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一家用我的副卡,在七星级酒店开了18万的家宴。
庆祝我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姑子考上三本。电话打来时,婆婆开了免提,
让我听听全家的“感谢”。“感谢我那冤大头儿媳,人傻钱多,给我们全家换来荣光!
”“嫂子就是我们家的提款机,还是随用随取的那种!
”听着他们的哄堂大笑和我老公谄媚的附和,我面无表情地打开银行APP。指尖轻点,
【副卡已停用】。手机立刻涌入几十个未接来电,最后一条短信是老公发来的:“你敢停卡?
我妈要被酒店扣了!”01阴雨连绵,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灰色的网,笼罩着整座城市。
西郊墓园里,空气湿冷,混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腥气。我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冰冷的大理石上,
她笑得依旧温柔。白菊的花瓣被雨水打湿,透着一种脆弱的凄美。三年了。我低头,
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母亲的脸,心中那片早已结痂的伤口,又开始丝丝拉拉地疼。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手机**划破了墓园的沉寂。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婆婆。
我眉心微蹙,划开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婆婆刘美兰惯常的尖声,
而是一阵喧闹嘈杂的背景音,有碰杯的脆响,有夸张的笑闹,还有隐约的流行音乐。“喂,
林未啊!”婆婆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炫耀。“你猜猜我们全家在哪儿呢?
”我不语,只是静静听着。她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自顾自地高声宣布:“我们在帆船酒店!七星级的!给你长脸呢!
”“今天是**妹江月的大日子,考上了大学,我们全家给她办升学宴!请了所有亲戚朋友!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今天是江月的升学宴,也是我母亲的忌日。这件事,
我一个月前就告诉过江驰,告诉过他们全家。“哦,对了,我开了免提,
全家人都想跟你说说话,感谢感谢你呢!”婆婆那带着恶意的声音刚落,
一个更尖利的女声就抢了进来,是小姑子江月。“嫂子!谢谢你的18万啊!
这顿饭太有面子了,我同学都羡慕死我了!说我找了个好人家!”18万。
我放在那张副卡里,备用应急的钱。紧接着,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林未真是我们江家的福星啊!会赚钱!”“是啊是啊,江驰有福气,娶了个金疙瘩!
”然后,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响起:“对,就是人傻钱多!”这句话像一个信号,
电话那头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肆无忌惮,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我甚至听见了丈夫江驰的声音,他带着一丝讨好和谄媚,压低了声音说:“妈,小声点,
别让她听见……不过,说得也是事实。”又是一阵更加放肆的哄笑。那笑声通过听筒,
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抬头,
看着墓碑上母亲温柔的笑脸。她一辈子都教我要与人为善,要真心换真心。
可我用三年的真心和付出,换来了什么?“人傻钱多。”“冤大头。”“提款机。
”雨水混着什么咸涩的液体,从我脸颊滑落。我没有哭,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哀莫大于心死。我默默挂断了电话,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雨打墓碑的沙沙声。
我对着母亲的照片,轻声说:“妈,对不起,我错了。”我错在以为用钱可以买来亲情,
错在以为忍让可以换来尊重,错在把一群豺狼当成了家人。我拿出手机,
面无表情地打开银行APP。指尖冰冷,没有一丝颤抖。
找到那张我亲手为婆婆办的、额度二十万的副卡。屏幕上跳出几个选项。我指尖轻点。
【立即停用】。【确认】。手机屏幕上弹出一行小字:【副卡已停用】。真好。世界清净了。
我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口袋,然后蹲下身,仔仔仔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雨水和尘埃,
仿佛在擦拭自己这三年蒙尘的心。半小时后,我起身准备离开。拿出手机的瞬间,
屏幕被无数个通知点亮。微信99+。未接来电,43个。来自婆婆,来自江驰,来自江月,
来自那些刚刚还在电话里嘲笑我的亲戚。我点开最后一条短信,是江驰发来的。
内容极其简短,却充满了气急败坏的咆哮,几乎要从屏幕里跳出来。“林未你疯了?
我妈和妹妹被酒店扣了!你马上给我滚过来付钱!”我看着那行字,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滚过去?不。这场好戏,我才刚刚拉开序幕。
02我回到家时,公寓里一片漆黑。这套市中心的大平层,是我婚前全款买的。结婚时,
江驰说他一个男人,住在老婆买的房子里没面子。我为了照顾他的自尊,
对外只说是我们共同奋斗买的。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我脱下湿冷的外套,刚换上家居服,
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金属门锁不堪重负的**。
江驰冲了进来,他头发凌乱,衬衫湿了一半,
那张一向引以为傲的俊朗面孔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狰狞得有些陌生。“林未!”他低吼着,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敢停卡!”我站在客厅中央,冷静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声音平淡无波,“我妈的忌日。”他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暴躁:“你少拿死人说事!
我妈和我妹妹还在酒店等着呢!全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赶紧跟我去酒店付钱!”说着,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伸手就要抢我放在茶几上的手包。我侧身躲过,他的手抓了个空。
“那是你们的家宴。”我冷冷地看着他,“庆祝**妹考上三本的家宴,凭什么让我付钱?
”他被我问得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立刻被更汹涌的怒火所取代。“你是我老婆!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不就是我们江家的钱?!”他理直气壮地吼道,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无数次。每次我为他家人花钱时,
他都用这句话来安抚我。我曾以为这是夫妻一体的亲密。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强盗逻辑。
“哦?”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屏幕上,红色的录音按钮正在一闪一闪。
“你再说一遍,”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的钱,是谁的钱?
”江驰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一半。他死死盯着我的手机,
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你……你录音?”短暂的错愕之后,是恼羞成怒的疯狂。
“林未你个**!你敢算计我!”他嘶吼着,像一头发疯的公牛,猛地朝我扑过来,
目标明确——我手里的手机。我早有防备,在他扑过来的瞬间,
迅速将手机扔到了沙发另一头的角落里。他扑了个空,却顺势抓住了我的肩膀,五指用力,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把录音删了!马上删了!”他双目猩红,面目可憎地咆哮。
我疼得皱起了眉,却没有求饶。我只是抬起头,迎上他疯狂的视线。“江驰,结婚三年,
你打过我三次。”“第一次,因为我没给你妈买她看上的最新款钻石项链。”“第二次,
因为我没同意把你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弟安排进我的公司。”“这是第三次。”我的平静,
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不去酒店把钱付了,我们就没完!
”他掐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我。我的头被晃得发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心虚而扭曲的脸,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好啊。”我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江驰,我们离婚。”“离婚”两个字像一道惊雷,
在他耳边炸响。他掐着我肩膀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是全然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说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说,我们离婚。
”我重复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犹豫,“你和你家人在酒店的账单,从现在开始,
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想走,你们就自己凑钱结账。”“不想走,就等着酒店报警,
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去。”“你……”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沙发,捡起我的手机,停止了录音。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将这段长达五分钟,充满了他的咆哮、威胁和“你的钱就是我的钱”的录音文件,
发送到了我的私人邮箱。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门在那边,
不送。”03江驰最终还是走了。他没有再动手,
只是用一种怨毒又夹杂着惊慌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然后才摔门而去。听那动静,
应该是去想办法凑钱了。我锁好被他踹坏的门,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握在手里,却没有喝。
手心传来一丝暖意,但身体里那股寒气,却怎么也驱散不掉。我点开手机,
打开了一个很久不用的社交软件。江-月-爱-美-食。这是我那小姑子江月的账号。
果不其然,最新的动态里,已经炸开了锅。发布动态的不是江月,
而是她邀请去的那些“好同学”、“好朋友”。有人发了一段小视频,
配文是:【七星酒店豪华升学宴,结果……大型社死现场?[吃瓜]】视频拍得有些晃动,
但足以看清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里,正上演着一出怎样滑稽的闹剧。酒店的大堂经理,
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带着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
礼貌而又坚决地拦在婆婆刘美兰一行人的面前。“这位女士,您好。
您在本店的总消费是十八万六千八百元,请您先结一下账。”视频里的婆婆,
早已没了电话里那股嚣张气焰。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经理的鼻子,
开始撒泼:“什么十八万?你们这是黑店!抢钱啊!”“我儿媳妇会来付钱的!
她是你们这的贵客!你们敢拦我?”经理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抱歉女士,
我们刚刚确认过,您儿媳林未女士名下的所有副卡均已停用。如果您不能结账,
我们只能按照规定报警处理了。”“报警?你敢!”婆婆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七星级酒店欺负我们普通老百姓啊!
”而我的好小姑子江月,那个刚刚还在电话里感谢我让她“风风光光”的女孩,
此刻正躲在几个亲戚身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价格不菲的公主裙,
画着精致的妆,本想做全场最耀眼的公主。此刻,那张画着浓妆的脸,却因为羞愤而扭曲,
比哭还难看。那些被她请来“见世面”的同学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
毫不掩饰地拿出手机拍摄。“不是说她嫂子是超级富婆吗?怎么连十八万都付不起?
”“啧啧,牛皮吹破了吧,这下丢人丢到家了。”“快看她妈,在地上打滚呢,太好笑了,
跟个泼妇一样。”视频里,那些前一秒还在饭桌上对他们家阿谀奉承的亲戚们,
此刻一个个都成了锯嘴的葫芦。有人假装接电话,悄悄溜走。有人低着头玩手机,
生怕被婆婆看到。婆婆在地上嚎了一阵,见没人理她,只好爬起来,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借钱。
“喂?大姐啊,我美兰……手头方便吗?借我点钱周转一下……”“什么?
你家孩子也要交学费?好好好……”“喂?二舅?是我……”她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
得到的回复无一例外,都是手头紧,拿不出钱。曾经那些上赶着巴结她的亲戚,
此刻都躲得比谁都快。视频的最后,是婆婆万般无奈之下,
撸下了手腕上那只成色极佳的翡翠玉镯,抵押给了酒店。那只镯子,是我结婚那年,
花三十万拍下来送给她的见面礼。她当时喜笑颜开,到处炫耀。现在,为了区区十八万,
她就这么轻易地把它当了出去。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刷新了一下,江月在五分钟前,
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内容是:“今日方知人心险恶。
”配图是她一张梨花带雨、哭红了眼睛的**。底下评论里,
她的那些“好同学”还在阴阳怪气。“怎么了月月?谁惹你了?”“是人心险恶,
还是没钱付账更险恶?”我笑了笑,切换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小号,在那条朋友圈下面,
留下了一句评论。“是啊,花别人的钱请客装阔的时候,
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付不了账的一天呢?”发送。然后,我关掉手机,走进浴室,
放了一缸热水。隔岸观火的感觉,真是痛快。尤其是看着那些曾经踩着你、羞辱你的人,
从云端跌落泥潭,摔得人仰马翻,颜面扫地。这种快乐,加倍。04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约见了我的律师,张弛。张弛是业内顶尖的离婚与财产纠纷律师,
也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我将昨晚录下的那段录音,以及我这三年来,
为江驰一家大小所有不合理的开销记录,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清单,全部交给了他。“未未,
你……早就想好了?”张弛看着那一沓厚厚的消费记录,眼神里有些惊讶。
从婆婆每个月上万的“保养费”,到小姑子江月从头到脚的名牌,
再到江驰那些狐朋狗友的饭局账单,每一笔,都清晰地记录着日期、金额和用途。“没有。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以前只是留个心眼,想着万一哪天他能清醒过来,
这些东西就永远不见天日。但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他的成长和担当,没想到只养出了一家子贪得无厌的寄生虫。
“我明白了。”张弛点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的诉求是?”“离婚。”我斩钉截铁,
“并且,我要他归还所有不当得利。包括但不限于这些副卡消费,以及……我个人账户里,
一笔三百二十七万的款项。”张弛的眉毛猛地一挑:“三百多万?”“对。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那是我作为一个独立的金融分析师,
去年操作的一个海外投资项目的流水明细。“这个项目是我独立操作的,与江驰无关。
但在项目资金回流时,我发现有一笔三百二十七万的款项,
被转入了一个我并不知情的国内账户。”“我当时留了意,顺藤摸瓜查下去,
发现那个账户的实际控制人,是江驰。
”张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已经不是不当得利了,这涉嫌职务侵占,甚至是金融诈骗。
”“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当天下午,
张弛的律师函和一份详尽的离婚协议、财产分割清单,就通过最快的同城快递,
送到了江驰的公司。不到半小时,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江驰。“林未!你这个毒妇!
你竟然想让我净身出户?!”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我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语气平静地听着他无能狂怒。“你还想要回那些钱?你花在我们家的钱,不都是你自愿的吗?
现在想反悔?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这婚我不同意离!要离也是我甩了你!
你休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我等到他骂累了,喘着粗气,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江驰,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骂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公司的老板,还有经侦那边,
解释一下你私人账户里那三百多万的不明资金来源。”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陡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什么……什么三百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发抖,色厉内荏。“你利用我给你的公司内部权限,
偷偷截留了我一个投资项目的尾款,转移到你自己的私人账户。这笔钱,你是打算跟我私了,
还是我们法庭上公了?”我慢条斯理地抛出重磅炸弹。“你……你血口喷人!
那是我自己投资赚的钱!”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冷笑一声。“是吗?
那你投资的本金是哪里来的?投资的渠道是什么?收益凭证在哪里?”“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你用来转账的那个中间账户,我查过了,是你大学同学的名字。你说,
如果我让律师去找他聊聊,他会不会为了你这个‘朋友’,把牢底坐穿?”“正好,
我已经将你转账的所有银行流水、账户信息,以及相关证据,都提交给了我的律师。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他的耳中。“你猜,职务侵占,
加上数额特别巨大的金融诈骗,够判几年?”电话那头,只剩下江驰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我加了最后一把火。“江驰,你真以为我这三年是**吗?
”“那张副卡,从你第一次拿去给你妈买那个五万块的爱马仕包包时,
就成了我收集证据的工具。”“你们花的每一笔不正常的消费,我都做了详细的备注和记录。
”“酒店那18万,从来都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只是我忍无可忍之后,
送你们全家上路的,一道开胃菜而已。”“不……不是的……林未,
你听我解释……”江驰彻底崩溃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都是我妈!都是我**我的!
她说你的钱反正也是大风刮来的,不花白不花!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推卸责任,把一切都怪罪到他那个贪婪的母亲身上。真是可笑。
一个**十岁的成年男人,一个“成年巨婴”。我不想再听他那些恶心的辩解。“这些话,
你留着跟法官说吧。”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给张弛发了条信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05大概是被我那句“够判几年”吓破了胆,江驰消停了一整天。
我猜他正在焦头烂额地想办法堵那个三百多万的窟窿。可惜,晚了。第二天下午,
我正在家里看项目资料,门铃突然响了。我走到玄关,看了一眼可视门铃的屏幕。屏幕上,
是两张我此刻最不想看见的脸——婆婆刘美兰和她那个宝贝女儿江月。
刘美兰手里提着一篮看起来就不怎么新鲜的水果,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江月则站在她身后,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这是被江驰派来当说客了?
我没开门,直接按下了通话键。“有事吗?”我的声音通过门禁系统传出去,冷硬且疏离。
刘美兰显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连门都不让她进。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立刻换上了一副慈母的嘴脸。“林未啊,是妈……妈知道错了,你别跟你弟弟计较,
他也是一时糊涂。”她把“弟弟”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企图用这种称呼来拉近关系。
我差点笑出声。“刘女士,你可能搞错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弟弟。另外,
你儿子叫江驰,他姓江,不姓林。”刘美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怎么说话呢!
我好声好气地来给你道歉,你这是什么态度!”见软的不行,她立刻原形毕露,开始撒泼。
“林未我告诉你,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家江驰要是真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你这个丧门星!克夫的命!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们结婚!”她身后的江月也抬起头,
红着眼睛帮腔:“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我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他要是坐牢了,
你也别想好过!你就是个刽子子手!”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开始用力拍打我的门板。
“开门!你给我开门!”“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哥,
我要你偿命!”她们在楼道里大声哭嚎、咒骂,引得对门和楼上的邻居都探出了头,
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我冷静地看着屏幕里那两张因为愤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
像是看着两只上蹿下跳的丑陋猴子。我拿出手机,
慢条斯理地将门禁系统录下的这段高清视频,保存了下来。然后,我点开我们小区的业主群,
将这段长达数分钟的视频发了上去。并附上了一段文字:【各位邻居,下午好。
我是12栋1801的业主林未。抱歉惊扰到大家,我家门口来了两位疑似寻衅滋事的人员,
情绪激动,行为过激,我已经报警处理了。请大家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