪啊!”周莉也哭哭啼啼地指责我:“弟妹,你太过分了!大过年的,
你让我们一家老小去睡大街吗?”我看着他们。觉得无比可笑。当初,
他们理直气壮地让我“滚出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能去哪?现在,报应来了,
就开始卖惨了?晚了。我没理会他们的哭嚎。保安很有职业素养,不管王丽萍怎么撒泼,
两个人一左一右,半架半拖地把她弄出了门外。公公和周莉,也被“请”了出去。最后,
轮到周康。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
我看不懂的恐惧。“季屿,你一直在骗我?”他的声音都在抖。“我从没骗过你。”我说,
“我只是,没有把所有事都告诉你。是你,和你的家人,太自以为是了。”“所以,
房子是你的……那公司呢?”他追问。“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保安把他带到了门口。他还在回头看我,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门,
在我面前缓缓关上。将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隔绝在外。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叫嚷。
王丽萍还在地上坐着,拍着大腿哭天抢地。真是一场精彩的闹剧。我拉上窗帘。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公司的内部系统。找到周康的档案。
职位:市场部总监。薪酬等级:P8。入职时间:三年前。介绍人:季屿。我动了动手指。
在系统里,提交了一份解聘申请。理由:因个人原因,不再适合担任此岗位。然后,
我用我的最高权限,点击了“批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从明天早上九点开始,
周康的门禁卡、办公账号、企业邮箱,将全部失效。他会被保安,
客客气气地“请”出公司大楼。就像今晚,他的家人被请出这栋别墅一样。我喜欢这种,
体面的残忍。喝完杯子里的酒。我感觉有些累了。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累。三年的婚姻,
一场豪赌。我赌他会爱上真实的我,而不是我营造出来的假象。我赌他,
能在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和我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事实证明,我输了。输得彻彻底D。
但没关系。输了感情,我不能再输了钱。我季屿,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一夜,
我睡得很好。没有咒骂,没有争吵,没有那个需要我小心翼翼去维护的男人。窗外,
是新年的第一缕阳光。而我,也即将迎来我的新生。4第二天,大年初一。早上八点半,
李诚的团队准时到达。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后跟着两名助手,气场强大。“季总,
新年好。”“新年好,李律。”我把他让进门,“东西都带来了吗?”“都在这里。
”他示意助手,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在茶几上。
房产证、股权证明、公司关系结构图……一应俱全。“他们人呢?”李诚问。“应该快到了。
”我说。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我从可视门铃里看到,周康一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他们请的律师。有点意思。
准备得还挺充分。我打开门。王丽萍一看到我,就想冲上来,被周康死死拉住。“季屿,
我们谈谈。”周康的声音沙哑。“好啊,进来谈。”我让他们都进来了。王丽萍一进客厅,
看到李诚他们,愣了一下。“他们是谁?”“我的律师。”我说。
她旁边的金丝眼镜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来。“季女士,你好。我姓张,
是周康先生委托的离婚律师。”他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我。我看都没看。“李律,
交给你了。”李诚站起来,和张律师握了手。“张律师,幸会。”然后,
他把茶几上的文件夹,推了过去。“这是我们季总的意思。既然周先生一家,强烈要求离婚,
并且要求季总‘净身出户’,我们成全他们。”张律师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配合的。
他拿起文件夹,打开了第一份文件。是“天悦湾一号别墅”的房产证复印件。户主那一栏,
清清楚楚地写着:季屿。购买日期,是在我和周康认识之前。属于,百分之百的婚前财产。
张律师的脸色,微微变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康。周康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了。
王丽萍还没意识到问题,在一旁催促:“你看什么呢?赶紧的,让她签字!让她滚蛋!
”张律师没理她,继续往下翻。第二份文件。是“星海科技”的股权结构图。我的名字,
在最顶端。持股比例:100%。公司市值,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张律师的手,开始抖了。
他看到了第三份文件。“创科动力”的公司章程。上面写着,
“创科动力”是“星海科技”旗下的全资子公司。法人代表:季屿。张律师彻底看不下去了。
他合上文件夹,深吸一口气,看着周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周先生,
这……这是真的吗?”周康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
王丽萍急了,一把抢过文件夹。“什么真的假的!我看看!”她不识字,但她认识名字。
她看到了房产证上的“季屿”。看到了那一大堆文件里,反复出现的“季屿”。
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股权图,但她看懂了。这一切,都和她儿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可能……这都是假的!你伪造的!”她像疯了一样,把文件撒了一地。
“我儿子是大总监!是他养的你!你这个**,你骗我们!”李诚的助手,
默默地把文件一张张捡起来,整理好。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猴戏。“王女士,
请注意你的言辞。”李诚的声音冷了下来。“所有文件,都有法律效力。
如果你再进行人身攻击,我的当事人有权起诉你诽谤。”他转向张律师。“张律师,我想,
你的当事人,可能对‘净身出户’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
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我们草拟的离婚协议。”他把协议放在周康面前。“根据婚姻法,
以及婚前财产协议。离婚后,季总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栋别墅,‘星海科技’的股权,
以及其他投资,都与周先生无关。”“另外,”他顿了顿,像是在宣布一个判决。
“周先生现在居住的别墅,使用的车辆,以及银行卡里的存款,绝大部分都来源于季总。
按照法律,这些都属于赠与。现在,季总决定,撤销所有赠与。”“也就是说,
”李诚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周康一家。“需要‘净身出户’的,不是我的当事人。”“而是,
周康先生你。”“你,需要离开这栋房子,交还车钥匙,以及,偿还这三年来,
季总在你身上,以及在你家人身上,所有的花销。”“我们这边,有详细的账单。
”他示意助手,把一沓厚厚的消费记录,放在了桌上。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从周康的西装,
到王丽萍的广场舞音响。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张律师的额头上,
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这官司,没法打了。这已经不是离婚了。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5周康终于动了。他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一页一页地翻看。他的手抖得厉害,
纸张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协议的条款很简单。他分不到任何财产。并且,需要搬离别墅,
归还所有季屿购买的物品。协议的最后,附带了一张解聘通知书。通知他,从即日起,
他不再是“创科动力”的员工。“为什么?”他抬起头,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我。“季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你?”我反问,“我怎么对你了?周康,这三年来,你吃我的,
穿我的,用我的,开着我的公司给你发的工资,住着我的房子,
在你家人面前扮演一个成功人士。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呢?”“你回报我的,
就是纵容你的家人,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践踏我的尊严。就在前天晚上,他们让我滚,
让你跟我离婚,让你找个能生孩子的。你是怎么做的?”“你一句话都没替我说。
”“在你心里,我可能还不如你那点可悲的男性自尊重要。”我的话,像一把刀,
**他的心脏。他的脸色,一寸寸地灰败下去。“我……我没有……”他想辩解,
却说不出一个字。“够了!”王丽萍突然爆发了。她指着我,面目狰狞。
“你别在这假惺惺的!你就是个骗子!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家周康!”“是吗?
”我笑了,“我算计他什么了?算计他没钱,还是算计他没本事?”“我告诉你,王女士。
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他所谓的优秀,他所谓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