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的遗憾(白清苏夏)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1 12: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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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苏夏第一次见到白清,是在大学开学的迎新会上。彼时她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

抱着一摞刚领的教材,在人群里被挤得东倒西歪,怀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正当她手忙脚乱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帮她捡起最底下那本《西方哲学史》。

“谢谢。”苏夏抬头,撞进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女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阳光透过礼堂的窗户落在她身上,像镀了层柔光。

“不客气,我叫白清,中文系的。”女生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苏夏,

新闻系。”那天的风很热,苏夏看着白清抱着书和她并肩走出礼堂,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

忽然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一、苏夏和白清的熟络,像是命中注定。

她们的宿舍在同一栋楼,一个在三楼,一个在四楼;选修课总爱选同一个老师的课,

常常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偷偷分享一袋薯片;周末会一起泡图书馆,苏夏写新闻稿,

白清读诗集,累了就趴在桌上,看对方被阳光晒得发红的耳朵。

其实苏夏的家庭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医生,家里永远窗明几净,

饭桌上讨论的是时事新闻和学术观点。白清的家则充满烟火气,父亲开着一家小面馆,

母亲是中学语文老师,每次去白清家,总能闻到浓郁的骨汤香味,

白清的父亲会笑着往她碗里加两块卤蛋,说“多吃点,长身体”。

苏夏的父母从不干涉她的选择,

只会在她迷茫时说“跟着心走就好”;白清的父母虽然文化不高,

却总把“我家清清开心最重要”挂在嘴边。这样的成长环境,

让她们骨子里都带着一种坦然——对生活,也对自己。变化是从大二那年的冬天开始的。

期末考试结束后,两人在宿舍楼下堆雪人,苏夏的手被冻得通红,

白清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掌心相贴的瞬间,苏夏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抬头,看到白清的脸颊冻得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那天晚上,苏夏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白清帮她拧瓶盖时的认真,

想起白清在她来例假时默默递上的红糖水,想起白清看她时,眼神里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想起白清皱眉思考时会咬下唇,她喝奶茶时习惯先舔掉奶盖,她走在路上会踢路边的小石子,

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这些细碎的片段像藤蔓,悄悄缠上心脏,越收越紧。

她害怕这种陌生的情绪。宿舍夜谈时,室友们聊起各自的crush,

说看到喜欢的男生会心跳加速,会想时时刻刻见到他。苏夏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想,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的感觉。这种纠结在看到校园论坛上的帖子时,变得更加强烈。

有人匿名发帖,说看到两个女生在图书馆角落拥抱,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不正常”“恶心”“心理有问题”的字眼像针一样扎进苏夏眼里。“别看了。

”白清抢过她的手机,关机,“别人说什么不重要。”“可他们说的好像是我们这种人。

”苏夏的声音很低,“如果被别人知道……”“知道又怎么样?”白清握住她的肩膀,

眼神很认真,“我们没做错什么。”话是这么说,可苏夏还是忍不住害怕。

她开始回避在公共场合和白清过于亲密,看到熟人会下意识松开白清的手。

白清察觉到了她的退缩,却没说什么,只是眼里的光暗了些。她们第一次吵架,

是在一个社团聚餐后。有人开玩笑问她们是不是“蕾丝边”,

苏夏下意识地反驳:“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就是好朋友!”话出口的瞬间,

她看到白清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开始刻意回避白清,上课时不再坐最后一排,

周末找各种理由推脱见面。白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疏远,却没有追问,只是在她晚归时,

会在宿舍楼下等她,递上一杯热牛奶,轻声说“天冷,早点休息”。直到一个雨夜,

苏夏因为采访被淋成了落汤鸡,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到白清撑着伞站在雨里,

手里拿着她的外套。“我看天气预报说有雨,猜你没带伞。”白清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脖颈,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为什么躲着我?

”白清的声音在雨里显得格外清晰。苏夏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水洼里两人模糊的倒影,

喉咙发紧:“我……”“苏夏,”白清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

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是。”雨声淅淅沥沥,

苏夏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带着点慌张,又带着点隐秘的欢喜。她抬起头,

撞进白清的眼眸里,那里有和她一样的纠结,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那个夜晚,

她们在雨里站了很久,没说太多话,却像把彼此的心事都看了个透。从那天起,

她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会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牵手,会在图书馆的书架后快速拥抱,

会在微信上聊到深夜,发一串只有彼此能懂的表情包。苏夏喜欢白清写诗时认真的样子,

喜欢她偶尔冒出的孩子气;白清喜欢苏夏采访时的干练,喜欢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

她们一起在春天去郊外看油菜花,

白清为苏夏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一起在夏天的夜晚压马路,

分享同一副耳机听歌;一起在秋天捡落叶,夹在彼此的书里做书签;一起在冬天窝在宿舍,

吃着火锅看老电影。那些日子,像被阳光浸泡过的棉花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咬一口。

她们以为,只要彼此坚定,就能抵挡所有风雨。二、大三那年的国庆节,

苏夏把白清带回了家。她没说两人的关系,只说是最好的朋友。苏夏的父母很喜欢白清,

觉得她文静懂事,拉着她问东问西,留她在家里住了三天。临走那天,

苏夏的母亲偷偷把她叫到房间:“夏夏,你跟白清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亲近了?

”苏夏的心猛地一沉:“妈,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啊。”“我知道你们关系好,

”母亲叹了口气,“但女孩子之间,还是要注意点分寸。外面人多嘴杂,万一被人说闲话,

对你俩都不好。”苏夏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第一次意识到,

她们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在世俗的眼光里,可能是“不合时宜”的。

白清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她的母亲在整理她的房间时,看到了苏夏写给她的信,

字里行间的亲昵让母亲起了疑心。“清清,你跟苏夏……”母亲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担忧,

“女孩子要懂得自爱,有些路是不能走的。”白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她知道母亲是为她好,从小到大,母亲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可这份“好”,

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从那以后,她们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在学校里,

她们依然形影不离,可眼神里的欢喜少了,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苏夏开始刻意在朋友圈发一些和男生的合照,白清则把头发剪短,穿上了更中性的衣服。

有一次,她们在食堂吃饭,邻桌的几个男生在议论学校里“不正常”的女生,

言语间充满了嘲讽和恶意。苏夏气得想站起来理论,被白清一把拉住。“别理他们。

”白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天晚上,两人在操场散步,

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苏夏低声问,声音里带着迷茫。

白清停下脚步,看着她:“爱一个人,怎么会是错的?”“可别人不这么想。

”苏夏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爸妈会失望,你爸妈会担心,

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白清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温柔:“苏夏,

我们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如果因为别人的眼光,就要放弃自己喜欢的人,

那也太委屈自己了。”话虽如此,可世俗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

苏夏的父亲开始给她介绍男生,

每次打电话都要旁敲侧击地问她的感情状况;白清的母亲则天天给她安排相亲,

说“女孩子总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她们开始频繁地争吵。苏夏觉得白清太理想化,

不懂得妥协;白清觉得苏夏太懦弱,不够坚定。有一次,

她们因为要不要一起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吵了起来,苏夏觉得人多眼杂,怕被看出端倪,

白清却觉得她总是在逃避。“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丢人?”白清的眼睛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夏急得辩解,“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说闲话又怎么样?

我们光明正大,没偷没抢!”那次争吵,她们冷战了一个星期。苏夏在宿舍里翻来覆去地想,

她不是不爱白清,只是她从小在循规蹈矩的环境里长大,习惯了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她害怕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害怕听到别人的指指点点。白清也在反思,

是不是自己太逼苏夏了。她知道苏夏的性格,看似开朗,其实内心很敏感。

她不想让苏夏为难,可她也舍不得放手。冷战结束的那天,白清拿着一本诗集找到苏夏,

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是她写的诗:“我不怕世俗的风雨,只怕你的眼神里,没有了我的影子。

”苏夏看着那行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抱住白清,哽咽着说:“对不起,

我只是……只是有点害怕。”“我知道。”白清回抱住她,“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们以为,这次和解能让她们更坚定,却不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三、白清的声音很轻,像飘落的樱花花瓣,却在苏夏心里砸出了重重的回响。她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夏看着她,忽然发现这个平日里温润沉静的人,此刻眼底藏着一簇孤注一掷的火苗。

“私奔”——这个只在小说里见过的词,带着禁忌的**和隐秘的诱惑,顺着耳廓钻进心里。

苏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似的,震得耳膜发疼。她想到父母失望的眼神,

想到街坊邻居可能的指指点点,想到未来茫茫的未知,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可转头看到白清眼里的期待,

想到往后每个清晨醒来都能看到她的样子,想到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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