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卡写的小说《好久不见,亲爱的竹马》林至珩温栖迟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3 17: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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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的急诊我蹲在三里屯那家KTV的洗手间里,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

手机倒计时00:03:00,再过三分钟,投资人就要在包间里宣布B轮意向。

可我胃里像塞了一只滚烫的秤砣,每一次呼吸都带酸水直冲喉咙。我伸手去摸纸巾,

指关节抖得几乎撕不开包装。“温总,您还好吗?”助理陈漾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十分钟。”我咬牙,把呕吐的冲动压回去,对着镜子补口红。镜子里的女人眼线晕成一片,

像被雨水泡坏的炭笔素描。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推门。下一秒,

世界在我眼前折叠成黑白两格。我膝盖一软,跪在了走廊的地毯上。……再睁眼,

是救护车的顶灯,惨白地掠过我的瞳孔。随车医生低头问:“能说话吗?”我想点头,

却只发出一声干呕。旁边护士飞快把氧气面罩扣在我脸上,声音模糊:“急性肠胃炎,

血压90/60,心率120。”我闭上眼,

耳边嗡鸣里忽然浮出一个久违的音节“Lin”。像是童年弄堂里风穿过槐树的沙沙声,

轻得几乎错觉。市立医院急诊大厅的灯比救护车更白。我被推进观察室时,

听见护士喊:“林医生,3号床新病人,急性胃肠炎伴脱水,需要补液。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白色匡威停在视野边缘。我愣了一下,医生不是都穿洞洞鞋吗?

“温栖迟?”那声音低而稳,像一颗石子落进深井,溅起的却是滚烫的水花。我艰难地抬头,

看见一张被口罩遮住一半的脸。眉骨锋利,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细线,

左眼尾有一颗褐色小痣。我认得那颗痣。十二岁那年,我偷偷用彩笔给它画过笑脸,

被他追着跑了半条弄堂。“林……至珩?”我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他没回答,

只是伸手接过护士递来的病历夹,低头写字。腕骨内侧那颗小痣还在,只是颜色更深了。

钢笔在纸上沙沙响,我盯着他修长的指节,那双手曾经替我抄过整本《唐诗三百首》。

“急性肠胃炎,禁食水,先上500ml平衡盐。”他抬头,目光扫过我的耳垂,

顿了半秒,“青霉素过敏?”我摇头。他“嗯”了一声,转头吩咐护士:“留置针24G,

慢滴。”声音冷静得像在查房,可尾音却极轻地颤了一下,像一根羽毛擦过耳膜。护士走后,

他拉过床边的折叠椅坐下,笔尖继续勾画医嘱。“什么时候回国的?”他忽然开口,没抬头。

“去年。”我声音发虚,“公司落地北京。”他笔尖一停,在纸上洇出一个小黑点。“久仰,

WQTechnology的温总。”他语气平直,像在念新闻稿。

我却听出一点微不可查的嘲讽,或者不是嘲讽,只是委屈。我攥紧床单。十年零三个月,

原来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是“久仰”。输液架被推过来,护士拍我的手背找血管。

我下意识别开脸,听见他低声说:“轻点,她怕疼。”冰凉的针头刺进皮肤,我皱了下鼻子。

林至珩伸手按住我的手指,掌心干燥温热,像一块被太阳晒透的石头。“滴速60,

不舒服随时叫。”护士调好流速离开。观察室安静下来,只剩监护仪的滴滴声。我侧头看他,

发现他睫毛在灯下镀了一层金边,鼻梁上一颗细小的汗珠。“你……”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怎么当医生了?”他终于放下笔,摘了口罩。十年光阴在他脸上削出更清晰的下颌线,

唇角却还有少年时那一点向上的弧度。“突然有的想法”,他声音低沉。我喉咙一紧。

输液袋里的液体一滴滴坠落,像时间被敲成细小的碎片。我盯着他腕骨那颗痣,

忽然想起十二岁的夏夜,他趴在我家餐桌上写毛笔字,我啃着西瓜问他:“你以后想当什么?

”他那时说:“想当能保护你的人。”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我回过神,

发现是自己的心率飙到了130。林至珩迅速起身调低滴速,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腕,

像一道静电。“疼?”我摇头,把脸埋进枕头。鼻尖萦绕着消毒水味,

还有一丝极淡的薄荷冷香,是他身上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温栖迟。

”他忽然叫我全名,声音压得很低,“这十年,你……”话没说完,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林医生,2床腹痛加剧,请您去看一下。”他喉结动了动,

最终只是替我把被角掖好:“先睡,我一会儿回来。”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盯着天花板的日光灯,手背还残留他的温度。输液袋里的液体只剩一半,

像一截被倒计时的沙漏。十年空白,原来只需要一个心跳就能重新连接。

病历本上的童年输液室在走廊尽头,夜里十一点半,只剩日光灯嗡嗡作响。

护士把我安置在门口那张床,说:“先输一瓶钾镁,疼得厉害就按铃。”她顺手把隔帘拉上,

白布一晃,像替我和世界之间竖起一道薄墙。我仰头看液体滴落,一滴,两滴,

节奏比心跳慢半拍。胃里绞痛褪了潮,却开始翻涌酸水。我伸手去够床头的呕吐袋,

指尖还没碰到,帘子外就响起熟悉的嗓音:“3号床,加一支奥美拉唑,静推慢点。

”声音不高,却像一根线,把多年前那个夏夜猛地拽到我面前。1998年,

弄堂27号。老槐树下摆着小方桌,林至珩趴在上面练毛笔字,额头沁着汗。

我端着半个西瓜,赤脚踩在水泥地上,冰凉的汁水顺着下巴滴到他作业本上。他啧了一声,

抬头要骂,看见我缺了门牙的笑,又无奈地拿袖子给我擦嘴。回忆被手背上的刺痛打断。

护士拔掉针管,换上一支新的黄色药水。我蜷了蜷手指,听见帘子“刺啦”一声被拉开。

林至珩站在两步之外,白大褂口袋别着一支黑色签字笔。他低头翻病历,

睫毛在灯下投下一道细线。“名字。”例行公事地问。“温栖迟。”我配合地答。他抬眼,

笔尖停在纸上,像忘了下一步要写什么。目光掠过我的耳垂,又迅速垂下。我下意识摸了摸,

那里有一颗褐色小痣,小时候他总笑我像兔子。“青霉素过敏?”“无。”“既往病史?

”“慢性胃炎,偶尔失眠。”我顿了顿,补一句,“可能还有……急性嘴硬。

”他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又压平,在病历上刷刷写完,

撕下一页递给我:“三天后门诊复查,禁食辛辣、生冷、**。”我接过那张薄纸,

指腹蹭到他的指节,温度比输液管里的药水高。纸上字迹瘦长,收笔锋利,是柳体。

当年他爸爸逼他练的,我偷偷在旁边画过一只西瓜。护士来调滴速,他顺势让开半步,

却没走,目光落在我的输液袋上:“钾有点疼,忍不了就说。”“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喊疼?

”我轻声。他愣了一下,像没料到我还记得。十年前的午后,我摔破膝盖坐在门槛上哭,

他皱着眉把创可贴拍上来:“别嚎,眼泪咸,伤口更疼。”“那是小时候。”他别开眼,

嗓音低下去,“现在我是医生。”空气忽然安静,只剩输液泵“滴——滴——”的机械音。

我盯着透明软管里缓慢流动的液体,开口:“林至珩,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他沉默两秒:“签字的时候。”我怔住。原来在我假装镇定、礼貌微笑之前,

他就已经在处方笺上写下了“温栖迟”三个字。“抱歉。”我攥紧被角,“之前没打招呼。

”“没事。”他语气平平,“病人太多,我习惯了。”一句“习惯”像棉花堵在喉咙。

我想解释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可胃里突然绞痛,我弓起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立刻俯身,手掌覆在我额头:“恶心?”我点头,说不出话。他按下呼叫铃,

另一只手顺势托住我的肩,掌心温度透过病号服传来。护士小跑进来,

他语速很快:“加一支山莨菪碱,肌注。”针头扎进臀肌时,我闷哼一声。他侧过身,

替我挡掉一半灯光,袖口擦过我的睫毛,留下一点薄荷冷香。药效来得急,

绞痛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抚平。我长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竟抓着他的手腕,

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半月形印子。“松手。”他低声说,却没挣开。我松开,

指腹蹭到一道旧疤,那是他十岁那年翻墙替我捡风筝留下的。记忆里,

我踮着脚给他贴创可贴,他龇牙咧嘴:“你以后要赔我。”“还疼吗?”我下意识问。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那道疤,忽然笑了:“早就不疼了。”护士换好药离开,帘子再次合上。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我们两个人,和头顶那盏惨白的灯。他拉过床尾的折叠椅坐下,

长腿无处安放,膝盖抵着床沿。“温栖迟。”他叫我名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喉咙发紧。十年前那天,父亲连夜收拾行李,

母亲红着眼把我塞进出租车。我拍着车窗喊他的名字,却只看见他追着车跑,最后跌进水坑,

溅起一身泥。“我爸公司出事,必须走。”我声音发哑,“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

”他垂下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良久,他“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输液袋里的液体降到刻度线以下,他起身按铃叫护士拔针。针头抽离血管的刹那,

我嘶了口气。他顺手按住棉球,指尖的温度透过纱布渗进来。“三天后复查,别忘了。

”他松开手,把病历本卷成筒,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还有,不许空腹喝咖啡。”我愣住。

小时候我赖床不吃早饭,总爱揣着牛奶咖啡去上学,他每次都要抢过去:“胃不要了?

”原来他都记得。“手机给我,加个微信。”我将手机从衣服兜里拿出来,同他加上好友。

护士推来轮椅,说可以送我去大厅打车。我站起来时脚下一软,他眼疾手快扶住我的肘弯,

掌心热度灼人。“能走吗?”“可以。”我点头,却在他松手时晃了晃。他叹了口气,

弯腰把病历本塞进我手里。然后,他像小时候那样,弯腰背对着我,微微屈膝:“上来。

”我僵在原地。十年过去,他肩膀宽了许多,白大褂下是清晰的肩胛骨轮廓。鼻尖一酸,

我趴上去,手环住他脖子。他托住我的膝弯,起身时晃都没晃。走廊很长,

日光灯一盏盏掠过。我把脸埋在他肩窝,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丝熟悉的薄荷香。

十年前那个夏夜,他也是这样背我穿过弄堂,说:“别怕,有我呢。”到大厅时,

他叫的网约车已经等在门口。他把我放进后排,关门前俯身替我扣好安全带,

指尖碰到我锁骨,像烫了一下。“到家报平安。”他说。我点头,想说谢谢,

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车窗升起,他站在原地,白大褂下摆被夜风吹得鼓起。车灯扫过他脸,

我看见他抬手,轻轻碰了下左耳,那里有一颗和我一样的痣。车驶离医院,

我低头翻开病历本最后一页。龙飞凤舞的一行字:“随访三天,不许偷懒。

——林至珩”笔迹瘦长,收笔锋利。像十年前的柳体,只是多了点成年男人的沉稳。

我指腹抚过那行字,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趴在我家餐桌上写毛笔字,

我啃着西瓜问他:“你以后想当什么?”他说:“想当能保护你的人。

”夜风从车窗缝隙灌进来,吹得我眼眶发涩。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

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27Lin:到家了吗?】我吸了吸鼻子,

回复:【温栖迟:在路上。】想了想,又补一句:【温栖迟:谢谢你,林至珩。

】对方正在输入。几秒后,跳出一条语音,很短,只有两秒:“温栖迟,别再不告而别。

”声音低而稳,像十年前弄堂里穿过槐树的风,带着薄荷的凉意,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按下语音键,指尖发抖:“这次不会了。”车窗外,凌晨两点的北京灯火通明。

我低头把病历本抱在怀里,纸页边缘蹭过掌心,像一片薄薄的、发烫的旧时光。

27号弄堂唯一指定林同学凌晨三点零七分,网约车停在北五环的公寓楼下。我扫码付款,

司机打着哈欠把发票递出来:“姑娘,发票抬头?”“不用了。”我推开车门,

夜风裹着雨后潮气扑在脸上,像冰可乐浇进胃里,疼得我弯腰蹲在花坛边干呕。我抬头,

单元门玻璃上贴着物业公告:电梯检修,凌晨一点到五点停运。手机“嗡嗡”震动,

我低头看去,是林至珩的消息。【27Lin:到家了吗?】我回过去:【温栖迟:没有,

公寓电梯检修。】【27Lin:门口等我。】我愣了两秒,

还是转身坐在了大厅的布艺沙发上。大理石地面映出我的影子:高跟鞋、西装外套皱成一团,

手上挂着吊瓶贴布,像个被雨打湿的纸人。十几分钟后,感应门滑开。

林至珩穿着灰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手里拎着一只塑料袋,额头一层薄汗。

“你怎么——”“夜班结束,顺路。”他把袋子递过来,

里面是一瓶常温电解质水和一盒蒙脱石散,看了一眼公告,“电梯检修到五点,你爬不上去。

”我接过,指尖碰到他的,凉得像夜风。“住几楼?”他问。“1002。

”他“嗯”了一声,把卫衣帽子往后一掀,蹲下身:“上来。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我能走。”“急性胃肠炎后直立性低血压,再晕一次,

急诊又得写我名字。”他偏头,语气像在查房,“上次签名还没签够?”我不再逞强,

趴到他背上。卫衣有淡淡的洗衣凝珠味,混着医院消毒水,意外地好闻。楼梯间灯是声控,

一层亮一次。我们像穿过一段段老电影胶片。到十楼时,他呼吸仍旧平稳,把我放在门口,

弯腰替我按指纹锁。门开的一瞬,我听见他极轻地笑了:“密码还是你生日?”“……嗯。

”我没问他怎么知道。小时候我们俩一起买的密码日记本,我的所有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客厅灯亮,他把我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烧水。我蜷在抱枕里,

看他熟门熟路找到烧水壶、抽屉里的蜂蜜、药箱。动作太顺,像来过无数次。水开间隙,

他走回客厅,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融资路演文件、拆到一半的快递箱,最后停在电视柜角落。

那里摆着一个掉漆的铅笔盒,铁壳上贴着“1999三好学生”的褪色红条。我心口一紧。

那是他小学毕业时送我的,搬家时我塞进行李箱最底层,一路漂洋过海,又带回来,

被我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装着我所有的备用钥匙。“还留着?”他声音很轻,像在确认什么。

“嗯。”我嗓子发哑,“太重,运费不划算。”他笑了一下,没拆穿。水咕嘟咕嘟响,

他背对着我冲药,声音混在蒸汽里:“今晚先吃蒙脱石散,明天上午空腹做C13,

排除幽门螺杆菌。”我“哦”了一声,突然意识到。“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他关掉火,端着杯子转身:“你病历上有地址。”我低头喝药,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苦得发涩,却莫名安心。喝完药,他收走杯子,顺手把我西装外套挂到玄关。动作间,

他手机在茶几上亮了一下。页面停留在微信聊天。【27Lin:门口等我。

】我瞥见自己的头像旁备注:【温栖迟(兔子牙)】我怔住。“27”是他微信名,

我一直以为是幸运数字,此时突然想到。“27号弄堂?”我抬头。他擦杯子的手一顿,

背对着我“嗯”了一声。“那……为什么是Lin,而不是LinZhiheng?

”“因为有人小时候说,姓林的人太多,要给我取个独一无二的代号。

”我蓦地想起十岁那年,

我用红色水彩笔在作业本封面写:【27号弄堂唯一指定林同学】后来本子被他抢走,

再后来搬家混乱,我忘了这件事。“你一直用这个微信?”“2011年注册到现在。

”他擦干手,走回客厅,蹲下来与我平视,“头像也是你画的。”我这才注意到他头像,

一张像素模糊的照片:白纸上用黑色马克笔画的小人,圆脑袋,兔子牙,

旁边歪歪扭扭一行字:【林至珩是好人】我画的。那年我数学考砸,他替我写错题本,

我以此抵债。记忆像被轻轻撬开的汽水,噗嗤一声涌出来。我鼻子发酸,低头去摸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游移,最终点开微信,把他的备注改成。【27Lin】想了想,

又加了一颗兔子表情。他看见,没说话,只是眼尾弯了一下。凌晨四点,药效上来,

眼皮开始打架。他站在玄关,卫衣帽子重新扣上,像准备走。“林至珩。”我叫住他。“嗯?

”“今天谢谢你。”“医嘱第2条:医患之间,不言谢。”我笑起来,

胃却跟着抽了一下,疼得弯腰。他几步走回,蹲在我面前:“又疼了?”“一点点。

”他伸手,掌心覆在我胃部的薄毯上,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三天后早八点,

门诊三楼消化科,报我名字加号。”“好。”“不许空腹喝咖啡。”“……好。”他收回手,

指尖在裤缝蹭了蹭,像把什么情绪擦掉了。门打开的一瞬,我轻声补了一句:“晚安,27。

”他脚步一顿,回头,声音混在走廊的感应灯里。“晚安,兔子牙。”门关上,

客厅重归寂静。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对话框:【27Lin:明早见。】我抬手,把那张铅笔盒照片发给他。

【温栖迟:运费很贵,但值得。】对方正在输入。几秒后,他发来一条语音。我点开,

听筒贴到耳边。“那下次别再弄丢。”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笑意,像弄堂深夜的风,

穿过十年光阴,轻轻落在我耳廓。我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滴——滴——像输液泵,

也像某种倒计时。这一次,我想好好把数字走完。雨夜搬家周三傍晚,北京入梅。

我从公司出来,天色像被谁打翻的墨汁,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手机跳出物业通知:【紧急停水通知:今晚22:00-明早6:00,

B座管道检修。】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房东的消息。【房屋紧急售卖,

要求租户三日之内搬离。】我盯着那行字,脑袋嗡的一声。我打电话给陈漾,

她还在杭州出差,声音隔着雨声断断续续:“要不先住酒店?我明天一早飞回来帮你找房子。

”我挂了电话,站在写字楼檐下,雨幕像一张灰帘子。手机电量只剩12%,

网约车排队137人。一辆黑色SUV打着双闪停在台阶下,车窗降下,

林至珩的声音混着雨声:“上车。”我愣了两秒,还是冒雨冲过去。副驾车门自动解锁,

我坐进去,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顶棚。“你怎么在这儿?”我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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