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49岁,为爱痴狂,怀上了广场舞老Baby的崽。老Baby说他有别墅基金,
忽悠她抵押我婚房,共筑爱巢。直到物业说:“那位先生啊,专带老太太看房。
”婆婆却拉着我的手:“彩礼先借妈,
等他家拆迁款下来...”我看着她手机里“海外基金”的转账记录,反手拨通了110。
1.我那一口菌菇鸡汤还没咽下去,差点全喷在了对面我老公周磊那件新买的浅色衬衫上。
“妈,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抽了张纸巾,胡乱擦着嘴,
眼睛瞪得跟桌上的汤碗口差不多大。王秀芹,我那年方四十九,风韵犹存,
最近特别爱穿碎花连衣裙的婆婆,此刻正微微低着头,脸颊上飞起两抹可疑的红晕,
一只手还无比轻柔地搭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那姿态,那神情,活脱脱像个怀春少女,
如果忽略掉她眼角的细纹和略微松弛的颈皮的话。“我说,
”她声音里带着一种让我头皮发麻的羞涩与坚定,“我怀上了。快两个月了。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周磊手里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他张着嘴,看看他妈,
又看看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后又惨遭速冻。“是…是刘叔叔的?
”周磊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婆婆嗔怪地飞了他一个白眼,
但这白眼都带着点甜蜜的意味:“还能是谁的?老刘他…唉,
他说这是老天赐给我们晚年最好的礼物。”她说着,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手指不自觉地在小腹上画着圈,“他说了,这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不用**心,
他早就给孩子在海外开好了基金账户,以后教育、生活,都是顶好的。”刘叔叔,刘建国。
这名字在我脑子里转悠,伴随着广场舞神曲《最炫民族风》的旋律。一个六十岁,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据说舞姿极其潇洒倜傥的老头。我只在小区广场边上远远见过几次,
隔着人群,都能感受到他那过分热情、四处放电的眼神。“基金?海外账户?
”周磊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妈,您了解他多少?他家里不是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伴吗?
”王秀芹的脸色瞬间沉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一种近乎盲目的光辉所取代:“你们不懂。
那是包办婚姻,根本没有感情!”她激动地挥舞着手,“他老伴那病,拖了这么多年,
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老刘说了,等他那边一处理干净,就风风光光娶我过门。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梦幻起来,“他可是有大别墅的人,就在城东那个‘铂锐府’!
”铂锐府?我心下一惊。那可是本市数一数二的豪宅区,独栋别墅,价格高得离谱。
一个六十岁,靠着跳广场舞、老伴还卧病在床的老头,能住那里?“妈,您确定吗?
铂锐府可不是普通小区…”我试探着开口,小心翼翼地把汤碗往远处推了推。“怎么不确定?
”婆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他亲自带我去的!就在上周末,那大门,
气派得很!”她边说边比划着,眼睛闪闪发光,“他还指给我看其中一栋,说那就是他家,
等以后就是我们的爱巢!”她说着,掏出她那部屏幕有点碎的手机,
手指颤抖着翻出几张照片,“你们看,就在这里!”照片上,
她确实站在“铂锐府”那金光闪闪的大门牌匾旁,笑得一脸灿烂,
旁边站着那个穿着紧身Polo衫,肚子微凸的刘建国。背景里,
确实能看见几栋漂亮的别墅尖顶。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刘建国的笑容里,透着股虚浮,
眼神飘忽,不像是个真拥有那般身家的人该有的笃定。“妈,”周磊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这照片只能说明你们去过那里,不能证明那房子就是他的啊。
”“你什么意思?”王秀芹猛地收回手机,像是护着什么珍宝,“老刘怎么会骗我?
他对我那么好!”她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他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每次跳舞都给我带糖炒栗子;我腰不好,
他还特地学了**手法...”我看着她那副沉浸在“甜蜜爱情”中的样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磊显然也是同样的感受,他的拳头在桌下悄悄握紧了。
这顿晚饭最终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中结束。我和周磊忧心忡忡,
王秀芹却完全沉浸在她“迟来的春天”和“豪门阔太”的美梦里。接下来的日子,
婆婆的变化愈发明显。她开始频繁地找我们要钱。起初是几百上千,说是要买营养品,
要给未来的宝宝置办进口衣物。“晴晴啊,”她拉着我的手,语气亲热得让人不适,
“你看妈这年纪怀孕,得多补补。老刘说了,得吃那个进口的燕窝,对孩子皮肤好。
”我勉强笑着:“妈,普通的银耳红枣也挺好的...”“那怎么行!”她立刻板起脸,
“老刘说了,不能亏待了我们娘俩。他现在资金暂时周转不开,等过段时间,十倍还你们。
”后来,数额越来越大,几千上万,
不赔的项目短期周转、要给她买保值首饰、要给她肚里的孩子存那笔传说中的“海外基金”。
周磊为此和她爆发过几次激烈争吵。“妈!那就是个骗子!他真有别墅还用得着你这点钱?
”周磊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声音震得窗户都在响。“你闭嘴!不许你这么说老刘!
”王秀芹猛地站起来,手指直指着周磊的鼻子,“他那是考验我,看我对他的感情真不真!
他说了,等资金回笼,十倍还我!”“他拿什么还?拿他跳广场舞的扇子还吗?”周磊冷笑。
“你…你**!”王秀芹气得浑身发抖,“他家里马上就要拆迁了,一大笔补偿款!到时候,
你们这点钱,连本带利,求着还你们。”“拆迁?他又改口说拆迁了?之前不是说别墅吗?
”我忍不住插嘴。王秀芹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别墅也要,拆迁也要!
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说着就开始抹眼泪,“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
在找个老伴你们就这么反对...”争吵往往以婆婆的哭闹和我们无可奈何的妥协暂告段落。
她毕竟怀着孕,年纪又大了,我们怕**她。但心里的不安,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个周二的下午降临。我当时正在公司开会,手机震动,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挂断,它又固执地响起来。我只好悄悄溜出会议室接听。
“请问是苏晴女士吗?”对方是一个声音很职业的男性。“我是,您哪位?
”“我是兴业银行信贷部的赵经理。您母亲王秀芹女士,今天上午来我行,
希望用您名下位于‘锦苑小区’的房产办理抵押贷款,贷款金额一百五十万。按照规定,
我们需要与产权共有人,也就是您和周磊先生进行核实。您知情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锦苑小区,那是我和周磊的婚房。当初结婚,
我爸妈心疼我们,出了大半首付,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和周磊的名字。那二十万彩礼,
我父母一分没留,也都填进了装修和买车位里。她怎么敢?
她竟然敢偷偷拿着我们的房产证去银行办理抵押?我气得浑身发抖,
强撑着对赵经理说:“谢谢您通知,我们完全不知情,也绝不会同意抵押。
麻烦您拒绝她的申请,并且,如果她再去,请立刻联系我们。”挂断电话,
我再也顾不上开会,直接冲回家,把正在加班的周磊也叫了回来。听到这事,
周磊的脸色也瞬间铁青。“她疯了!绝对是疯了!”周磊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为了那个老骗子,她连儿子儿媳的家都要掏空吗?”“现在说这些没用。
”我强迫自己冷静,但声音还是在发抖,“关键是,她怎么拿到房产证的?
”我们家的重要证件,都锁在书房一个抽屉里,钥匙只有我和周磊有。周磊一愣,
猛地一拍脑袋:“前几天她说要来帮我们打扫卫生…肯定是那时候偷配了钥匙!”真相大白,
却让人心寒彻骨。等王秀芹哼着歌,拎着几个新买的母婴用品袋子回来时,
看到我们俩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故作自然地换鞋:“哟,
今天都回来这么早?”“妈!”周磊猛地站起来,声音压抑着怒火,“你是不是去银行,
要抵押晴晴和我的房子了?”王秀芹手里的袋子“啪嗒”掉在地上。她眼神慌乱了一瞬,
随即挺直腰板:“是…是又怎么样?老刘说了,就是短期周转一下,最多三个月!
”她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他家的拆迁款一到,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还能多分你们十万!”“拆迁款?又是拆迁款。”周磊气得笑出声,“妈,你醒醒吧!
那个刘建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有什么证明他有别墅?有什么证明他有拆迁款?
”“他怎么没有!”婆婆也激动起来,脸涨得通红,“他带我去看过别墅!就在铂锐府!
你们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问!物业的人都能作证!”“好,就去问。!
”我斩钉截铁地接话,“现在就去,如果物业证实那别墅真是他刘建国的,这抵押,
我苏晴认了,如果不是........”我盯着她的眼睛,“妈,
您必须立刻和他断绝往来,打掉孩子,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件事!”王秀芹被我的气势镇住,
嘴唇哆嗦了几下,梗着脖子:“去就去!谁怕谁!老刘才不会骗我!”我们两人,
几乎是裹挟着王秀芹,开车直奔城东的“铂锐府”。一路上,无人说话,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王秀芹一直低着头摆弄手机,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估计是在跟那个刘建国通风报信。到了那气派非凡的小区门口,
王秀芹熟门熟路地指着大门一侧的物业服务中心:“就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