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林晚星全文最新章节正版小说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3 09: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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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雨是黑的。林晚星站在母亲的墓碑前,黑色连衣裙湿透紧贴后背,像第二层皮肤。

她盯着碑上那张温婉的遗照,照片里母亲眼角的皱纹都泛着笑意,

而她此刻只想把这张脸从墓碑上抠下来。"林**,节哀。"第七个亲戚递来白花,

附带一句敷衍的安慰和躲闪的眼神。她没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妈活着时,

你们不是都骂她疯子吗?"亲戚脸色一变,白花掉进水洼里,瞬间烂成泥。天边滚过闷雷,

一辆黑色迈巴赫如幽灵般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精准停在送葬队伍末尾。车牌号五个8,

像四个黑洞洞的枪口。车门开,一双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踏碎一地白花。裴烬来了。

他出现得不该这么早。林晚星想。至少不该在母亲的葬礼上。

男人一身剪裁到极致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如山,眉眼却冷得像把淬火的刀。他没有打伞,

任由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仿佛这场雨不配沾湿他。人群自动分开,

像红海分开摩西。他径直走到林晚星面前,低头,目光攫住她。"林晚星,"他叫她的名字,

每个字都像判决书,"跟我走。"不是询问,是通知。她攥紧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裴先生,我母亲今天下葬。""我知道。"他面无表情,

"所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身后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她。她挣扎,

高跟鞋在泥地里划出绝望的痕迹,"放开!你们干什么——""你母亲欠裴氏2.7亿。

"裴烬的声音穿透雨幕,像一记重锤砸碎她所有反抗,"要么现在跟我走,

要么我让人把她骨灰从墓里挖出来抵债。"林晚星僵住了。她猛地抬头,

雨水混着泪水糊了满脸:"你说什么?"裴烬俯身,

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说:"你母亲当年烧掉的裴氏项目,价值2.7亿。她死了,债归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湿透的领口,喉结微动,"或者,你陪我睡一年,债务清零。

""你——"她扬手想扇他,手腕在半空被钳住。他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拇指摩挲她腕骨,像鉴赏一件艺术品:"别误会。只是睡觉,字面意思。

"这比他真想睡她还荒谬。02林晚星被塞进车里,真皮座椅冰冷刺骨。

她透过被雨水打花的车窗,看见母亲的墓碑越来越远,像被世界抛弃的孤岛。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星星,别恨任何人,要好好活着。"可她活不了了。

身旁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着烟草味,侵略性极强。他双腿交叠,翻阅平板上的文件,

仿佛刚才强抢民女的不是他。"为什么?"她听见自己问,声音轻得像要散在雨里。

裴烬指尖一顿,侧头看她。车内灯光昏暗,他眼底有血丝,像很久没睡过觉。"因为,

"他一字一顿,"我失眠。"车子停在半山别墅,欧式铁门缓缓打开,像巨兽张开的嘴。

.林晚星被带进主卧,房间大得能跑马车,色调是压抑的灰黑。她站在门口,

像误入狼穴的羊。裴烬已经躺下,占据大床左侧,拍了拍右侧:"过来。"她没不动。

"我重复一次,"他睁开眼,眸光在暗夜里闪着危险的光,"只是睡觉。你敢跑,

我就把你母亲公司剩下那15个员工全部解雇。"林晚星咬着唇,一步步挪过去。

她躺下的瞬间,裴烬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身体紧贴着床沿,

与她保持最远的距离,只有手紧紧相连。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她看见他侧脸的轮廓,

锋利得像要割破夜色。"裴烬,"她轻声问,"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沉默很久,

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求之不得。"他回答,声音里是她听不懂的疲惫,

"那样我就能睡着了。"这是林晚星第一次知道,这个强权滔天的男人,竟然在求死。而她,

是他唯一的安眠药。窗外雨声渐大,像要把整个世界淹没。林晚星躺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握着他的手,第一次意识到——她逃不掉了。不是逃不出这座别墅,

而是逃不出这个男人的囚笼。此刻,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带着罪孽开始的夜晚,

会成为彼此一生唯一的救赎。03第二天清晨,林晚星醒来后,发现裴烬坐在床边,

盯着她看了整晚。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母亲的债,我替你还了。

但你要记住——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床伴。"她冷笑:"那我算什么?

"他俯身,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你是我的药,裴烬的专属安眠药。"窗外,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他眼下浓重的青色——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很久没睡过觉了。

而林晚星不知道,裴烬的失眠症源于十五年前那场火。那火舌舔舐的不只是她母亲的健康,

还有一双手的干净。那双手,此刻正紧紧扣住她的,仿佛抓住唯一的浮木。每个夜晚,

当他终于沉入黑暗,总有一个声音在梦里问:"为什么要锁上门?"他从未回答过。

因为他就是递上那把锁的人。今夜,他抓住她的手,如同抓住自己的救赎——或审判。

04凌晨三点,林晚星被小腹的绞痛拽出梦境。冷汗浸透了睡衣,她蜷缩成虾米,

手指死死抠住真皮床单。记忆中母亲总会煮红糖姜茶,滚烫的甜香能驱散所有寒意。

但这座半山别墅像座精密冰冷的监狱,连厨房在哪里她都不清楚。她咬牙撑起身体,

赤脚滑下床。走廊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却在尽头诡异地熄灭——那里是厨房,

裴烬的绝对禁区。搬进来的第七天,管家王妈就警告过她:"裴先生从不让人进厨房,

尤其是深夜。""为什么?""您还是不知道的好。"王妈眼神闪烁。

此刻疼痛击溃了好奇心。林晚星扶着墙挪过去,手指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哼。门缝里漏出暖黄的灯光。她愣住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谁在里面?透过门缝,她看见了裴烬。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

正对着一口小锅手足无措。水开了,他笨拙地抓起一把汤圆往锅里扔,

滚烫的水花溅到他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他却没缩手,反而凑得更近,

用筷子小心翼翼搅动,像在拆除炸弹。——不,他拆炸弹都不可能这么紧张。

"别破...别破..."她听见他用气音念叨,仿佛汤圆破了皮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林晚星突然想起,白天管家送来的餐食里,也有一碗汤圆。她随口说了句"皮破了,

馅料流出来不好吃",当时裴烬连眼皮都没抬。原来他听见了。小腹又一阵痉挛,

她闷哼出声。厨房里的动作瞬间停滞。裴烬回头,目光准确地锁住她的位置。

那双能逼退董事会老狐狸的眼睛,此刻竟闪过一丝被当场抓获的狼狈。"谁让你起来的?

"他关了火,声音冷得像冰锥,与她刚才看到的笨拙判若两人。05他大步走过来,

路过水槽时潦草地冲了下烫红的手背,连看都没看一眼。林晚星靠在门框上,疼得说不出话,

却倔强地仰着脸:"我...找止痛药。""厨房没有药。""那有什么?"他沉默片刻,

侧身让开一条缝。林晚星看见料理台上摆着红糖、姜块、枸杞,

还有一本摊开的《家常食疗大全》,书页上贴着黄色便利贴,画着幼稚的流程图。

——那是他的字迹。"回去躺着。"他命令道,"王妈明早会买药。""我现在就疼。

""忍着。"对话陷入僵局。林晚星冷汗涔涔地滑坐在地,裴烬的手在身侧攥紧又松开。

.三秒后,他低骂了声"操",转身回到灶台前。水声重新响起。五分钟后,

一碗红糖汤圆被塞进她手里。汤色浓郁,姜味很重,三个汤圆圆滚滚地浮着,一个都没破。

"吃完滚。"他背对着她收拾灶台,声音生硬,"厨房下次再进来,我就剁了你的脚。

"林晚星捧着碗,指尖传来久违的温度。她舀起一个汤圆,咬开,

黑芝麻馅缓缓流出——"裴烬。"她忽然叫他名字。他背影一僵。"你手红了。

"她盯着他藏在身后微微发抖的右手,"烫伤了?""不关你事。""为什么煮这个?

""我他妈乐意。"他转身的瞬间,她看见他耳尖红了。不是被热气熏的,

是那种恼羞成怒的红。林晚星低头喝汤,热气熏得眼眶发酸。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星星,

要找一个肯为你进厨房的男人。"母亲没告诉她,那种男人煮完汤圆,会像个刺猬一样炸毛。

她喝完最后一口,把碗放在门口。起身时疼得晃了一下,

一只手臂稳稳地撑住她——裴烬的手,烫得惊人。"别碰我。"她下意识挣扎。"别动。

"他把她打横抱起,动作僵硬得像搬运炸弹,"你弄脏厨房,我还要拖地。"主卧里,

她被放回床上。裴烬转身要走,衣角却被轻轻拽住。"裴烬。"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你为什么..."话没说完,因为床头已经多了两粒止痛药、一个充电暖宝宝,

还有一张潦草的字条:"别他妈再起来烦我。"——字迹和厨房那本食疗大全上一模一样。

门被重重摔上。林晚星攥着那张纸,忽然很想笑。笑这个能徒手拆炸弹的男人,

煮个汤圆都能烫红手。笑他笨拙到连关心都要用威胁包装。更笑自己,

刚才竟在他红晕的耳尖里,仿佛看见了一颗糖。06窗外雨声又起,卧室门缝里漏进一线光。

她知道裴烬没走,就站在门外,像他守在厨房那样守着这扇门。她想,或许金丝雀的笼子,

也有暖和的时候。只是她不知道,此刻裴烬正盯着自己烫红的手背,

在门外无声地骂了句"**"。他想起十五年前的火场,他也是这么烫伤了手。

那年他递出封锁命令,以为只是在保护父亲的商业帝国。

直到听见门后传来女人的哭喊:"求求你,我女儿还在里面..."那声音他记了十五年,

成了每夜缠绕的梦魇。现在,他煮一碗汤圆,烫伤同一只手,守着一个女人的女儿。

仿佛这样就能赎当年没递出去的那句"等等,里面还有人"。林晚星吞下止痛药,

把暖宝宝贴在腹部。药效上来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什么安眠药,要煮汤圆来换?

第二天早晨,林晚星在衣帽间发现一件男士衬衫,袖口别着一枚银色袖扣。她认出来,

那是昨晚裴烬挽起袖子时用的。她拿起来,闻到上面残留的红糖香。王妈恰好路过,

瞥见那衬衫,脸色骤变:"林**,这件不能动!这是...""是什么?"王妈压低声音,

像在说一个禁忌:"是裴先生十五岁那年,从火场里穿出来的唯一一件干净衣服。

"林晚星手指一颤,袖扣从指缝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一把十五年没打开的锁,终于落到了地上。07林晚星被雷声惊醒时,发现床是空的。

暴雨已经持续了六个小时,闪电像手术刀一样剖开夜幕。

她下意识摸向身侧——裴烬的位置还残留着余温,但人不见了。这是搬进来的第三十天,

他每晚必须握着她的手才能入睡,像抓着救生索。可今夜,他在凌晨两点松开了手。

她听见阳台传来压抑的喘息。林晚星赤脚下床,藏在落地窗的纱帘后。裴烬站在暴雨中,

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雨水把他整个人浇透。他手指夹着烟,却根本没点火,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点燃-淋湿-捏碎"的动作。——他在克制什么。又是一道闪电,

她看清了他的脸。那不是平日里的阎王,而是一个被魇住的少年。他盯着远方的山影,

瞳孔涣散,嘴唇无声地翕动,像在重复某个咒语。林晚星退回床上,闭上眼装睡。十分钟后,

浑身湿透的裴烬回到房间。他没去洗澡,而是直接躺在她身边,冷气瞬间侵袭过来。

那只手再次寻找她的手,指尖却在发抖。"星星..."她听见他极低的气音,

像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别跑。"额头上落下一片冰凉。那是一个吻,轻得像羽毛,

带着雨水的潮气和烟草的苦味。他的唇只停留了一秒就离开,

但呼吸却久久地停在她的皮肤上。"我只有你。"他说,声音里是她听不懂的绝望,

"别让我一个人...在火里。"火?林晚星心脏骤缩,但她没动,

呼吸平稳得像真的睡着了。裴烬终于安静下来,握着她的手,

在暴雨声中逐渐沉入呼吸规律的长眠。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

这个男人的"睡着"不是简单的休息,而像一场短暂的死亡。趁他睡着,

她帮他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08清晨六点,闹钟响起。裴烬准时睁眼,眸光清冷,

昨夜那个脆弱的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去浴室,全程没看她一眼。

半小时后,他西装革履地出现在衣帽间,正系领带时,林晚星靠在门框上,

用不经意的语气问:"你昨晚...说梦话了。"他手指一顿,领带结歪了。"梦话你也信?

"他冷笑,把领带扯开重新系,动作带着刻意的狠劲,"我从不做梦。""你说火。

"她盯着他的侧脸,"什么火?""厨房燃气灶。"他答得飞快,"我梦见你烧了厨房。

"林晚星挑眉:"你还叫我名字了。""哦?"他转过身,眼神冷得像冰锥,"叫你什么?

""星星。"她轻声说,"你说,星星别跑。"空气瞬间凝固。裴烬逼近她,

将她圈在门框与自己的手臂之间。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

混着昨夜暴雨的残影。"林晚星,"他叫她的全名,每个字都带着警告,"别自作多情。

我找你回来是睡觉,不是谈情说爱。""那是谁的自作多情?"她仰头。

第一次在他冰冷的眼睛里看见血丝,"裴总,您昨晚吻我了。"他瞳孔骤缩。

那反应不是被揭穿的恼怒,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他松开手,后退一步,

像在躲避什么脏东西。"记账上。"他丢下三个字,转身下楼。林晚星愣住:"记什么账?

""裴氏5%的股份分红,"他声音从楼梯间传来,不带一丝温度,"每个吻,抵一万。

你攒够了,就能走人。"她站在原地,指尖触碰额头,那里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

——原来他的温柔,也能明码标价。09二楼书房里,裴烬摔上门,一拳砸在实木桌上。

手背的烫伤还没好,此刻又添新伤。他盯着桌上那张旧照片,十五岁的自己站在裴氏大楼前,

笑得无忧无虑。照片背面是父亲的亲笔:"给最优秀的信使。"信使。他闭上眼,

又回响起来:"不是我...是爸爸让我锁的门...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手机震动,

是心理医生发来的消息:"裴先生,您的PTSD评估报告出来了。

建议您尽快进行创伤暴露治疗,不要再依赖药物入睡。"裴烬盯着药物四个字,

脑海里却是林晚星熟睡的脸。他回复:"不需要。"然后删除聊天记录,把报告扔进碎纸机。

机器轰鸣声中,他轻声对自己说:"我睡在她身边,不是为了治失眠。

""是为了每天提醒自己——我欠她的,要用命还。"窗外暴雨初歇,阳光穿透云层。

裴烬站在窗前,看见林晚星在花园里,正蹲在一株被雨打残的栀子花前,

用手轻轻扶起它的根茎。她手上的戒指,是他昨晚趁她睡着后,偷偷套上去的。

——内侧刻着一行字:"裴烬的安眠药"。他从未想过,这药,他会上瘾一辈子。当晚,

裴烬破天荒地没回主卧睡觉。林晚星在凌晨三点惊醒,发现手边空了。她赤脚下楼,

在影音室找到他。男人蜷在沙发里,面前播放着十五年前裴氏大楼的火灾新闻录像。屏幕里,

主持人的声音冰冷:"据悉,现场救援通道因建筑结构问题无法打开,

被困人员已无生还可能..."裴烬盯着屏幕,反复回放那句"救援通道无法打开"。

他手里攥着一把旧钥匙,攥得掌心出血。林晚星站在门边,

听见他梦呓般的自语:"如果当年,我没递出那把钥匙...""星星,

你会不会...有不一样的人生?"10裴烬把林晚星抓进书房时,是凌晨一点。"指纹。

"他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推到她面前,金属外壳冰冷得像他的语气,"录进去。

"林晚星缩在丝绒沙发里,抱着膝盖:"凭什么?

""凭你母亲的公司还有15个员工等着发年终奖。"裴烬站在落地窗前,

指间夹着没点燃的雪茄,"他们的奖金从你账上走。不录,明天就裁员。"她瞪着他,

录入了指纹。屏幕解锁,跳出一个纯黑界面,中央是银色输入框——VAULT系统,

裴氏集团最高商业机密库。传言能调动裴氏流动资金池的80%。

"密码010527082415。"他报出一串数字,语速快得像在念判决书,她没听清,

或者说,她没想到他会真说。"再说一遍。"裴烬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他用极低的气音重复:"010527,082415。"数字被他的声带摩挲过,

像一串加密的情话。他退开时,耳尖在书房的冷光灯下泛出可疑的红。林晚星盯着那抹红,

忽然问:"这串数字有什么意义?""记不住就算了。"他飞快转身,雪茄在指间被捏断,

"反正只有你知道。"只有她知道。这五个字像颗种子,在林晚星心里生根发芽。

她躺在主卧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把密码拆解了又组合。

010527——应该是生日,1月5日,27年?但裴烬今年分明30岁。

082415——8月24日,15年?她努力回忆,八年前,她刚满18岁,还在读高三,

没去过任何商业场合。等等。她猛地坐起身。十五年前,2008年,她11岁。

母亲的公司还没破产,那天她放学去公司找母亲,撞见一场大火。消防车被挡在裴氏大楼外,

她听见有人说:"裴总下令,封锁通道,优先保项目。"她哭喊着要冲进去,

被保安死死拉住。母亲被抬出来时,浑身焦黑,还剩一口气。

那一天是2008年8月24日。11林晚星手指开始发抖。她冲出卧室,

赤脚踩在冰凉的楼梯上。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裴烬还没走。她直接问:"082415,

是不是2008年8月24日?"裴烬正在签文件,笔尖在纸上划出刺耳的裂帛声。

他抬起头,眼神是前所未见的冷:"谁告诉你的?""我自己猜的。"她逼视他,

"那天是什么日子?""裴氏一个项目启动日。"他答得滴水不漏,"不值得记。

""那010527呢?"她往前一步,"1月5日,27年?你27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他放下笔,金属与实木相击,发出"咔哒"一声。他站起身,一步步将她逼退到书架前,

手臂撑在她耳侧。"林晚星,"他叫她名字,每个字都带着警告,"好奇心太重,会死人的。

""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她仰着脸,不退不让。两人对峙的呼吸里,裴烬先败下阵来。

他别开脸,喉结滚动:"我今年30岁。""什么?""我的生日,010530。

"他声音低得快听不见,"那串数字,你记错了。"他撒谎。林晚星盯着他通红的耳尖,

这男人连撒谎都不会。她没戳破,只是轻声说:"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转身离开时,

她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气,像雪山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第二天,

她趁裴烬去公司,用指纹解锁了VAULT系统。输入密码时,

她把"010527"改成了"010530"。系统显示:密码错误。她心脏狂跳,

重新输入"010527"。系统开启。她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中。

010527——如果他不是27岁生日,那1月5日,27岁?她疯狂计算,他今年30,

27岁是三年前,三年前他们根本不认识。除非...那不是生日。

她颤抖着打开系统用户中心,裴烬的个人信息页,生日栏赫然写着:1995年1月5日。

他今年30,不是27。那"27"是什么?她点击系统日志,

发现密码是在两个月前修改的——正是他强行把她带来别墅的那一天。

日志备注栏有一行小字,

scode:HisDOB+HerDOB+FireDate"LWX,

林晚星。林晚星盯着屏幕,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键盘上。她忽然明白,

密码竟是她的劫难日+他的伪装+他们相遇的倒计时。082415,她母亲遇火灾的日子。

010527,他27岁的生日——三年前,他正式接管裴氏,成为那个"阎王"。

082415,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在母亲的葬礼上,雨是黑的,

他递出那把名为"债务"的锁。12她冲出书房,在走廊尽头截住刚回来的裴烬。

"密码改了。"她声音在抖。"082415,010527,082415。你是猪吗?

用这么明显的数字!"裴烬看着她,眼神从震惊到无奈,最后变成某种认命的疲惫。

"明显吗?"他自嘲地扯扯嘴角,"我以为,只有我能看懂。""我看懂了。"她逼近他,

"你欠我,所以把我囚在身边。你怕火,所以每晚要我陪着。裴烬,你把我当什么?赎罪券?

""不是。"他答得很快,快得像演练过千百遍。"那是什么?"他沉默,

沉默得像要吞没整个宇宙。然后,他俯身,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声音轻得像在忏悔:"星星,我27岁那年,第一次梦见你。"林晚星僵住。

"梦里你在火里哭,说为什么没人救你妈妈。"他闭上眼,睫毛扫过她的皮肤,

"我醒了三年,直到在葬礼上看见你,才发现那不是梦,是预告。

""所以你把三个日子锁在一起,"她声音哽咽,"是想锁死你的罪?""是想锁死你。

"他睁开眼,眸光深得像要把她吸进去,"林晚星,我改密码那天就知道,这辈子,

我逃不掉了。"他松开她,转身回主卧,背影萧索得像战败的将军。林晚星站在原地,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

起VAULT系统里那行小字:"SecurityObject:LWX"安全客体,

林晚星。不是安眠药,不是赎罪券。是他这个魔鬼,唯一的安全区。当晚,

林晚星主动握住裴烬的手。他浑身一僵,却没拒绝。黑暗中,她轻声问:"裴烬,

你当初递出那把锁的时候,哭了吗?"他沉默很久,久到以为他睡着了。然后,

她感觉到枕头湿了。他哭了,无声无息,像十五年前那场火,烧毁了所有声音,

只留下滚烫的余烬。而她不知道,裴烬的VAULT系统里,除了那串密码,

还存着一份文件——《忏悔录》,创建日期2008年8月24日,最后修改时间,今天。

文件只有一句话:"我锁上了门,也锁死了自己。如果有来生,我愿做她脚下的泥,

赎这一世的罪。"13林晚星第一次踏进裴氏老宅,是在一个阳光虚浮的下午。

裴烬牵着她进门时,西装口袋里还揣着她昨晚留下的纸条。

那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要你。"他看了很久,

最后把它锁进了VAULT系统最底层,密码是082415。"今晚家宴。"他言简意赅,

"你是我的设计师。""不是安眠药?"她故意问。裴烬耳尖又红了,

甩给她一套高定礼服:"闭嘴,换衣服。"家宴设在老宅的议事厅,

墙上七代家主的画像像七双审判的眼睛。主位上是裴家老爷子,手里捻着佛珠,

眼神却像鹰隼。"阿烬,苏晴来了。"苏晴,苏氏集团千金,站起来朝裴烬温婉地笑。

那笑容在触及林晚星时,变成了锋利的审视。"听说林**是设计师?

"苏晴递过来一杯香槟,"我有个项目,要重建十五年前的裴氏旧址,林**有兴趣吗?

"十五年前。裴氏旧址。火灾。林晚星手指一颤,杯子差点滑落。裴烬伸手揽住她的腰,

力道重得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她没空。"他接过香槟,自己喝了,

"林**负责我私人项目。""私人项目?"裴老爷子开口,佛珠停止转动,"什么项目,

要天天陪你睡在主卧里?"全场死寂。林晚星的脸瞬间煞白。

原来她这三十天的"金丝雀"生活,每一晚都在裴家的监控下。"林**能治我的失眠。

"裴烬面不改色,"这是医疗行为。""胡闹!"裴老爷子拐杖敲地,"苏晴等你三年,

你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来路不明?"裴烬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后背发凉,

"她是林丽娟的女儿。"林丽娟,林晚星的母亲。十五年前裴氏火灾的"责任人"。

议事厅里响起窃窃私语,像无数毒蛇吐信。林晚星想逃,却被裴烬死死扣在原地。"所以,

"裴老爷子眯起眼,"你把她放在身边,是想保她?""是。"裴烬答得坦荡,

"苏家要动她,先动我。""你以为你护得住?""你们可以试试。"他松开林晚星,

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这是裴氏5%的股份**协议,受益人林晚星。

从今天起,她是裴氏股东,不是谁的金丝雀。"林晚星愣住了。

她不知道这份文件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签了字,

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5%的股份那可是价值百亿——来"保"她。"你疯了!"苏晴失声,

"5%?她凭什么?""凭我失眠。"裴烬一字一顿,"这病,只有她能治。

"家宴不欢而散。14回别墅的路上,林晚星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

还是林晚星好奇他今天在老宅拿出的那份协议,第一次主动开口:"你今天为什么这样做?

""什么为什么?""那5%的股份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他,"这绝不是安眠药的价格。

"裴烬闭上眼,靠在座椅上,声音疲惫得像刚从战场下来:"那你觉得是什么价?

""是赎罪。"她说出心中所想,"你想以此赎十五年前的罪。"车内陷入死寂。

司机连呼吸都放轻了。"林晚星,"裴烬没睁眼,只叫她的名字,"有时候真希望你笨点,

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烦恼,而且太聪明会死人的。""那就让我死个明白。

"林晚星一副将要赴死的模样。他睁开眼,眸光在夜色里闪着危险的光:"你死了,

我就真睡不着了。"这不是情话,是威胁,也是告白。当晚,林晚星躺在主卧大床上,

第一次主动握住裴烬的手。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抽回。任由她这样握着。"裴烬,

"她轻声说,"如果我不是林丽娟的女儿,你还会抓我来吗?"他沉默很久,

久到她以为他睡着了。"会。"他说,"但理由不一样。""什么理由?"他没回答,

只是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不只是牵手。

林晚星在他怀里,第一次感到安全。也第一次感到危险——她好像,开始贪恋这个囚笼了。

15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手边多了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枚银色袖扣,

刻着010527。盒子里有张纸条:"你的生日。"不是情话,却比所有情话都致命。

林晚星攥着袖扣,第一次想:也许,她可以试试,不逃了。但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

她听见书房传来裴烬的声音,冰冷得像在谈一桩生意:"联姻协议拟好了?很好。告诉苏家,

婚后林晚星的股份不变,她依旧是裴氏股东。""那您和林**...""她?"裴烬冷笑,

"她只是我养的金丝雀,用来气老爷子的棋子。等苏晴进门,她就该知趣地飞走了。

"林晚星站在门外,手里那枚袖扣,突然烫得像烙铁。原来5%的股份,不是爱,是分手费。

原来她所以为的糖,全是刀。她没回主卧,而是直接上楼收拾行李。

管家王妈拦她:"林**,裴总让您等他...""等个屁。"她第一次说脏话,"告诉他,

这金丝雀,我不当了。"她拖着箱子走出别墅,

第一次觉得半山的风景真美——美得像自由的形状。机场,她买了最近一班去巴黎的机票。

候机时,她给顾清川发消息:"我自由了。真正的。"顾秒回:"恭喜。但晚星,

裴烬的势力覆盖所有机场,你..."话没说完,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林**,

裴总有请。""我不见。""不是请您见他,"周野微笑,"是请您回家。""那不是我家。

""林**,请别为难我们。"周野做了个"请"的手势,"裴总说,金丝雀第一次试飞,

不能超过三小时。否则...""否则怎样?""否则他会拆了机场,也会拆了您母亲的墓。

"林晚星被"请"回别墅,关进主卧。16裴烬没回来,只有王妈每天送三餐。三天,

72小时,她没见到他,但他无处不在。床上有他的气息,浴室有他的剃须水,

衣帽间有他为她准备的新裙子,每一件都刻着"082415"。第四天天刚亮,门开了。

裴烬走进来,胡茬青黑,眼窝深陷,像三天没睡。他径直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把脸埋进她颈窝。"别走。"他说,声音哑得像在流血,"求你。""你不是让我飞吗?

""我后悔了。"他抱得更紧,"凭什么?""凭我离不开你。"他终于说出真话,"三天,

我睡了不到三小时。林晚星,你赢了。"他吻她的后颈,不是欲望,是求和。"留下来,

"他说,"条件随你开。""我要你全部身家。"她冷笑。"好。"他答得毫不犹豫。

林晚星僵住。她没想到他会答应,更没想到他接下来一句:"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

""一年。"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给我一年。一年后,你想飞,我亲手拆笼子。

""这一年,算什么?""算我,"他停顿,像在用尽一生勇气,"算我求你爱我。

"林晚星看着他,这个黑白通吃的阎王,此刻眼底是卑微到尘埃里的渴望。她点头了。

不是因为爱,是因为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年,能装多少糖,又能藏多少刀。——而这,

才是她真正坠入地狱的开始。17天气热得像要把柏油路烤化的时候,

林晚星收到了那份"礼物"。那天午后,她正蜷在客厅沙发里修改设计稿,

空调机发出细微的嗡鸣声。窗外蝉鸣此起彼伏,像无数根针扎在耳膜上。她画了很久,

始终不满意,揉碎的废纸堆满了水晶烟灰缸——那是裴烬用的,他从不让她抽烟,

但允许她把失败的手稿当烟抽。"又卡住了?"男人的声音从二楼飘下来,带着晨起的沙哑。

裴烬刚睡醒,睡袍带子系得松散,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他赤着脚走下来,

地毯上的绒毛在他脚踝处留下浅痕。林晚星看着那些痕迹,忽然想起这八个月里,

无数个凌晨她装睡时,听见他蹑手蹑脚进房间,像怕踩碎什么。"嗯。"她把设计稿翻过去,

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失败,"灵感枯竭。""那就别画了。"他在她身边坐下,

沙发陷下去一块,把她往他那边挤了挤,"我养得起。""裴总大气。"她冷笑,

往边上挪开十公分,"但我不想当废物。"他瞥她一眼,没说话,

只是从西装内袋摸出那个丝绒盒子,扔在她设计稿上。盒子砸在图纸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随意而张扬。"生日礼物。"他说,语气随意得像在扔垃圾。

林晚星打开,是一对粉钻耳环,切割完美,在灯光下泛着玫瑰色的火彩。

她知道这耳环——上周的拍卖会上,她不过是盯着它看了三秒,

他就把整场的压轴拍品买了下来,价格够买下半个小区。"太贵了。"她说,合上盒子,

推还给他。"不贵。"裴烬没接,只是翻开平板上的财报,指尖划过一串串数字,

"你看了它三秒,够久了。"这是他们一年之约的第八个月。这八个月里,

裴烬给了她无数颗糖。他带她去拍卖会,她多看一眼的东西,

第二天必定出现在床头;他带她去米其林餐厅,她随口提一句好吃,

主厨就被挖到别墅;他甚至在股东大会上宣布,

林**的设计稿价值等同裴氏年度利润的5%。所有人都以为,裴烬动了真心。包括林晚星。

可只有她知道,这些糖有多脆,一咬就碎。比如此刻,她明明坐在他身边,

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隔着睡袍透过来,

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墙。18她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

那天他破天荒地提前回家,西装外套皱得像被揉碎的纸,

身上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和……消毒水味。她迎上去,想接过他的外套,却被他躲开。"别碰。

"他说,眼神躲闪,"脏。"她僵在原地,手还伸在半空。后来王妈悄悄告诉她,

裴烬去了市三院的精神科。他没让任何人跟,一个人去的。那晚他瘫倒在影音室的沙发上,

林晚星跟进去,看见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本旧相册。她刚靠近,他就把相册塞进沙发缝隙,

像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是什么?""死人的东西。"他闭上眼,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别问。"她没问,却整晚没睡。凌晨三点,

她蹑手蹑脚溜进影音室,借着月光看清了相册的封面——那是裴氏大楼,背景是一片焦黑。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是她的生日---"想什么呢?

"裴烬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他凑过来看她的设计稿,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林晚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闻到他唇上残留的咖啡味——苦得发涩,像他这个人。

"没什么。"她把耳环盒子塞进抽屉,"在想,这一年之约还剩四个月,你打算怎么收尾。

"他动作一顿,平板上的财报滑过去一页。"你想怎么收尾?"他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想……"她转头,盯着他的侧脸。他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像造物主精心雕刻的遗憾,

"我想知道,这八个月,你睡得好吗?""很好。"他答得很快,像在背标准答案,"有你,

就很好。""那没有我呢?"他沉默,手指在平板边缘摩挲,一下,两下,像倒计时。

"林晚星,"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在对自己说,"别问以后。现在,很好。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夕阳把游泳池的水面染成金色,像融化的蜜糖。

她想起厨房那碗红糖汤圆,想起摩天轮上那个没能成真的吻,想起他手背上新旧交叠的烫伤。

这些细节像散落的珠子,她总觉得自己能串起什么,却缺了最关键的那根线。19傍晚六点,

裴烬换了身黑色西装,袖口是她送的银色袖扣,刻着010527——她的生日。

他站在楼梯口喊她:"出门。""去哪?""陪你过生日。"他言简意赅,像在说一件公务。

林晚星没再问,只是回房间换了条白色长裙。她下楼时,裴烬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

然后迅速移开。可她还是捕捉到了他喉结的滚动。车上气氛压抑。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

车载音响放着德彪西的《月光》,钢琴声像水一样流淌,却浇不灭他们之间的躁动。

车子停在城郊游乐场。巨大的摩天轮在夜色中缓缓转动,轿厢的灯像一串坠落的星星。

林晚星下车,夜风吹起她的裙摆。她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带她坐摩天轮,

总说:“星星,最高点离天空最近,许愿最灵。”"我小时候,"她没回头,

对身后的裴烬说,"我妈也带我来过这里。""我知道。"他声音从背后传来,

带着夜风的凉意,"那天也是你生日。12岁。你穿着条黄裙子,扎两个羊角辫。

"林晚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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